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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東密箴言七 文 / 楚思雨

    我們這一桌的底注是100,最多可以叫500,莊家派完牌後,我的牌面上有一個方片j底牌是張紅心十,鄰桌的兩家,一家面上浮了個黑桃a,另一家是紅心k,而莊家卻是一張梅花k。

    看了看底牌,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我沒有打過牌,但是,賭神,我還是看過的,不用說,這把牌,我的面上是最小的,看到了這裡,我就想棄牌了。

    就在我剛要棄牌的時候,老程頭一把按住了我正要扣牌的手:「阿飛小兄弟,別棄牌啊,哪有第一張就棄牌的道理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把牌角給老程頭露了出來,老程頭一看牌角,就不再言語了,同時,莊閒幾家,已經叫好了牌,並問我跟不跟?

    我心說:跟,跟你妹啊?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我只能是說:「不跟。」

    那莊家見我不跟,眼神裡明顯露出了一絲疑惑,卻剛好讓我看到了,隨即,那莊家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派牌,只不過,他眼神的那種自信,卻引起了我的懷疑。

    他憑什麼就這麼自信呢?難道是他在這裡的時間長了,根本就不在乎那點小錢?隨即一想,我又搖了搖頭:不對,聽劉勇師兄說,這些莊家,都是老闆請來的,而且,就像這樣的堂口,在廣州城裡,根本就是排不上號的,所以,這些莊家的薪水,最多,也就是在3到5萬之間,而我們這一桌的注,雖然不大,但是,一把牌下來,那也是幾千上萬的,如果多輸幾把的話,那麼,這個莊家,他也別準備繼續在這裡做下去了。

    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吧,呵呵。

    之後的幾把,我都是第一張就棄牌,而結果,卻是那莊家獨贏,最多,也就是個和牌,看到了這裡,一個經常在電影上聽到的詞語,印入了我的腦海:「這個莊家出老千……」

    但是,十幾把牌下來之後,我仍然沒有發現莊家的表情有什麼變化,而且,他的手,擺放的也很規矩,根本就沒有出千的破綻。

    就在我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個莊家卻突然開口對我說:「靚仔,你到底玩不玩?不玩你就趕緊下去,換別人上來,像你這樣,每把都在第一張棄牌的,我還真就沒有遇到過,當心吃底注吃死你。」

    我一聽那莊家這話,隨口就說道:「誰說我不玩?說我棄牌,我的牌不好,自然是要棄牌了,難道,我明明知道自己的牌不好,還要去跟嗎?」

    那莊家一聽我的話,便笑了:「呵呵,靚仔,那你說,你想要什麼牌,我給你派過去,怎麼樣?」

    「我想要四張a,同花順,你能給我派過來?」

    那莊家打了個響指:「ok。」

    說完,那莊家果然給我派過來了一手好牌,這個時候,我們這一桌上的那些人,也來到了我的身後,可是,當他們看到我手中的四張a和一張紅心k的時候,便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我的上家看著我手中的牌,略帶驚訝的說道:「乖乖,這也太邪了吧?」

    我下家的那個大佬也符合道:「是啊,是啊,沒有想到,這個莊家還是個高手呢,我們輸給了他,不冤。」

    那莊家卻說道:「其實,想要一副好牌並不難,運氣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不斷的磨練。」

    那個莊家說到了這裡,便站了起來:「好了,我今天已經下班了,大家繼續玩,咱們明天晚上見。」說完,那個莊家,便從容的走了,只給小爺我留下了個瀟灑的背影……

    「我草,這傢伙也太臭屁了吧?」

    老程頭看著那個莊家的背影,很是氣憤的說了一句。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他是個高手。」

    那個莊家走了之後,我們這桌,就換了一個女荷官,這個女荷官二十來歲,長的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有些像韓彩英』穿了件v領的晚禮服……

    我看著那些人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在那裡繼續玩牌,不禁有些疑惑的問了老程頭一句:「他們怎麼還玩?」

    老程頭白了我一眼:「廢話,這些人都是願意賭的人,雖然剛才那個莊家很厲害,但是,這一個就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厲害了,凡是賭徒,都是有僥倖的心理的。」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那,咱們還玩嗎?」

    老程頭看了我一眼:「玩,幹什麼不玩?現在才2點,時間還早呢。」說完,老程頭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錢,往21點的桌子上走了過去。

