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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比武九 文 / 蕭良

    花爾布魯聽了眼睛一亮,緊走兩步,來到呼延嬌面前,問道:「你爹爹果真是呼延通?」

    呼延嬌冷哼一聲道:「這還有假麼?再不放我,我爹爹決饒不了你。」

    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對視一眼,仰天大笑,契爾那踏步上前,大聲道:「原來這人是宋人總兵的女兒,我把她的頭扭下來,給三狼主賀壽。」

    程天任聽了大急,大聲道:「契爾那,你殺了她休想再下天山!」

    契爾那聽了程天任的話,不以為意,一掌向呼延嬌頸項劈來。花爾布魯忽然伸掌抵住契爾那,微笑道:「老二,何必性急。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此刻殺了這女子,咱們未必下的了天山。倒是聽說四狼主久圍刑州不下,咱們要是拿了這小妞那刑州總兵還不乖乖拱手獻城?豈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勞?哈哈……」

    契爾那恍然大悟道:「還是老大想的周全,就先留這丫頭一命。」

    呼延嬌聽了又羞又怒,罵道:「你們這些金賊,盡使些卑鄙手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我大宋決無貪生怕死之輩。」

    花爾布魯卻並不再理會她,轉身來到程天任面前,微笑道:「小兄弟,我看你是個明白事理之人,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

    程天任冷冷的截斷他的話,道:「大師,這客套話就免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花爾布魯臉上並無不悅之色,反倒讚賞的道:「好,我就喜歡小兄弟的這份爽直。只要小兄弟能放我二人出了此陣,我決不為難與你。」

    程天任淡淡道:「若是我不放呢?」

    花爾布魯微微一笑,道:「我倒沒什麼,只是我這位兄弟卻不是個好相與的。」說著向契爾那使了個眼色。契爾那會意,暗運真氣於右掌,一掌虛空拍出,五尺開外一個雪人竟被掌力所擊,立時化為齏粉。花爾布魯面露得色,悠然道:「如果出不去,大不了一起埋在這雪地之中,有兩位相陪,咱們黃泉路上也不會太寂寞了。」

    程天任見二人都以為自己能出得此陣,心中好笑,臉上卻假意惶恐,道:「我帶你們出去,你們就不殺我麼?」

    花爾布魯見程天任臉露懼色,心中大喜,忙道:「幽雲雙鶴一諾千金,只要小兄弟帶我二人離了此地,我決不相害。」心中卻想:臭小子,我雖不殺你,可沒說老二也不殺你,到時也算不得食言。

    程天任故作歡喜道:「大師可要說話算話。」忽然又假裝猶疑道:「你們也不可傷了呼家妹子。」

    花爾布魯聽了「咯咯」怪笑道:「原來小兄弟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要我不殺這個小妞也行,只是我們有一個伴當被你們拿住,咱們一命換一命,只要你們放了我們的伴當,我便不殺她。」

    程天任假意道:「好,咱們說話算數。大師你把我的穴道解開,我這就帶你們出去。」花爾布魯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反倒起了疑心,皺著眉向程天任道:「解你穴道只是舉手之間的事,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小兄弟指教?」

    程天任見他起了疑心,心中大急,面上卻不敢帶出分毫,故作輕鬆道:「大師客氣了,大師自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決不敢隱瞞。」

    花爾布魯緊盯著程天任,沉聲道:「你們怎知我三人是金人,又為什麼引我們進這雪人陣中?」

    程天任心中暗笑道:誰知道你們怎麼惹著酒葫蘆了?嘴裡卻道:「我們那兒有一座山,山上有一隻狼,年深日久,得了道,竟能化成人形,但無論它變得怎麼像人,卻總能被人認出來,大師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花爾布魯聽他言語揶揄,知道問下去決無好話,冷笑一聲,並不回答。契爾那懵懂道:「那是什麼道理?」

    程天任笑道:「道理就是無論狼怎麼變化,總會露出尾巴來,再笨的獵人只要看見狼尾巴也知道那決不是人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呼延嬌也笑的喘不過氣來,契爾那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花爾布魯滿面通紅,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程天任。程天任接著道:「把你們引到陣裡來不是我們的主意,是我師父久聞二位功夫了得,有心要見識見識,所以設了這個『天羅七煞陣』。」

    花爾布魯聽了半信半疑,道:「你說令師設了此陣,怎麼不見令師現身?」

    程天任心想:反正是大話,不妨說的再大些。便道:「大師有所不知,前日西夏國王差人來請師父前去對弈。盛情難卻,師父下山去了。臨行前對我說三日便回,算起來今天也該回來了。」

    花爾布魯雖然半信半疑,但心想:久聞西夏乾順帝禮賢下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小子的師父與西夏皇帝交好,倒不可慢怠了他。想著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道:「小兄弟,方才老朽迫不得已,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說著伸手解了程天任穴道,卻背著程天任向契爾那打了手勢。契爾那立時會意,解了呼延嬌穴道,呼延嬌立時反手一掌打向契爾那,契爾那伸手一擋,二掌相交,呼延嬌哎喲一聲,一陣鑽心的疼痛自那隻手掌上傳來,低頭看時,只見那隻手掌已紅腫了起來。契爾那瞪了她一眼,雖不再點她的穴道,卻右掌按在她背心,內力含而未吐。

    花爾布魯面上帶笑,向程天任道:「小兄弟,天色不早,咱們這就上路吧。」

    程天任心知以自己身法縱能靠近呼延嬌卻絕沒有契爾那快,反而定下心來,望著呼延嬌道:「妹子,咱們也該給師父燙酒去了。」

    呼延嬌雖不知程天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也安定下來。恨恨的瞅了一眼契爾那,道:「大哥說的是。」

    程天任向花爾布魯道:「二位隨我來。」轉身向雪人中走去,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在身後忙跟上。程天任一邊走,心中一邊尋思逃脫的法子,忽然靈機一動,故作不經意的道:「大師可知我師父當初為何擺下這個『七巧雪人陣』?」

    花爾布魯一邊小心向四周張望,一邊應道:「尊師心思機巧,哪裡是一般人猜的中的,老朽實在猜不到其中緣由,還請小兄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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