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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六十) 文 / 蘭罌粟

    風從日月湖刮起,帶著夜的沁涼,讓人變得格外清醒。體內因為藥力而肆意膨脹的欲`望也被稍稍壓制下來,望著安靜偎在他懷中的人兒,秦冥心裡卻有如這被船槳劃開的湖水,再也無法做到不起波瀾。

    剛才,在書房裡,他險些就要了她,竟還是她的理智提醒了他的逾越,這讓自恃定力超強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懶

    是他低估了那盅湯的藥性嗎?但,在那種關鍵時刻,被她催起了情`欲,卻有一種不想停下的衝動,雖然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仍是想要順從心底最真實的渴望,去徹底的擁有她。

    不過,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讓她做他的女人,他還沒有這方面的準備。

    這個說法有些可笑,對於男人而言,要一個女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在這之前,他也一直這麼認為,但是,對於任初靜,他卻不得不考慮得更多。

    他是一個帝王,在擁有無限權勢的同時,也注定要面對一些無可奈何的事。就像這後宮中的其它嬪妃,他可以幾個月不臨幸妃子,但不可能將她們晾在後宮一輩子。

    而她,從她今晚的反應他已然看出,她是很在乎這些事的。單這一點,在這後宮之中,她就注定無法快樂,他不想因為這一時的衝動而傷了她,只要想到她的眼淚,身體裡的渴望便被無聲的壓了下去。蟲

    「秦冥。」靜夜裡,她的聲音聽起來顯得異常的溫柔。

    「嗯?」他下意識的應著,回過神來對視上她,月光下的一切看起來曖昧不明,依如此刻他和她的心。

    她猶豫了一會,才咬著唇輕聲問道:「你之前說,你選擇的是我,是因為我是天曲星?還是,因為我是任初靜?」

    她似乎一直有些排斥他只將她當成天曲星,是因為她希望他更多的是注意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對嗎?就好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也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她為他所做的一切,卻令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因為,那是她為秦冥做的,而不是為一個帝王。

    原來,他們有著同樣的執著。想到這裡,他淺笑著反問道:「你認為呢?」

    他對她是怎樣的,這要靠她自己去感受,而不是由他說出來。

    懷裡的人想了想,笑道:「既然讓我說,那當然是因為我任初靜嘍,因為我是任初靜,獨一無二的任初靜。」

    明媚的笑容和她宣示般的話語讓他心裡仿如被陽光照耀著一般,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他找到她,的確是因為她是天曲星,但,他娶她,許她所有女子都不曾擁有過的榮寵與富貴,卻主要是因為她是任初靜。是那個狂妄大膽的跟他耍心眼要逃離他,卻又用她那顆最純善的心觸動他的女人,是她讓他第一次想要許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

    她沒有的,他都給了她,尊貴的身份,無窮盡的享受,事實上,她在這後宮裡過得也還算快樂,不是嗎?

    但今晚,她和他,心裡想的卻似乎都與這些無關,而笑談般的自問自答,更是讓彼此的關係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曖昧,而他,也欣然接受這種感覺,不願去解釋。

    「你今晚,是不是也在這邊睡?」回到清風水榭後,她突然低聲問。

    她的語氣裡有著從未有過的渴望,悄然牽制著他的身體反應,他半開玩笑的道:「這算是邀請嗎?」她應該知道,他留下來可能會有的後果。

    然而,她卻並沒有否認,反是笑著挑釁道:「怎麼,你害怕了?」

    她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話正在讓他心底的火焰逐漸復燃,或許,這正是她所希望的,這小女人有時就像一個魔女,時刻準備著向他挑釁,卻又總在他被她挑起興致來時縮了回去,仗著他不想傷她這一點,肆意的撩撥他的渴望,有時,他甚至會恨恨的想,索性就要了她。

    她緊張的心跳清晰可聞,在他將她放置到床上的那一刻,嬌軟的身軀下意識的繃緊,而他,卻故意覆了上去,壓住了她的柔軟,「害怕的那個人不是你嗎?」

    以為這種姿勢會提醒她的理智,讓她停下這場瘋狂的遊戲,然而,她儘管已是滿臉羞紅,卻仍是咬著唇道:「那是你技巧不夠好。」

    公然的挑釁與挑`逗讓他的藥性再一次衝破了克制,沸騰的血液在身體裡衝撞著,讓他恨不得將她此刻的妖嬈嫵媚狠狠融入他身體裡。

    在理智即將脫韁的那一刻,他猛的撐起身子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道:「朕去洗澡。」

    說完,不給她再繼續折磨他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他毅然轉身走向寢殿後的溫池。

    定然是那藥性作祟,才讓他變得如此不理智,他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一時衝動的事。

    他沒有想過自己這一生會要對哪個女人有特別的情感,但,如今他對任初靜,已然超出了他自己的想像,這份特殊意味著什麼,他未敢深究,也不想輕易去破壞。

    他情願與她保持著現在的狀態,這樣的距離,才不會傷到彼此,反正,她都要陪他一輩子,這就足夠了。

    溫池的熱氣與他體內的火焰內外衝擊著,藥性在內力的催動下隨著汗水漸漸蒸發,那種強烈的渴望也在這溫水中化為無形。直到完全的恢復到平時的理智,他這才換上了衣裳,再度回到寢殿。

    床上的人兒不知幾時已鑽入了被窩,在他走至床邊時,她依舊聞絲未動,細看之下,竟然是已經睡著了。微微揚起的唇角似乎是正做著甜美的夢,帶著一絲滿足,讓人心裡也莫名的被什麼填得滿滿的,有種溫暖的感覺。

    這一刻,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失去控制,雖然他們什麼也沒發生,但彼此心裡都是快樂的,這足以證明,他的堅持沒有錯。

    替她掖好了被子,他起身走向他自己的寢宮。今晚,他還是需要獨自保持冷靜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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