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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爺多情(二十四) 文 / 蘭罌粟

    正想著要如何忽悠眼前的這個劉知府,卻沒想到秦玄竟然會從天而降,任初靜頓時眼前一亮,「秦玄!可算把你找著了。」

    聽到這熟悉悅耳的嗓音,秦玄終於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你不會是一個人出來的吧?」懶

    「要是一群人,就不來找你了,怎麼,你看上去好像不怎麼歡迎我?」她可是冒著被秦冥雷吼的危險出來看他的,可是,他的驚喜,感動,熱情呢?她怎麼一樣也沒看到?

    「怎麼會,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專程來找我。」秦玄臉上立刻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可是,皇」

    「他現在公務纏身,應該來不了。」不等他將「皇兄」兩個字說完,任初靜便適時的打斷了他的話,用眼神瞥了瞥一旁早已驚呆的劉知府,示意秦玄對她的身份保密。

    秦玄立刻會意,忙對劉知府道:「劉知府,本王今天要招待我這位遠方來的朋友,反正今天也不會有什麼安排,你先回去吧。」

    劉知府雖然滿心好奇,卻也不便多作打聽,只好應聲離去。

    待人走遠了,秦玄這才將視線轉向眼前的人,道:「你怎麼會一個人跑來這裡?你現在身子不方便,路上也不帶幾個人跟著,萬一有個閃失」他簡直不敢想像皇兄怎麼會縱容她偷跑出來。蟲

    「好啦,收起你那些萬一吧,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嗎?」不待他招呼,她已逕自朝樓上走去。

    她說得不錯,他現在才來擔心這些顯然已經是太遲了。不過,以皇兄的性子,也早該追出來了吧?說不定隨時都會出現,也只有她,才什麼都敢招惹。秦玄一邊想,一邊笑著跟上了樓。

    「小沫,還不快去準備茶點。」見小沫還怔在迴廊上打量著任初靜,秦玄忙出聲喝醒她。

    對任初靜投來的好奇目光,小沫回以一記冷眸,轉身離去。

    小沫的態度讓秦玄一時瞠目結舌,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小沫卻已消失在樓梯口,再回身看向任初靜,見她一臉曖昧的笑意,他不禁自我解嘲的笑道:「這丫頭不太懂規矩,你不要在意。」

    「原來不是僕從,是丫頭呀?那倒是我眼拙了。」任初靜故作恍然大悟的說著。

    其實,她剛一上樓,便盯上她了,雖然是作男裝打扮,但那面相又豈能瞞得過她這雙法眼。

    也難怪,古人在著裝打扮上太過於墨守成歸,男人和女人的髮式和穿著都有著明顯的區別差異,毫不逾矩,似乎只要是穿上男裝梳成固定的髮髻,就可以躍入男人的行列而不被人懷疑。

    她自己此趟就是女扮男裝,不過,較之這位小沫,她自覺她公子爺的氣勢還是很足的,不像她,那身段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偽哥」。她才不過稍稍打量了她一番,她便立刻將自己當成了登徒子,臉也紅了,果然是改不了古代女子的羞澀。

    她玩笑似的揶揄讓秦玄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了,笑著歎道:「她是莫家村唯一的倖存者,所以,這趟重建,我才會把她帶在身邊,讓她扮作僕從,只是為了方便。」

    他的刻意澄清讓任初靜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走到他跟前,細細的打量了他的臉色後,指著他假作嚴肅的問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掩飾,快說,你們什麼關係?」

    她故作逼問的樣子讓他眼中有一剎那失神,笑容裡繼而多了些許暖意,應道:「好吧,反正跟你鬥嘴,我從來就沒佔過理。趕緊進屋坐著,趕了這麼遠的路,也不怕身子受不了。」語畢,不容分說的攙起她進了屋。

    此刻的秦玄看起來跟她宮裡的李姑姑等人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得好像她是易碎的玻璃一般,但這份關懷卻讓她心裡溢滿了感動。

    自從上次火刑的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面,她還一直擔心,再相見時,他們之間是不是會有尷尬或隔膜。畢竟,那天,他贈她曲子時便清楚的表露了他的情意,所以,她怕他會像過去一樣無法釋懷。

    可是,收到他派人送進宮的那些可口的點心,讓她著實意外,想不到在這異鄉竟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溫暖,他的這份關愛,甚至已超越了男女之情,反倒顯得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思想過於迂腐了。

    所以,顧不得管秦冥逮到她後會有怎樣的後果,趁著他忙於和文武百官商議如何處理火山過後的重建事宜,她一身太監打扮,輕而易舉的便混出了皇宮。

    這一次她來,一來是特意看看他的近況,二來,更是想關心關心她這位義兄的私人生活。他心地那麼善良,是最應該得到幸福的人,她可不能再眼看著他像過去一樣浪費他的青春。

    果然,他沒有讓她失望,單看他的精神面貌就比以前好了許多,而且,他竟然採納了她的意見,這次出來沒有帶上趙管家,而是個小丫頭,看來,這次很有指望。

    「幹嘛這樣看著我?」見她落座後一直盯著他看,還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秦玄心裡不禁敲響了警鐘,他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任初靜,她腦子裡那些層出不盡的怪點子他也見識過不少,現在她這樣看著他,讓他有種即將要被她算計的感覺。不過,縱是如此,他眼裡仍然充滿了寵溺望著她。

    面對著他眸中的縱容,任初靜立刻收起了笑意,一臉失落的控訴道:「曾幾何時,我還以為自己在你心裡有多特別呢,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你對所有丫頭都是這種態度,誰都可以跟你頂嘴使臉色,對不對?」

    剛才那個丫頭敢用那種態度待她,就足以證明,平時在他這個主子面前,她定然也不是那麼循規蹈矩的,至少,她不像是一般丫頭那樣會畏懼他這個王爺的威儀,這一點,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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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走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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