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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五章-回歸 文 / 老周同志

    蕭釋杉三人一路逛去,絲毫沒有想到此刻的安平已經對他們動了殺念。在蕭釋杉看來,安平既然讓自己安然走出了酒店,那便是真的不敢在赤柱對自己怎麼樣。想來,這還多虧了今天血瑪莉和大亨的出現,讓對方忌憚於自己的勢力,不敢妄自動手。

    「老大,還有多久才到家啊!」喪狗痛苦的抱怨一聲,他們已經走了近一小時了。

    「快了,還有兩條街!」蕭釋衫笑道。平日裡喪狗每次打架,體力都特別的旺盛,唯獨這走路的時候最容易累。

    「年輕人,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要多走走路,多看看美女!」盲爺邊說邊用眼睛打量著路邊的美女。現在早已是夏季,赤柱又靠海。到了晚上帶著徐徐涼意的海風自海面吹來,令人一陣舒暢。不少人更是只穿著著熱褲及短袖,這讓不少色狼大飽眼福。

    「可我真的累了啊!」喪狗走在最後面,早已是無精打采,如夏日裡因為太熱而匍匐在路邊的狗。

    「快走吧,你再不走新義安的人就殺來了!」盲爺開玩笑道。

    蕭釋杉忽然停下腳步,警惕的一回頭,道:「喪狗,快起來!新義安殺來了!」

    喪狗一驚,立刻躥身,拔腿便跑。可才跑出沒多遠,就傳來蕭釋杉和盲爺得意的大笑。

    媽的,被這兩個混蛋騙了!喪狗在心中咒罵一句,沒好氣的白了兩人一眼,再度坐在了路邊。

    蕭釋杉和盲爺走到喪狗身邊,盲爺笑嘻嘻道:「喪狗,你剛才不是說不怕嗎?怎麼跑那麼快!」語氣帶著調笑,但喪狗卻生不出絲毫和他吵嘴的力氣。

    就在這時,蕭釋衫忽然又臉色一變,快速說道:「快走,這回真的殺來了!」說完,他立刻轉身就跑。一旁的盲爺先是一楞,以為蕭釋杉又想用同樣的招數騙喪狗,不由的有些好笑。可抬頭一看,只見後面黑壓壓的衝上來一群。當下,顧不得多想,轉身便跑,並大喊道:「喪狗,快走!」

    「媽的,你們兩個混蛋少來,老子不是放羊的孩子,絕不上第二次當。」喪狗實在覺得這兩個傢伙無聊,居然用這麼老套的招數來騙自己。他根本沒有去注意自己的身後,而是悠閒的坐在那敲著自己有點發酸的腿。

    「快走,喪狗!」蕭釋衫後頭見喪狗沒跟上來,再次焦急的喊了一聲。

    這時,喪狗才發現情況似乎真的有點不對。剛一回頭,一柄鋼刀便貼著他的鼻子直劈而下,驚出了他一身冷汗。喪狗驚魂未定,迅速起身,拔腿便往前衝。

    邊跑還罵道:「媽的,老大!你太沒義氣了!」

    聽到喪狗的抱怨,蕭釋杉只能在心中苦笑,同時對安平這突然的下殺手感到不解。只是,此刻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去多想,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喪狗一路狂奔,轉眼便超上了蕭釋杉和盲爺,遠遠的將兩人甩在後面。

    「媽的,這小子還說累了,現在跑起又這麼快!」盲爺身材最是肥胖,步子又小,落在最後面。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砍刀都快切到自己屁股了。趕緊一咬牙,飛速的朝前衝去。

