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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七十五章-大戰六 文 / 老周同志

    「孫偉宏,難道你就不想來聽聽這兩父子是怎麼玩的那手金蟬脫殼的?」蕭釋杉見安平下了命令,便笑著對著鐵門處的孫偉宏道。

    孫偉宏目光有些迷離,片刻之後才恢復了冷靜。今日給他的驚喜還真是不小,安泰居然沒死!只是,他心中有著不服。為什麼蕭釋杉會猜到安泰沒死,而自己卻一直不知道。這讓一向自詡智謀過人的他,很是惱火。

    當孫偉宏走到蕭釋杉跟前後,蕭釋杉終於開始慢慢道出了安平父子這一連串計中計的陰謀。

    「安平,我很想知道為什麼當日在中銀大廈,你和安泰明明跳下了樓,卻沒有摔死。我事後在那個房間的下一層搜查過,只發現了一根細而堅韌的鐵絲。」蕭釋杉問道。

    這是他心中一直的疑問,也是他無法破解安平沒死的原因。

    「哼!」安平冷哼一聲,他雖不想解釋,但此刻自己的兒子被蕭釋杉所抓,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會讓安泰挨上一刀。

    「你發現的那鐵絲其實是一種高納米技術製作的特殊絲絨,可以沉重高達千斤。我只是將這些鐵絲綁在會議室樓下的那個房間中,然後將另一頭接到了對面的大樓中。接著,再鋪上足夠的網,我自然可以輕鬆逃走。」安平緩緩說道。

    「不可能。當日我明明看到是你殺蕭釋杉才被霍德曼夫失手丟下了樓。你不可能和霍德曼夫聯手,或者你根本不可能預計到霍德曼夫會這樣做。」孫偉宏不置信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說的不錯!」蕭釋杉聽到孫偉宏的話,道。他看了孫偉宏一眼,接著道:「但你說錯了一點。那日他要殺的是那個日本人,而不是我。而且,即使霍德曼夫不出手,以安平的手段,他自己也會製造一個摔下去的假象。」

    「什麼?」孫偉宏瞪大了眼睛看著蕭釋杉。

    「十三說的不錯,因為我當時就躺在安平的旁邊。從我的角度,我剛好可以看到安平瞄準的方向。」人群外,潮方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同來的還有ct和常伯。

    見到潮方三人過來,孫偉宏臉色一變。他認識常伯,他是洪仇的人。那洪仇自從蕭釋杉和和佬大戰便沒了消息。自己因為忙於整理幫中事物,也一直沒有注意。此刻,常伯一出現,他便一猜測到了兩人已聯手。

    既然這三人到了這裡,那想來蕭釋杉一定留了後手,他的人馬恐怕不止這麼少。而且,潮方此刻最應該待的地方是他4的的地盤。他怎麼會突然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而趕來這裡?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知道我沒死!」安平見潮方說出了這話,忍不住歎息道。

    本來他的計劃已可以說得上是完美,卻不想中途出了潮方這個異數,或許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安平欲殺那日本人滅口,因為他本就和那日本人是一夥的。事後,我曾在白魔核對過,證實了那日本人的背叛之舉動。」蕭釋杉道。

    孫偉宏聽著蕭釋杉的話,心中的疑團漸漸明朗。他之前雖然也猜測到安平沒死,但這多半是他的推測,卻不像蕭釋杉這般肯定。而且,若不是蕭釋杉表現出的種種跡象,他也不可能會相信安平沒死。

    不過,這個疑團雖然解開,但他卻對安泰之死更加疑惑。要知道,安泰早在蕭釋杉和和佬大戰之前便已死了。

    「那安泰又是怎麼回事?」孫偉宏心中想著這些,口中還是問出了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安泰?哼!」蕭釋杉冷笑一聲,接著道:「他本就沒死,上次我和盲爺失手開車撞到了他,原以為他已死了。可那個時候,安平便已開始佈局,這才讓我們忽略了這樣一個重要人物。」

    「當初安泰住進醫院,不久或便傳出死掉的消息,我原本並不相信,但因為新義安一直不停的騷擾,這才沒有時間去思考。我想,那個時候安平你之所以這麼做,多半是因為山口組的原因。」

