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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遁甲天書十八 文 / 楚思雨

    笑聲過後,段景坤右手托著下巴,自語著:「不過,沒想到啊,那兩個小子的命還真是大呢,就是不知道,他們能躲到什麼時候,哼,還真是很期待啊!」

    之後的幾天裡,黃浦區派出所對段氏別墅以及周邊地區進行了封鎖,以防止消息洩露了出去,同時,晚報社的記者也聲明了前幾天頭版的殭屍事件只是有心人的惡作劇而已,讓廣大市民安心,說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神……

    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不少有心人,看出了這裡面的貓膩,只是,他們沒有說出來罷了。

    與此同時,王飛和劉勇,也離開了廣州,因為,出了這麼檔子事,先不要說段家的人會不會放過自己,單說這每天所要面對的壓力,也夠他們兩個喝上一壺的了。

    終於,在三天後的夜晚,王飛和劉勇二人,坐上了由廣州東站至上海南站的火車,坐在車上看著窗外飛速消逝的燈火,王飛因為老段家的事,而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看了一眼劉勇,見他正在看著一本名為《蠻荒部落》的小說,而且,看的還很是入迷。

    王飛心中好奇,便問他:「師兄,這本書是寫什麼的啊?」

    「哦,是介紹一些關於人性,以及生理方面的一本日常生活大百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王飛見劉勇答得深奧,也就沒有再問,左右看了看,直到他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便靠在硬沙發上睡覺了。

    從廣州到上海不算很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王飛上一次跟黃老坐過直達的飛機,可是,直到坐在了火車上,王飛才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麼的遠,因為,他們所坐的這次列車,一直用了兩天一夜,才到達了上海。

    這對難兄難弟來的時候想的倒是挺好,坐火車到上海,在這找找人,弄個假身份證,然後再到大連,找那個劉勇以前在社會上混時,認識的那個蛇頭大哥,準備偷渡去台灣,可是,這到了地方之後,兩人就又泛起了難來,因為,下了火車之後的王飛,無奈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南站周邊的一些小旅店,浴池,都已經滿員了……

    其實,並不是王飛他們不想去賓館,而是他們不敢,因為,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段景坤有沒有找人來對付他們。

    從第十一個旅店出來,王飛抬頭看了看表,呵~已經是半夜十點多了,可是,這自己到了現在,還沒有個能休息的地方啊,這可怎麼辦。

    無奈之下,還是作為師兄的劉勇說道:「算了,還是我來想想辦法吧,嗯,我記得,我有個高中的同學是在上海來的,不過,現在也不知道以前留的電話號碼,還能不能夠聯繫上了。」

    一抬頭,劉勇剛好看到了一家還開著燈的小商店的門檻上面,掛了個公用電話的標誌,便當先走了過去。

    兩個人來到商店,要了幾瓶三得利啤酒,又要了兩包花生和一些小食品之後,劉勇便給他口中的那個同學打了個電話:「喂,是剛子嗎?」

    「我是,請問,您哪位?」

    劉勇一聽對方應了一聲,當時就興奮了:「我劉勇啊,呵呵,怎麼的,到大都市混了幾年,連老同學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對方的那個人,一聽劉勇這麼一說,很明顯的愣住了,心說,這誰啊,看了看來電顯示,陌生人,這自己不認識啊這個,那他怎麼給自己打電話呢,哦哦,他有說高中同學,可是,***,老子初中都沒畢業,哪來的高中同學?

    所以,這一頓,就過了大概能有十幾秒鐘,隨後,電話那邊的人才歎了一口氣說:「唉,這位兄弟,我想你可能是打錯電話了……」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撩了。

    「嘿,你說這人誒,這怎麼說掛就給掛了呢。」

    見對方掛斷了自己的電話,劉勇的心裡就是一陣堵得慌,當下就要重撥回去,可是,當他看清楚他所撥出去的那個電話號碼之後,便不好意思的對著正在對面看著自己的店老闆說了句:「呵呵,不好意思,我打錯了,那個,我能再打一個嗎?」

    店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見他說這話,沒有搭理他,心說:打唄,只要給錢就行,我管你給誰打呢。

    隨即,劉勇就又撥出去了一個號碼,隨之而來的,是那漫長的嘟嘟提示音,大概能有十幾秒鐘,電話的那一邊,才傳過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誰啊,這麼晚還打電話來,沒什麼事我掛了,啊。」

    正在那裡滿心緊張的劉勇,一聽到這熟悉的語氣,就有些確定是自己的老同學了,可是,有了前面的那個前車之鑒,他又生怕這次又打錯了,便用著試探的語氣問道:「請問,這是李玉剛,剛子的電話嗎?」

