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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六十二章-暴風雨前的寧靜 文 / 老周同志

    蕭釋衫一路緊跟,可是到了門口,他才發現但凡進這樣的俱樂部沒有vi身份,是根本無法進入的。

    門口處兩個畢恭畢敬的侍者露出職業般的微笑,躬身將兩個女子迎了進去。看得出這兩個女子經常來這裡,不然門口的侍者不會連問都不問就放人進去。

    蕭釋衫思忖片刻,不想失去這大好機會,便一咬牙,硬著頭皮裝作坦然的樣子,走了進去。

    「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請問你有vi卡嗎?」左邊一個年輕侍者顯得極有禮貌,紳士般的一攔手,擋住了蕭釋衫的去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蕭釋衫到是想就這麼強衝進去,不過天知道這裡是不是有著其他高手。不過他腦筋急轉,神色不變的道:「這裡難道不是富豪俱樂部嗎?」他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一絲威嚴。

    那兩個侍者倒是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想要偷入的男人不但沒有絲毫膽怯,竟還擺出一副質問的模樣,到頗有些有錢人的樣子。不過兩人再仔細一看,卻見他只穿著一身休閒裝,心中便以嗤笑了一聲。兩人接觸的上流人哪個不是穿金戴銀,可眼前這人卻明顯少了一絲有錢人的氣質,到多了點說不出的霸氣。

    當下,那兩人也摸不準蕭釋衫是什麼意思,只能繼續賠笑道:「不錯,這裡的確是富豪俱樂部。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找一個人。她叫薩莎。」蕭釋衫淡淡道。

    「我們這裡並沒有什麼薩莎,而且對於這裡的任何一位會員,我們都採取保密措施。所以,先生你還是請回吧!」左邊那侍者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釋衫拿眼一瞟,聲音忽然變得冰冷下來。他陰沉道:「那就叫你們的老闆出來!就說赤柱的蕭釋衫想要和他談談。」

    赤柱的蕭釋衫?兩人可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不過見蕭釋衫如此氣勢和說話時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口吻,心中也不敢怠慢。兩人相視一眼,交換了個眼神後,左邊那人道:「我需要請示一下上面!」說著,便拿起對講機匯報起來。

    此刻,一個年約四十的外國中年男子正躺在一間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房間中,慵懶的半閉著眼。他跟前半跪著個絕色女子。左邊一個一身絲質紗衣輕掩在那曼妙玲瓏的身段上。凝脂白玉般的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修長的美腿和白藕般的雙臂緊趴在一張白色的毛絨地毯上。

    她跟前放著一個水果盤。只見她眉眼流轉,輕啟櫻桃小口,含住一顆紫色葡萄。那半躺的男子看到女子的動作,嘴角隱隱一笑,眼睛也張開了少許。

    女子轉過頭,一頭瀑布般的黑髮隨著她的動作而迎風甩動,嫵媚中更添一絲秀氣。她慢慢爬到男子跟前,一對雙峰似是經受不住地心引力一般,在空中蕩漾,更顯挺拔。

    男子微微一笑,伸手一把將女子的頭髮拉過。女子絲毫沒有痛苦的神色,依舊笑顏如花,溫柔而妖媚用嘴將葡萄蓋上男子的嘴唇。

    男子一口吞進葡萄,也不咀嚼,瘋狂的咬住對方的紅潤嘴唇,像吸**般吸食起來。

    忽然,外面闖進來一人。那人一見眼前的情景,立刻低下頭,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男子被人打擾,興致全無。推開女子,道:「誰讓你進來的?」聲音不很大,但卻滿是不滿,令那跪倒之人渾身顫抖。

    「老闆,外面有個自稱是赤柱蕭釋衫的人說要找你。我見那人不一般,這才打擾到了您。」那人連連解釋,很是懼怕男子。

    男子瞳孔猛地一縮,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微笑。他道:「帶他來見我。還有你,扣除這個月工資!在回答問題前你必須先說『對不起』三個字!」

    聽到要扣錢,男子不僅不害怕,反倒是一喜,連聲應是,退了出去。在這裡工作,雖然有著高薪,但卻也是活得辛苦。因為這個富豪俱樂部的老闆為人極為惡毒,動不動便是對那些手下砍手砍腳。所以,那男子才會如此慶幸。