    「操!都***的是逃命專家!」蕭釋衫低罵一句,趕緊追了上去。

    可三人才跑出凡百米,前面便又出現了一大幫人,大約有三十左右。

    「這下完了!」盲爺苦笑的看了看兩邊的人馬,都在三十左右。這些人雖然追了他們一路,但卻一個個絲毫沒有氣喘的樣子。手中的鋼刀握得沉穩,一看就知道都是些身手不凡之人。

    「大家小心!」蕭釋杉低聲提醒一句。三個人立刻背靠背站到一起,形成一個堅固的鐵三角。

    那六十人漸漸縮攏包圍圈,將三人圍在中間。蕭釋杉原本還想說話,但其中為首一人在包圍圈一形成時,便下了格殺令。一時間,這六十多人蜂擁而上,如惡狼般撲將上去。

    蕭釋杉眉頭一皺,臉色凝重。他知道這次對方是下了死手,誓要殺了自己三人。當下他也不再廢話,挺身而出。一個漂亮的轉身躲過對方一人迎頭砍來的鋼刀。緊接著,手臂揮出,一把箍住對方脖子,順勢朝後一推。那人便倒飛而出,撞到了身後的三人。

    他這便剛一得手,左邊一把鋼刀便迎風而下,直取他的肩膀。

    蕭釋杉嗤笑一聲,腳步一滑,側身躲過。然後雙手迅速探出,一把捏住對方手腕。猛的向裡一彎,只聽得一聲脆響,那人便臉色蒼白的跪倒在了地上。蕭釋衫在順勢用膝蓋一頂,猛擊在對方臉上。那人鼻口瞬間迸濺出一道鮮血,染紅了蕭釋杉的短袖。趁著對方身子飛出去的同時,蕭釋衫順勢奪下了鋼刀。

    蕭釋杉這邊剛一出手,便已打倒兩人。另一邊,喪狗同樣出手不凡。

    只見他如瘋狂的獅子,雙拳如兩個鐵餅一般,舞的虎虎生風。對方見他如此驍勇,立刻警惕起來。

    其中一人趁喪狗揮拳收逝未穩的瞬間,猛然劈下一刀,直逼喪狗脖子。喪狗心中大驚,立刻順勢往前一滾,險險躲過。可還未等他起身,三把鋼刀便迎風齊致。

    喪狗頓覺後背涼意橫生,本能般的再次朝前一滾。三把鋼刀在地上劃出三到火星,映得喪狗的身形狼狽不堪。

    「去死!」連翻兩次差點被人砍到,徹底激怒了喪狗的怒火。他暴怒的一吼,身子猛然一躍。一腳將對面一個快速衝上來的人踢飛,然後他想也不想,便朝後掃出一條鞭腿。一個趁機想要偷襲的新義安兄弟立刻被掃倒在地。

    喪狗得勢不饒人,飛衝上前,一腳踢在那人胸口。只見那人臉色一白,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便擦著地面橫滑而出,連手中的鋼刀都掉落在地。

    蕭釋杉和喪狗這邊打的異常激烈,盲爺那便同樣也是險象環生。只是,盲爺畢竟年紀已高,身材又有些臃腫,體力早已跟不上兩人了。只能頻頻後退,頻頻格擋,一時間陷入了劣勢。

    可是,即使蕭釋杉和喪狗身手再何等的厲害,面對這六十多號人的圍攻,同樣顯得有些難以招架。

    十分鐘後,隨著喪狗一聲慘叫,一柄鋼刀狠狠的削去了喪狗左肩膀上一大塊肉。裡面的骨頭清晰可見,鮮血然後了他的衣服。

    喪狗忍痛硬是逼退一人,迅速後撤。與此同時,蕭釋衫也是悶哼一聲,後背上一陣火辣。短袖隨著刀風,撕出了一大條口子,後背上多出了一條猙獰的傷口。

    一時間,三人同時陷入苦戰,只能節節敗退,再次靠在了一起。

    「你沒事吧?喪狗!」盲爺喘著粗氣,關心道。

    「嘿嘿!」喪狗咬牙發出怪異的笑聲,道:「死不了!老大呢?」

    「我沒事!」蕭釋衫此刻異常的冷靜,只是額頭上不斷生出的冷汗出賣了他自己。背上的那一刀,其實己經切到了他的肩腳骨。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絕不可以倒。

    三人如困獸一般苦苦掙扎在包圍圈之內。隨著對方接二連三的進攻,三人都出現了體力透支的現象。即使是喪狗,也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伴隨著體力的流失,他們的鮮血也正在慢慢的從他們的身體中流逝,死亡逐漸靠近了他們。

