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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鬥勇一 文 / 蕭良

    沈遠謙忽然又激動起來,一手抓住程天任的肩膀使勁的搖著。程天任只道他要自己逃命,沉聲道:「我決不會丟下你不管!」沈遠謙聽了這話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激動起來,手上力道更大,五個指頭幾乎陷入程天任肉中去。

    程天任不禁有些煩躁起來,想罵他兩句,回頭卻正望見沈遠謙焦急的表情,他一隻手正指向左邊。程天任這才明白,原來沈遠謙是要自己向左跑,他順著沈遠謙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面前橫著一堵高牆,他心中奇怪,自己背著一個人,哪裡能躍過這堵牆去?莫非沈遠謙已經瘋了麼?沈遠謙見程天任猶豫不決,更是焦躁,真如瘋了般的拳頭拚命向程天任肩上砸去。前面吶喊聲越來越近,後面的藍氏三雄轉眼即到,程天任心想反正也逃不掉了,死在哪裡不是一樣?索性心一橫,甩開大步,幾步來到牆邊。

    遠看那堵牆是一個整體,來到跟前,程天任才發現這堵牆竟是由兩部分組成,在兩部分在交叉之處,左面那部分向裡縮去,中間只留有一人寬的一條縫。只是兩部分造的十分巧妙,若不是走得近了,絕難發現其中的秘密。程天任又驚又喜,快步穿入牆縫。

    藍氏三雄眼見就能抓到程天任,卻突然不見了他的蹤影,都大為吃驚。藍老三叫道:「大哥,這人有些邪門,莫非他會遁地?」

    藍老大趕到牆邊,看見了那道牆縫,氣得哼了一聲,道:「我來教你這遁術。」三人魚貫進入牆縫。裡面是一道小巷,這道小巷寬窄僅容一人通過,只前面一個出口,兩邊絕無門戶,三人沒有一點猶豫,飛身向前追去。

    這小巷雖窄,卻頗為曲折,三人繞了半天,終於從另一邊繞了出來。眼前即是一條大街,街上人來人往,哪裡有程天任的影子?藍老二劈手抓住一個路人,大聲問道:「看沒看見有人背著另一個人從這裡過去?」

    那人似乎被嚇到了,吃驚的望著藍老二,旁邊一人卻道:「方纔是有一個少年背著個人向那邊去了。」藍氏三雄聽了,飛身向那個方向追去。

    說話那人望著藍氏三雄不屑的一笑,轉身走入小巷,轉過幾道彎,停住了腳步,伸出手在牆壁上輕輕敲了三下。原來那牆壁是一道暗門,敲擊過後,牆壁向旁邊移開,牆壁後一個少年望著這人喜道:「三哥,你沒事吧?」三哥也不回答,只點了點頭,便向裡走去。少年隨手在牆上一抹,暗門又自動關閉了。

    牆內是一個小院,院子裡雜七雜八的堆放著些什物,小院連著三間瓦房,從外邊看去,已有些破舊。三哥徑直走進屋子,屋中有兩個漢子見了,忙招呼著:「三哥,大哥正等著你呢。」

    三哥隨著二人來到臥房內,其中一個漢子在床頭上一按,整個床忽然向一旁移開三尺,露出一個洞口來。兩個漢子拱了拱手,退到一旁,三哥沿著地洞的石階向下行去。走了十幾級之後豁然開朗,現出一個巨大的石室來。沈遠謙中間一張椅子上,咿咿呀呀的正說著什麼。一個少年迎了上來,抓住三哥的手,帶著哭腔道:「他們把大哥折磨的好慘!」

    三哥默默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大步來到沈遠謙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大哥,我來晚了。」

    沈遠謙看見三哥,眼中忽流下淚來,一把抓住三哥,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嘴裡嗚嗚呵呵的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三哥也淒然道:「大哥受苦了。」驀然瞅見程天任,驚道:「太子殿下!」說著就要躬身施禮。程天任忙伸手攔住,道:「我不是。」

    三哥卻不信,搖頭道:「天下哪裡有如此相像的,只是你的聲音……」

    旁邊少年走過來道:「三哥,他是太子的結義兄弟,叫程天任。」接著把程天任與李仁孝結拜的事略述了一遍,最後道,「就是這位程兄弟救了大哥。」

    聽了這番敘述,三哥方才信了,繞著程天任轉了一圈,嘖嘖道:「天下竟然有這等神術,若不是親眼見了,絕難相信。」

    「三哥,你快想辦法救二哥呀。」少年焦急在一旁焦急的道。

    三哥聽了,並不回答,只沉吟著望著程天任。程天任心想自己是一個外人,在這裡是不相宜的了,便抱拳道:「在下還有事在身,這便告辭了。」說罷轉身向台階走去。

    沈遠謙見狀十分惶急,又苦於說不出話,便雙手使勁的拍打著坐椅,發出「彭彭」的響聲。旁邊的少年叫了一聲:「程兄弟……」眼光卻向三哥望去。

    三哥忽然笑了,向程天任道:「程兄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救了大哥,便是我們大家的救命恩人。如果不嫌棄,請留下來共商大事。」

    這樣一說,程天任反而不好意思執意要走,轉回身來,向眾人道:「只要能幫得上忙,盡請吩咐。」

    三哥笑道:「好,難得程兄弟這般義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請坐。」眾人一齊坐了,三哥又向程天任道:「我叫鍾無仇,排名老三,叫我鍾老三就好了。」

    程天任忙道:「鍾三哥。」

    鍾無仇笑著點點頭,指了指旁邊一個始終低頭不語的中年漢子,道:「老四陸仁遠、老五方信,你們都認識了吧。」不待程天任說話,他接著又道,「守門的是老六,陳少斌。我們六人本都是孤兒,自幼被師父收留,又教給我們武藝,便跟親兄弟一般。」

    程天任心想沈遠謙是老大,怎麼沒有老二?鍾無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陸仁遠道:「老四,我和老五剛離開多長時間?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哥……」陸仁遠囁嚅著,不敢看鍾無仇,卻偷偷瞟了沈遠謙一眼。

    沈遠謙輕輕敲了敲桌子,拿起面前的筆,急書了幾個字,舉起來示給眾人。鍾無仇見是「與他們無干」五個字,皺了皺眉,沉著臉向陸仁遠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都沒事?」

    陸仁遠聽了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來,臉色卻是蒼白的,他咬著嘴唇道:「你們剛走不久,老皇帝突然晏駕了,太子殿下在外未歸,鎮西王起了不臣之心,竟不顧先皇遺命,扶立二皇子登基,並大肆捕殺太子黨。朝中大臣個個貪生怕死,都投靠了那惡賊。大哥平日裡與太子過從甚密,早已是鎮西王眼中釘,我們便勸大哥先躲避一時,等有了太子音信再做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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