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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二九章殭屍復活 文 / 赤虎

    舒暢還沒來得及答覆迪倫,博卡搶先插話:「待在船上,我不要,好不容易到了大城市,我需要到酒吧裡,好好狂歡一場。」底艙內,圖拉姆通過通訊設備也直接表態:「上岸,暴露在陽光之下,我不要,我寧願待在船裡。」這艘船不是個監獄,但圖拉姆寧願把它當監獄對待,寸步不離;而博卡才在船上待了不長的時間,一有機會,他寧願逃離。「你必須去」,這話是對圖拉姆說的:「博卡,我放你幾天假,你自己去玩。」「不,我要跟著你,這裡我不熟,你卻能找見熟人接應——居然是一位嘉德騎士團的人,我要跟著你」,博卡終於說出了岸上那個人的身份,舒暢雖然竭力阻止,但最後還是徒勞。嘉德騎士團是現存的兩個由王室創立的「國家騎士團」之一,騎士團團長是歷代英國國王。而同時期成立的法國星辰騎士團已無聲無息,哈布斯堡王朝創立的金羊毛騎士團現在只剩最後一口氣。傳說:十四世紀時,英國國王的情婦在舞會上掉了吊襪帶,眾人因此竊笑。國王卻把襪帶撿起來戴在自己身上,說「shame:hoinkill|;寬容與欣賞的態度審視美麗。嘉德這個詞就是女子吊襪帶的意思。後來國王因為騎士精神衰退,便據此創建了「吊襪帶騎士團」。從那以後,每當英勇作戰地騎士歸來。國王就用吊襪帶吊著勳章為他們授勳,再然後,這個吊襪帶傳遍了世界。當它在民國時代傳入中國時,軍閥們閒著沒事就喜歡佩戴這條吊襪帶,並將之譯為「勳帶」、「綬帶」。沿用至今。至今,嘉德勳位依舊是英國最高勳位。不過,這個騎士團從不濫收成員,整個嘉德騎士團成員只有25名,有男有女,都是當時業最高成就者。而每年頒發的嘉德勳章——也就是「用吊襪帶栓起來的鐵牌」,也算是英國最高勳章。獲得勳章的人便自動擁有了爵士稱號,但這種爵位不能被繼承。博卡聽出了那個低音哨,這本身就是一個大謎團。它讓博卡一直保守地出生秘密微微透露出一點縫隙……但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現在的任務是趕路。幾個人抬著那副存放伯爵的棺木來到巷尾,一輛英國老式麵包車停在那裡,車型有點像依維柯。車後門打開著。駕駛座的司機板著臉目視前方,連回頭望一下的動作都沒有。聽任這群人把棺木抬上了汽車。在此期間,雙方沒有一句交談。司機顯然知道目的地所在。等舒暢他們坐穩之後。他啟動了小貨車,穿街入巷。最終停在了倫敦老城區。這裡曾經是倫敦債務監獄地所在地,工業革命時,那些破產農民們便居住於此,他們白天出去做工,妻女留在家中,當作質押,等到傍晚,他們回家與妻女團聚。直到債務還清,他們才獲准搬離此地。後來,工業革命後期,英國政府對待工人們越來越溫情脈脈,隨後,新的規定不在限制債務人妻女的自由……而後這種制度繼續發展,便成了對向低收入者提供地廉租屋,或者免費住房政策,它已經不再是對窮人的懲罰措施,變成了對窮人們的一種關愛。但是,數百年過去了,居住在這樣一片由政府提供的免費住房裡地人,他們依然是受歧視的對象,這個住址就像標籤一樣,為居住於此地人貼上了「窮人」標誌,所以,只要一有機會,此地居民在收入改善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搬離這個地方。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倫敦最污穢地下層社會。卡車停在一個小院裡,此刻,夜已經很深了,可院內依然人聲鼎沸,司機停穩了車,依然沒有回頭,眼光定定地目視前方,幾名小孩打開車後座,拔出手槍跳出車子,緊張的打量著四周,博卡膽怯地從車門邊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的向四處張望。圖拉姆則抱著雙膝,坐在車裡不動。