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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三章 站台 文 / 愛情就在前面飛

    七十三章站台

    牧雲到達車站的時候,天色尚早

    列車拉著汽笛從遠處趕走,要把站台上所有的人帶走。

    這個時間,售票口的人多,不用排隊,她並沒有著急坐在候車大廳裡,看著每一個走進來走出去的人。

    還是不自覺地想到了他。在沒有認識他以前,生活也是蒼白而無序的,情感失眠的痛苦一直折磨著自己,靜夜的孤獨像是久治不愈的傷口,哪一個女人不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她不會再委屈自己了,那種委曲求全的感覺痛及骨髓。

    她不會忘記自己在夜裡驚醒,枕邊的寒冷來自夢中的眼淚。有了電腦和網絡,暗夜深沉,陪伴自己的是閃閃的孤燈還有就是熱鬧的聊天室,oo的歡鳴常常到深夜。那些熟悉和陌生的虛幻的面孔,在逐漸升溫的顯示屏裡演變成一行行的文字和一個個表情符號,慢慢的,厭倦了,累了,不僅僅是眼睛,還有心和飄蕩的靈魂。終於遇到了他,才把我遊蕩的心撿回,在那個冷寂的夏日夜晚。今年的夏初,整日泡在網上,寂寞讓我同時與不同心態的人在閒聊,每一個人都說不幾句話,只是機械地打開關閉調整每個聊天室,也許是一種慣性,我無目的的在網上散步,感到麻木,卻無法將手從鍵盤上拿開。柔軟的手指逐漸變的僵硬,眼睛也不得不戴上了一付隱形眼鏡。自始至終,心裡都空蕩蕩地。也許在等待什麼的出現吧。

    毫無預兆,地一晚你出現了,沒有調侃的話語,只有平實緩慢的問答。你卻像幽靈似地,在我要忘了你存在的時候,又出現在對話框,一直陪我很久很久……後來我才知道你不僅在看書而且還在qoo遊戲裡下圍棋,怪不得那麼有耐心。我生氣了,幾乎想不再理你,我不能容忍和別人共享一個人或什麼東西。

    那時我們都是很寂寞,只是想找個人能在一起說說話,你總是別人不同,不問我的情況,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生活的感悟。可是歷經了這麼多事,竟然走到了今天。沒有告別,沒有淚水,就這樣簡單,我們將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也許沒有以後了。

    別想了。就當一個夢吧。

    牧雲搖了搖頭,像是擺脫掉了什麼。她掏出手機,開始給林鵬飛打電話。

    「哪位?」。他冰冷地聲音好像很陌生。

    「是我!」

    「哦。」。他不知道這個手機號。倒是聽出了自己。只是聲音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有所熱情。「有事嗎?怎麼了?」

    「沒事。一會我就回去了。我正在車站準備坐車呢!」

    「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在淪州幹什麼了?是你給強哥惹地禍吧?」。林鵬飛地話語中充滿了惱怒。

    「我怎麼了?和我什麼關係?」。牧雲有些莫名其妙。

    「他就是因為那個女孩子才打的人,反正是你去了淪州讓強哥不高興了!」,他的聲音低了一些。

    「強哥?你看你叫地親熱勁兒!我猜想……」,牧雲突然在電話裡隱約聽到了郭志強的聲音,只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來他正和郭志強在一起呢,不知道這個郭志強到底犯了什麼事兒,想提醒他又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只聽林鵬飛說:「還有事兒嗎?沒事我掛了,忙著呢!」

    「浩浩這幾天怎麼樣?」,牧雲忙問

    「浩浩挺好,你在淪州玩幾天吧,最好先別回來。」,冰冷的聲音從遙遠的另一端傳了過來,然後就是滴滴的盲音,林鵬飛掛了電話,牧雲的心空了。她怕回到那個冰冷冷的家,只有兒子能給自己一點生活地樂趣,而現在兒子已經成為自己不得不面對現實的理由了。當兒子越來越大,將擁有自己獨立的生活,那時候自己還能到哪兒去安放自己流浪的心呢?牧雲呆呆地站在大廳裡,身邊的人行色匆匆,帶著快樂而自足的微笑,向著自己的目的地,可是天地之大,自己能去哪兒呢?

