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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佛國梵音二 文 / 楚思雨

    無機門?王飛回想了一下老道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些古老的門派,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在腦海裡找到任何關於這個門派的信息。

    就在王飛疑惑之際,那個老頭又說道:我們無機門始自香港,至今已有百餘年的歷史了,內地同道沒聽說過,也是有情可原的……

    聽到那老頭這麼說,王飛便釋然了,當下邀請道: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就這樣,小王飛與那老頭一行三人來到了街角的一家『黃振龍涼茶鋪』隨便找了個比較清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入坐後,那老頭說道:山人程耀祖,現今在市集以給人看個風水,測個字為生,觀小友如此年紀,便有此等功力,實是不簡單啊,不知小友師承何處?

    對於老頭的這個問題,王飛不敢直接回答,因為在他的背後所代表的,是整個雲麓宮與茅山兩教,所以,他故作疑問的反問道:小子姓王名飛,既然老先生能看出小子的造化,卻如何不知小子的師承?

    老頭笑了笑,回頭看了下左右,見他人都沒有注意自己這一桌,才抱拳說道:登州之水天上來,飄洋過海入南洋,為求丹青不老術,但學天地造化功,敢問小友如何請教?

    王飛聽那老頭一報腕,便對這老頭的來歷有了一些瞭解,在小王飛下山之前,老道便把江湖中的規矩告訴了王飛,老頭方纔所說的,正是江湖上的一套詞,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老頭的那套詞,就正是道家子弟在民間走動的一套行語。

    老頭話裡的意思是這樣的,在下祖籍乃是登州府人士,經過輾轉反側去了南洋,為了修道而加入了道門,只學了些許的皮毛,還請小友自報家門……

    既然王飛能夠聽懂老頭話裡的意思,那就不能夠敷衍了事,當下便恭敬的回道:潛龍暗藏自湖廣,洞真福地把心修,苦練寒功十餘載,尋祖歸宗返家鄉……

    那老頭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雲麓宮果然名不虛傳,今觀小友,雖身世離奇,但造化非凡,當真是後生可畏啊……說完,那老頭又在那裡抿了一口涼茶。

    秦惜鳳在那裡聽這二人在那說了半天,可她就是一句也沒聽懂,便問道:小哥,你們在說什麼啊,這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這什麼又是天地、又是龍啊虎的,小哥,你不是混社團的吧?不行,我得告訴媽媽去……

    說完,秦惜鳳站起身就要走,這可把王飛給嚇壞了,這自己剛來到廣州城就碰上了這樣的事,再加上現今社會對於宗教迷信的抵制,這要是讓她跟自己的姑姑一說,那還了得了?

    於是,王飛連忙站起身對秦惜鳳說道:小妹,小哥我是道士出身的,而這位老先生呢,也是道家的還俗子弟,小哥只是有些事想請教一下老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王飛一頓解釋,才把秦惜鳳給穩了下來,正在這時候,一個老人從正門走了進來,要了杯涼茶之後,便在離王飛他們這桌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愁眉不展。

    咦?小哥,這不是剛才在我家談生意的那個人嗎?秦惜鳳看著那港佬,略帶疑惑的說道。

    王飛順著秦惜鳳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剛才跟姑姑談生意的那個港佬,便說道:真的是他,他怎麼也來了這裡?算了,不管他了,既然他們談完了,一會咱們直接回去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程耀祖卻突然說道:咦?我看這位老先生印堂隱有晦色,雙面煞白,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他怕是遇到什麼不該遇到的東西了,待我去問他一問……說完,那程耀祖就直奔著那港佬走了過去。

    王飛一聽這話,便菲腹著,難怪剛才那個台商揍他呢,就這一出江湖騙子的摸樣,人家沒直接把他給拉去派出所,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雖然不想惹這些閒事,可是,眼下卻正跟他在一起,道家的典籍上有記載,凡我同道中人,若遇同門有事,便不可見死不救,無奈之下,王飛也只好起身跟了過去。

    老先生印堂發黑,朱唇微青,想必是遇到紅白事了吧?

    程耀祖來到了那港佬的近前,就冒出了這麼一句,立時就把那港佬給嚇了一跳,待他抬頭一看,卻發現在自己面前站著一個比自己還要老的老頭,當下心有不快,說道:你這個老伯怎麼這個樣子啊?你知不知道隨便打擾人家是很不禮貌的事情,我這裡沒有零錢,你去別的地方去吧。

    那港佬這麼一說,程老頭倒是沒有什麼,反倒是把王飛給弄的尷尬無比,好麼,感情這港佬把程耀祖當成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了……

    我說什麼你心知肚明,如果你不想每日都受這難眠之苦的話,最好還是跟老頭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程耀祖看著那個港佬,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啊,真是的,怎麼搞的,廣東的治安怎麼會這麼差,什麼人都可以放進來,真是沒有素質。

    對於港佬的無理,程老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在那裡用手指頭捏算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你姓黃,祖籍乃佛山人士,21歲的時候曾得過一場大病,從面相來看,應該是在腦部,而且你命犯桃花,多紅顏,在去年的時候你曾經有一起車禍,但被你花重金,請風水大師給破解了,如果老頭沒有說錯的話,施法之人應該是貝津銘大師,不知我說的可對?

    果然,就在程老頭在那開始說的時候,這港佬的眼睛便一直停在老頭的身上,當老頭說完之後,那港佬竟然站起來,緊緊的握住了老程頭的手說:大師啊,在下是有眼不識泰山,我方纔所說的話,還請您不要記到心裡去啊,如果您真的能醫好我的心病的話,我一定備份厚禮回敬先生啊……

    小王飛和秦惜鳳在那裡看了半天,當那港佬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秦惜鳳不由得小聲的對著王飛說道:小哥,這個老頭怎麼算的這麼準啊,他不是什麼算死草,賽半仙吧?

