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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55章年少輕狂 文 / 如雪

    下雪了,鵝毛大雪飛飛揚揚,纏纏綿綿地飄下來,似漫天的棉花糖,滿世界都透著清甜的香,在地面上慢慢地堆積出一個童話般美麗的天堂。

    紀小蠻搬了張椅子到窗前,跪著,撐著下巴瞧得癡了。

    並非沒有見過雪,大鄴也有,現代也有,可是生在南方長在南方,那雪也像南方人纖秀細膩,敏感而脆弱,不像這北地的雪,大氣粗獷,豪邁爽朗。

    一個高大的男人,裹在狂風暴雪裡匆匆的走過來,頭上戴著一頂皮帽,身上披著件深棕色的豹皮襖,上面白色的斑點和雪花混在一起,早瞧不出哪裡是雪,哪裡是花紋。

    「啞鈴∼」紀小蠻居高臨下,隔得老遠就瞧見了,唯恐他聽不見,還把頭探出窗外朝他大力揮舞著雙手。

    林儉抬頭,看到窗前影子一閃,不自覺開心地笑了:「這丫頭,真沒見過雪呢∼」

    紀小蠻早吱溜一下跳下來,飛快地衝了出去,在院門前一把抱住他,像個無尾熊吊在他的身上:「哈,看你還往哪裡跑?」

    「呀∼我一身的雪,都結冰了,小心涼著∼」林儉俊臉微紅,手卻不自覺地環上她的腰,頭一低親暱地觸上她的頰,皺眉:「又不聽話了不是?吹多久風了?」

    「哼∼」紀小蠻抱著他的脖子,大大的眼睛裡含著委屈:「誰讓你出門不帶上我?就不聽話,就要吹風!」

    「呵呵∼」林儉放了她下來,牽著她穿過店堂進了二樓的客房,把外袍脫下來搭在架子上,轉頭瞧見大開的窗子,又去把窗戶關上,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吹涼了,難受的那個人是誰啊?」

    屋子裡燃著兩個炭盆,藍色的火苗吞吐著,閃著溫暖的光芒。

    「病了最好,」紀小蠻斜眼覷著他,恨恨地道:「偏要讓你心疼,哼!」

    林儉聽了一怔,垂眼看著她,她紅唇微噘,水眸裡含著些霧氣,倔強地瞪著他。無聲地輕歎一聲,走過去伸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把下頜抵著她的發旋,柔聲道:「不是跟你說了?雪太大,氣溫太低,在客棧裡住著舒服多了,何必跟著我在外面東跑西顛?」

    紀小蠻抱住他的腰,任性地低嚷:「你只怕我冷,就不怕我被人抓走?」

    她就恨他,居然把她一個人扔在客棧裡大半天,害她孤零零一個人。

    「胡說,」林儉鬆開她,憐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這是邊城,又這麼大的風雪,誰去管別人是幹什麼的?」

    就像塘裡的魚,你受到驚嚇,不停地躍出水面,自然引人覬覦,想方設法地要捕殺之。可是,你若平定下來,沉入水塘深處,誰又能輕而易舉地在千百條幾乎一模一樣的魚裡找出那條自己想要的魚來?

    莫說古代的繪影圖形,就是現代的資訊如此發達,普通的百姓又有誰會去注意那些通緝要犯長成什麼樣?所以,只要他們不自亂陣腳,低調行事,要掩飾行蹤其實也不難辦到。這不,他們不是平安抵達蘇木邊城了?只要再穿過這片大草原,就可抵達泉州了。

    「哼∼」紀小蠻輕哼一聲,忽地用力踩他一腳:「那你說,出去這大半天,幹什麼好事了?」

    「啊∼」林儉低聲呼痛,退一步跌進椅子裡,順手把她拎到懷裡摟著:「我找到同伴了,是個商隊,明天跟咱們一起出發,一起穿越依察爾草原。」

    「幹嘛跟人一起走?」紀小蠻把他的帽子摘下來,拿在手裡把玩。

    穿過大半個安南,那麼遠的路,他們兩個都走過來了。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甜膩親暱如膠似漆的小日子,最後這段行程突然要夾到一群陌生人當中,真的很彆扭。

    她噘著唇抱怨的表情著實可愛,而那隱藏在埋怨背後的,渴望獨處的心意則使人心動。林儉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笑道:「姑奶奶,你知道依察爾草原在冬天有多可怕?你就不怕依察爾的狼群吃了你?」

