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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拒之門外 文 / 草木蔥

    吳太太輕輕咳了聲,舒眉抬頭望向她。

    「姑奶奶這是打算等大夫過來?」瞅了眼旁側的齊峻,吳太太眼神複雜。

    想到這裡人來人往,對方一婦道人家,在此地實為不妥。

    吳太太扭頭朝身後瞥了一眼,嚴公子見狀嘴唇囁嚅了幾下,神態躊躇,似是有話要講。

    齊峻見狀,面色微沉,想到番蓮昨晚告訴他的情況,立刻發覺此婦人的奇怪之處。他不由朝番蓮望去。

    番蓮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齊峻心頭一凜,渾身緊繃起來。

    只見他朝舒眉說道:「還是盡快回府吧!這裡地處偏僻,就算大夫及時趕到,恐怕醫術也不讓人放心……」

    舒眉一怔,沒有理睬他,而讓番蓮找茶館掌櫃的,去要間單獨的客室。

    番蓮無奈,只得依命而行。

    吳太太想到此番出來的目的,忙邀請舒眉道:「咱們府裡的馬車就停在外頭,還是妾身送你回城吧!總歸順道,你這腿傷可耽誤不得……」

    言畢,吳太太抬頭指了指茶館外頭停靠的馬車。

    舒眉聞言,抬起頭來,便瞧見道路邊停靠的那輛豪華馬車。

    掃了眼旁邊呆立的嚴公子,齊峻額上不禁滲出汗來。

    見他的神情,似乎對舒兒她······

    齊峻想到這裡,忙朝吳太太嚴氏揖了一禮:「這位太太,您對內子的關切,在下實在感激。您說得很在理,她的腿傷不及時處理,怕是於往後有礙。不若這樣,煩請您搭內子進城,先找個醫館看看。這城外的條件實在有限……」

    聽到齊峻稱文家姑奶奶為內子,吳太太先是一怔,隨後便想起之前的傳聞。

    說是曦裕先生的女兒,性子頗為剛毅·聽聞那夫君以為她身故後,續娶了竹述先生的外甥女,立馬到到府衙,開具了一封「休書」·派人遞到了燕京,跟她相夫恩斷義絕。

    難不成,就是眼前這長得十分英俊的男子?

    不過,文氏這態度似乎不像恩斷義絕的樣子。

    吳太太把到自己的堂弟,跟眼前這年輕做了一番比較,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這人舉止文雅,氣度不凡·尚且跟文氏還育有一子。如今他又趕回金陵城,怕不是想要破鏡重圓了。

    吳太太心裡一頓搗鼓,想到娘家父兄的交待,頓時警覺起來,對齊峻上下打量一番,隨後跟舒眉試探道:「姑奶奶,不如這樣,讓我堂弟騎著馬趕進城去·讓人請一句郎中出來。你看,這樣是否妥當。」

    舒眉蹙了蹙眉頭,想起先前離開的黃統領·哪能接受她這建議。

    她正婉言謝絕,就聽到門外一陣喧嘩。

    番蓮緊接著跑了進來:「夫人,葛將軍趕過來時,隨道帶了一名醫過來。要不要讓他先給您瞧瞧?」

    舒眉有些詫異,忙朝門口朝去。

    果然,葛曜扶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進了茶館的廳堂。

    她不由心生納悶。

    這人不是北邊人士嘛,怎地這麼快他就請來了大夫,竟然比黃統領都要迅速。

    葛曜見她望了過來,忙放下那老人,上前一步解釋道:「末將把江師傅救起來後·想到姑奶奶有傷在身,恐怕要及時治療,就自作主張把豐大夫請來了……」

    舒眉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葛將軍如何對這裡如此熟悉?莫不是在這裡住過?」

    葛曜神情一僵,隨後便點了點頭:「不錯,我十來歲時確實來過江南。在城南住過好幾年·這位豐郎中,我打小就認識,知道他擅長骨科,所以······」

    想到葛曜在軍中時,就經常張羅安顧受傷將士的治療,對於他引薦來的豐大夫,舒眉自然是放心得下的。

    她忙命趕回來的番蓮跟徽墨一道,把大夫請到單間,然後,在她倆的攙扶下,走進了那裡。

    吳太太見狀,少不得要跟進去照料。她離開時,忍不住掃了堂弟一眼,對他吩咐道:「你且在外頭等著,我去去就回。」

    嚴子軒點了點頭,安份地留在了廳堂之上。

    而齊峻則沒這自覺,緊接著要跟她們一起進去。

    誰知,剛到門口便被丫鬟徽墨擋住了。

    「齊公子,咱們府裡的姑奶奶就診,您一個大男人跟進去,怕是有所不妥吧?!」說完,她怒目瞪視齊峻,一副有她守著,誰也甭想進去的架式。

    齊峻還沒開口辯解,就聽得旁邊一直沉默的嚴子軒,出聲說道:「是啊,非禮勿視,咱們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齊峻張了張嘴巴,到最後也沒拿出什麼借口,混進去守在舒眉身邊。