    聽到小妹這麼說,王飛回答道:小妹,程老先生所學的,僅在於相面測字,而對於這些非自然的東西,他也只能看不能破,小哥在山中苦修了數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聽到王飛這麼說,秦惜鳳又問:「那,小哥你會不會啊?」

    王飛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得到這個回答,秦惜鳳想都沒想,就『切』了一聲,以此來表示心中的不肖。

    果然,就在小王飛說道這的時候,那程老頭就對那港佬說道:就相面測字而言,老朽自認,還是頗有些心得的,不過,你的事,我卻幫不了什麼忙,不過……

    那個港佬,聽到程老頭的前半句,便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但聽到後面的話,那港佬連忙焦急的問道:不過怎樣?老先生你倒是快說啊,哦,哦,錢是吧?這裡是一萬rmb,如果嫌少的話,我這裡還有,只要您能給我看好,花多少錢,我都是願意的啊……

    那港佬說完,便騰出了一隻手,取出兜內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

    程老頭不動聲色的接過錢,這才接著說道:不過我的一位老友,卻是這種東西的剋星,只是他現今遠在湘西,要想聯繫到他,卻還需要老頭親自走上一趟,老先生,你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對我說一下吧,這樣我的心裡才有個底,你的事能不能辦,也好讓我有個數不是?

    約莫過了3分左右,四人都坐下來之後,那港佬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哦,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黃,名遠山,是香港景升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而我自從到了晚年的之後,就對收集各類古玩字畫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那是在1993年四月11日的時候,我與我的一個老朋友劉根生先生一起,來到了美國的洛杉磯世紀拍賣行,參加一場由北美世貿協會組織的拍賣會,在會上,有一副字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事情是這樣的,當時……

    黃老,這次的拍賣會真是不一般啊。

    是啊,劉老啊,我一會要是看上了什麼喜歡的東西,你可不要跟我爭啊,不然,我可要睡不著覺了……

    呵呵,彼此彼此,到時,還請遠山兄手下留情才是啊!

    就在這個時候,拍賣會便已經開始了……

    司儀:首先,我們將要拍賣的是倫勃朗大師在17世紀所繪的『夜巡』該部作品創作於1642年,由當時的班寧柯克連長和手下民兵16個人每人出了100盾荷幣請倫勃朗畫一幅集體像,然而,倫勃朗沒有像當時流行的那樣把16個人都擺放在宴會桌前,畫出一幅呆板的畫像,而是自己設計了一個場景,彷彿這16個人接到了出巡的命令,各自不同的在做著準備一樣,這幅畫採用強烈的明暗對比畫法,用光線塑造形體,畫面層次豐富,富有戲劇性,整幅畫無論從質地和視覺的角度來看,都是難得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品,我們受買主之托,特拿到此處拍賣,低價是50萬美元,每次加價不能少於1萬美元,現在開始起拍……

    經過一系列激烈的拍賣之後,該作品最終以120萬美金的價格,被荷蘭阿姆斯特丹的一位商人競拍成功。

    接下來拍賣的有,米開朗基羅的《創世紀》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安格爾的《泉》塞尚的《五位沐浴者》以及梵高的《向日葵》等……

    話到這裡,又轉了回來,黃遠山對著老頭和王飛他們說:其實,那些大師的作品,並不是我們不喜歡,而是根本就插不上手,要知道在美國,那可是黑手黨的天下啊,我們生意人一向都很在意安全,所以,我和老劉並沒有去趟這趟渾水,可是,隨後的一件物品卻真的讓我心動了,那是……

    司儀:在經過了一段緊張的拍賣之後,接下來的這件物品是來自遠東的中國,這件物品,當時是在遠東滿清的皇宮中,由我們的安德米歇爾中尉發現,並收藏至今,現在委託我們協會拿來拍賣……

    接下來,投影燈上的燈光一閃,便現出了這幅字畫的全貌,在昏暗的燈光中,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它……

    這,這是漢代書法大家鍾繇的《宣示表》啊,這,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了這件字畫,我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當下就跟眾多的財團緊張的競拍了起來……

    132號,15萬美金……

    176號,16萬美金……

    213號,20萬美金……

    100萬了,316號客人已經出到100萬美金了,有高過他的沒有?還有高過他的沒有?

    我清了清嗓子,當下便大喊道:我出150萬美金……

    好,307號客人已經出到了150萬美金,150萬美金有高過他的嗎?有高過他的嗎?

    最後,我以185萬美金的價格,成功的拍下了這幅字畫,可是好景不長,就在我拍下這幅畫的第二年裡……

    那是在入冬時的一個深夜,當時,我正在書房中看書,卻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便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毛,主席詩集,慢慢的站了起來,並四處的觀望了一下……

    夜,已經深了,窗外的一輪彎月告訴我,當時已經過了12點了,黃遠山抬頭看了看月色,又看了看床上的妻子。

    這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睡著了,整棟別墅裡,除了牆上的舊式西洋鐘還在那裡滴答作響之外,也已經再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看到了這裡,黃遠山摘下了眼睛,並用雙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以此來緩解長時間看書給眼睛帶來的疲憊,而就在這個時候,黃遠山卻突然聽到了吱嘎一聲,好像是有誰在開門?

    開始的時候,黃遠山以為是菲傭上來巡夜,便說了一聲:這麼晚了,你們也都下去睡吧,不要再熬夜了……

    可是,當黃遠山說完這句話之後,卻並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於是,他便有了些怒氣,並小聲的嘀咕著:現在的菲傭,素質怎麼會這麼差,那個介紹這菲傭的人不是說,她們都是接受過正統的訓練的嗎?難道是他們騙我?真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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