    「蕭釋杉,你果然不愧『鬼師』兩個字。」安平忽然狂笑起來,良久,他才停歇道;「哼,那時山口組逼著我將新義安的地盤讓給他們,不然就會殺了我。正好在那個時候,你們和安泰起了矛盾。我便趁機擺下了這個局。」

    「你利用我和安泰之間的矛盾,又以安泰假死為借口,向山口組提出要求,以滅了我的赤柱為條件,將自己的地盤交給山口組,是嗎?」蕭釋杉嗤笑了一聲,問道。

    「不錯!」安平見蕭釋杉識破了自己的計謀,也不反駁。

    「接著你趁著和我對峙的時間,瘋狂從山口組掠錢。你故意以經濟侵略為主要手段,想要壓制百盛集團。但你的主要目的卻不過是為了在股市上偷偷挪走山口組用來替你打壓我的錢。後來,你的事情敗露,便乾脆以利誘聯合了山口組的木村。但那木村估計連死都想不到,你聯合他不過是為了殺他。」蕭釋杉冷笑道。

    「精彩,真是精彩!」安平忽然拍起了手。蕭釋杉的推理實在是太精確了,即使是他這個佈局者也不過如此。不過,他新中仍有不服,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道:「那你到底是如何才知道安泰沒死呢?」

    這個問題,不僅安平想要知道,即使是孫偉宏同樣也極想瞭解。雖然蕭釋杉之前所說的一切都符合邏輯,但這並不足以讓蕭釋杉相信安泰沒死。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也因為他。」蕭釋杉指著安平和安泰道。

    眾人皆是一楞,搞不清楚為什麼蕭釋杉這麼說。蕭釋杉似乎早知道眾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他接著道:「安平,你為人睚眥必報,但我殺了你兒子,你卻居然用經濟打壓這樣的緩慢方式,這和你的性給不符,這是其一。」

    「其二,你在安泰死後忽然安排了一個帶面具的人跟在身邊。這個人從不說話,但卻始終緊隨著你,這不得不讓我懷疑。起初,我以為是你從哪請來的高手。但是,那次黑幫會議上,他居然為了你而跳下樓,我便已猜測這人和你關係非淺。」

    「難道你就憑這兩點就斷定他是安泰,而不是別人?」安平顯得有些不相信,他反問道。畢竟,安平當日在黑幫會議上所表現出來的為子殺敵的樣子,實在是太過真實。

    「當然,僅憑這兩點當然不夠。但是,如果將這兩點結合你的行為來看,那結果便明瞭多了。而且,你不該派人去殺鬼伯。正因為你對鬼伯動了手,才讓我聯想到了這一切。如果鬼伯沒事,或許我即使對安泰有猜測,也不可能有這麼大把握斷定他沒死。」蕭釋杉道。

    「天意,難道這當真就是天意?」聽完蕭釋杉的話,安平仰天長歎。他的計劃已完美到了極點,毫無破綻。但唯一的破綻居然是他的本能。他本能想要保護安泰,同時也本能的想要培養安泰。

    所以,他才會一次次將安泰帶在身邊,才一次次的讓蕭釋杉捕捉到了一點又一點的痕跡。不過,儘管如此,他也騙盡了所有人,除了蕭釋杉。

    他所有的佈局中,或許最大的錯誤便是低估了蕭釋杉對人性的瞭解,和蕭釋杉本身的智謀。

    「安平,你派人殺了鬼伯,現在也該是還命的時候了!」盲爺忽然上前一步,目光中儘是仇恨。

    「還命?你有資格替鬼伯說這句話嗎?」安平不陰不陽的笑道,目光凜然。

    「他沒有,難道你有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盲爺身後傳來。眾人回過頭去,卻見是刀手突然出現在了現場。而此刻,他的身後則跟著三十個身穿軍綠色迷彩服的高大男子。

    「好一幫精悍的人!」這是安平第一個感覺。其實不僅是他,就連蕭釋杉,ct等人也是這樣的感覺。對方雖然僅僅只有三十人,但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卻比場中任何一方勢力的人都要強。

    「首領,組織的三十名寂游者全部回歸,請首領接受!」刀手左手握成拳頭,疊在右胸膛上,一臉肅靜。

    他身後的三十人同是一樣的動作,表情冰冷而冷峻,動作卻出奇的一致。

    「什麼?寂游者?」安平猛的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成了「o」型。就連一直昏沉沉的安泰也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猛的抬起了頭。

