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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這是怎麼個節奏? 文 / 楚思雨

    不行,一定要盡快阻止它,如若不然,自己師兄弟二人和胡乃文,就全特麼都得交代在這了:

    師兄,快把電纜扔掉,這只女鬼,它在吸食電光。

    啊?

    劉勇,正跟那鞭屍鞭的起勁,王飛這一嗓子過來,好懸沒讓電光把他自己給電了個跟頭。

    什麼情況?

    師弟,你是說,這個女鬼,它不怕電?

    沒功夫解釋,王飛連忙祭起桃木劍,咬下右手中指和是食指的血肉,就著鮮血在桃木劍上一邊畫著靈符,一邊口中念道:天元地方,律令九章,起吾令箭,萬鬼服藏。

    一筆凶神避,請得上清符寶,逐妖降魔。二筆鬼神驚,請得十方天士,賜吾不壞金身。三筆祖師速顯靈,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對於王飛所念的這段咒語,劉勇並不陌生。

    它的名字叫做:神兵天降咒。

    是以施法者祭起本身精血,為法器附靈的一種秘術。

    秘法成功之後,可以使原本普通的法器,暫時的變成天兵。

    只是,這個秘法能夠延續的時間,卻是根據施法者本身的修為有關。

    施法者的法力越高,這秘法持續的時間越長,威力也越厲害。

    而且,似這種可以在關鍵時刻逆天改命的秘法,相對來說,限制也就越多。

    並且,這種秘法,對施法者本身的傷害,更是大的離譜。

    屬於是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七傷拳,絕對的弊大於利,道門一甘人等,除非是在性命憂關,輕易不會使用。

    而且,這也是老道,教給王飛的,為數不多的保命秘書之一。

    難道,這個女鬼,真的如此厲害嗎?

    劉勇的疑惑,王飛並不知道,他只知道,但凡被他遇到的女鬼,那是一個比一個的難纏,先有一個白蓮教主,差點沒要了他的小命,而今,又來了個不怕電,不怕靈符的怪胎。

    說真的,要不是為了驗證夢境中所見的那些奇人怪事,他連移民孟加拉,遠離中原的心思都有了。

    太憋氣了,實在是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咒語念過,精血灑過,那原本極為普通的桃木劍劍身,突然由劍柄處透出一股紅芒,紅芒快速在劍身上遊走,待到那紅芒遊走到劍尖的時候,整把桃木劍,已經完全的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紅的妖異,紅的耀眼。

    沒有二話,王飛迅速拿起已經變成了天兵的桃木劍,就準備將那女鬼的屍身給釘死在地上。

    那滿臉享受之色的女鬼,在看到王飛拿著那把全身都充斥著無邊法力的桃木劍奔向自己肉身的時候,也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它的飛頭,以比王飛衝刺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快速的回到了本體。

    那女鬼,剛剛扶正了頭顱,王飛就拿著天神兵殺到了它的近前。

    哼!

    小小道士,不自量力,米粒之光也妄想將我收服?

    別做夢了。

    話畢,那女鬼也不知何時,穿上了一身大紅的衣袍,袍袖揮動間,一道道紅色的絲帶,就向著王飛纏了過去。

    那女鬼隨手揮動的絲帶,足有十數條,王飛是躲過了一個,躲不過第二個,毀掉了一個,卻毀不了十八個。

    沒用上一分鐘的工夫,王飛,就被那女鬼的絲帶,給捆成了一個粽子。

    而那把桃木劍,則孤零零的掉落在了地上,猶自向外散發著紅芒。

    直到現在,王飛才算出了,這個女鬼的來歷。

    這女鬼,卻是一個天葵。

    葵者,水也。

    在茅山術之中,曾有一段話如此記載:葵者,水也,水者,yin也,世間大道,本有規律,然則,萬法不離其宗。

    葵鬼的形成,十分的艱難。

    十萬個女鬼裡,也未必會有一鬼,能夠達成成為葵鬼的條件。

    想要成為葵鬼,不但要求是yin年yin月yinriyin時yin刻所生,先天五行還需屬水,缺金,缺火。

    也就是圍三缺一,克金。

    此種人,一生下來,心臟就有嚴重的缺陷,也就是醫學上所稱的,先天性心臟供血不足,也就是先天性心臟病。

    但凡此類女子,多體寒,最主要的特徵就是手腳冰涼,善於隱忍。

    活的久的,能活到三十多歲,若是嚴重的,則活不過十八歲,所以,在道學中,這類人被稱為天殘。

    然而,光是這樣的話,還不足以成為葵鬼,因為,這種人,也多為正常死亡者。

    所以,這個女屍,她是在陽壽未盡之時,被人所殺,死亡的時間,又恰逢yin年yin月yin時,如果眼前這女鬼湊巧又把那yin刻給佔上了的話。

    恐怕,就連老道傾整個雲麓宮之力,都未必可以將其降伏。

    真是倒霉催的。

    如此難以形成的厲鬼,它怎麼就會被自己師兄弟二人給遇到了呢?