這個貧窮的社區是個極不安全的地方,有統計數字說,紐約曼哈頓黑人區,每日發生的搶劫案接近廣州火車站的三分之一,這裡也就比紐約黑人區稍微強一點,所以每個人都小心謹慎。舒暢沒有催促圖拉姆,他一個人抱起沉重的棺木,扛在肩上跳下了汽車。站在車門口向四處打量了一下,那些燈光閃爍的窗戶裡面有吵架的聲音、有強勁的音樂音、還有醉醺醺的唱歌聲,每個人似乎都在關注自己鼻子尖下面的事情,這不,沒人注意深夜的街頭。一樓幾個房間相繼點亮了燈,都是一些微弱的小燈,其中,正對車門的一個燈光裡,還有一個手在使勁的揮動著。舒暢雙手都沒有空,他揚起下巴,沖「大寶」點了點,「大寶」一矮身串到門邊,用槍桿一頂門,門無聲無息的開了。門裡的人隨即走了出來,他沖舒暢鞠了個躬,將手中提著的應急燈輕輕放在窗台上,然後再鞠一躬倒退著向街角走去。「大寶」他們訓練有素,不用舒暢招呼,立刻挨個串進那些點亮燈光的屋子。整整一排,六間房子,每推開一個房門,屋裡都會走出一個人來,將應急燈放在窗台然後消失。博卡已經跳下了車,他皺著眉頭。周圍的狀況他已經看清楚了,這種居住條件讓他頗為難堪:「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住酒店才多少錢,要不。我請客——用你給的錢。」此時,圖拉姆也跳下了汽車,他倒是深悉舒暢的情況,看到所處地環境,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人多、嘈雜、四通八達、極不安全,一般人不會來這兒。一旦出事也容易安全逃離……我挑那間房子!」眾人依貫進入自己的房間,圖拉姆似乎有戶外恐懼症,這是一種類似自閉症的疾病,如果周圍沒有四面牆,他總是顯得忐忑不情緊張。所以他第一個竄進屋內。而博卡卻不願意著眉頭,看著那扇頓開的房門。舒暢本以為他是因為居住條件惡劣。而顯得厭煩,但他仔細觀察,卻發現博卡帶著一種心驚肉跳地膽寒。所以他勸解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去。回到房間,放下那副沉重的棺木。舒暢還在納悶——他害怕什麼,且不說有舒暢存在。即便是琳達的身手,也可以把這個貧民區從街頭打到街尾。更況且。博卡本人的身手也不錯。能夠赤手空拳攀上十幾層樓高的人,他的兩臂力量也不可小覷。那麼。他還擔心什麼?放下棺木,琳達快樂地做出家庭主婦模樣,在房子裡面收拾著東西,那些傢俱擺設都是租來的,本沒有收拾的價值。而舒暢是個極端地物質主義者,他對那些東西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便任由琳達忙碌著,自己走到窗前,觀察著窗外的街道。博卡還在站在街道上,他的身體在發抖,看表情,他似乎想挪動雙腿,但兩腿卻不聽使喚。此時,一起來地人都在忙碌整理自己的床鋪,沒有注意到博卡還站在外面。舒暢側耳聽了聽屋外地動靜,好奇的走出房門。他感覺到,那是一種心悸地感覺,似乎像初次登台地演員,因別人的注視而感到緊張不安。周圍並沒有注視地目光,可舒暢還是感覺到,似乎他處身於一個玻璃罩內,罩外正有人拿著放大鏡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這種壓力來自注視,那是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圖拉姆房間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似乎這時他也感覺到了那種凝視的力量,心情震盪之下,摔碎了手中的水杯。科學研究證明,光壓是確實存在的,但這種壓強極其細小,常常被人們忽略。然而人們從來沒有忽略過它,當一個人被注視的時候,哪怕他心裡想著別的事,也會下意識的向目光所在地瞥一眼。大多數人常忽略了這種下意識行為,但有些人把這種下意識變為主動動作,發現,並探查到別人的注意。曾經有人用高速攝像機拍到一個人的行為,結果發現,被拍照的人幾乎無一例外的會望向鏡頭所在,只不過,有些人望過去的時候,目光的焦距沒找準。