    蕭釋杉略帶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卻是對這個所謂的「寂游者」很是不解。他狐疑的看向盲爺,等待他的解釋。

    「寂游者,即寄郵者,是組織最早的一批成員。原本這些成員共有七十人,但因為一連串的任務而犧牲了,僅剩下三十人。這三十人是組織最強的存在,隨著組織的發展,漸漸成了組織中專門負責天殺叛徒的殺手|本書首發爺瞥了一眼表情呆滯的安平道。

    「想不到這寫人真的存在不可能!」安平似乎已陷入了癡呆,茫然的說著這些。

    「首領,鬼伯已死,我們想替鬼伯報仇!」刀手道。

    「按照組織的規定,凡殺害組織領導者之人,該當何處置?」盲爺此刻一臉冰冷,目光銳利,滿目殺氣。

    「凌遲剝皮之刑!」刀手回答的異常簡短,但卻讓所有人心中一顫。

    「行刑!」盲爺聽後,冷聲道。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三十人連同刀手突然齊齊出手,撲向了安平。安平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被人按到在地。

    「混蛋,給我殺了他們!」安平從癡呆中回過神,怒吼道。周圍四百多名新義安的兄弟立刻提起砍刀,作勢衝了上來。

    但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一連串槍響卻讓他們停下了動作,不少人死在了這些槍聲中。不知何時,四周突然多出了一批四、五十名手持衝鋒鎗的人馬,赫然正是血瑪莉真正的精兵。

    「任何組織組織辦事之人,格殺勿論!」盲爺嗤笑一聲,道。

    周圍那四、五十人立刻端起槍,齊齊上膛,標準了場中的敵人。直到這時,安平才知道自己真的大勢已去。

    這些軍火原本並不是蕭釋杉故意去購置的,只是前幾天他赤柱新商業街動工,舒科爾前來拜訪,不僅帶來了珍貴的禮物,還給他帶來了三大箱的軍火。

    這些軍火原本是巴泊洛松給蕭釋杉的一點心意,但卻以外的讓蕭釋杉聯想到了今日這個計劃。他假意為難,和孫偉宏達成協議。然後跟著孫偉宏殺到這裡,和新義安展開火拚。同時,他又聯繫了潮方,對4的地盤進行偷襲。

    最後,當他和孫偉宏跟新義安拼的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才讓常伯帶著ct趕來這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底是誰?」安平帶著不甘,惡毒的看著盲爺。

    「組織的創始人,也是組織真正的幕後首領,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呢?」盲爺桀桀怪笑,在為即將替鬼伯報仇而感到興奮。

    安平吃驚的看著盲爺,這個一直被眾人認為是大亨的老大的中年男子,居然會是組織的創始人,這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吧!但是,此刻事實擺在眼前,他再一次因為對敵人的小視而遭受到了失敗的惡果。

    此刻,場中除了安平和安泰心情複雜之外,恐怕還有孫偉宏。今天發生的太多事情都太超乎他的想像了。盲爺居然會是組織的真正首領,蕭釋杉居然還有這麼一支強悍的部隊,而且還每人配備了一把衝鋒鎗。這樣的隊伍,簡直可以在香港這個地方橫行了。

    「行刑!」盲爺再次命令道。這一次,新義安的人在沒有人敢動一下,惟有安泰如同瘋子一般在嘶吼。

    他隱忍這麼久,但最終卻依舊還是落入了蕭釋杉手中。之前他假死,陷害蕭釋杉。但這次,他卻是真正要死在蕭釋杉手中。

    伴隨著安平淒厲的慘叫,刀手用一把匕首直接在他脖子處開了一條縫。刀口並不深,卻正好將肌肉組織和表皮分開來。接著,他順著那傷口一拉,匕首由安平的脖子直接劃到了肚臍上。撕心裂肺的哀號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即使是那些早已見慣了生死場面的人,也紛紛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組織雖然名為一個地下傳遞公司,但如此一個龐大的公司,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自己,他又如何能在香港這個地方立足。太多人只看到了組織在傳遞方面的能力,卻忽視了他隱藏在這些後的真正實力。而這三十個寂游者便是組織的中堅力量。

