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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八夜 Birthday(2) 文 / yoke

    「大姐大!這是怎麼了?這麼急……!」路卡斯被克萊爾推著前進,就像催促他趕緊進帳篷一樣,對於其中的貓膩路卡斯這樣的大腦可想不出來。「總之、先進去。」

    忙活了一天、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東風當然指的就是無知的壽星本人。

    打開帳篷的簾子、天已經黑了一下什麼也看不見,但路卡斯從氣息上感知到帳篷裡人挺多,「怎麼了大家?」剛想問怎麼不點油燈、一瞬,眼前明亮起來——

    ——「生日快樂!!——!」——

    霍爾一瞬用火點燃多個油燈,所有人熱烈的拍著手大聲獻上祝福。眼前的小矮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餚,帳內還橫貫著很多彩花還有橫幅、橫幅上寫著『祝路卡斯生日快樂!』的字樣。

    這樣的場景……路卡斯根本沒有想到,這是怎樣的驚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路卡斯杵在那兒紋絲不動,克萊爾也看著著急輕推他:「路卡斯?」

    「……幹什麼啊……大家……」憋了半天終於說話了,表情還凝固在驚訝之時,「……幹嗎、這麼大費周章、給、給、給我…………」大家都欣慰的笑著看著那語無倫次的少年,驚喜過度、說著說著話越來越顫抖,直到最後壽星本人直接飆淚,「……真的、嗚……」路卡斯胳膊擋著臉轉身看天想把淚憋回去。

    「沒事沒事~太高興的眼淚是可以流的啦!」主策劃人薇薇安笑嘻嘻的說,朱利安一如往常的諷刺:「大男兒有淚不輕彈哦。」於是無聊的狄克再次調戲小貓:「大男兒?你也是嗎?~」「喂!!」

    「謝謝大家、真的費心了……我、我……」

    克萊爾好心的幫話都理不清的路卡斯說:「總之先坐下吃飯吧。」

    ——「好!!」餓壞了的眾人那是再贊同不過。

    飯桌之上大家吃著喝著鬧著很是開心,為了照顧本次的主角都不沾酒水換成賈斯汀式奶茶,誰叫某人聞酒就暈,路卡斯也少有的一語不發,還沉浸在難以自制的喜悅之中,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景象……路卡斯笑著,他感覺到了無上的幸福……而這一切……他看向身邊安靜吃料理的克萊爾,『多虧了和大姐大相遇……』他默默的想,如果在那遼闊的西部大沙漠裡,沒有遇到克萊爾,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死掉了吧……如若運氣好活下來也絕不可能可以和這麼多夥伴一起開開心心的、絕不可能有人給自己慶祝生日。

    『也絕不可能…………』

    ——知道愛上一個人是如此的幸福。

    「吶!壽星大人這個生日過後多大了?」薇薇安順應熱鬧氣氛的問,路卡斯老實回答:「20了呢。」

    對這個答案反應最大的是狄克,「20?!!雖說相貌不是很男人心理年齡也小到可怕沒想到路卡斯你還真不大!……」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安靜不惹事的克萊爾,「……小萊爾、你這行為無非是老牛吃——……」

    「咚!!」

    狄克安全倒地。

    這次的武器有點過火,克萊爾抄起身邊的煮奶茶的大壺當手榴彈砸的……狄克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當然眾人也華麗的無視那日常常景繼續吃吃喝喝,韋恩也混在裡邊低調進食……沒有拆掉那些黑布,但是碗裡的食物確實在減少、克萊爾暗自觀察得出結論、不是那傢伙速度太非人類就是那傢伙其實就不是人。

    路卡斯享受著這樣的聚會,這樣的驚喜會永遠銘刻在心吧,少年、已經整整十二年沒有人對他說過『生日快樂』,有的只是那無邊沙漠裡黑夜的淒冷和寒風的呼嘯聲……,溫暖,讓他難以不去靠近。

    ——「來!我們來吹蠟燭!!」薇薇安小跑到一邊端上那克萊爾親自裝飾的蛋糕,端上小桌子一邊發盤子一邊說:「這可是克萊爾給壽星大人親自做的蛋糕哦!」當然只是抹奶油的程度……

    「誒……?」意料之中、路卡斯呆了,握著手裡的叉子保持姿勢,克萊爾也頓感一種不爽的不好意思感側臉輕咳一聲。「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姐大?!!」於是路卡斯終於喊出來了……邊上朱利安還閒得很數著剛才重複了幾個『大』字。

    艾米爾也很會湊熱鬧看著蛋糕:「真好~我也想要克萊爾姐姐做的蛋糕呢~」小孩三人組立刻齊聚一堂,提諾和提拉也敲著盤子直呼:「真好真好!」「很好吃的樣子!~」這樣一起哄路卡斯更不好意思了,那樣的大姐大願意屈身給自己做蛋糕、做夢一樣,想捏捏臉的程度不敢相信,「大、大姐大……那個、謝謝……」

    看著准情侶倆笨拙的樣子全員壞笑,除了個別人、比如遲鈍到可怕的霍爾……在他看來那是姐弟情深。還有韋恩、那個傢伙的思緒誰也搞不清。

    但是、眾人還有一點挺糾結的、因為巧克力蛋糕上那題字……寫得是——

    『祝:

    小狗,

    生日快樂!』

    然後轉瞬一想就明白了,路卡斯給人的印象卻是和小狗相差無幾,當然路卡斯自己卻不懂,但畢竟是大姐大做的,一定要感激。

    吹熄油燈點燃蠟燭,全員唱生日快樂之歌,路卡斯坐在正中間有點緊張的雙手合十準備許願。

    十幾秒後路卡斯「呼——」的一聲吹滅蠟燭,他的願望沒人知道但那一定是發自本心最美的心願,帳篷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好好~!吹蠟燭時間過去了,為了那些個口水已經流到桌腳的傢伙……」薇薇安說著瞥一眼朱利安和小孩三人組,「總之先切掉!當然就由壽星大人來咯!」把從廚師師傅那兒借來的水果刀遞給路卡斯,路卡斯那叫一個緊張,嚥了口水顫顫巍巍顫顫巍巍的一刀分好幾次切下去就怕切歪。和蛋糕鬥爭好幾分鐘終於切出完美的一塊。

    蛋糕不大、小小的一塊,切的非常漂亮,『小狗』倆字還在上面。

    「這第一塊當然是壽星大人的,還有關鍵的第二塊要給很重要的人哦~」薇薇安還特地在『重要』二字下重音,路卡斯再次痛苦的切出一塊很大的,明顯偏心的大小眾人都懂。

    「大姐大、給你,謝謝你這麼久一直都和這樣的我一起。」

    鼓起勇氣露出微笑,那是路卡斯以前所沒有的成熟穩重、感恩的笑容,一瞬心跳漏了一拍,克萊爾只是接過蛋糕,安靜的回以微笑:「……啊。」認同、認同的不僅僅是路卡斯的感激之情,還同樣是自己的,『感謝你也、同樣一直在我身邊。』

    給了大姐大路卡斯頓時放鬆下來放下刀很吃力的說:「切蛋糕挺麻煩的,不如大家就自己隨意吃吧~」

    「哦哦!好的~!」「快給我刀!我要切有花的那塊!」「我要『快』字!」「那我要『日』字!」

    「我要『生』『樂』!」←朱利安喊的。

    於是全員投來異樣的目光…………

    蛋糕在分,一邊韋恩已經沒那個期望了,指都不再指自己,也就在這時,他的面前一隻雪白潔淨的手伸來端著盤子、盤子裡是美味的蛋糕。那是看過很多次的那纖細的手……他微微一驚小心的接下克萊爾遞來的蛋糕剛想鞠躬被阻止了,「生日宴會上,不要那麼恭敬。」說完克萊爾露出輕鬆的微笑坐回位子,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眾人……韋恩感覺到的、也許是從未有過的溫暖,也許、他也會笑吧……

    「喔!賈斯汀先生你料理很好誒!有時間可以一起探討一下嗎?!」

    「啊哈哈,那沒問題,不過我最拿手的還是奶茶。」

    「克萊爾姐姐!我想要那邊蛋糕上的水果!」

    「好,等一下我幫你切哦。」

    「話說薇薇安你多大了?」

    「咦?~問少女芳齡嗎?可不是不可以透露啦~我21了!」

    「……那不是少女了耶,比路卡斯還大那麼能鬧。」

    「嘖!那是性格,那朱利安你多大了?」

    「……額……18吧……」

    「……好嫩、噗。」

    「喂!!」

    怎麼了?頭好痛……記得剛才給路卡斯辦生日宴會來著……」

    「哦!大師傅你醒了!」

    為什麼只剩這麼點兒蛋糕了!喂!喂喂!小鬼等等那塊是狄克大人的!——」——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深夜、黎明將至時刻,周圍帳篷裡都入睡了克萊爾他們還在鬧,別人當然有些不爽……但是想到那是嚴肅冰冷的軍隊之中少有的給他人辦的宴會、心底深處還是有些認同有些欣慰。

    火熱的氣氛絲毫不減大家還在鬧著,路卡斯悄悄的離席出去吹下風。

    「路卡斯。」

    坐在遠處大石上的路卡斯聽見熟悉的喊聲笑著回頭:「大姐大。」

    是克萊爾,她一直都在路卡斯的身邊,注意到他離開很自然的跟過來,坐在他身邊、路卡斯恭敬的往旁邊移了些……那裡是早晨兩人一起坐著談話的地方。

    安靜的坐著,眼前是漫天的星辰,極北之星一直都如此繁多、閃亮。

    夜晚的風吹過,撩起克萊爾的長髮,冰冷的風,讓人有一種那飄散的長髮甚至就是雪的錯覺、那樣純白…………

    「剛才、收到不少禮物是嗎?」克萊爾隨意的問,路卡斯開心的笑著點頭,「嗯,大家都費心了,那麼忙還準備禮物……。」都不是些大東西,但每一個都溫暖滋潤著路卡斯的心,他掏掏隨身腰包一個個解釋:「賈斯汀先生的料理秘方、附送完美奶茶調和比例書~、薇薇安的珍藏棒棒糖、朱利安的……這是空錢袋嗎?寓意不清楚但是很感謝;提諾和提拉的一幅撲克牌、這是艾米爾送的雪地蘿蔔、這是霍爾先生送的磨刀石、這是韋恩先生送的……一卷黑色的布、這是大師傅送的書、封面上……手寫的《狄克霍格偉大的鷹之男人自傳記》題目。」

