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開墾荒地(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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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定邊堡。
距離上次察哈爾敗軍退去又過了一個月了,奈曼那邊始終沒有出兵的跡象,這讓秦明有些不明白,自己不佔據地理的優勢,兵力也相差懸殊,為何奈曼會遲遲不出兵你?他可不認為奈曼會打碎牙活血往肚裡吞,大明與奈曼本就有世仇,再加上奈曼前台吉袞楚剋死於殺胡堡前,兩方又結下新恨。如此新仇舊恨豈能說忘就忘。
不過秦明現在也沒有狂妄到打到他們老窩的意思,笑話,就他那點兵,後勤保障不能足給,主動攻擊,無異於自尋死路。不知為何,對於遲遲沒有動靜的奈曼聯軍們,秦明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這咬人的狗不叫,這土狗現在長聰明了,知道玩心理戰了,不可不防啊。
奈曼現在的動向無疑是秦明最關心的,但好像自從剛來到涼城時,喬六指有送來一封密信外,這一個月內就沒有在送來一封的信件,這不禁讓秦明有些狐疑。不過,與其為著這些傷神,不如整點實際的。
……
眼看快過年了,定邊堡新軍儼然已經走上正軌,假如再有半年的時間,便是一支可戰之兵了。但本著要培養一支高素質,高水準的不世鐵軍,秦明決定需要一個時刻的鞭策戰兵們的制度,於是秦明想在定邊堡推行戚家軍的技藝九等制。
上等三則,中等三則,下等三則。
每一個等級對應了不同的待遇,比如上等戰兵擁有的權限是遇隊官可免跪拜,並且在伙食方面也是強於下等戰兵,比如定邊堡現在平均每人食肉二兩,那麼如果成為上等戰兵的話,那麼食肉就會在加三兩,直接到六兩,可別小看這些小數目,這千把號戰兵一天的食肉量就能吃掉三頭羊,或者一匹馬,好在秦明還有些優勢,身處大漠,更有阿霸垓等部的牛羊馬,就省出了一筆向外購買肉食的費用,省下了這樣的一筆大花銷,這才勉強支撐的住。食肉雖然撐住了,但糧米快揭不開鍋了,一千多號戰兵一天食糧約有兩石左右,再加上堡中的婦孺,一天下來足足能消耗十一石多的糧食。
戰兵們玩命的訓練,後方營養肯定要跟上,這樣下來,又要增加不少。因此,從殺胡堡帶到定邊堡的七百石糧食,這一個多月已經吃用掉四百石左右,加上賞賜新入伍的戰兵的一百石,大軍的存糧現在只剩下不到兩百石左右,怕是過了年就沒有糧了。
沒糧,這就是秦明的焦慮所在。掰著手指扣著用度,明顯不是秦明的作風。
一人獨掌兩大堡又數十小堡,一兩萬人的民生活計,全部賴於秦明一身,秦明的壓力可不一般。殺胡堡土地荒漠嚴重,荒蕪薄收,一年的收成勉勉強強夠吃用的,要不是有個互市商業發達,怕是早就撐不住了。秦明原本以為有喬六指的外出到江南收購糧食,可以免去這樣的侷促場面,但也趕不上時代變化,資本主義的興起,江南各處糧食價格紛紛上漲不說,還發展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不過,幸好在其他地方收購了一些,不然,秦明真的是巧婦無無米之炊了。
按照出堡前秦明吩咐喬六指的,早在十天前,新一批的軍糧就應該運到了,為何遲遲沒有消息?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秦明的風格,既然喬六指暫無信息,那只能靠自己了。這俗話說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還好之前秦明老早就對涼城的土地進行過踏勘,對於那裡肥沃,豐腴也算是知道個大概。
要說這涼城的土地,可比殺胡堡強上許多,秦明是痛下決心要在來年開春之際,開墾出荒地來。然後修建水利,引水灌田,使軍戶們都能墾種。不過之前蒙族人盤踞於此,使的大好良田全被糟蹋成牧場化,所以秦明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這些牧場化的土地回歸成農田化。
當下,秦明就招募了堡中的婦女,還有一些壯漢,大傢伙聽說要去墾種了,當下無不欣喜莫名,因為這意味著秦明承諾他們的要實現了,秦明曾在新兵入伍前說過,凡加入定邊堡的成為軍戶的,周邊土地每人分一百畝,要說這涼城地曠人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土地。因此聽著秦明的話後,他們都歡喜的扛著鋤頭,鎬頭等裝備跟著秦明浩蕩的出發了。
二十四日下午,雖然天氣一如既往的寒冷,幸好有太陽遮去了一些陰寒。
眾人隨著秦明來到了定邊堡南邊三里左右,這裡曾經是一片牧場區,牧場大約一千多畝地上下,算是一個大型牧場了。牧場到處也殘留著當時放牧留下的痕跡,馬糞更是隨處可見,秦明選中這裡,除了有隨帶的馬糞等物翻動之後能肥沃土地之外,更因為在這片牧場不遠處有一個弓壩河渠,若將牧場與弓壩河渠疏通,然後在圍繞河渠兩邊打井,這樣田地的用水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說幹就幹,當下秦明分出兩撥來人,一撥人開墾牧場,一一撥人則是疏通水利。
兩方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涼城上大風陣陣,但軍戶們對土地的渴望並未因為天寒而改變,開墾時各人都是情緒高昂,因此,半天下來,就開墾了將近一百畝的土地,看的秦明是欣喜不已。
當下對於這醒地的「勇士們」秦明也是大肆獎賞,飯食管飽,眾人幹起活來也十分帶勁、
就這樣秦明帶著這些早人出歸晚,一連過去了五日,到了八年十二月的二十九日下午時,秦明之前規劃的一千畝已經開墾的差不多了,水利疏導也都準備妥當,一切就靜等著來年開春的春耕了。
這幾日與民勞作,眾軍戶對這個年輕的守備官也是充滿了敬畏,秦明的威望在他們的心中也是直線上升,畢竟現在這個年代,能願意與民同苦難的官員太少了。
這一日,終於開墾完了最後一塊土地,望著滿目下壤息翻起來的地表,秦明心中一陣滿意。
這幾天的勞作,也使的他越發的消瘦了,神情卻更加堅毅,目沉如水。
就在秦明準備打道回定邊堡時,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騎兵從遠處飛來,看到旗號,秦明雙眼忍不住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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