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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 疑雲 文 / 飛焰焰

    芬兒在自己屋裡無聊地躺在木榻上,聽到淨房傳來小姐詭異的笑聲,接著又是淒厲的哭身,令人發寒發毛,嚇得拄著根棍子趕過來。

    淨房傳來姜嬤嬤的獅吼,「芬兒!」

    芬兒在門外得瑟幾下,姜老太婆可是極少這麼高聲叫人的,平日總是一幅沉默冷淡的表情。不好,定是小姐出大事了!

    「小姐今遇到什麼人了?」姜嬤嬤臉上殺意騰騰,頭也不轉,芬兒還沒進來,便兇惡地問。

    芬兒一跺一跺地走進來,只見田伶曦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笑時捶胸,哭時抓頭髮,滿臉淚水,不只那模樣難看嚇人,哭聲和笑聲像鬼一樣,十足就是個顛狂失常的瘋子。

    「小姐這是怎麼了?」芬兒臉色一白,扔開木棍,撲向浴桶,驚慌大叫,「小姐,你怎麼了?」

    「啪啪啪……」田伶曦揮起拳頭向靠近她的人砸去。

    姜嬤嬤一把拎開芬兒,把她摔在地上,冷冷道:「她定是中了別人的藥物而失常了,你還靠近?快說,白天遇到些什麼,吃過些什麼東西?」

    芬兒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瞪大一雙略細的眼,回憶著出門以後的經歷:「早上我們離家後去刀佬面鋪,路上並未遇到什麼人。到了鋪了,各自像往常一樣幹活,我管包間,小姐在櫃檯裡記帳收錢……」

    把一天的經歷詳細說罷。

    姜嬤嬤疑浮上腦海,一連串問題如珠滾出:「那個夥計叫什麼?還有那兩個食客?還有……你說當時歐陽慶在雅間裡沒出來?」

    「那夥計很老實,除非被人收買,否則他不可能有這種本事……」芬兒的目光向把浴桶打得辟啪作響的主子,空中濺著高高的水花,小姐不只又哭又笑,這時還像個失智的孩子。

    「至於那兩個食客……會不會是為歐陽慶辦事的人?」

    姜嬤嬤點點頭。「一定是歐陽慶下的手!他猜到歐陽真發癡是我們所為。所以以牙還牙,想讓我們交出解藥!」

    「依你的本事不能治好小姐?」芬兒眼睛濕濕地看著她,覺得有些恐怖,若是她都不能治的病,這情況一定很嚴重。

    姜嬤嬤惡狠狠地微瞇起眼,冷如冰霜的臉上寒光扎人,「我先試一試。得想法先治好小姐再說!」

    說罷兩隻枯瘦的手爪把田伶曦從水桶裡抓起來,放進一條大毛巾裡裹上,向田伶曦的臥室飛去。

    田伶曦鬧得太厲害,無奈之下姜嬤嬤只有將她綁在床上。給她灌下安眠藥,竟然無用,只得給她服了些蒙漢藥。才讓她昏沉大睡。

    如此一來,田家主僕次日不能再準時來到鋪裡,童彤裝作不知情,從早上起便親自在鋪裡照看著生意。

    辰時,歐陽慶帶著歐陽真又來了。看到櫃檯裡站的不是田姑娘,也不見芬兒出來迎接,略有吃驚,田家主僕今日不來了?那姑娘應是易過容的面兒吧?

    田家主僕突然不來,童彤把財富從面坊裡調了出來,暫時管雅間的生間。財富笑呵呵地迎上去。歐陽慶對他並無印象,歐陽干和歐陽能攙扶著歐陽真,卻是清楚認得財富的。見他出來迎接,以為王姑娘要現身了,高興得衝他笑。

    財富現在也變得很精,卻是一派陌生的樣子,。並未露出半分認識的表情,只領著他們往雅間走。

    安排好歐陽慶等。財富收了銀子便像芬兒往日一樣在櫃檯邊盯著大門。

    「大公子。剛才那個可是王面兒家的幫工呀!」歐陽干悄悄告訴歐陽慶,「我看王姑娘沉不住氣了吧?」

    歐陽慶眉頭動動,嘴角半笑,覺得王面兒前晚已經去楓香園核實過真兒的病情,恐怕真是沉不住氣了,不然怎麼會派原來王家的一個幫工來招呼他們?

    外面進來一個小廝與歐陽慶一番耳語,歐陽慶揮揮,小廝又出去了。

    歐陽慶眉頭一緊,陷入思索,覺得今晨有些奇怪。

    歐陽正看一眼主子,知道那小廝進來有事,與主子會個眼神,歐陽慶也不說話,只是向他揚揚眉,歐陽正便出去了。

    歐陽干和歐陽能不敢問大公子具體發生什麼事,只低頭照顧著二公子。

    歐陽真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流著口涎不停喃喃叫喚面兒,眼神呆呆地盯著面前的碗,鼻頭不時聳動吸著香噴噴的味道,看上去比原來又呆滯了許多,令人看著極其心酸,這麼俊美年輕的男子,竟是個傻人兒。