    好在,那女鬼,並沒有將自己的腦袋也給蒙上,讓自己仍是可以呼吸。

    費力的將目光看向了劉勇那邊,卻發現劉勇和胡乃文,也已經步了自己的後塵。

    難道,我們師兄弟二人,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望著正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走來的女鬼,王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罷了,既然命中注定如此,天葵之女,你就給小哥我來個痛快吧!

    閉著雙眼等待了很久,那女鬼,卻遲遲沒有動手,是那女鬼今天吃素,還是它臨時改變了主意,打算放過自己一馬?

    又或者說,那女鬼,已經走了?

    等待死亡的滋味,可謂是度日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等死的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王飛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更何況,他還年輕,還沒有跟扁翠兒成婚,更加遺憾的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跟扁翠兒共赴那巫山**。

    所以,他不甘心啊!

    如果能活,誰特麼想死啊,那是真有那樣的人,純屬那人有病。

    人常言:好死不如賴活。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都會努力的去爭取。

    在這種心理作用之下,王飛,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是那女鬼冷艷中帶著冰霜的絕美面容:你的陽氣很重,還是個小處男吧?

    女鬼,悠悠的問道。

    女鬼的聲音很好聽,它的聲音,仿若是林間的百合鳥,和夜半私語時的杜鵑。

    廢話少說,小爺是不是處男,關你屁事。

    要殺,還是要剮,麻煩你給我來個痛快。

    不知道為什麼,王飛原本是打算求這女鬼放自己師兄弟二人一條生路的,誰知道,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

    把個王飛給悔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你,這是在求我嗎?

    女鬼繞有興致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隨即便撫弄起了她的那一頭宛如瀑布般的秀髮。

    你妹啊!

    聽說過有求爺爺,告奶奶,為自己辦事的,誰又聽過,有人求著尋死的啊?

    這女鬼,實在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如今手腳被縛,王飛想都不要想,直接就會上去跟她拚命。

    雖然,就算是跟她去拚命的話,自己還是打不過她,但是,士可殺不可辱啊!

    就在王飛陷於無邊的悲怮中的時候,那女鬼又繼續說道:你的陽氣很重,所以,如果你同意將你的陽氣渡給我的話,我會考慮,放你的那兩個朋友,一條生路。

    如若不然,你們三個,都得……死!

    尼瑪。

    原來,原來這個女鬼,是打算吸了自己的陽氣,來彌補她,本身陽氣的不足。

    如果要說陽氣,自然是太陽的陽氣最重,但是太陽中的陽氣,太過霸道,不要說她只是一個還未修煉到家的葵女,就算是十殿閻君,也未必見得就敢去吸食那太陽的陽元。

    未等王飛開口,那女鬼就撕拉一下,把捆著王飛的紅綾給收了回去。

    身體剛剛脫離了束博,女鬼那雙冰涼的玉手,就附上了自己的脖子。

    反抗?

    在絕對實力上的差距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可就算是這樣,他王飛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表情,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默默的念起了阿彌荼陀教給他的大般若波羅冥王咒。

    就算是魚死不能網破,也要給她來上一記狠的。

    王飛在心中,如此想到。

    女鬼的手,還繼續的,在王飛的脖頸上遊走,大般若波羅冥王咒,也在王飛的腳底,逐漸的形成了一個半圓。

    當半圓變成圓形,圍繞在自己腳下的時候,大般若波羅冥王咒,就算是形成,到時,只要這女鬼進入陣中,憑著佛法強大的至陽之氣,必能將其擊傷。

    左右都是死,你也別想好過。

    這就是王飛此時的打算。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鬼的雙手,摸到了老道掛在他脖子上的那面玉珮……

    啊……

    只見,那原本無甚稀奇之處的玉珮,在女鬼的雙手撫摸其上之時,竟然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強光,把那女鬼,更是直接擊飛了好幾米遠。

    這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不僅是那被擊飛倒地的女鬼愣住了,就連王飛,也同樣被這玉珮的突然發威,給弄了一愣。

    莫非,這面玉珮,除了能夠裝鬼之外,它本身,還是一件十分強大的法器?

    這面被老道像是扔垃圾一樣丟給自己的玉珮,究竟是個什麼來歷,為什麼,就連自己請了天神兵都難傷其分毫的葵鬼,都擋不住它的一擊。

    那女鬼,剛想起來再次對王飛發難,公雞的打鳴聲,就響了起來。

    女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揮袖子,略帶不甘的說:你的性命,我記下了,今夜子時,我就會來取……

    一句話說完,那女鬼,就消失了,只留下餘音,還在這本就不大的警局裡飄蕩!

    這,究竟是怎麼個節奏啊……

    王飛看著空蕩蕩的警局,和被包成了粽子的劉勇和胡乃文,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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