    看著在那玩的不亦樂乎的老程頭,我簡直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在清晨5點多的時候,老程頭終於把手中的錢,全都給輸光了。

    東方,已經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意味著,新一天的開始。

    這個時候,劉勇師兄從裡屋走了出來:「清揚,怎麼樣啊,贏了沒有?」

    我一攤手:「我的一萬,包括老程頭那一萬,全都輸了。」

    劉勇師兄拍了下我的肩膀,笑著說:「沒關係,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說完,劉勇師兄就拉著我往外走。

    走出了門口,我一拍腦袋:「對了,我昨天晚上給別人叫了一瓶什麼沙譜的酒,還沒給錢呢。」

    劉勇師兄聽了我話,疑惑的問道:「沙什麼譜?那是什麼酒?」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劉勇師兄又想了想:「是yvsop吧?」

    我一聽:「對,就是這玩意,挺貴的,一瓶要十三萬呢。」直到了這個時候,我一說這個數字,還是有些心有餘悸,暗道:我勒個去的,小爺我還沒喝過那麼貴的酒呢。

    劉勇師兄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呵呵,我說師弟啊,你可真是一個活寶,那酒叫yvsop,翻譯從中文就是軒尼詩vsop,嗯,很不錯的洋酒,你呀,還真是給我長臉,呵呵。」

    我一聽,我勒個去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勇師兄見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好了,好了,實話跟你們說吧,昨天晚上,我在那個小屋裡贏了一百二十萬,所以,就那麼一瓶軒尼詩的錢,他們是不會跟你要的。」

    聽了劉勇師兄的話,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老程頭卻是誇張的叫了起來:「多少?一百二十萬?」

    聽到老程頭那誇張的叫喊,師兄的臉上很是得意:「美金。」順手把手中的煙頭給彈了出去,很是瀟灑。

    「我勒個去,你小子不會是吹牛的吧,就你,能贏的了那麼多錢?」

    對於老程頭的話,劉勇師兄不置可否:「這是中國工商銀行的現金支票,你看下不就知道了?」

    說完,劉勇師兄就拿著一張類似發票的東西,在我們的眼前晃了晃。

    當那張支票的真偽,被老程頭鑒定完畢之後,他便一把抓住了劉勇師兄的手:「你跟我家小三交往的事,老子同意勒。」

    劉勇師兄把手一抽:「關你屁事?」

    老程頭的臉一黑:「我是她老子,你說關我屁事?」

    興許是劉勇師兄忘了這一說,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包辦婚姻免談……」

    對於劉勇師兄這麼不給面子的表現,老程頭重重的靠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劉勇師兄的挎包裡傳出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只見他從包內取出來了一個類似板磚的東西,對著那個板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啊,怎麼這麼早打電話來?」

    可是,下一刻,劉勇師兄的表情,卻變的很精彩:「哦,是師傅啊,什麼?您到廣州了?哦,哦,哦,啊?還有那個小魔女?沒有沒有,哪能啊,不是我說的,我怎麼可能說我可愛的小師妹的壞話呢?好,你陪師傅在那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去,都有誰?就我和清揚小師弟啊,嗯,馬上到。」

    掛上了電話,劉勇師兄一邊用手絹擦汗,一邊對我說:「師傅和你清風師姐過來了,昨天晚上10點30的火車,再有20來分鐘進到廣州東站。」

    我一愣:「師傅怎麼來了?」

    劉勇師兄一翻白眼:「誰知道了,抽風唄。」

    既然還有20來分鐘,老道他們就要進站了,那我們這兩個做徒弟的,自然是要去接站的,當下,我們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大街上,叫了輛計程車。

    老程頭看見我和劉勇師兄上了車,便也要上來,劉勇師兄一把將車門給關上了:「這沒你的事,愛幹嘛幹嘛去。」

    看著老程頭那吃癟的摸樣,我不禁有些好笑:「師兄,讓他上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別忘了,咱們現在還是站在一個戰壕裡。」

    聽到我這麼說,劉勇師兄這才讓老程頭上了車,中山八路離廣州東站不是很近,但也不算太遠,但是,原本只需要10幾分鐘就能夠到的地方,那個司機竟然拉著我們跑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

    而且,最讓我生氣的是,我們這一路,基本上全是紅燈,看了看計價器上顯示的那個鮮紅的數字65之後,我便對著那個師傅大喊了一聲:「草,你這車小爺我不坐了,停車……」

    下雪了,感冒了,有些頭疼,所以,這章發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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