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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遇舊三 文 / 蕭良

    酒葫蘆瞪圓眼睛瞅著契爾那,懷疑的道:「笑的賊忒忒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他藏起來了。」說著伸手向契爾那抓來。

    契爾那見酒葫蘆不分清紅皂白,也有些惱了,左掌斬向酒葫蘆手腕,右掌平推,向他胸口拍去。花爾布魯心知契爾那決非酒葫蘆對手,在契爾那出手之時,運起十成功力,抖手甩出流星錘。那錘如流星般激射而出,直向酒葫蘆後心擊去。此時酒葫蘆身在半空,前力已盡,後力難繼,想要避過二人前後夾擊實在很難。眼看流星錘已擊在酒葫蘆後心,不知為何他的身形突然向前一傾,在絕不可能裡向左側飛出。如此一來,花爾布魯的流星錘正迎上契爾那的右掌。花爾布魯本已算定酒葫蘆避無可避,不料非但沒擊中酒葫蘆,反而要傷了契爾那,心中大駭,手腕急抖,流星錘偏離了原來方向,擦著契爾那的掌邊飛過,花爾布魯接著一抖手,把流星錘收入袖中。幽雲雙鶴一擊不中,立時並肩而立,凝神祇待酒葫蘆出手。誰知酒葫蘆卻並不望二人一眼,側著耳朵聽了片刻,忽然叫道:「老鬼休走!」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蹤影。

    呼延嬌心中大急,拚命向程天任使著眼色,程天任卻知這酒葫蘆性情古怪,他認定的事,任是天王老子也無法更改。心中想著這天山二老雖長得一模樣,但一個性好出謎,一個性好苦思,倒是天生的好搭檔。

    花爾布魯見程天任一臉笑意,立時怒從心起,恨恨道:「臭小子,一會兒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又向契爾那道:「老二,此地不宜久留,先到個安全所在再想辦法。」

    契爾那也被方才情景駭了一跳,懵懂道:「哪裡才是安全所在?」

    花爾布魯一手按在程天任肩上,程天任只覺一股巨痛自肩上傳來,那疼痛一會便傳遍全身,直似要鑽到心裡去,他咬了牙拚命忍住,不出一聲。花爾布魯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冷汗,輕聲道:「小兄弟,不知道山上還有什麼人?」

    程天任心中冷笑,知道他疑心甚重,故意不在意的道:「天山派弟子眾多,方纔那兩個不過是天山派的二代弟子。況且山上又沒有什麼藏寶圖,我看大師就此下山反倒安全。」

    契爾那聽了點頭道:「小兄弟說的不錯,老大,咱們還是下山吧。」

    花爾布魯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兵者詭道也。老二,咱們若此刻下山去,必會遇到那兩個怪物,正是著了這小子的道了。他既不願咱們上去,咱們偏要向上行,況且這位小兄弟又知道九鼎藏寶圖的所在,必會指點一二,你說呢,小兄弟?」說著手上加力,程天任立時感到痛徹心肺,豆大汗粒順著臉頰直淌下來。呼延嬌望見程天任痛苦的神色,實在不忍觀看,緊緊的閉上雙眼。程天任見他一意要上山,心中高興,嘴裡卻故作著急的道:「大師,上面實在險的很,我看不如我送二位下山,準保二位平安回去。」

    花爾布魯見程天任面色惶急,心中更加篤定,傲然道:「少要囉嗦,你在前頭帶路。」說著解了程天任腳上穴道,程天任使出「踏雪尋梅步法」,沒想到剛邁出一步,卻腳步踉蹌,差點摔倒。花爾布魯在後邊沉聲道:「別想耍花樣,你再不老實我立刻殺了這丫頭。」

    程天任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大師,我現在想走快些也不行,還能耍什麼花樣?」慢慢的向上行去。

    越向上行山勢越險,山風越寒,幽雲雙鶴的心也慢慢緊張起來。契爾那駭然道:「老大,那兩個怪人自山上一路行來,雪地中不見半分痕跡,若是我屏息凝神勉強也能做到,但像他們神態自若,全不在意,可就難了。」

    花爾布魯道:「輕身功夫只合逃跑,卻也未見得有什麼真本事。」嘴上雖硬,心中著實害怕,一心只要在兩人回來之前得手,見程天任走的甚慢,怒道:「像你這般行路,幾時才能到?」

    「大師要是嫌我走的慢,自已去好了。」程天任慢吞吞的道,忽然指著前面大聲道:「前面不就是了?」

    幽雲雙鶴向上望去,果見前面隱約露出一帶屋脊,登時大喜,兩人加快腳步,半拖半帶的挾著程天任與呼延嬌直奔屋脊而去。且行且近,面前現出一座莊院來。說是莊院,其實並不寬闊,不過並排四五間屋舍,居中一扇木門,門上懸著一塊匾,中間是三個不楷不篆,非顏非柳的大字「無名居」。花爾布魯忽然止住腳步,封了程天任全身穴道,伏下身來,拈起一個雪團用力一彈,那雪團直射向屋門,撞在門上「砰」的散了開來。隨著這一聲響,屋門洞開。幽雲雙鶴立時伏下身形,屏息靜聽。隔了半晌,屋內沒有一絲響動,二人對望一眼,躬身而起,飛身來到門邊側耳向內傾聽片刻,花爾布魯向契爾那使個手勢,二人雙手護在身前一同衝了進去。正屋內並無一人,兩人又分向左右兩廂察看一遍,直到確定屋內無人方鬆了一口氣。幽雲雙鶴回到外邊,把程天任與呼延嬌帶回到屋裡。

    程天任原想酒葫蘆與木杖翁雖下山去了,山上也應有留守的,此時屋內卻不見一人,實在出乎意料。花爾布魯對契爾那道:「老二,你去各個屋子裡找一找,看看有無可疑的東西。小兄弟,那張藏寶圖在何處,現在也該說了吧?」

    程天任抬頭望著屋頂,沉思的片刻道:「這個『九鼎藏寶圖』倒是聽師公他老人家說過,好像就在這間屋子裡……」

    花爾布魯聽了急切的問道:「在什麼地方?」

    程天任看見屋角的一個櫃子道:「那個櫃子中……」花爾布魯不待他說完已到櫃子旁,掀開櫃子亂翻了片刻,從中翻出幾件舊衣物,除此之外卻什麼也找不出來,急向程天任道:「沒有啊,你再想想,確實是在這裡?」

    程天任拚命忍住笑,埋怨花爾布魯道:「大師你也忒性急了些,我只是說那個櫃子是裝衣服的,定是沒有了。」

    花爾布魯聽了氣的冷哼一聲,怒道:「沒有講它作甚,圖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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