    「我們老闆答應見你了!」門口的侍者接到上面的命令,答。

    蕭釋衫心中一喜,看來自己在香港的名頭還是挺響亮的。當下,他也不多想,跟著侍者進了俱樂部大門。但是,讓蕭釋衫意外的是,侍者並沒有帶他進入會所,反倒是繞著一旁一個不起眼的樓梯走上了二樓。然後又將他交給二樓專用樓梯口的負責人,這才一路坐著電梯到了十三樓。

    蕭釋衫站在電梯中,對這個俱樂部的老闆充滿了好奇。從這老闆命人帶自己進去的過程來看,對方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再看這十三樓的裝修和設施,蕭釋衫對這個老闆的品味立刻有了肯定。

    這人似乎極其鍾愛珠寶和黃金,整個十三樓的大廳居然皆是一副金燦燦的模樣。不僅扶梯、桌子,就連一些油畫的邊框也是鍍了一層金。但是,雖然這裡滿是珠光寶氣,你卻絲毫無法感受到一點庸俗。因為這大廳中那艷紅的純手工地毯和四周錯落有致的擺設,古董、花瓶、水墨、字畫,及幾顆巨大的盆栽,都為這裡平添了一絲靈氣。

    蕭釋衫一路走去,一路心中咂舌。這裡的主人倒還真是奢侈到了極點,光是外面那古董和字畫,恐怕就在千萬之上。

    「先生,裡面請!」侍者帶著蕭釋衫走到一扇由紅木製成的木門前,恭敬道。

    木門製作極為精細,上面刻滿了不少古歐洲時期的壁畫。乍一眼看極為雜亂,但細看之下卻覺得兩扇門板的圖案居然是同一幅,只是上下顛倒了而已。

    蕭釋衫推門而入,只見那外國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房間的沙發中。他嘴角含笑,笑容淡淡,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親近感,但卻又似乎帶著拒人千里的感覺。

    「蕭先生,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啊!」男子見蕭釋衫進來,客套道。他既不起身,也不見他有別的動作,就那麼目光掃了蕭釋衫一眼。

    蕭釋衫心中微有些不快。這個人倒是有些無禮,不過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他走上前,自然的落座在男子對面,道:「不知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男子微微一笑,道:「朋友都叫我肖恩,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

    肖恩?蕭釋衫可是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不過對方既然能在這裡開闢出這樣一個富豪俱樂部,足見其智慧和財富。當下,蕭釋衫也不願意和他客套,直接切入了主題,道:「我來這是想找薩莎小姐,不知道她是否在這?」

    「薩莎?怎麼你認識她?」肖恩反問一句,看樣子似乎和薩莎關係不淺。

    「談不上認識,只是見過一次面。」蕭釋衫淡然道。

    「哦?」肖恩略帶狐疑的看著蕭釋衫,接著道:「那你找她想幹什麼?我可是知道那個女人除了訓練妓女外,便再無任何長處了。」

    「看來閣下對薩莎小姐很瞭解,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替我引見呢?」蕭釋衫道。

    「瞭解到談不上,只不過和她有些生意上的來往。你也知道我這俱樂部的性質。她現在在俄羅斯,要一星期後才會回來。當然,我可以替你聯繫她,只是不知道我這樣做能有什麼好處?」肖恩平和的臉上帶著一絲狡猾的神采。他時刻注意著蕭釋衫的臉色。據道上傳說,蕭釋衫是一個攻於心計而又心狠手辣的人。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念,而落得和蕭釋衫為敵的下場。

    其實,這肖恩是俄羅斯一個龐大家族的外系氏族。由於和本系氏族關係頗遠,所以從未得志。不過,好在這肖恩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在藉著那個龐大家族的影響力下,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勢力。近幾年,他更是仗著自己豐厚的資金,在香港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過,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有些麻煩,那就是香港當地的黑幫。儘管以他的資產,沒有太多的黑幫敢打他的注意。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隨著4和血瑪莉的坐大,香港已進入了兩足鼎力的時代。

    為了防止被這其中任何一個幫派侵吞,肖恩可謂是費勁了心計,努力和香港政府搞好關係。但如今的香港,他卻也明白,光有白道的庇佑是不夠的,黑道才是他真正安全的保護者。所以,這幾日他一直都在為這個而煩惱。只是沒想到自己正苦惱著,這其中一個正主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蕭釋衫的出現讓他心裡有些竊喜,同時也故意擺出了一副強硬的態勢。他是個商人,自然明白採用什麼樣的手段去如何獲得更多的利益。他希望和蕭釋衫或孫偉宏合作,但他卻不願意受制於人。

