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餘波(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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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谷內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
谷底原本就很是稀落的雜草樹木這次更是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幾百米遠的位置,都能聞到一股強烈到令人作嘔的焦臭味道,更有住在火山谷周邊的牧民說連續幾夜都能聽見火山谷傳來的哀嚎之音。嚇的周邊的住民紛紛搬家,如避瘟神般,逃難的搬離火山谷。
至此,火山谷原本作為外界南入涼城的最快通道,卻因為後來人以訛傳訛的鬼怪之說,把來往商人的必經的火山谷,說成了一個鬼魂遍地的鬼地,嚇的那些商人們是沒一個敢打火山谷靜過的,即使這火山谷能省去好些時日,他們也寧願繞道而走。
……
此一戰,多尼庫魯克的一萬蒙騎死傷三千餘,火山谷縱火燒死三千餘,逃散二千餘,俘虜了一千餘,多尼庫魯克盛威而來,敗軍而歸。經此一役,察哈爾已是元氣大傷,向來不久的漠南大漠之上就要上演一出出落井下石的勾當。
此一戰,既退了蒙騎又震懾了蠢蠢欲動的其他部落,更是打出了秦明軍在大漠之中的赫赫凶威。算是給明軍贏得了短暫的休養生息的時間,短期內,大漠之上是不會有大變故,涼堡應安平無事。
……
崇禎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正午。
太陽早已掛在雲層,羞紅的著臉頰向著大地問好,清寒的北風除去了太陽的熱情,獨留蕩蕩寒風在平原上打轉,吹得人冷入骨髓。
去往涼城大道上,一隊約有千人左右神情愉悅明軍正壓著同樣有著千人左右神色不甘,木然頹敗蒙騎俘虜不斷前行著。
話說這些人,正是火山谷的明軍還有投降的察哈爾軍。
此刻,察哈爾的台吉多尼庫魯克走在了被俘軍的最前面,神情落魄,眼神空洞,毫無出征前的勃然英氣。面對著未知的命運,踉蹌的前行,顯然此次對他打擊頗大。
「走啊快點你,你丫的還當自己在察哈爾呢,還當自己是台吉呢,他娘的,小爺告訴你,這裡是涼城,是我秦將軍的地盤,小樣,敢來這裡撒野,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哈哈
其他的明軍聽到這百戶衝著多尼庫魯克炮竹般的罵罵咧咧,不以為忤反而跟看戲一般,笑呵呵的。
要說這些明軍,都是山西本地人,常年跟塞外這些蒙人打交道,對於蒙人襲擊入關燒殺搶掠是十分痛恨,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活的,而且是台吉般的人物,怎麼的也得來個千刀萬剮方洩我心頭之恨。若不是戰前秦明有令,不許殺戰俘,一百個多尼庫魯克也不夠砍的。既然不能殺,那打個半死應該沒事吧?明軍們壞笑,多尼庫魯克遭殃。怎麼也待好好羞辱一番,報復一番,已解心頭之氣。
為了防止意外,這群投降的明騎渾身被扒的只剩一件普通衣物,走在大道上,迎著冬季特有的涼風,即使他們生於斯長於斯,縱然他們已經適應塞外的環境,一下子變得如此清涼,也開始牙齒打顫,甚至凍的嘴唇烏青,雙股顫顫,走路都極不穩妥。
看及於此,林文信皺了皺眉,然後揮了揮手,一個百戶跑了過來,林文信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這個百戶就一臉兇惡的衝著投降的蒙騎去了。只聽「啪啪」的幾聲槍響,緊接著那個百戶的大嗓門聲音就在隊中傳了起來,「快點,快點,娘的,磨磨蹭蹭的跟個娘們似的,讓你快點,沒聽見嗎?」
那個凶狠的百戶幾腳踹倒幾個慢悠悠的降兵,頓時降兵的速度就提升上來了,一些降兵更是知趣的小跑起來,但那個百戶扔不滿意,依舊揮著米尼步槍,在馬上操起槍托,看到那個不緊不慢的降兵,就一重重打過去,還別說,一下子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截。
明軍這邊打馬走在最前面的是林文信,緊隨其後的是何洪,還有阿古拉。
話說這蒙騎也真夠背的,先是被林文信五百鐵騎沖的暈頭轉向不說,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尾隨其後的何洪背後一刀,又是個損失慘重,最後竟扔下劫掠來的錢財逃瘋狂的逃命去了。看的阿古拉是目瞪口呆。
好在何洪遵循了秦明的命令,只搶不追。別人做嫁衣的感覺真爽啊。何洪一臉的輕鬆,嚮往
「駕」
隨著降兵行軍的加快,林文信也是猛然夾緊馬腹,往前衝去,何洪緊跟其後。
……
涼城,秦明軍稜堡之上。
稜堡孤立的一個雛形立在涼城之上,建築公事仍在繼續,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群人的工作情緒顯然不在狀態,即使挑土扛木的時候,也是神情緊張的看著東方,工作沒有全力以赴,自然效率低下,這不,半天的時間就快過去了,稜堡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就連磚也沒添幾塊。
此前,按照秦明統御,以千總林文信率五百本部精銳騎兵衝垮敵陣,激怒對方主帥追擊,而後命阿古拉引蒙騎五百埋伏於此火山口伏擊追擊前來追擊的蒙騎,最後再令何洪尾隨追擊蒙騎身後搶奪輜重物質。而涼城大本營,則是有秦明領一千步卒防守。
環環緊扣卻也凶險萬分,其中的任何一步,只要出現差池,大軍就有前功盡棄,甚至覆滅的危險。
因此,對於戰局,秦明也是十分焦急,面色卻平靜無波,因為在外面有幾千號人都在眼睜睜的看著他,任何一點負面的情緒,對他們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不僅如此,佛曉以來,已經有數十口流民逃離於此了,為了盡量的安撫他們,秦明裝作胸有成竹的樣子,明面上讓工匠們如期加工,暗地裡卻在籌措兵敗後應對之事。
不過從昨夜的沖天大火來看,林文信應該得手了,怎麼遲遲未見返回?秦明有些疑惑。想來他們來到後一切便都清楚了,秦明淡笑了下,甩開這個杞人憂天的想法,正要前去巡視稜堡。突聽有人喊道:「將軍,將軍,大勝,大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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