    沒一會歐陽正回來了,向歐陽慶點點頭,似乎證明了剛才那小廝進來說的事是真的。

    歐陽慶皺下眉頭,十分納悶。

    這時泡麵時間已夠。兩個離他們站得遠遠的夥計上前為他們揭開碗蓋,插上筷子,伺候他們吃麵。

    今晨的面吃得比往日沉悶,歐陽慶第一次收斂起斯文的笑容。

    吃罷面出來,童彤低頭專心在櫃檯裡記帳,財富只是客套地向他們揮一手,「幾位客人請慢走。」

    歐陽干挑了挑眉,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暗罵:「你裝作不認識,我們就不認識了嗎?真是愚蠢。」

    歐陽慶瞟一眼看上去醜醜的童彤,不習慣她扮成這個樣子,實在喬裝得太醜了些,嘴角微扯一下,沒心思這時去想如何揭破王面兒,卻是快步走出鋪裡,帶著一干下人匆匆往楓香園回去。

    財富在鋪門外看著歐陽慶走遠了,也不進去報告,繼續吆喝,好像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做生意,不知其外半點事。

    當然,童彤在櫃檯裡也知道歐陽慶走遠了。可是他走遠了,關童家什麼事呢?那只不過是個每天早上來消金的食客而已。

    混在大堂裡吃麵的田家下屬,觀察到歐陽慶離去似乎有點形色匆匆,而童彤對歐陽慶的進出沒有什麼反應,吃罷面出去與同夥遞個眼神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不必猜,田伶曦昨晚上肯定是顛狂發作,而芬兒腳又受了傷,所以主僕倆沒法來到鋪裡。而歐陽慶的耳目恐怕聽說了田姑娘突然生病的事,剛才離去得有些震驚,別人看不出來,作為知情人士,卻是明察秋毫。

    走著瞧吧!童彤專心打理生意,兩耳不聞鋪外之事。

    歐陽家的馬車聲勢洶洶地出了北門,剛到西山坡,還未走進通往自家別苑的路,一隊蒙面黑衣人殺氣騰騰地從路邊的坡林上殺出來。

    十個漢子圍著馬車,同時舞動手上的長槍,瞬間將精美牢固的馬車殼擊碎,露出車裡的兩個人來。

    歐陽正和歐陽干反應極其迅速,就在那十人撲出來的同時,二人已經揮動武器護在車前和車後,同時七八個會武功的小廝護在兩側。

    對方早弄清歐陽慶隨行的人手有多少,所以一來就有十個,歐陽干和歐陽正武功再高,要在瞬間對付十個敵人卻是不能,只是快迅各自阻擋著兩人。

    「唰」

    坡上飛落下一個大繩套,向歐陽慶兄弟倆套去。

    歐陽慶眼睛一紅,金劍猛地出鞘,一隻手攬著弟弟,一隻手舞動可削鐵如泥的金劍,那繩套一下便被砍得粉碎。

    歐陽干和兩個小廝拚力護著趕車的同伴,若是馬車不穩,這時衝向另一邊,下面可是十餘米高的山溝,那會摔壞二公子的。

    歐陽正見歐陽干護車,便放開一人獨自與四個黑衣人搏殺。

    「媽的!」歐陽慶很生氣!

    歐陽能不會武功,抱著頭,本能地蹲在馬車輪邊。

    「護著二公子。」歐陽慶巨力的手一把抱著弟弟的腰,只輕輕一移,就把他從已經沒有外殼的馬車上放到歐陽能面前。

    歐陽能把二公子抱在懷裡,蹲在地上,歐陽慶和歐陽干將他們護在中間,拚力擊殺。

    歐陽干見二公子已下車,便無顧忌,縱身一跳落到歐陽真身邊,與大公子和歐陽正三面環圍保護著二公子。

    「面兒……」

    身處危境,頭頂上那密密麻麻的刀光劍影似乎與歐陽真沒有半點關係,蹲在地上,還在傻乎乎地囈語。

    「二公子醒醒呀!」歐陽能急得哭,「別人說傻病有時嚇一嚇就會好的,劍都殺到頭上了,你還不醒呀!」

    又一個繩套從高處飛落下來,再次被歐陽慶砍得粉碎。

    雙方殺得難分難解,對方的意圖似乎想捉歐陽真。可是歐陽慶、歐陽干和歐陽正都是一流的武功高手,對方砍傷幾個歐陽家的下人,卻是把鼎勢相護的三人有些沒法。

    這裡地形雖不好,但離楓香園卻近了。前面一里處便有歐陽家巡邏的人了,巡邏的人聽到遠處有打殺聲,便來了七八個人查看。

    那十個蒙面人,見歐陽家又有人來,估計接著會出來更多的人,畢竟這裡離楓香園太近。

    為首的立即下令:「撤!」同時從腰上取下一個煙彈身歐陽慶扔去。

    歐陽慶臉色一沉,動作極快,不避反進,向著那煙彈迎上去,劍尖挑著那即將炸天的煙彈,奮力向逃脫的人拋去。

    轟地一聲,差點炸到逃在後面的兩個人。

    「追!」歐陽正不甘心。

    歐陽慶卻抬示阻止,看著那幫人向西山坡上跳了。

    「大公子。這是上次害二公子那幫人!」歐陽干肯定道。

    歐陽慶點點頭,心中升起疑團。是誰令田姑娘一夜之間變得顛狂的呢?不用說這幫人是田伶曦的人,顯然田家的人以為是歐陽家所為,所以企圖攔截他們擄走歐陽真以作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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