    「你的俱樂部開在元朗,而這塊地卻是孫偉宏的。不過,我同樣也擁有著元朗三分之一的地盤,也正好處在你的邊緣上。你這個位置可以說是非常安全,但也是非常危險。」蕭釋衫並不正面回答。他的心計不比對方淺,甚至還要深。他自然可以從對方的只語片言中聽出一些端倪。對方如此心急的在表明自己和薩莎有關,又可以提供聯繫方式不過是想利用這點獲得好處。

    「蕭先生似乎話中有話?」肖恩那挺翹的鷹鉤鼻微微一皺,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你要清楚一點,元朗雖然是孫偉宏獨大,但我卻有能力讓這裡的任何一個勢力毀滅。如果你是想賣消息給我,我可以聽取你的價格。但我不希望有人自作聰明,跟我玩小手段。要知道,和記就是這樣被滅的。」蕭釋衫嗤笑一聲,翹起了二郎腿。他靠在沙發上,顯得悠閒無比,絲毫看不出有心急的樣子。

    面對蕭釋衫這副模樣,肖恩只能在心中大罵蕭釋衫的卑鄙。他這話明裡是告訴他元朗的勢力分佈,但暗裡卻在警告他不要和自己玩心計。不然,他可以狠狠的滅了這個所謂的富豪俱樂部。

    「當然,我絕對相信偉大的血瑪莉擁有這樣的實力。其實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薩莎小姐於三天前已離開了香港,說是需要親自帶一批純正頂級貨回來。估計一星期後才會回到香港。」肖恩雖然心中對蕭釋衫不快,但攝於蕭釋衫勢力的威脅,他也只能連聲賠笑,還拍了馬屁。

    蕭釋衫在心中冷笑,只有足夠的實力才可以獲得足夠的尊嚴,這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

    如今他蕭釋衫已是名副其實的霸主,雖有個孫偉宏和他對抗,無法隻手遮天。但只要蕭釋衫願意,他一樣可以讓這個城市為他而瘋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便是蕭釋衫如今在香港的影響力。

    「你剛才說你和她有業務上的來往,我想在知道她在你這裡是做什麼的?」蕭釋衫問道。

    「嘿嘿!」肖恩淫笑幾聲,接著道:「她是克格勃的人,自然只有**這一行業了。她所訓練的俄羅斯美女每一個都是極品,如果蕭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替你立刻安排一個。」

    蕭釋衫眉頭一皺,對這個淫蕩的男人產生了反感。他道:「給我她的聯繫方式,以後富豪俱樂部的事便是血瑪莉的事。」

    蕭釋衫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肖恩心中大喜,有了血瑪莉的保護,即使是4前來也需要掂量一下。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所謂的保護可不那麼簡單。別人出力,他自然是要出錢的。但比起自己的盈利,付給血瑪莉的費用便變得小得可憐了。

    當下,肖恩立刻將薩莎的聯繫方式給了蕭釋衫,並慷慨的贈送了蕭釋衫三張vi身份卡和十萬港幣。這些都不過是小投資,以後大可以賺回來,所以肖恩一點也不心疼。

    有了薩莎的聯繫方式,蕭釋衫正欲打電話過去,電話卻先響了。來電話的是盲爺,蕭釋衫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少。

    「十三,你來趟醫院吧!鬼伯怕是不行了!」盲爺聲音已經沙啞,很是低落。

    蕭釋衫心中一緊,微微歎息一聲,發動了車子。

    當他來到醫院的時候,盲爺、刀手都在裡面。鬼伯此刻已經醒了,只是臉色蒼白,呼吸困難。旁邊的心電圖就像他此刻的呼吸一般,微弱的跳動,隨時都有停下來的可能。

    「刀手,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他們兩個說。」鬼伯見到蕭釋衫進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十三,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鬼伯虛弱的聲音帶著一種淒涼。蕭釋衫心中一顫,點了點頭。