    淚水不知不覺地湧在眼眶裡。視線模糊了,眼前一片人影晃動,她地耳朵裡翅是一片轟鳴。

    世界在響,響成一團。混亂的聲音,腳步雜亂。夜總是漫長的,那些黑暗裡製作噩夢的機器,空中爬行的星星,咀嚼著所有故事地情節,路燈昏暗,匆匆而過的車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黑夜裡刺破寂靜。看得見地,看不見的,是黑夜中地雲朵沒有顏色。草在瘋長,水在長流,空氣中的思維哀傷苦惱,誰地微笑無聲飄過,沒有了音符,也沒有了節奏。等著天氣放晴,洗淨一身的塵埃,再去拉住你的手……

    自己的心在膨

    界也在膨脹,掙扎在愛情世界裡的人們……好想歇一

    她閉上了眼睛,才沒讓淚水流下來。突然感覺到一個人衝到了自己面前。

    是他!他不是在聽課嗎?怎麼來這裡了。

    牧雲睜開了眼,就看到了楊晨焦急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海霞,海霞,你怎麼了?」,他的聲音顫抖著,「原諒我,我來晚了…」

    她那一向驕傲、快樂,而今卻麻木的沒有了感覺的頭低了下去,一直垂到了楊晨的胸前,她倦縮起身子,幾乎站立不住了,楊晨及時拉住了她,牧雲才沒有倒在地上。

    「在這兒坐一下吧!」

    「怎麼了?」

    她卻無法訴說自己心中那一份恐懼和彷徨,昨天在公園裡見到了他,陪他去銀河賓館,給哥哥打電話,在文澤賓館的前台,在浴室,甚至在那張床上……她都沒有太多的恐懼,而現在她才感到了自己的罪過和錯誤是那麼的大,像無盡的濃霧包裹著她,她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四週一片白茫茫的。她想俯身求饒,卻不知道向誰。她用浸滿淚水的眼睛望著他,在人生道路上,她除了他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了,可是他卻不能給她什麼,只是感到一種親手帶給她的傷痛正在生長,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精美的杯子被自己不小心碰倒了,碎裂在地,到處都是亮晶晶,刺眼的碎片。

    這個杯子就是他們的愛情,杯子裡已經空無一物,那些希望已經不翼而飛,他也同樣感到了一絲不可想像的恐懼。

    他面對的是這樣一個無能為力的場面,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正在傷心,他卻不能瞭解,不能介入,只能這樣看著她。他感覺自己為了求得寬恕,不得不趴在地上,艱難地去收集那個杯子的每一處是碎片,那些尖銳地裸露著牙齒的碎片,他不得不滿懷激情地向那些利器撲過去,抓住它們,無論結果怎麼樣,他必須為這一個錯誤負責。

    他扶著她坐在塑料排椅上,抓住了她的手,不再放開。這是他唯一的寶貝了,這是他用那錯誤換來的,是的,哪怕只有這一雙手,它將永遠屬於自己所有了。他不知道為了這樣的交換還會有什麼代價,只是知道自己不會再放手。

    「我好怕你走了,我打電話說正在通話中,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我就往車站趕,我猜的不錯,你果然在這兒。總算沒讓你就這麼跑了。」,楊晨著急地說著,語無倫次。

    他把她扭過來,想要看一下她的臉,但是她把臉藏了起來,不看他,什麼話也不說。

    終於,她好像極力控制住了自己,直起身來,把他推開。她的臉還是那麼美,然而此時卻顯得那麼楚楚可憐。

    「一切都完了,」她說,「你要記住,我現在除了你,什麼也沒有了。」

    「當然了,當然了,這是我生命中最可寶貴的東西,那怕就有一晚……」

    「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她站起身來,去看那售票窗口。

    還有通往北京的列車。

    她目光中充滿了讓他感到奇異的冰冷的絕望。她看到他向自己走來時,就被一種快樂而又恐懼的情感包圍了,她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它,所有的詞都是不確切的,幾乎都褻瀆了這種感情,她知道這是一種幸福,只是這種幸福太沉重了。

    她覺得自己幾乎不能心平氣和的去思索任何問題了,那種能讓她心平氣和的平靜已經永遠離自己而去了,想到自己將永遠背負著這一份債一樣的愛,想到自己將會面對什麼,遭遇什麼,又應該怎麼樣去做,那種恐懼便會自然而然地襲上心頭。

    「還有車嗎?」,楊晨在她身後。

    「有!」

    「不早了!我去給你買票吧!」,楊晨跨過她身邊,向售票處走去。

    「不!」,牧雲搖搖晃晃地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了!?」楊晨回到,看到了一雙哀傷痛苦的眼睛,有些紅腫,寫滿了難以抉擇地彷徨。

    「你是來送我的還是來留我的!?」牧雲的聲音低的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寶貝,你不走了?」

    「………

    牧雲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想浩浩了嗎?」

    「剛才我問他了,他在家很好。」

    「那…那你能留下來嗎?」,楊晨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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