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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十六章 文 / 赤虎

    孟買的藏身處,舒暢在伯爵的巢穴裡發現了許多中世上都帶有塞浦路斯的徽記。而傳說中,十字軍東征時代,正是東西方異端交鋒最劇烈的時候,在那裡,他們遇到了首次出現的奇異血族阿薩邁人的劇烈抵抗。這次交鋒使東西方異端都大傷元氣,接踵而至的教會絞殺導致了《避世同盟》的誕生。因為這個原因,伯爵在騎士團裡有關係,這毫不奇怪。舒暢還就是想看看這個人,試探接觸一下對方。「你能夠我安排嗎?我想見見這個人。」舒暢含糊其辭的說。「沒問題」,埃裡克毫不猶豫的回答。隨著夜幕降臨,貝魯特的街道越發冷清,旁邊樓上的黑水公司在夜色中,垂下了一道軟梯,舒暢與格倫在夜色的掩護下,順著軟梯爬向黑水公司的辦公樓。沒爬幾步,舒暢突然想起一事,他停在空中,扭頭問送行的埃裡克:「格倫在沙漠中曾想我提到過,希望向范布倫家族多要幾付藥,我打算讓遊艇上那三個小孩服下覺醒劑,你認為時機合適嗎?」埃裡克大手一揮:「他們屬於你,你可以任意處置。當然,如果你能要到更多的藥劑……我聽說,范.布倫家族的小女兒跟你私奔了,也許你有辦法多搞些,這藥劑很值錢,你有多少,我們全要。」埃裡克沒提錢的事情,對於這樣有特殊用途的藥劑,舒暢也沒有擴大市場銷售的興趣,借助直升機的轟鳴,他蠕動嘴唇,用唇語告訴埃裡克:「那名俘虜。……也就是那個實驗材料,便是送給范.布倫家小女兒的,我希望你與我共同掩飾這事……」格倫打了個ok地手勢。舒暢接著說:「如果可能,我希望那幾個小孩能提前進入覺醒,對了,他們都叫什麼名字?」埃裡克淡然一笑:「沒有人用真名從事傭兵職業,真實姓名只有在他們退下來的時候。與家人生活在一起,或者開始一種全新生活的時候,才會使用。你是領主,你有權對他們命名,綽號也罷,代號也罷。不就一個稱呼嗎?隨你。」舒暢一言不發,轉身繼續向飛機爬去。這段對話。無人知曉,夜色掩映了舒暢的唇語動作,直升機的轟鳴又遮蔽了一切聲響。在濃厚的夜色中,舒暢爬上了黑水公司大樓。看來黑水公司與埃裡克他們經常幹相互轉運的事,舒暢才一落地,幾名黑水公司傭兵便把軟梯綁在了樓頂地一付卷揚機上。卷梯的尾端,埃裡克他們也將之固定在自己的樓頂設備上,於是。這付軟梯便成了傳送帶。舒暢的行李通過這付傳送帶傳送至樓頂。黑水公司的人利落的將它們搬上直升飛機。飛機地駕駛員是一個壯漢,體型與格倫有著一拼,而機械師卻體型瘦弱,令舒暢有些懷疑他是否稱職。因為直升機修理可是件重體力活,配件死沉死沉的。飛行過程中。這名機械師一直在玩一副撲克。這是副螢光撲克,在機艙暗淡地綠色光線下。這副撲克閃閃發亮,看情形,估計是專門為運輸機上的傭兵特製的旅行撲克。這是架運輸直升機。機艙可以裝下一個班組火力和一支醫療小分隊。由於路途並不遠,機械師並沒有坐在駕駛員的身邊,他待在後艙,獨自一個人玩著撲克。格倫似乎對所有的遊戲都不感興趣,他一上飛機,就*著艙壁打盹。舒暢雖然對任何消磨時光的遊戲都有一探究竟的**,但他從不喜歡在不熟悉的地方與不熟悉地人玩遊戲,或者賭博。這副特製的撲克牌令舒暢覺得新鮮,他不眨眼的盯著對方洗牌、切牌的手,看對方像賭博片中的老千一樣,把撲克牌玩出一個個新花樣,其手法之嫻熟令舒暢歎為觀止。但舒暢僅僅是旁觀而已,對方幾次舉牌示意,他都搖頭拒絕。旅途在沉默不語中到了終點。飛機降落在一個英國基地。