    安平最後因為不堪忍受如此的痛苦而暈死了過去,被盲爺命人帶了回去。而安泰此刻早已喊啞了嗓子,張著一雙血色眼睛,喘著粗氣,一副吃人模樣。

    「殺了他吧!」蕭釋杉看了眼安泰,下了命令。

    「蕭釋杉,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安平被林浩制住,只能苦苦掙扎,卻有無法擺脫,只見林浩點了點頭,雙手一送,忽然抓向安泰的脖子。安泰原本因為林浩的突然鬆手而暫時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可他剛想逃跑卻又被林浩抓住了脖子。

    「卡嚓!」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安泰已如一灘軟泥倒在了地上。

    隨著安泰的被殺,新義安終於被蕭釋杉徹底滅掉。而現在,香港真正成了蕭釋杉和孫偉宏的天下。

    「孫偉宏,現在安泰和安平已死,新義安也在我掌握之中,我們之間是否也該算算帳了,畢竟我可是答應過你要給你四個地區的賭場的。」蕭釋杉看了眼四周,走到孫偉宏跟前道。

    聽到蕭釋杉的話,孫偉宏臉色異常難看。剛才安平的死法早已讓他產生了恐懼,而現在全場都是蕭釋杉的人。雖然他現在手中還握著三百來號人,可蕭釋杉卻除了那一百多個兄弟外的四、五十個手持衝鋒鎗的精兵。

    或許他可以靠著這麼多人突圍,但是,面對死亡,又有誰肯為他去死呢?看著剛才安平的下場吧!

    新義安堂堂四百號人面對蕭釋杉一百五十多人,卻一個都不敢動。在死亡面前,人性的求生本能讓他們做出了理智的選擇。出來混,為的是錢。如果連命都沒了,即使得到再多的錢那也是枉然。

    「蕭釋杉,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還留了這一手。」孫偉宏勉強平服下心情,接著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陷害你的司徒星晴會突然和你聯手?」他現在只能盡量拖延時間,希望自己的援兵到來,可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逃跑。

    「我們並沒有聯手!」蕭釋杉淡淡道。

    「哼,到了如今你還在故弄玄虛。他是洪仇的軍師常伯,能跟著你到這裡來,難道還不能說明這點嗎?」孫偉宏見蕭釋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略為放心,繼續放問道。

    「少爺,小心對方故意拖延時間!」這時,常伯突然開口了。他這一開口,立刻讓孫偉宏大吃一驚。

    孫偉宏並不是因為常伯一口道出了他的用心,而是因為他居然稱呼蕭釋杉為「少爺」,難道……

    「你想的不錯,洪仇現在是我的!」蕭釋杉心中明白對方拖延時間的用意,但他卻絲毫不緊張。而且他必須要讓孫偉宏歲他心服口服,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智鬥。

    「哈哈哈!」孫偉宏顛笑起來,他的情緒似乎已經失控,渾身顫抖。蕭釋杉等人皺眉看著對方,只見他一會摔倒一會爬起,跌跌撞撞。

    「孫偉宏,你不用跟我裝瘋。今天即使你是真瘋,我也會殺了你。」蕭釋杉冷笑道。

    「是嗎?」孫偉宏繼續大笑著,他一步步走向蕭釋杉,只到快貼到身子時才站定。他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道:「蕭釋杉,我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你贏了。但你敢放我走嗎?你敢和我堂堂正正戰一次嗎?」

    他目光銳利,彷彿要看透蕭釋杉的靈魂一般。

    蕭釋杉被他的話逼的啞口無言,他沒料到孫偉宏居然會這樣說。如果自己答應對方,那等於是縱虎歸山。但如果不答應,卻又顯得自己害怕對方。

    周圍的人都在等著蕭釋杉的回答,盲爺和常伯眉頭緊皺,林浩等人則是一臉難堪,心中大罵孫偉宏的卑鄙。

    蕭釋杉冷漠的盯著孫偉宏,在他眼前,是一張蒼白而又充滿自信的臉。這張臉上寫滿了不屑、冷傲、鄙夷,甚至是對蕭釋杉的唾棄。孫偉宏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蕭釋杉真的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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