    這裡不似南方繁華,城市繁密,交通發達,道路密如蛛網,條條大路通京都。方圓幾百里只有這麼一個大的城市。而走出這座城,就是綿亙數千里的大草原。裡面河道,湖泊,縱橫交錯,再加上沙地,地形複雜,常常幾百里路都荒無人煙。而大自然的力量是無窮的,夏天還好,但是在一望無際的茫茫雪原裡,兩個人孤身上路,稍有不懼就會迷失方向。小蠻還是個弱女子,他絕不會逞這個英雄,拿兩個人的生命開玩笑。

    「哼,你就不怕我先吃了你?」紀小蠻呲著牙,五指箕張做兇惡狀。

    林儉微笑,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吻她。紀小蠻怔了一下,偏頭躲閃,他追逐,她繼續躲;那嫣紅的唇瓣,那含著羞澀與倔強的亮閃閃的眼睛,都是致命的***。

    他捏住她的下頜,不許她閃避,粗糙的手指輕撫她的唇瓣。她輕哼,張嘴咬他的手指;他不動,只定定地望著她,眼裡閃著火花,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衣襟,握住那香滑柔嫩的豐盈,掌間的薄繭輕輕地,愛憐的,又微微帶著點衝動地摩挲著,揉捏著。

    小蠻微顫,經不起他的逗弄,失了力道,身子迅速軟下來,倒在他的胸前,如花般的眸子微瞇著,逸出小貓般低低地呻吟。

    他低頭含住她的唇,細細地啃咬,這次她沒躲,吮住他侵入的舌,***他吻得更強悍,更激烈;小手並未閒著,有樣學樣探入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前勾畫揉捏拉扯,甚至仰頭調皮地去咬他滾動的喉結。

    林儉有些驚奇,更多的卻是驚喜。

    年輕人初嘗情慾,又正當年少輕漫,慾望最強的巔峰時刻,更何況身邊有一個如此嬌媚俏美的可人兒,誰把持得住?可她卻忽冷忽熱,態度時有變化,有時拒人千里,有時又緊膩勾纏,主動挑弄,就像今天,熱情得能讓整個沙漠都燃燒起來。

    他自然不知道,就是那句「不是為了孩子吧?」點醒了沒心沒肺又神經大條的紀小蠻。未婚***對現代人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愛情雖然十分美好與甜蜜,畢竟她只有十七歲,二人世界都沒有享受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怎會想那麼快升級做個母親?更不想奉子成親。但林儉顯然不會同意她的觀點,有了孩子肯定逼都會把她逼進禮堂,所以,她只能瞞著他,小心翼翼地計算著安全期。

    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林儉雖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是傻子,飛來的艷福總不會擋在門外,何況他們長達半個多月未曾真正地親密過了。

    「墜兒?」他垂著眼望著她,輕呼。

    「嗯?」她的手還搭在他的肩上,微仰著頭,半張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她眼兒迷離,眉兒含春,唇兒微彎,聲兒柔媚,裳兒滑落,腰兒纖細,盈盈不堪一握,圓潤的胸兒驟然遇到冷空氣,傲然地挺立著,紅莓兒瞬間盛放,在雪峰上微微顫抖著,越發地媚入骨髓,引人瘋狂……

    「墜兒∼」他不再猶豫,低喃著吻下去,大掌穩穩地托住她的臀,把她軟白的腿抬起來環在腰間,腰間用力,向上擠進那團輕軟香滑如絮的身子裡,酥麻的感覺迅速躥遍全身……

    如果說,生命是一場偶然的相遇,那麼愛情的相遇,總是這樣令人措手不及。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總是在你苦苦期盼時遙不可及,而當你心灰意冷時,它卻不期而至。

    林儉本以為墜兒是他今生的痛,一個永遠不可碰觸的夢。當他親眼看著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披上嫁衣;當他徹夜不眠,在她的新房外隔山相望,感受那剖骨噬心的痛苦時;當她與謝懷恩並肩共騎,形影相隨時……他以為他將永遠生活在地獄裡,他的人生已是一片黑暗,又怎會想到,幾個月後,她會帶他走進天堂?

    那些他以為只存於傳說裡,只會發生在別人的故事裡而與他擦肩而過,今生無緣的情感,在她的生命裡忽然出現,似一朵小花,悄然綻放,香馥了他的世界,點亮了他的人生。

    而年輕的戀人之間,一旦跨越了那條神秘的界線,從朦朧的純純的愛慕上升到靈與欲的交融,就會發生強烈的化學反應,從量變到質變進入另一個嶄新的天地。

    他是如此的狂喜,又是如此地驕傲,更對這個填滿了他心靈,為他打開一扇神奇的窗戶,帶來嶄新的生活的女子充滿了感激與憐惜。

    在這段新的關係裡,兩個人完全平等,他不再是下屬,而她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他的妻,他開始以男人自居,以丈夫看待妻子的眼光去看待她,似乎,怎麼愛,怎麼疼,怎麼寵她,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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