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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遇敵 文 / 何處仙鄉

    此時,對方巨斧自李承澤頭頂擊下,其巨斧甚重,其風聲甚急,巨斧若是擊中,定是會將李承澤擊成兩半。對方如此一擊,自是給李承澤以極大的壓力。李承澤雖然已是累極,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息,然後在簡單的術法加持之下側身向後躲閃。

    「速度還是挺快的,不過,你的好運即將落幕,很快,你就會變成我們靈力的一部分,而你的生命,將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得到永恆,我想,你現在應當感到榮幸才是。」執杖妖修冷笑道,見李承澤向後躲閃,他便揮杖向李承澤後背擊去。

    開始之時,他二人本是各自為戰,這才會讓李承澤借助自己身形速度優勢一一避開,發現此事之後,他二人自是合作擊殺面前之人,這才會有執斧妖修一斧將對方向後避退,而執杖之人則在對方退路上進行擊殺的情況出現。

    聽到對方要將自己變成對方靈力的一部分,李承澤卻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但他卻是來不及多想,因為他已感覺到自己後背傳來的風聲與壓力,此時自己本是迎向對方的長杖,無奈之下,李承澤只得強提妖元力,然後向右側避去。然而李承澤以無意對有意,他的速度雖然極快,但依然無法完全避開,對方長杖擊在李承澤的左臂之上,發出了如同擊在枯枝之上一般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讓李承澤神智為之一頓,他以右手扶著無法再動的左手,然後緩步向後退去。

    沒有骨骼碎裂之聲,亦是沒有鮮紅的血液,有的,只有淡淡的清澈液體自傷口之中流出。李承澤此時只是幻化成人,所以並無紅色血液與骨骼的存在。

    「受死吧。」執斧妖修冷笑一聲,見對面妖修已然受傷,他便執斧繼續劈來。李承澤見此自是怒極,他心有不甘,如此躲閃,最終畢定只有敗亡一局。見對方再次擊來,他便繼續向左一側,然而此次他卻是沒有繼續躲閃,只見他欺身而上。對方見自己巨斧擊空,在微微一怔之際,李承澤已然欺至對方近身,他以右手撫過對方雙眼與嘴唇,然後又快速向後退去。

    「竟然用毒,當真卑鄙。」執斧妖修怒道,此時在劇烈的刺激之下,他的雙目已是無法視物,只見他手執巨斧一通亂劈,李承澤此時自是極為輕巧的避開。

    李承澤乃是以艷麗著稱的鳳蝶蝶妖,鳳蝶以艷美身軀存活於世,其主要原因便是鳳蝶乃是有毒之物,身形之所以艷麗,其主要目的正是要讓捕食者望而卻步。然而不同於諸如蛇蟲等毒物,鳳蝶之毒只存在於體內而無法用於對敵攻擊。是以初始之時,李承澤並不會想到以已身之毒制敵。但當他受傷流血之時,李承澤這才想到了這些。

    原來他左臂流出的清澈液體,其本質上便是李承澤的血液,而抹於對方雙眼嘴唇的,正是這種清澈血液,這種帶毒的血液。

    「找死。」那執杖妖修見此亦是暴怒,此時他執杖向李承澤擊來,只見他杖上青光閃現,顯然是使用了某種妖法。李承澤正想以毒素來制住對方,然而此時他卻發現對方竟然鎖定了自己的身體,此時李承澤就連躲閃都是因難,又如何向對方下毒。

    妖元力被封,他便轉而使用幽冥靈力,只是幽冥靈力乃是初習,此時畢竟太弱,所以想要擺脫對方控制,卻非即刻可以奏效。

    然而此時,對方的長杖已然將要擊至!

    「你們是何人門下,安敢於此妄生殺戮,難道全當天音觀不存在嘛。」一聲嬌斥傳來,只見一片花瓣飛來,花瓣擊在了劈向李承澤的長杖之上,花瓣本是柔軟輕巧之物,但與沉重的長杖相撞,竟是發出了金石相關的聲音,甚至還閃過幾道火光,那巨斧竟是被花瓣生生盪開。

    「快走。」二妖修道,見對方有強手相助,他二人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快速離去,此時他二人便化為原形逃逸。李承澤這才發現,原來他二人乃是一隻狼與一隻狽,現下狽正伏於狼身上向遠處快速跑去。

    「想走,可沒有那般容易。」女子斥道,又見兩道青光飛過,青光擊在了狼的前肢之上,鮮血迸出,狼與狽同時倒地,他二者本是還想繼續前行,然而卻有一道妖氣侵入二者體內,二者四肢竟是變得柔軟無力,根本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

    擊傷狼與狽的,依然是柔軟的花瓣。

    「敢向我們下手,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那受傷狼妖口吐人言道。

    「哦,我倒是非常好奇,你們是什麼勢力,竟然會說出這等話來,全不將我天音觀放在眼中。」那女子道,此時她御風而來,緩緩的落於狼狽不遠處,只見這女子身著一襲米黃色中腰儒裙,她年似二十來歲左右,其氣質悠閒淡雅,身形四周似乎還有幾分淡淡的仙氣,若不是因為她方才提到了天音觀,初見之人還會以為她是哪個正道門派的傑出弟子呢。