    「你跟著盲爺也快三個月了吧!」鬼伯看了眼盲爺,接著道:「當初盲爺來找我,要我和你合作,當時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看好你。不過,你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吃驚。後來,跟你在寶洪酒樓一談,更是讓我這個已快入土的老傢伙燃起了雄心壯志,你不愧為是盲爺介紹的人。」

    蕭釋衫靜靜地聽著,心中卻在疑惑這鬼伯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些。他瞥眼見到盲爺那副沉痛的樣子,隱隱猜到了什麼。

    注意到蕭釋衫的目光,盲爺卻是釋然的一笑,他接著道:「想必你也發現了盲爺和我之間的秘密,不過這些盲爺以後會告訴你的。今日我找你來,是想提醒你,暗殺我的那個人你必須要小心。」

    「那個人到底是誰?」蕭釋衫早就想知道那個殺手是誰,急切的問道。

    「那個人是我們一直忽略的人,就好比當初我們都以為安平死了。」鬼伯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

    「什麼?」蕭釋衫卻是驚呼一聲,異常失態的撲到床邊,竟連鬼伯的咳嗽都沒在意。他的腦海中轟的一聲,顯出一個人的背影來。

    盲爺見蕭釋衫如此緊張,擔心他一時衝動影響到鬼伯,便拉開了蕭釋衫。蕭釋衫任由對方拉開,口中卻在呢喃著什麼。良久,他從失神中回復過來,道:「人永遠要為自己的疏忽而付出代價。只是為什麼這個代價是你,而不是我?」

    「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計劃,這也算是我死前替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鬼伯愛憐的目光落在盲爺身上,像是親人般看著盲爺。

    「從對方這次如此精心的策劃暗殺來看,他們已注意到了pa組織在你計劃中所扮的角色。」鬼伯努力平息了一下咳嗽,緩了口氣。

    蕭釋衫瞭然的點點頭。他的多次計劃,其實都是以pa組織為眼睛,通過pa組織的消息網來捕獲對手的信息。這樣,他才可以做到先別人一步出擊,也可以做到事事盡在他的掌握。顯然,這次暗殺鬼伯的人也注意到了這點,所以這才有針對性的做出了暗殺行動。

    「既然對方已經按耐不住,那除了表示他已獲得了足夠的實力外,便再無其他解釋。你我都清楚對方隱藏的有多深,他在那樣的時候都沒有出手,足見其忍性有多大。但同時也表示他還沒有做好對我們的全力一搏。」鬼伯又是一陣咳嗽。

    「鬼伯,你別說了,還是好好休息吧!」盲爺實在不忍心看到鬼伯這個樣子,忍不住心痛到。

    「盲爺,呵呵,我已是快死的人了,你就讓我說完這最後的話,也好嚥氣。」鬼伯努力的抬起手,擺了擺。他接著道:「所以,我想出了一個對策,一個以我被殺的計劃。」

    鬼伯幽幽而虛弱的話語開始在病房中迴盪,蕭釋衫靜立凝神細聽,臉色變了又變。他心中很為鬼伯的智慧而驚訝,也為鬼伯的性命而擔憂。鬼伯的計劃簡直是算無疑算,當真是精妙到了極點。可是,這個計劃也未免太危險,一個不慎,pa組織很可能立刻崩潰。

    「我相信你的實力,由你來主持這個計劃,一定可以幫我報仇。」說完整個計劃,鬼伯更顯得虛弱。原本睜開的眼睛正在慢慢閉攏,似乎是困了一般。

    「這個計劃不到萬不得已我決不會實行。」蕭釋衫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你今天說了太多了,早點休息吧!」盲爺見鬼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道。

    鬼伯點了點頭,笑道:「想不到如今輪到你來服侍我了,真是愧對……」後面的話未出口,卻已被盲爺一個眼神攔了回去。

    「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我和十三會處理的!」盲爺道。鬼伯欣慰的點了點頭,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另一邊,安平坐在自己的私人住所,正喝著淡淡的清茶。他身邊坐著一個男子,身材中等。如果蕭釋衫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背影居然和他剛才在街上見到的那個男人一樣。

