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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微訪斯土姆第一章追憶 文 / 拓拔秋風

    洛丹米爾湖,一個寧靜而古老的湖泊。她是洛丹倫大陸所有生靈的母親,洛丹倫大陸因她而冠名。

    一望無際的湖水,連接著洛丹倫、達拉蘭還有斯土姆加德的廣闊國土。因為她,洛丹倫才會有廣袤的森林,才會有富饒的糧倉,才會有安定的生活和諧的勞作。不論如何季節交替,洛丹米爾湖都是一副完美的迷人姿態,人們說,洛丹米爾是創世神對洛丹倫大陸最大的恩賜。

    茉莉側跪在湖邊,鏡一樣的湖面影射出她美麗而略現憔悴的花顏,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攪亂了水中的倒影,泛起陣陣漣漪。我靠在湖畔紅杉樹構架起的涼棚中,微笑的望著茉莉的背影,心中一陣唏噓,離開洛丹倫王城已經三天了,茉莉還沒有從古斯大叔離去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看著她消瘦的臉頰,我一陣陣心酸。

    「老大,水已經足夠了,我們上路吧。」貝克靠過來,對我說道,「我和茉迪已經休息好了,至於茉莉……」貝克頓了頓,「茉迪說他也沒有辦法……老大,我真笨,在關鍵的時候什麼忙也沒有幫上……」

    我看著貝克愧疚的樣子,輕輕的一笑,「好兄弟,你不要自責,這裡沒有你的過錯。」這幾天大家的精神都不是很好,連貝克也一樣,自從他得知地精行刺,古斯大叔犧牲的消息之後,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再加上赫裡夫背叛對他的沉重打擊,所以,現在壓力最大的應該就是貝克才對。不過心思細膩的他,為了能讓茉莉姐弟盡快解除悲痛的枷鎖,並沒有將這種消極情緒刻意表露出來。

    一周前,與術士萊奧多斯在宰相府邸分別之後,我們就帶著古斯大叔的遺體返回了國王城堡。結果可想而知,待城堡裡的人們獲知了事情經過之後,都是一片驚訝,父親拍案大怒,他馬上提筆正式通牒,召集軍隊進軍地精的避難所珍寶島,把這群卑鄙的畜生徹底趨趕出艾澤拉斯星;感情脆弱的茉莉,在聽到古斯大叔死訊的時候,登時昏死過去,讓我們一陣驚慌,最後還是皇家牧師用安魂術才勉強把精神受到打擊的茉莉安定下來;眾矮人起初先是劇烈的憤怒,爭搶著要去地精算帳,不過等他們知道古斯大叔是替我而死的時候,他們的眼神都變的平復了,沉默之後,還是鐵紋代表矮人最終表態,「紅鬍子老大不論再哪裡,都永遠是我們的老大哥,能夠為王子犧牲,這才是我們矮人佩服的英雄!我們所有在洛丹倫工作的矮人鐵匠,都永遠會把紅鬍子老大視作鐵匠的楷模!」

    父親有感於矮人們的肺腑之言,馬上招派人手,在正在建築的矮人城區裡,新建造了一座英雄的巨石雕像——從此,威武健碩,手持鐵匠巨錘,掄錘鑄鐵的紅鬍子矮人,就成為了洛丹倫矮人城區不朽的豐碑,它象徵著矮人的正直與忠誠。

    沒過幾天,洛丹倫的動盪就徹底平復了,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被父親排除開來,由於宰相的地位很容易受人窺覷,父親強硬的下令,從此取消王國宰相一職。此外他還召告天下,鑒於不少貴族因為在動盪中保持了正確的姿態,國王授予他們洛丹倫三級榮譽勳章,以資嘉獎。這個恩賜讓他們受寵若驚,榮譽勳章,這可是渴望而不可求的東西啊!不過國王下邊的話又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從此若有貴族依仗權勢打壓奴役平民,則視為亞蘇裡恩的同黨,以叛國罪處死!簡單的一個命令登時讓他們老實了許多,王城裡人民也是呼聲一片。我把這些看在眼裡,心中不住點頭,記得我剛剛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曾經說過,這位身為國君的父親,缺少帝王應有的野心。不過經歷了宰相篡位這件事情的考驗後,父親的手段似乎也強硬了起來,從他對待貴族所用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裡,就可以看出一二。

    綺姨現在慇勤的服侍著父親的起居,可以說無微不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綺姨對父親的感情沒有絲毫作假,貝克也一樣,他沒有干涉自己老媽的自由,我曾經試探過他的意思,「只要老媽能快樂,我就高興了。」他是這樣說的。唯一遺憾就是,也不知道父親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一直遲遲沒有應有的回應,這讓我暗中有些著急,但也無可奈何。

    這時候,沒有太多負擔的我,決定了向父親辭行。斯土姆加德還有我需要尋找的不滅聖甲,那是我日後成敗的關鍵,無論如何我都要有此一行。父親沒有太多過問,欣然接受了我的道別,「親愛的孩子,我已經目睹了你超凡的能力,的確已經不再需要我的庇護,我會給你一張洛丹倫的皇家交涉文書,把他代到斯土姆加德,你會受到別國國王的禮遇……」