這是英國地主權基地,塞浦路斯島上3%地面積屬於英國,也就是屬於這兩基地。一輛英軍標誌的卡車在飛機旁停下來,兩名英**官跳下了卡車,隨手拋給舒暢兩個大行李袋,然後進了個不怎麼規範地軍禮,一句話也不說,扔下卡車,扔下愕然的舒暢揚長而去。舒暢毫無頭緒,他把目光轉向飛機駕駛員與那名機械師。這兩人都是勤快人,他們丟下發呆的舒暢與格倫,不用吩咐已開始搬運飛機上地貨物。摸不找頭緒的舒暢只好從背包裡找答案。那裡面是兩套軍服,制式的英軍便裝,上衣口袋裡還裝著兩套完整證件。證件上面甚至貼有舒暢與格倫的照片。證件分好幾張,一套證件上寫著,舒暢屬於英國外交部人員,另一套證件上,他變成了英**情處的顧問人員,而護照上則蓋滿了許多國家的印戳。似乎舒暢是一位常年旅行者。格倫已麻利的換上那套軍裝,舒暢還在發呆。那位飛行員吹了個口哨,發動直升飛機,沒等舒暢反應過來,便像老鼠一樣竄走了。地面上只留下了那位瘦弱的機械師。他滿臉期待的看著舒暢,也不知道他期待什麼。「嘟嘟嘟」卡車的後車廂裡,響起了幾聲不耐煩的敲擊聲,那聲音正敲在裝阿薩邁俘虜的桃木箱上。舒暢在機械師期待的目光下,走到卡車後面,撩起卡車的後篷布,車裡透出一線燈光。車上那人正用微型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沖舒暢咧嘴一笑。黑暗中,手電照在臉上,讓臉有點變形,於是,那笑容就顯得猙獰。可舒暢還是認出了對方,那是一位老朋友。那名機械師也尾隨著舒暢爬上了後車廂,車裡的人對他的到來似乎早已知情。他沖對方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後,招呼格倫開車。卡車在黑暗中駛出了地,舒暢向對方伸出手,笑得惡狠狠的:「我每次見倒霉一段時間——哈根。我原以為你已經死了,這讓我不停的感謝滿天諸佛,沒想到,這佛也不管用啊。」哈根咧開嘴,笑得很憨厚:「世界三大宗教中,唯獨佛教是收費宗教。進廟門要掏門票錢,唸經也要付費。燒香也要付費,你的佛爺不管用,那是因為你沒有付費。你把錢都自己花了。」舒暢哈哈笑著:「那是因為我信奉:求人不如求己。所以,我把賄賂佛爺地錢賄賂自己了……說吧,怎麼會是你,前段時間,你死哪裡去了?」哈根顯然不願意談這個問題,他一指那位機械師:「他們有事找你。我是中間人,同時也是雙方的保證人,先把這事處理完。」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果然是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套真版的軍服、證件能給舒暢今後的行動帶來很大的便利,但便宜從來不好占。「聽說你是高手。真正的高手」,那名機械師飛速地撥弄著撲克。撲克牌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我並不以此為生」,舒暢帶著明顯拒絕的態度說:「無論誰向你推薦我,他們都錯了。因為我不缺錢,而且我是有正當職業的,規規矩矩的商人。我不願捲入任何血腥刺殺,或者爆炸、襲擊、劫持,等等類似事件中。」撲克牌仍在「嘩啦啦」的響:「『正當』地偽造古董商,只進行過一次整容手術的『整容大師』,拿一艘軍艦當遊艇地『旅行家』,替傭兵銷贓的『中間人』……這些身份我們都感興趣。我們需要一位陌生人,他完全沒有任何情報生涯,跟情報機關扯不上任何一點聯繫,貌似來歷清白……我聽說,你能用一張撲克牌殺人。」「誰想你們推薦我的?這屬於黑水公司的任務嗎?」