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涼城有堡曰定邊(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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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八年十二月八日,涼城。
涼城上已經不複數幾前的繁忙景象,連續二十多天的開工,出動了全部的人力物力,大明朝第一處稜堡終於橫空出世了。
稜堡方圓約有五里,是秦明麾下最大堡了。由於秦明軍在先前察哈爾的突擊戰表現比較搶眼,所以稜堡成型後引的涼城上四方人潮湧來觀看,因為現在秦明軍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牽動著諸多利益糾葛,不過在看到這個四不像的城堡後,這群人腦海中都有一個深深的疑問,就是這種是城堡?不過,本著秦明上任以來行商,練兵無一不讓人震驚的前提,雖然質疑,但還是能在接受範圍。秦明沒有跟他們解釋,因為只有戰爭也是最佳的解釋方式。
稜堡建成了,卻沒有人送花環,不過好在秦明不像後金,缺什麼就到鄰居那去搶,一想到後金這種可恥的行為,秦明常常告誡自己總是心太軟。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任何賀禮,起碼察哈爾送禮來了:三千五百匹戰馬,三千五百兩銀子。多尼庫魯克最終還被贖回去了,用整整三千五百匹戰馬贖回了,不過在贖回之前倒也是幫秦明做了許多好事,比如靖邊堡兩條主要幹道已經修建好了,為了趕工,多尼庫魯克那個胖子可是沒少掉肉。
那胖子臨走時後怕的表情,秦明想想就能笑起來。
……
涼城之堡取名頗為波折,因為秦明一直想著建堡了,堡名卻沒深想。當即建好之後,諸將會議時,有提議叫「涼堡」的,也有提議叫「五錐堡」的,還有人提議叫「殺蒙堡」,總之千奇百怪,聽的秦明搖頭苦笑,把這些都給否決了。最後,還是秦明為稜堡正名,「吾軍是要重現秦漢雄風,定邊大漠。」故曰:定邊堡。
原本這麼多人力物力半個月就能修建起來了,不過因為工匠們初次構建這種怪異稜堡,有些生疏,修建起來自是沒有高牆城堡那般得心應手,不過想來這次經驗之後,下次就會快上許多。
俯瞰整個稜堡,如同五角星一般,共有五個三角堡,每個三角堡內都架設了兩門大炮,每個角連接中更有無數的射擊口……,總之,這是一座龜殼防禦堡,以現在的火器發展,暴力破堡成功率很低,除非攻堡兵力有超出堡內數十倍,並且將士悍不畏死,才有可能攻下。
三角堡往裡便是稜堡的內部了。內部由實心稜堡,中堤,凹面堡,台階,屯兵所,房屋,幾個重要部分組成。
實心稜堡是一個完全為土所堆起的高台,空心稜堡從架炮壘道後面就開始逐漸傾斜。堡上配置胸牆,在其背後安置大炮。稜堡是整個體系
中的主要建築也是主要火力輸出。
稜堡之間的部分稱為中堤,也就是過去的城牆。在完善的稜堡體系中,中堤變得很短,以確保步槍射程能夠完全覆蓋這一區域。
在中堤前修築凹面堡是為了防止攻城炮對中堤的直擊,同時也能配置一敘槍手加強戰壕的防禦。
三角堡的目的相同。它比主堡壘稍低那麼3,4英尺,以便於主堡壘上的火炮進行超越射擊,同時三角堡上的火炮也構成交叉火力的一部分。隱蔽路和屯兵所是反擊前步兵的掩體,為了防止敵方的縱射,隱蔽路中設有許多橫牆,有時候隱蔽路直接修成z字形,那麼就不需要橫牆了。最外圍的斜堤是交叉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其傾斜角度也有助於防守方的火力發揮。
整個稜堡外側使用的不是往常的磚石結果,而是全部覆蓋厚土。因為土層能夠吸收能量,磚石不僅容易損毀而且容易產生跳彈引發嚴重傷亡。而稜堡的壕溝有好幾條,其中設有閘門。平時大部分壕溝是乾的,在敵人越壕時便放水淹敵,這也是稜堡的特色。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些設施外,為了防止敵方掘洞爆破(通常會在進攻到斜堤之後再挖,否則距離太長是無法保證氧氣含量的),防守方也會在地下開出相應的地道。在通過專門的聽音隧道確定方位後,便派人進入對應地道消滅敵方挖掘隊,或者直接灌硫磺。這種黑暗中的戰鬥是非常殘酷的。
對於稜堡的順利修建完工,秦明顯然很是興奮,因為這代表他的大漠之路開了一個美好的開端。不過這個稜堡修建出來後,也是活活吸乾了秦明的腰包,也就是說秦明已經沒銀子了。
沒錢,這對於任何一個掌權者來說都是夢魘一樣的存在。
所以,秦明也有諧惱。
不過,跟他們不同,秦明煩惱的不是如何撈銀子,而是腦海中諸多賺錢的方案,實在不知道用那個。哀歎一聲,秦明突然發現,原來選擇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是夜,涼城之上。
篝火漫天,笑語滿堂。
為了給林文信等慶功,秦明可是足足殺了一百多隻羊,五十多匹馬。還有數百壇的酒,喝的人人盡興。
上次擊退察哈爾,因為稜堡沒有修建起來,秦明選擇了押後封賞慶功,現在稜堡已然修建好了。秦明也安心不少,高興之餘,就兩件喜事一共慶賀了。
堡內熱鬧異常,那些跟隨秦明來到這裡的軍民們,越來越喜歡這裡了,因為這裡已然是他們的家了。一個可以托付生死的地方。
眾人呼喝狂飲,都沉浸在喜悅之中,連秦明也不例外,跟何洪他們喝了幾碗後,秦明就離開了,因為秦明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在中間他們反而放不開。
秦明獨自一人提著一瓶酒,登上了三角堡,吹著塞外獨有的寒風,喝著烈酒,看堡下人世浮華,秦明心中平靜如斯。
月亮高掛天空,皎潔的銀光灑在遠處的山崗上,如同給秀麗的山崗批上了一層美麗的銀紗,另一邊雄偉的高山,卻又在月光下顯得那麼壯麗,讓人心折。岱海之上,隱有波濤洶湧的海浪拍擊之聲,遠遠傳來……
如畫江山,如癡如夢。秦明一時間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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