而找準了焦距的……我們通常將它稱之為「緣分的邂逅」。博卡的第六感覺要比常人敏感,他首先注意到了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如果不是他的表情過於怪異,舒暢也不會發現這個觀察的目光。然而,即使以博卡的敏銳,他也不能發現觀察者的確切位置。博卡不行,舒暢的技能不在於此,他當然也找不出觀察者。不過,舒暢自信心很強大,他一點沒被這目光嚇著,平靜的伸出手去,幾乎是抱著博卡走近屋內。進了屋子,博卡還在發抖,舒暢把他輕輕放在躺椅上。圖拉姆這時,通過他們之間的聯絡器,戰戰兢兢的詢問說:「他在哪?他在哪?」他沒有問怎麼回事,反而問出這句話來。說明他也判斷出這是「凝視的力量」。一次凝視,能讓三個人同時感覺到被觀察,這是多麼恐怖的目光。舒暢的回答依然很平靜,他的語調平穩,口氣輕鬆,彷彿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博卡今晚住我這,你害怕嗎,如果你害怕,也來我這住。」圖拉姆感覺到舒暢的鎮定,他放緩了語氣:「三米距離並不說明什麼,你在我隔壁,離我的床只有三米,如果這還有事,那麼即使到你的房間,也不會例外。」耳機裡同時傳來幾個吐氣的聲音,似乎圖拉姆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贊同,那三個小孩雖然不知道情況,但也感覺到了眾人的緊張情緒,圖拉姆的話終於使他們鬆了一口氣。琳達一進房間,就徹底解除了自己的武裝,她耳孔內藏著微音器已經取下,所以沒聽見大家的對話。等她收拾完房間,看到舒暢還坐在博卡身邊,手按著博卡的肩膀若有所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兩個人的裝扮,搖了搖頭說:「不好,不好,你們兩個這身裝扮,完全不像是個住在貧民區的人,瞧,你的袖扣還是藍寶石的,光這副袖扣可以在這個區域買一套房子……你不應該還叼著雪茄,高斯巴雪茄一支相當於貧民一年的伙食費……」舒暢正在用一支限量版的卡地亞白金打火機點燃雪茄,他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然後對琳達,也是對其餘的同伴說:「我們來這不是搏殺的,所以,能不能不引人注目的潛入已經成功一半,至於以後嗎,我猜我們已經被發覺了——明天天亮行動,傍晚就走。」琳達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副沉重的棺木突然發出微弱的叩擊音,琳達嚇了一跳,博卡也不知所措。「殭屍復活?」琳達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輕輕問。能夠不尖聲驚叫,在極度驚恐下依然保持鎮定,說明琳達的神經還是足夠堅韌的。博卡在這方面表現的還不如琳達,他結結巴巴,你你你說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上帝,你帶了什麼怪物,我記得當時他在解剖台上已經被那群瘋子解剖了……怎麼?……活的?」舒暢輕輕的打開棺材蓋,溫柔的扶伯爵坐了起來。伯爵的皮膚灰敗,看不出一點生氣,他的兩眼緊閉著,嘴唇也沒有蠕動,但舒暢聽到了他的聲音。「這是誰,誰在注視我……我的時間不多了,快告訴我他是誰?」博卡似乎也聽到了這種心靈之音。他不錯眼珠的看著舒暢,等待舒暢的回答,琳達這時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她三步兩步竄到窗前,撩開窗紗,從窗戶縫向外張望。「伯爵?竟然真是伯爵」,圖拉姆的聲音發顫,他好像看見了這個房間的一舉一動:「難以置信,光聽你說我還不相信,這竟然是真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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