    「奉勸你一句,趁早放了我們,否則我玄冥宮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受傷狼妖說道,但他話剛說完,就見狽口吐鮮血,似乎是方才自嘴唇進入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發作,只聽那狽妖開口說道,「你怎麼可以將本派名字說出。」

    那狼妖聽到此話便閉口不再多言。

    「你們所說玄冥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那黃衫女子道,只見她手執一柄細劍指著受傷的狼狽二妖,那狼狽二妖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二者不想落於他人之手,只見二者口中用力,嘴角很快便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死了。」黃裳女子微微一楞,然後便搖搖頭將細劍收回,只見兩道青色光芒自二妖體內溢出,然後向遠處而去,但青光未行多遠便已被陽光所抹殺。他二者雖然為妖,但其修為還遠未到達可以以靈魂之體在陽光下游弋的地步。

    「多謝這位仙子出手相救,不知仙子是何身份,他日在下也好報答仙子相救之恩。」李承澤道,雖然這女子幫助了自己,但對方依然給自己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是以李承澤不得不站於遠處小心戒備,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戒備本是無濟於事的,對方既然可以用花瓣擊敗狼狽妖修,自然也可以輕易的殺滅自己。

    二妖已死,李承澤的定身禁制自然已解。

    「此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他們為何要擊殺於你。」那黃裳女子道,也不理會李承澤,她獨自來到兩個自盡妖修之前,此時她伸出素手搭於狼妖脖頸之中,只見她手上閃過幾道青芒,那青芒便已進入狼妖體內消失不見。

    「有關此事,請恕在下也是不知。」李承澤道,今日之事可以說是飛來之禍,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

    「他們的妖元力怎麼會是這樣的。」那黃裳女子輕道,她又試了試狽妖妖元力,這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她便緩緩站起身來準備離去,只見那個受傷的蝶妖還在不遠處,她便開口說道,「你修為已至聚合期,但攻防技法如此拙劣,竟是與啟靈期妖修相差無幾,你如此模樣便如稚子抱金行於夜路一般,也許哪日給人暗害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仙子所言甚是,在下知道錯了。」李承澤道,對方所說卻是無誤,但此話聽在李承澤耳中,卻是多有苦澀之意,不是他不想習些攻防之術,只是因為師長並未教過自己這些,又讓他如何修習。

    那黃裳女子並未答話,只見她素手一揮,狼狽妖修便已消失不見,然後又見她向上飛去,向西南方向而去,那個方向,應當便是天音觀所在。

    李承澤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左臂,然後便以右手扶著左臂向七弦居方向而去。

    一路上極為安靜,再無其他事情發生。李承澤不用多久便已回到了七弦居之中。此時師姐桑榆並不在院中,也不知她去了何處,李承澤便獨自回到屋中,然後以妖元力治療受傷的左臂,他讓妖元力在左臂凝聚,然後試圖打通受損脈絡,這樣傷勢才能以較快的速度好轉起來。這些方法與基本的修行方法沒有多少差別,是以李承澤自是可以運用自如,然而縱然如此,這也用去了李承澤幾近一個下午的時間。

    此事便如此而過,李承澤數日未歸,師姐桑榆雖然也有問起,但李承澤隨意說了個借口,桑榆便也沒有再問。桑榆明知是借口卻又不再多問,其實卻是因她以為李承澤這幾日去到古洞血池修煉了。

    回到七弦居次日,李承澤便又去了靈海之處,當他進入洞中之時,卻見南宮履霜坐於血池一側,她膝上放琴,雙手輕置於琴弦之上,但此時她明顯是在想些什麼,所以並無琴音傳出。

    「你來了,此次之事,看來又是失敗了。」南宮履霜道,此時她聲音空洞幽遠,卻是聽不出任何感情。

    「是,還請履霜原諒。」李承澤道,雖然他此時已知南宮履霜對自己似乎並無多少好心,但他還是要利於交易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因為除此之外,李承澤已是別無選擇。

    師父雉姜教給自己的《幻月素心決》進展實在太慢,更何況,對方還並不教授自己攻防技法。

    「你便來說說此事的經過吧。」南宮履霜道,事情的經過她其實已經知曉,但那畢竟只是別人的一面之詞,是以她是還要聽李承澤自己再說一次的。

    「事情乃是這樣的。」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講。

    「這麼說來,你是可以彈得那離華琴了。」南宮履霜道,雖然事先已經知曉,但當她再次聽到,南宮履霜心中還是一陣驚訝。

    離華琴便是南宮履霜對太古遺音的叫法。

    「是。」李承澤道,南宮履霜壓制極好,他自是無法看出南宮履霜真正的心情。

    「好了,此事本是我過於心急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前去九華劍派,卻是難為你了,現在,你便好好修煉,待得你修為足夠之時,我們再來談論此事吧。」南宮履霜道,她輕輕搖搖頭,然後便幽幽彈起琴來。

    李承澤這才發現,原來南宮履霜的琴技竟是如此之好,但其中卻似乎是少了一些什麼,只是究竟為何,卻不是李承澤可以聽出的了。

    畢竟,對於琴樂之道,李承澤還是極少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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