    雖然很想罵……但好在狄克那傢伙送的東西還不是那麼的不正經。

    『禮物嗎…………』克萊爾知道看起來只有自己沒送呢,這回可以正大光明的問了:「路卡斯,我還沒有送……,有什麼想要的?」

    「禮物?啊、不用不用的大姐大!而且禮物的話大姐大給我做了蛋糕已經很高興很高興了!」路卡斯連忙擺手,其實他也想說『能和我在一起這麼久、這是最好的禮物』那樣的話,雖說是實話但總覺得不好意思難以說出口。

    雖然路卡斯那麼說……但是總覺得那還不夠,克萊爾想了想,想到一個看似最不靠譜但對她來說也是現在唯一可以送的『東西』,她說:「這樣吧,禮物的話……——就給你一個願望好了。」

    「接下來、有什麼心願和我說,我會盡力幫你完成、如何?」

    「願望?!不、不用的啦!剛才吹蠟燭已經許過願望了……再從大姐大那裡取願望太奢侈了,也不用為了我……」路卡斯撓撓腦袋,克萊爾卻不願意了,難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是百分百認真:「不,就這麼定了,難道是不願意我幫你完成願望?」

    克萊爾小小的壞心。路卡斯連忙搖頭生怕被誤會:「不不不不是!當然不是,如果……那就是大姐大的『禮物』的話,我……接受,真的、謝謝。」

    克萊爾笑了,二人對視笑著。

    漫天的星辰、高原上的寒風,這個冬日如此『溫暖』。耳邊是寒風呼嘯聲,而這樣的聲音和沙漠裡的聲響那樣相似又那樣不同,那一定是心境改變了罷……感到的幸福讓路卡斯難以呼吸,他張開雙臂擁抱寒風沒有一絲退縮,金色的劉海、碎發被風撩開,他笑容滿面。

    ——「大姐大!——!」

    高原上他對著遠方的大山大聲呼喊著,嚇克萊爾一跳,看著那個少年、不,那樣幸福穩重的表情、路卡斯也早已是個獨當一面的男性了,克萊爾微笑著。

    路卡斯感受著風心情如此高昂就像可以乘著這風飛往天際一般、他大聲呼喊:

    ——「謝謝你!一直、一直在我身邊!!——。」

    『帶我離開那片黑暗的沙漠、那令人恐懼的十二年。謝謝你改變了我,謝謝你一直溫柔的對待我,謝謝你讓我知道不並不是一個人,謝謝、你的笑容。』

    克萊爾看著那站起身迎著風,遠處的高山間朝陽的餘暉露出、那燦爛的金色就如那男性的發一般——心裡溫暖到融化、心情變得非常非常的……

    克萊爾也站起身,她嘗試著、嘗試著張開雙唇。

    ——「謝謝你路卡斯!——,一直在我身邊!!——。」

    『謝謝你讓我得到了救贖,謝謝你讓我好像可以忘記過去的罪,謝謝你讓我可以正視一切去追尋自己的目標,謝謝你讓我知道從孤獨中解脫的滋味,謝謝你的笑容,謝謝你讓我敞開心扉、去試著愛。』

    呼喊著同樣的感謝的話語、表達著同樣的心情,路卡斯沒有驚訝於克萊爾的行為,他開口笑著、笑的很開心,他也早已知道,這整整一年裡,這個女性、克萊爾凡蘭斯的改變,這樣的大姐大、這樣的克萊爾,他非常非常的……——……

    「大姐大。」溫柔的呼喊,朝陽的光輝照耀在他的臉上,那是何等美麗的微笑:「——謝謝。」

    「!!」

    讓克萊爾覺得狡猾的程度、美的痛心的笑容。一瞬、一種突然的心情驅使、抱著絕對堅定的信念和百分之一百的那已經掩藏不住將要爆發的感情,克萊爾、試著去湊近那美麗的微笑——

    並、給予一吻。

    雙唇相接,那是兩個人都不曾熟知的柔軟和溫度。

    閉上的黑色眼眸,睜大的、不可思議到極致的水晶紫色雙眼——。

    朝陽升起,站在耀眼金色光輝中的兩人和時間一起、停頓了——

    {世界的狹間:「由鑰匙「birthday之章」解開,章節「amethyst」已解鎖。」}

    作者某y:想必看了最新一章的兄弟姐妹們一定明白了……!這漫長的纏纏綿綿剪不斷理還亂唧唧歪歪扭扭捏捏的暗戀時期結束了!窗戶紙神馬的……被我們偉大的女主給捅啊捅!破了!!←很猥瑣……

    總而言之、這樣某y終於可以……唔嘿嘿,醞釀些什麼東西……

    ps:封面真的是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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