    將她們送進去後,葛曜轉身就回到了廳堂上。

    齊峻關心舒眉的安危,忙跟對方打聽:「那馬匹怎麼發狂的?當時在下離得遠,沒瞧得十清楚。」

    葛曜抬眸瞥了他一眼,剛想要解釋一番,便外出尋醫,剛趕回的黃統領出聲打斷。

    「姑奶奶呢?大夫請到了,趕緊給她瞧瞧······」說著,他側著身子讓出一條道,將帶來的人請了出來。

    葛曜望裡屋一指,解釋道:「在下剛才也請了一位,在屋裡正在問診。不若將這郎中一同送進去吧!多個人把關,也好讓文家姑奶奶安心。」

    黃統領點了點頭,便吩咐了那郎中幾句,將人送了進去。

    葛曜見掌事的人回來了,便將自己在湖裡查找的線索,跟黃統領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出來。

    「本將查過了,那發癲的馬匹有問題,事先似乎被人刺入摻入藥物的銀針。所以那邊的馬匹一發急,它也跟著煩躁起來。到後面失控沒人能制住了……」

    說著,葛曜從懷中取出一兩枚銀針,拿出來交給了黃統領。

    見到這玩意兒,黃統領微微發征,不明所以地問道:「這···…誰人跟我家姑奶奶有過節?怎會用如此歹毒的招術對付她?」

    葛曜搖了搖頭,躊躇半晌,才老實答道:「恐怕是北邊派來的人……」

    黃統領一怔,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忙問詢道:「害了姑奶奶,對誰有好處?犯不著費老大功夫,對付一弱質女流吧?!」

    葛曜若有所思地望了旁邊的齊峻一眼,言外之意,那就要問眼前這邊北梁的駙馬爺了。

    齊峻一臉莫名。

    他想了想,不願被人看低了,忙一抱拳,對葛曜道:「葛大哥,你剛才話中之意,莫不是針對我來的?」

    葛曜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可以這樣說,又不全然是這樣。」葛曜拋出模稜兩可的話,讓齊峻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齊峻一拱手,朝他謙遜地請教:「在下願聽其詳。」

    葛曜掃了黃統領一眼,最後將目光轉向齊峻。

    「不知齊四爺在燕京,有無聽到一個傳聞?」他直直地盯著齊峻,讓對方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

    「何種傳聞?」齊峻不露聲色地反問道。

    葛曜哂笑一聲,跟他解釋道:「離開燕京時,我是從端王府逃出來的。之前聽京中傳聞,說端王府生將,將大筆金銀財寶藏於茜楓園內。所以,梁偽帝才把那宅子賜給了他連襟,目的就是讓他在自己府裡,尋查那筆財寶的下落……」

    齊峻一怔,連連搖頭。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不過,我離京的前幾日,端王府發生了謀殺案,後面就封府了。難不成就是這個緣故?」

    齊峻蹙著眉頭,半信半疑的樣子。

    葛曜斂了斂面上的神色,接著跟他解釋道:「正是這個緣故。囡我受邵將軍之托,潛進端王府祭拜王爺,被人誤認為是兇手,一路追殺到金陵城來。恐怕就是這樣緣故……」

    齊峻聽聞之後,點了點頭,隨後又提出自己的質疑:「可這些跟內子的馬車被人做手腳,又有何種關係?」

    葛曜忙一臉愧疚地解釋道:「之前,末將被人追殺,恰好逃至文府的後院門口,多黃統領帶人相救,這才撿回一條性命······最後,末將在文府養了小半月的傷。恐怕他們以為……」

    齊峻臉上神色登時凝重起來。

    那幫人以為東西交給了他的岳父曦裕先生。

    所以,趁著舒兒外出,製造意外……

    是想乘機綁架她,要拿人質交換物件嗎?

    齊峻一時之間,只覺腦中亂成一片。

    不對,他們不是一直懷疑玉璽在自己身上嗎?

    莫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若是綁了舒兒或者孩子,到時拿妻兒逼他拿出玉璽來。

    只是,這位姓葛的,為何要將責任朝自己身上攬呢?

    明明不關他的事。

    齊峻十分不解。

    可是,此時在外頭,旁邊還有一位不知是何底細的嚴公子。有些私密的話,他不好當面跟對方詳問。

    不過,葛曜既然將責任攬了過去,他正好找個人來掩飾此事,遂沒有將自己的原因說出來,而是安慰對方道:「葛大哥不必自責,那群人或許只是想歪了,等事情慢慢查出後,便沒什麼大礙了。」

    葛曜神色一凜,道:「那文家姑奶奶豈不是身處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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