    我沒有推辭,接受了父親的好意。雖然我不打算在斯土姆公開身份,但是有些保障總是好的。

    不用多說,知道我要遠行斯土姆之後,茉莉姐弟和貝克紛紛要求隨行,在我強烈反對無果之後,茉莉把「紫馨茉莉」交給麗麗打理,帶著茉迪和貝克也加入了我微訪斯土姆的隊伍。

    臨行前,我最後一次會見了父親。「父親,明天早晨,我就會順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暫時洛丹倫王國,我的父親,您切記要保重身體……另外,我懇請父親在我走之後,加強洛丹倫北部郡縣的防禦,尤其是斯坦所母!父親您不要懷疑,不久以後我就會把理由完全告訴您……」

    記得在亡靈天災觸發的時候,就是北部重郡斯坦所母的瘟疫,把阿爾撒斯引向邪惡,把洛丹倫陷入滅亡。雖然如今的我不會再聽從卡爾蘇扎德的誘惑,屠戮整個斯坦所母子民,但是亡靈天災一旦降臨,最先遭殃的還會是那裡。

    沒有太多的告別,沒有隆重的儀式,我們一行四人就這樣秘密的離開了洛丹倫王國,向斯土姆加德的都城斯土姆城行去。

    我從紅杉樹下站了起來,抖了抖褶皺的衣褲。從王城出來的時候,我們就都是一副平民的打扮,微訪嘛,自然不能穿的太過顯眼。我跨過紅杉樹班駁的樹影,走到茉莉的身後。

    「茉莉。」我喚道,「休息好沒有?」

    茉莉微微點頭,「我們上路吧阿爾哥。」

    看著茉莉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的心裡也不會好受,「茉莉,你現在快樂嗎?」我問。

    「不……應該不快樂吧……」

    我走到它跟前,雙手扶上她的香肩,雙眼注視著她凝止的雙眸,「在遙遠的地方,有個吟遊的詩人曾經說過,『留下該留下的,丟棄該丟棄的,珍惜該珍惜的,忘記該忘記的,這樣你才能收穫快樂』,茉莉,早一點從悲傷裡走出來吧,這樣你才能快樂,我才不會為你擔心……」

    聽到我的話,茉莉止水般寧靜的雙眼中,閃現出一絲靈動。雖然一閃而逝,但我能夠感覺出她心裡的變化。茉莉,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心道。

    …………

    視線再次回到洛丹倫王城,在酒吧鑲金玫瑰的暗閣裡,羅貝塔正伏身坐在一名女子的下側。那女子年約三十,滿是雍容嫵媚之姿,神情舉止間,都與羅貝塔極為相似。

    「魅兒,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女子美目中冷光連閃,冰冷的語氣直指下手跪坐的羅貝塔,原來羅貝塔的本名喚作魅兒。「你身為羅貝塔,竟然動用暗影門的力量去幫助一個外人,這是什麼罪過你清楚嗎?」

    羅貝塔微低著頭,但是臉上沒有絲毫後悔,「回母親,魅兒知道,魅兒的行為是羅貝塔的大忌,理應處死……」

    「大人……」聽到羅貝塔的話,在一旁站著的使者血刃急忙要開口,但是被女子美目一瞪,制止住了。「魅兒,你是我的獨生女,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去呢……」女子歎息一聲,「也罷,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把那個偷走你心的男人殺了,這樣你可以繼續擔任羅貝塔,母親會為你找一個更加合適的配偶;第二……」女子看著羅貝塔不依的眼神,搖頭道,「第二你去尋找他,讓他真正的愛上你,但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你們會受到暗影門三次襲擊,如果你們能夠安全躲過三次襲擊,那麼我可以還你自由之身。這以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你選擇吧……」

    「不要啊母親!」羅貝塔哀求著,「我不要他死,我願意代他受罰!」身為羅貝塔的她,自然知道暗影門的襲擊有多麼致命!

    女子站起來,背過身去,不理羅貝塔的哀求,「先祖的規矩不能修改,魅兒,既然你不願意首刃於他,那麼就離開這裡吧,我當作你選擇了第二種方法……」說罷,女子揮手,立刻從旁邊閃現出兩個蒙面的女子,把掙扎中的羅貝塔架出門去。

    此時,暗閣裡只留下女子和被羅貝塔喚作叔叔的暗影門使者血刃。

    「哎……」女子歎氣。

    血刃走了過來,一改先前的恭敬態度,雙手放肆的環起女子的細腰,「在下怎麼不記得先祖有過第二種方法的規定啊,我的羅貝塔大人?」血刃曖昧的噓氣問道。

    女子似乎對血刃陰陽怪氣的問話沒有半點排斥,她嫵媚的橫了一眼血刃,「如果沒有第二種方法的話,你還不是早就被給我殺了?哎,沒想到魅兒這孩子如此癡情,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血刃哧笑著,「嘿嘿,我還以為你真的忍心把魅兒給殺了呢,當時還真是嚇了我一跳。」

    「你以為就你心疼女兒啊?」女子輕輕的錘了一下血刃的胸膛,又溫柔的靠了上去,滿懷遺憾的說,「其實我好羨慕魅兒,她要比我更加有勇氣,如果當時我像她這樣堅持,我們也許不會這樣生活在黑暗裡了,到現在,魅兒都不知道你才是她真正的父親……」

    「不要這麼說。」血刃愛憐道,「只要能看到你和魅兒都快樂,我就知足了……對了,你不會真打算刺殺阿爾薩斯王子吧?」

    女子在血刃懷裡舒服的蹭著,好像需要溺愛的小女孩一樣,「你說呢?當然不會了,不過,我要試一試他的身手,看看他是不是有足夠的實力保護我們的魅兒!」

    聽到女子的許諾,血刃的目光變的安定下來。「憑我的知覺來看,這位王子以後絕對不會是個平凡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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