    「老大,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喪狗很不甘心。自己從h市跟著蕭釋杉逃命逃到香港,可剛有了點起色,卻要被人砍殺於街頭。他還沒有跟蕭釋杉走上真正的巔峰,還沒有替自己老大報仇,他真的不甘心。

    「死?」蕭釋杉一聲狂笑,提刀劈倒了一個趁機上來的新義安兄弟,喘息道:「死又有何懼!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提刀血戰街頭,橫刀笑看眾生。只是,可惜了林浩那小子,還有飛飛,恐怕見不到他們了!」

    提起兩人,喪狗心中不由得一酸。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兄弟四人的快樂生活,那是何等的逍遙和自在。想到這,喪狗悲歎一聲,道:「真***想和林浩那混蛋再戰一次!」

    蕭釋杉苦笑一聲,回想起了當日自己被鬼王追殺的場景。那日,也是他、喪狗、林浩三人被人包圍,浴血奮戰。當日若不是火猴的突然出現,他們很可能就死在了當場。

    只是如今,昔日的兄弟遠在他鄉,身邊卻多了一個中年人。人生便是如此,猶如戲夢。有人出場,也有人退場。只是他那顆跳動的心卻不肯承認今日這樣的結局,他還有未完的心願,他還要見小小,他還要和林浩和陳飛飛把酒言歡,他還要替周晴報仇。太多的太多需要他去背負,他不能就這麼死去。

    「小心!」就在蕭釋衫走神時,一把砍刀迎頭而下。盲爺及時挺身而出,砍刀順著他的肩膀一直砍到他的腰際,後背上立刻迸射出一道妖異的血色弧線。

    蕭釋杉仰天怒吼,血紅的雙眼如同死神的召喚,手中的鋼刀猛然揮出,將對方直接分劈成兩瓣。溫熱的鮮血如雨水般傾洩在他和盲爺身上,染紅了他的雙眼。

    「媽的,這刀可真夠勁!」盲爺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虛弱的趴在了蕭釋杉肩頭。

    「盲爺,你沒事吧!」蕭釋衫迅速的將盲爺拉到自己身後,顫抖的著雙手問道。

    「死不了!安平那老小子可真夠陰的!」盲爺苦苦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虛弱的說道。

    「對不起!」蕭釋衫悲泣一聲。若不是他太過自信,遣散了血瑪莉和大亨的兄弟,他們三人也不會遭遇這樣的絕境。一切都只因為他的自負!

    「做兄弟的永遠沒有對不起三個字。這事只能怪安平那老小子。」盲爺安慰一聲。忽然間,盲爺的瞳孔猛的縮小,驚恐的雙眼瞪著蕭釋衫的身後。蕭釋杉剛一察覺,便覺背後一陣涼意,心中暗道不秒,想要轉身卻已來不及。

    「璞!」

    鮮血再次滑落空中,映得蕭釋衫的背影無比淒慘。

    「老大!」

    喪狗悲吼一聲,如瘋狗一般猛的撲向那個攻擊蕭釋杉的人。手中的鋼刀帶著凜冽的殺氣,直撲向對方。他全然不顧背後和側面砍來的鋼刀,如赴死的死士一般!

    「璞」「璞」「璞」「璞」

    四道艷麗的鮮血同時劃過長空,在這略帶涼意的夜帶起一陣血雨。三把鋼刀同時砍中了喪狗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噴灑而出。

    可當新義安的兄弟看向喪狗時,一個個卻恐懼的瞪大了雙眼。那個渾身浴血,猶如血人一般的男子此刻居然帶著微笑,那笑容無比的猙獰,也無比的恐怖。而他面前的那人,卻被他攔腰砍成了兩段。血肉模糊的傷口上,血如泉湧,腸子和內臟掉了一地,猶如修羅地域一般。

    「喪狗!」蕭釋衫悲呼起身,瘋狂的衝入敵群。那個曾經為自己擋過無數次刀的兄弟受傷了,他快死了!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自信。心中的懊悔和無盡的傷痛化作對新義安的滔天恨意,蕭釋杉終於暴走了。

    他持刀衝入敵群,染滿鮮血的頭髮在空中亂舞,猶如群魔亂舞一般。手中的砍刀呼嘯著帶著他的悲恨,如死神的鐮刀,瘋狂的收割著四周的生命。

    但是,他的確太累了。即使是鋼鐵戰士在經過這樣的戰鬥後也會因身體疲乏而倒地,更何況是蕭釋杉!