    電話那邊的人一頓,反問了句:「我草,你***誰啊?」

    一聽這話,劉勇算上徹底的放心了,當下就回了句:「我劉勇,你大爺的,可是讓我好找。」

    電話那邊的人喃喃的自語了幾句:「劉勇,啊?你是三中的劉勇?你,你怎麼來上海了,什麼時候來的?現在跟哪呢?」

    一連串的幾個問號,弄的劉勇的頭都快大了,得,看起來啊,他的這個老同學這麼多年來,那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麼的囉嗦……

    得到了確認之後,劉勇便告訴他,自己剛剛到,由於沒有找到旅店什麼的,現在正在外面喝酒,問他現在放不放便出來一起喝一杯。

    要說啊,這劉勇的交際手段,那可是比王飛要老道的多了,瞅瞅,光看人這一番話,那就能瞅出水平來,因為人家即把遇到的困難給說了,還不讓對方反感,這樣,一會要求人辦事的時候,也能方便不少……

    又跟那聊了幾分鐘,劉勇把自己所在的商店名稱告訴了對方,又讓店老闆把所在區域跟對方一說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付過了錢,劉勇就跟著王飛閒聊了起來:「一會來的那位啊,叫李玉剛,外號東北小鋼炮,算是師哥高中的死黨,在學校的時候呢,那位就特別的能打,只不過,因為有一次咱們三中跟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打架,不小心弄出了人命,他就被警察叔叔給抓進去了,不過,人家,家裡有人,花了點錢,找了找關係,就走了個法律的空子,弄了個未成年,給保外就醫了,出去之後,他一看這學也上不了了,跟家那呆著,又怕對方來找他麻煩,所以他也就來了上海,並在外灘弄了條船,聽說混的還不錯呢。」

    王飛聽著劉勇的話,沒有言語,死人麼,呵呵,貌似自己也打死了人呢,而且,這要是追究下去的話,還得打上個故意殺人,雖然老段家的事一半以上是屬於正當防衛,但,這個防衛過當弄死的人,也有四五個呢。

    想到了這,王飛的心中,就是一陣苦笑,唉,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際遇,算不算的上是跑路!

    由於心情鬱悶,王飛和劉勇這一對難兄難弟就在那裡喝起了悶酒,用劉勇的話說就是,一邊喝一邊等吧,反正,等人來了,咱還得換地方喝,咱得趁他沒來之前,先弄點東西墊墊底。

    就這樣,大概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劉勇口中的那個老同學李玉剛,才姍姍的來遲~

    看到這個人進來之後,劉勇快步迎了上去,離得老遠就伸開了雙臂,跟對方來了個熊抱,那個李玉剛,看到了老同學,也很是高興,當下,也沒等劉勇跟他介紹王飛,李玉剛就一指王飛,對著劉勇說:「大勇,這你兄弟吧?」

    見劉勇點頭,李玉剛大手一揮:「剛見面,什麼也別說了,走,跟哥們喝酒去……」

    說完,李玉剛就摟著劉勇往外面走,王飛一看,得,以前總是聽人說,這東北人豪爽,今個啊,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普陀區長壽路邊上的一家東北餃子館裡,李玉剛平舉著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大勇,王飛兄弟,既然你們來了,那就什麼也別說了,這幾天就跟我那呆幾天,也好讓我和老同學好好的聚一聚,來,干!」

    就這樣,十幾分鐘的功夫,三個人,就喝進去了一箱多啤酒,看著自己身邊的8個啤酒瓶子,王飛很想知道,這些啤酒,都讓他給喝到哪去了,要說自己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標準的三瓶飄,四瓶晃,五瓶倒,可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這都喝進去8瓶,自己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當天夜裡,劉勇的老同學李玉剛,將劉勇和王飛帶回了自己家裡,隨後的三天時間裡,李玉剛帶著王飛他們,把上海的名吃給吃了個遍,總之啊,這李玉剛是什麼好吃就帶著他們吃什麼,這可讓第一次來上海的王飛,好好的享受了一次口福……

    今天,是王飛他們來到上海的第四天,一大清早,李玉剛就拿了個黑色的環保袋走了進來:「大勇,你們的身份證下來了,這裡還有十幾萬台幣,省著點花,夠你們在台灣生活一段時間了。」

    劉勇看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李玉剛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劉勇的肩膀:「唉,大勇啊,哥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到了那邊,你可以去台南找東湖幫的胡三爺,他是我父親的故交,找到了他,你只要提我的名字,他就會給你們安排一條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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