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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啞謎 文 / 河帥

    進入五福之後潛龍就沒再跟進來了,兩個男子帶著秋無痕一路到了三樓。今天三樓並沒有什麼人,元史一請客,專門把整個三樓都騰了出來,所以也不算喧鬧。元史一就在三樓最大的一個包間裡坐著,身邊還坐了七八個人,一眼看去,大都是三十五歲往上的男子,其中還有兩個差不多有六十來歲的。不過,秋無痕可不敢小看他們,雖然這些人看起來一個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但是,能坐在元史一身邊的,有幾個是一般人!

    「哈哈哈,秋門主!」見秋無痕進來,元史一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大笑著迎了上來。

    「晚輩見過元先生!」秋無痕向元史一彎了彎身子,鞠了個躬。單不說元史一救了自己的兄弟門這份恩情,單是元史一在n市的輩分,秋無痕這個做晚輩的見他也應該施個禮。

    「秋門主太客氣了,都是自己人,何必講這麼多禮數呢!」元史一笑著扶起秋無痕,順手摟了摟秋無痕的肩膀,就像對待自己子侄輩一般,將他拉到桌邊,笑著將桌邊幾人向秋無痕介紹了一遍。果然不出秋無痕所料,桌邊這幾人都不是一般人,那兩個六十來歲的可以說是n市黑道的元老級人物了,兩人出道比元史一還要早,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勢力,但輩分還在那裡放著,更何況現在市裡不少大哥曾經都是他們一手帶出來的,所以市裡混黑道的多少要給他們點面子。而其他幾人,也是在市裡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雖然不能跟七家宏泰這樣的大幫派相比,但他們的實力也不容置疑,甚至其中有幾個要比現在的兄弟門還強一些。當然,經過上次的大變,兄弟門實力大大降低,否則他們還是不能和兄弟門相比的!

    隨便與這些所謂的前輩老大客套了幾句,秋無痕坐在了最後一個座位上,論年紀他最小,坐在這裡也是應該。元史一的確不愧老狐狸這個稱呼,一頓飯都快吃完了他還絲毫不提究竟為何事把秋無痕請來,當然,秋無痕絕對不會相信這老狐狸只是為了請客吃這頓飯,單單看他選的地方就知道他肯定還有別的心思了!

    終於,桌上的殘羹冷炙都撤了下去,服務員送上飯後甜點,不過,這時候已沒人會吃多少了,都只是隨便嘗一口而已。元史一看了看沉默不語坐在桌邊的眾人,輕笑一聲,道:「各位想不想聽個笑話?」

    「正題來了!」秋無痕在心裡輕笑一聲,卻也不接話,坐在元史一旁邊一個六十來歲的男子笑道:「飯後聽個笑話也不錯,有助於消化嘛!」

    「對呀,還沒聽過元先生講笑話呢,難得元先生有雅興,我們這下可有耳福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拍馬屁道。

    元史一向他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這麼有興趣,那我就獻醜了。其實這也不算是個笑話,是二戰之後流傳的一句話,這句話銘刻在美國波士頓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是一名叫馬丁尼莫拉的德國新教牧師留下來的短詩。我還記得這句話的大致意思,好像是……」元史一沉思了一下,輕笑道:「人老了,記性也不怎麼好了,這句話也記得不怎麼全了,大意好像是: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者,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元史一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伸手端起桌上一杯紅酒輕輕抿了起來,他的眼睛卻在悄悄打量著桌邊眾人,將他們的表情都暗暗收在了眼底。桌邊加上秋無痕總共是九個人,其中有四人配合地笑了起來,不過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看出,其實他們的笑都是勉強裝出來的,這並不是一個笑話,他們陪笑只是為了配合元史一,說白了就是拍元史一的馬屁。元史一心中暗笑,這四人屬於牆頭草愛拍馬屁的類型,不足為慮。再看其他五人,有兩人一臉的迷茫,沒笑也沒有其他表情,這兩人屬於那種有些蠢的人,當然也沒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剩下三人,其中兩個面無表情,看樣子是在思考自己的話,這兩人看來是聽懂了自己的話。元史一微微一笑,將兩人記在心裡,而後轉頭去看秋無痕,秋無痕面上也掛著輕笑,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元史一早就調查過秋無痕,知道這個人雖然年紀很輕,但心機卻絕對遠超那些混了幾十年的大哥,所以,元史一併沒被秋無痕的微笑所蒙騙,偷偷打量了他幾次,果然在他眼中發現了一絲隱隱的精光!

    「呵呵……」元史一輕笑一聲,看著秋無痕道:「秋門主,不知道你對我講的這個笑話有什麼看法呢?」

    「這麼多前輩大哥在這裡,我哪裡有什麼看法,還是先聽聽兩位前輩的意見吧!」秋無痕不留痕跡地將元史一打過來的這個球推到了兩個老頭身上。

    「哈哈,我們兩個老東西哪裡能有什麼看法呢……」其中一個大笑一聲,轉頭看著另一個老頭:「火牛,你說說……」這老頭就是剛才在沉思的那個人,他也是個老狐狸,當然明白這其中的文章。連元史一都這麼隱晦地把這件事提出來,他又怎麼敢說出口呢,所以直接把這件事推給了另一人。

    旁邊那個叫火牛的一臉迷茫,他雖然混了幾十年了,腦袋卻不咋靈光,聽到旁邊那人問自己,不由奇道:「這有什麼看法?不就是個笑話嘛,我還沒聽懂到底啥意思呢……」

    「呵呵……」桌邊眾人一番哄笑,被這老頭的耿直給逗樂了,就連元史一也忍不住笑了笑,隨後悵然歎了口氣,道:「這雖然只是一個小笑話,但我就怕這個笑話發生在我們各位身上啊!」

    「嗯?」火牛一奇,轉頭道:「小元,你剛才不說這是二戰時期的事嗎,怎麼能發生在咱們身上?」桌上也唯有他這個大大咧咧的前輩敢稱呼元史一為小元,其實當年元史一剛出道的時候還受過他的照顧,再加上這人性格耿直,比較憨厚,無法對元史一構成威脅,所以元史一對他倒是特別的照顧,任他喊小元也不生氣。

    「呵呵……」元史一淡然一笑,也沒回話,只靜靜看著桌邊其他人,尤其剛才被他記住的兩人和秋無痕。

    不過,眾人還是沒有說話,有的人是猜不透元史一到底想說什麼,有的人雖然猜到了,但也不願提出來,畢竟這件事關係重大。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各位還要繼續沉默下去嗎?」見沒人說話,元史一輕輕歎了口氣,道:「昨天,我宏泰有兩個場子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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