「這兩個問題都不是問題,哈根先生坐在這兒,他既是中間人,也是保證人,同時還是合作者,所以,你無須知道這些問題。五百萬,干一點小活兒,我們正在追蹤一個人,我們需要你整容師的身份,接近目標。而後,你就在我們的保護之下。」舒暢不滿的看了哈跟一眼,哈根連忙解釋:「這是合作,我們在跟他們合作,我們是夥伴,不是嗎?所以,這活兒需要你的幫助。」那名機械師再度問:「你確定,你能用撲克牌做武器嗎?」舒暢不再隱瞞,也不再迴避:「我地一位老師告訴我,當你能令肌肉達到時速每小時50公里時,任何東西在你手中,都是武器撲克牌聲停頓了:「真可怕……你那位老師是教你整容術的嗎?……教你製作贗品的?」舒暢對此表示了莊嚴的沉默。「能表演一下嗎?」舒暢兩手抱臂,面無表情。「好吧,哈根先生信譽卓著,我們相信他的推薦……背包裡有通訊器,我們會在適當地時候和你聯絡。」車子稍停,那名機械師融入夜色中。此時,卡車正在爬坡,山崗上鬱鬱蔥蔥,道路兩旁的參天古樹令夜晚異常涼爽。一直在熱帶地區打轉地舒暢,深深的吸了口山區的涼風,舒服地發出一聲呻吟。哈根確定對方已消失在山道後面,放下了車篷布,回到舒暢身邊坐下。他敲了敲那只桃木箱子,在黑暗中笑了笑,問舒暢:「你打算怎麼運送他?」舒暢不答反問:「今晚住什麼地方?」「山上,一座十四世紀的城堡,它原本屬於騎士團的一位男爵。我聽說你對騎士團感興趣,我已經安排好了參觀項目。」哈根說完了話,張了張嘴,可沒等他問話,舒暢馬上又提了另一個問題,這是中國式的寒暄:「你最近在幹啥?」「哦,我在四處搜羅流浪的狼孩……在此期間,我發現中情局也在研究基因改造,據說他們把研究出的強化肌肉,已移植到了人體。據說,這名移植人擁有特殊體質,我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強化肌肉」,舒暢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我從中嗅到了依貢的味道。」哈根點點頭:「我也是。」停頓了片刻,哈根又補充說:「那個行動也與這事有關,那目標是名醫生,整容醫生。據說,他掌握了降低移植排斥的技術,有許多人圍在他身邊,正在打他的主意。」哈根說這話未免不實在,舒暢搖了搖頭,語氣裡充滿嘲諷:「他們要的不是醫生,要的是一名殺手,能赤手空拳在戒備森嚴的地方完成刺殺的殺手。」哈根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戒備森嚴,這話到符合實際,那人為一家歐洲藥廠兼職,著名大藥廠。據說,那項研究便誕生藥廠實驗室,可他並沒有把研究結果交給藥廠。現在,藥廠方面也在找他。至於說到『刺殺』,很抱歉,他們並沒有跟我們探討具體行動計劃……嗯,我們剛才談到依貢,你難道沒有從這次行動裡嗅出依貢的味道嗎?」舒暢恍然:「這就是你推薦我的原因?……我明白了,按道理,降低移植排斥的新藥,會讓發明者成為世紀巨富,但這個人卻寧願放棄這一切,那麼,是什麼樣的誘惑讓他如此呢?……這裡面確實有依貢的味道,不過也不一定,研究細胞融合,基因移植的不僅僅只有依貢。」「你還是沒明白我的話,什麼樣的誘惑能令人捨棄唾手可得的巨富,不為名不為利,只想把這項技術隱藏,或者獨佔,或者只為搶個先手。誘惑,我說的是誘惑!你認為:什麼樣的誘惑令那位發明者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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