    天空突然間離蕭釋衫越來越遠,大地正張開懷抱準備親吻他。蕭釋衫知道,自己正在往後倒去,他終於還是被打倒了。可是,他的臉上卻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滿足。

    死,有時對於一個人說才是解脫!

    「啪!」

    地上的鮮血在蕭釋衫倒地的一瞬間如炸開的水花,飄散在空中。當他倒地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那是天堂的召喚嗎?

    「老大!」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一腔的怒火,伴隨著刺耳的汽車聲,傳入蕭釋衫的耳中。

    蕭釋杉只看到原本想要衝上來的新義安的兄弟,一個個如沙袋般倒飛而起,倒在了一邊。兩輛軍綠色的焊馬如同黑夜裡魔鬼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死!」簡短而有力的聲音,充斥著無盡的殺意,令人心底生寒。

    「老大!」這一次,不再是單一的聲音,而是整齊的吶喊。蕭釋杉清晰的看到了七張熟悉的面孔。

    林浩,還有鬼房的六個兄弟,終於在蕭釋杉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了!

    「死耗子,你終於來了!」喪狗無力的倒在地上,露出了笑容。

    林浩眼中帶著悲憤,身後的六個鬼房兄弟同樣也是一臉悲憤。滔天的怒火和仇恨在這一刻徹底的被點燃!

    「殺!」林浩單手一揮,令著六個鬼房的兄弟迅速衝入敵群。

    「你還好吧?」陳國強來到蕭釋杉跟前,關心的問道,站在他身邊的還t。兩人今日原本想給蕭釋衫一個驚喜,沒有事先告訴蕭釋杉他們去接林浩的事。可不想,蕭釋杉到先給他們來了個驚喜。

    「沒事!你快去幫林浩!」蕭釋衫搖搖頭,道。

    「幫?不需要了!」陳國強意味深長的說道。

    蕭釋衫不解的抬頭看去,只見剛才將蕭釋杉三人逼入絕境的新義安,此刻猶如綿羊一般,任由林浩七人宰割。

    七人手中各自帶著一把匕首,詭異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輕易的便奪去了對方的生命。

    這七人才是真正的死神。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無比刁專,又無比的狠毒。匕首的每一次出現,都會伴隨著一道鮮血的飄舞。

    強,太強了!這是盲爺心中唯一想說的。他驚訝的瞪著雙眼,看著如狼入羊群的七人,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這便是蕭釋衫一直念叨的兄弟嗎?這便是那個一直被蕭釋杉稱作是猛鬼的男人嗎?猛鬼,或許真的稱呼只是上天特意賦予他的吧!

    喪狗同樣也難掩心中的震驚,大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林浩七人的身手早已不能是自己所能比擬的了。那詭異的刀法,敏捷的身手,深深震撼了喪狗的心。這便是軍隊訓練後的結果嗎?

    「怎麼樣?訓練的還不錯吧!」陳國強得意的一笑,看著失神中的蕭釋衫。

    「強!」蕭釋杉回過神,說了這個唯一想說的字。

    戰鬥在短短十分中內結束,除了少數幾個逃走的人除外,所有新義安兄弟盡數被林浩七人斬殺。

    當七人收回匕首,來到蕭釋杉跟前時,七人同時單膝下跪,齊聲道:「老大,我們回來了!」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

    蕭釋杉怔怔的看著這七人,無言以表。他只能緊緊的握著拳頭,血紅的雙目中流露出的是濃濃的兄弟情意。兄弟,本就不用多說什麼!

    「好了,你們要是在擺酷,你們老大就要掛了!」陳國強也被眼前的這一幕感動,半開玩笑的提醒了一聲。

    被他一提醒,林浩等人這才回過神,立刻將蕭釋衫三人送上焊馬車,飛速趕向醫院。

    這一夜,打響了血瑪莉和新義安的戰鬥,也拉下了香港黑道大混亂的序幕。一個在未來被尊稱為黑道神話的傳說,在這一刻終於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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