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九章
日諜吐真言
倒是由於北虎目前的身份，他還是猶猶豫豫的，患得患失，拿不準主意。但是功利的得失，還是令他利令智昏，燒的他不顧及了一切。於是他自作聰明地暗自調查。以圖證據確鑿後，再予以揭發，一刀斬落。
北虎畢竟是個中將啊，或許他還有著另外的身份，是由另一個機構所派遣的。那可是個大魚。甄嚴心中暗自的意淫著，慶賀著，無限地遐想著。自己就要飛黃騰達了。
但是甄嚴的小算盤還是不慎地露了破綻，一日他當著眾人在走廊上，熱情地與北虎打招呼。故意地當做說錯了的樣子，說出了北虎在軍情局的名字。
「木子成虎，你好。還記得我麼？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我還一直地奇怪著呢，怎麼這麼的眼熟呢？這幾天才想了起來。我們還是在東北軍的軍情局裡的老相識了。」
「喃呢？對不起了，寒川竹馬老師。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見過麼？我怎麼記不起來，我們在哪裡見過的呢？我是在中國的東北呆過很久，這個我不否認的。但是我的命運比較坎坷，沒有那樣的榮幸，能夠加入到東北軍的軍情局中。」
「成虎君，你怎麼會能忘記呢？我們的關係很好的麼。你有了哪裡受訓的底子，在這裡會進步會很快的。」
「哦——對不起了寒川君，我的名字叫富田，你不要胡亂地給我改名字。這樣我會很不高興的。我們不要再交往了，即使你是我的老師，那我也會很不高興的。你雖然是教官，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你。而是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你的行為很不禮貌的。」
「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麼？我為我的冒失和失禮向你道歉了。還請你多多的原諒。請不要往心裡去。」
但是北虎可是知道，這個傢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表面上看起來胸無城府，其實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不然也不會做到那個位置上。會有那麼高的成就。
北虎決定提前行動，要好好地詢問出他的秘密，弄到回國後要採取行動的第一手資料。自己一定要做的神鬼不知才行。那就要好好地算計了。暗殺他絕對是下下策。
一個休息的日子，北虎一如既往地邀請了幾位教官，前往上野的一家居酒屋喝酒。這是一家在日本東京，都都很有名氣的百年老字號的鰻魚店。裝飾古舊，味道獨特。
當然了甄嚴也在被邀請的諸位之內。席間大家是喝的愉快，吃的酣暢。語言放蕩不羈的。一派軍人的形象。北虎不時地摸摸這個的頭，拍拍那個的腦袋，勸酒勸吃，攏肩歡笑。
就在眾人的酣暢之中，幾個人就已經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日本人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不喝酒的時候，人的行為還正常，但是只要是一沾酒，那就一定是要多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就在這個時候，北虎來到了甄嚴的面前，撫摸著寒川的頭貼著他的耳朵悄悄地說道，
「甄嚴老師，你還真的是沒有記錯俺。俺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俺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們到底在軍情局裡，有多少咱們日本人在裡面？都有哪些人呢？你告訴我俺啊。
這個甄嚴，居然鬼使神差的一般，嘟嘟囔囔地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也就5、6分鐘的時間，說完後，北虎又回到了座位，與大家共同地歡飲。可是甄嚴卻是一動不動地呆坐著，一言不語。大家彷彿沒有經過任何的事情一樣地，繼續地盡情說著笑著。教射擊的教官北島勇夫，一推甄嚴，
「你怎麼不喝酒啦？小樣的。來——我——我們再喝一杯。」
可是誰知道這時候的甄嚴，居然被一推就緩緩倒下了，不消片刻就口吐白沫。北島大叫道。
「不好啦，快來人啊。寒川君生病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搬過來掉過去的折騰著，直到醫院來人後，這才消停了。大家趕緊地來到了醫院，守候在急救室的外面。北虎可是極為自信自己的能力，最後醫生走了出來，
「大夫，寒川君如何了？醒過來了麼？」
「對不起大家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寒川君得了腦梗阻，已經沒有了知覺了。完全地廢掉了。」
「啊——怎麼會這樣子？」
「或許是酒喝得太多了，酒精過敏導致的也說不定的。」
「真是太不幸了——」
學校聞聽後，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大家都在現場，眾口一致地說明了情況。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唯有那幾分鐘的空白，是那樣的短暫，大家也都沒在意。因為都沒有看時間。彷彿是白駒過隙一般。誰也沒與被懷疑過。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北虎的收穫可是巨大到了驚人的地步。在東北軍的軍情局裡面，居然會有四分之一的人是日軍的鼴鼠。聯絡的信符也有四種之多。有龍珠、菊花、八歧大蛇、富士櫻雪、
北虎在日本的間諜學校學了個盆滿缽滿的。可是大長了見識。畢業了，與富田奶奶含淚告別了，在奶奶的淚漣漣中，為了國家的利益，也只得含淚而走。這一段的時間，也是富田奶奶的最快樂的時光。如今的北虎一走，宛如剜去了心頭的肉一般的疼痛。
北虎回到了新京的關東軍特務機關報到。
「報告機關長，我要請幾天的假期，回哈爾濱一趟，看看會社的事情。走的時間太長了。請給與假期。」
「好，富田副機關長，給你10天的假期，你先回去處理一下你的事情。然後回來任職。」
就這樣，北虎先回到了哈爾濱的和風山野貨貨棧了，見到了父親，用了一天的時間細說了日本一行，著重說了日軍在東北的鼴鼠一事。還有關於東北軍軍情局裡的鼴鼠，以及軍隊中部分日軍潛伏人員的狀況
他們或許已經通過了東北軍的敗軍混入到了抗聯之中。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還有就是貨棧的運營，要擴大廢品的收集範圍。一切古董古物都要。
然後憑著記憶，列出了一份名單給了父親。讓他在抗聯中看看找一找，有沒有這些人，都在幹什麼？擔任什麼職務？先暫時不要動他們，等他的通知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