    「pa組織那邊怎麼樣了?」安平喝了口清茶,問道。

    「鬼伯肺部被打穿,估計熬不過這星期了。」那男人帶著一個面具,正是上次出現在黑幫會議上的那個跟在安平身邊的人。

    「看來我們還是需要加快進度啊!」安平搖頭歎息,像是在為沒能一舉殺了鬼伯而懊惱。忽然,他將目光投在自己跟前的一個男人身上,正是和佬。

    和佬自那天被安平逼出那銀行密碼後,安平便按照自己的承諾將和佬好生款待起來。雖然這些日子和佬是有吃有喝,但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就像是一隻被人拔去了牙齒關在鐵籠中的老虎,既不可以張揚野性,不能報仇,又不能自由的奔跑在草原上。

    「和佬,你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雖然現在你和記滅了,但你那腦子總歸還是在的吧。你怎麼看這件事?」安平無不諷刺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諷刺,和佬早已是聽的太多。他也不生氣,瞥了眼那個帶面具的男人,道:「你殺鬼伯,不過是想除了血瑪莉的眼睛。同時pa組織因為其組織的特殊性,一旦鬼伯死了,無人繼承。那麼它下面的賭場自然成了無主之物,而那些成員失去了上級的領導,自然成了無主之兵。到時,你只需要對賭場進行收購,買通那裡的pa組織的成員。接著,利用這些高級成員手中的資料,便可以獲得下一級成員的信息。然後,你再一個個拉攏,那龐大的pa組織變成了你手中的工具。不過,你可以這樣做,難道蕭釋衫就不會這樣做嗎?」

    「哈哈!」安平大笑一聲,道:「和佬就是和佬,即使是落魄了,眼睛依舊如此獨到。你放心,既然我安排了這個計劃,自然不會讓蕭釋衫有喘息的機會。現在4和血瑪莉都忙著整頓自己的勢力,沒有人會關注到我們。只要我們做的夠快,一定可以在蕭釋衫反應過來之前完成這一切。不過,雖然這計劃完美,但沒有你那筆資金,我可是萬萬辦不到啊。」說完,安平又是得意的一陣大笑。

    提到那筆錢,和佬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他惡毒的眼神掃過安平,落在那個面具男人身上。自己當初怎麼就沒看清楚這個人的面目呢?害得最後自己的女兒出了狼口又入虎口。

    與此同時,4中孫偉宏卻也在計劃著一個陰謀。

    當日他和蕭釋衫聯手拿下了新義安,原以為可以逼出安平,卻不了那老鬼如此能忍,硬是沒出來。而且,更讓他惱火的是,自己在搶佔他地盤的時候,對方竟然把方碧雲也救走了。這事是他事後才知道的,很是發了一場大火。

    不過,雖然丟了和佬這個金庫,但他手中卻握著鯊魚和天魄的小命。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這兩人將是他接下來計劃的重點。這兩人對和佬可謂是無比衷心,所以孫偉宏已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可以把安平逼出來的辦法。

    他前不久無意中得知了新義安的人曾在元朗出現。那個人是新義安一個堂口的小隊長,職位不大。這人似乎因為無法忍受長期的躲藏生活,所以偷跑出來找樂子。不過,也該他倒霉。4中一個人剛好認識這人,便悄悄跟上了他。

    不過,據匯報,那小隊長只是到了元朗一個偏僻的郊區便走了進去,想來那裡便是新義安隱藏實力的地方。當下,孫偉宏獲得消息,立刻令人盯住,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他知道,以安平的性格,絕不可能只有一個藏身處。所以,這些天他派了不少人盯在那,漸漸發現對方每到週一和週五便會出動兩輛大型商務車,在附近購物。

    購物後,一車會開回原地,而另一車則是開往另一個地方。孫偉宏派了不少人跟蹤了兩次,但卻都被跟丟了,好在對方並未發現他們的跟蹤。

    所以,因為這些,孫偉宏便產生了一個讓天魄去找到和佬的計劃。到時,他只要暗中跟蹤便可以了。

    如此一來,香港黑道表面上似乎已平靜下來,但卻是在醞釀著更恐怖的爆發。無論是風頭正正的血瑪莉,還是實力雄厚的4,抑或是神秘的新義安,無不在互相較勁。這可以說是黑道之間的一場鬥智鬥勇,誰要是輸人一招,那便是可能萬劫不復。

    隨著這三大勢力各自陰謀的展開,蕭釋衫的腳步也漸漸開始踏上了邁向香港黑道王者寶座的路程。只是這條路充滿了艱辛,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達到那樣一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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