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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比武一 文 / 蕭良

    程天任循聲望去,只見花爾布魯、契爾那與那金國少年自兩個雪人中轉了出來。花爾布魯見到兩人模樣,嘿嘿奸笑道:「兩位在冰天雪地裡還如此雅趣,當真令人羨慕。」

    程天任向呼延嬌笑道:「妹子,你可聞到了,好臭,當真臭不可聞。」

    呼延嬌會意,用手捂著鼻子,罵道:「有只放屁狗在這裡,當然臭的很了。」

    契爾那懵懂道:「哪裡有狗?老子惡了兩日,狗肉正可以充飢。」

    花爾布魯冷冷道:「人家是罵咱們是狗呢!」

    「敢罵我們老大,不想活了。」契爾那雙手箕抓便要向二人攻來。

    金國少年忙伸手阻止契爾那,向呼延嬌抱拳道:「這位小姐,在下嚴亮,與二位朋友誤入此間。大家同是落難之人,還當同舟共濟才是。」

    程天任此時方才仔細打量嚴亮,只見他修眉俊目,舉止文雅,一副書生打扮,穿戴雖不奢華卻也得體,若非前番在茅屋中聽到他們對話,實在看不出他是金人。只是他一味對呼延嬌示好,只怕沒安什麼好心。

    呼延嬌怒聲罵道:「你們這幫金狗,想要奪我大宋江山,只怕是做夢。」話音甫落,拔劍向嚴亮刺去。

    兩人相隔雖遠,嚴亮見呼延嬌忽然翻臉卻著實吃了一驚,不由向後退了兩步。花爾布魯擋在嚴亮身前,契爾那迎上兩步,右掌向劍尖迎去。程天任沒有想到呼延嬌會突然發難,心想以她的功夫定不是契爾那敵手,身隨念動,左腳點地,身子掠起,一個起落,擋在呼延嬌身前。契爾那掌力向前一送,正印在程天任身上,程天任體內竟自生出一股內力相抗。

    程天任若實受了契爾那這一掌,便不不死也丟了半條命,誰知甫一接觸,契爾那駭然縮掌,驚叫道:「老大,這小子的內力與那老怪物是一路的!」

    花爾布魯低聲向嚴亮道:「公子,這小子定是那老怪物的徒弟,咱們抓了他的徒弟,看他放不放咱們出去。而且他們既已知道咱們的身份,怕是不能留活口。」說著暗蓄真力,悄悄向一旁移動。

    嚴亮點點頭,向花爾布魯低聲道:「大師,千萬不要傷了那位小姐。」

    花爾布魯會意,奸笑道:「公子放心,老夫定要幫公子了了這個心願。」

    趁這個機會,程天任拉著呼延嬌退後兩步,輕聲道:「妹子,你不知道這老怪物的厲害,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衝動,別忘了咱們來西夏的大事。」

    呼延嬌怒目瞪著契爾那,道:「程大哥,一想到爹爹此刻不知生死,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說著眼圈發紅,就要落下淚來。

    程天任只得安慰她道:「想來這許多日救兵也該到了,呼延大人應該沒事了。咱們先想辦法離開此地,有朝一日,一定要新仇舊賬算個乾淨。」程天任望著契爾那與花爾布魯,心中罵道:你們兩個老狗,咱們的舊賬還沒算清楚,今天又要添新仇了,你等著,總有一天老子跟你算清楚。見花爾布魯與契爾那向自己圍過來,知道呼延嬌揭穿了他們的身份,他們決不會放過自己,眼睛四下打量,尋思著退路。

    花爾布魯向程天任一指,契爾那立時悶哼一聲,身形凌空躍起,一掌向程天任拍來。花爾布魯同時飛身向呼延嬌撲來。程天任見二人來勢兇猛,急中生智,右腳在地下猛然一踢,地上立時激起無數冰雪,那些冰雪向契爾那與花爾布魯射去。他二人心中本就有所顧忌,此時驀然見冰雪撲面,只恐其中有詐,立時護住全身,身子疾退。趁這個空檔,程天任拉著呼延嬌從兩個雪人中穿過去。

    花爾布魯與契爾那見那陣雪霧過後並無攻擊,正在疑惑,再向二人站立處望時哪裡還有二人身影?倒是嚴亮在遠處看的真切,向二人走去的方向指著道:「他們向那個方向逃了。」花爾布魯與契爾那不敢怠慢,展開身法向二人追去。怎奈到處都是雪人,粗看之下又相差無多,而且地上腳印雜踏,若想分辨出哪些是新的哪些是舊的,怕不得一二日功夫。二人無奈,只的折回身,卻不見了嚴亮。花爾布魯大吃一驚,臉色變得如冰雪般煞白。契爾那大聲道:「公子!公子你在哪裡?」四週一片寂靜,哪裡有絲毫回音。花爾布魯腳尖一頓,飛身而起,身子落在一個雪人頭上,長身向四周望去。觸目所及都是一個個惟妙惟肖的雪人,竟連天地山川都分辨不清了。

    程天任拉著呼延嬌在雪人中間七轉八彎,猛跑一陣,直到二人跑的累了,方才止住腳步。二人解下隨身包袱墊在雪中坐了,喘息半晌方才定下心來。呼延嬌向程天任道:「程大哥,那兩個金人真的這般厲害?」

    程天任苦笑道:「妹子,我是吃過苦頭的。那個靈智喇嘛你還記的吧?這兩人的功夫應該不在他之下。這還是我幾年前見到他們二人之時,又過了這許多年,即便他們功力沒有精進,想來也不會倒退吧。」

    呼延嬌記起靈智的身手,皺眉道:「那個靈智喇嘛實在是厲害的很了,連王大俠也著了他的道。我只道當今世上靈智喇嘛是最厲害的一個了,不想還有許多功夫如此了得的。」

    程天任想起王老虎,心中一熱,衝口道:「若是以功夫而論,我大哥決不會敗在那個喇嘛的手中,只是當時情勢逼人,大哥他不能一心一意……」看了呼延嬌一眼,怕再惹她想起刑州的事忙改口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就見過許多武功好過他們兩個的」。呼延嬌倒是沒有在意程天任的話,只顧想著心事,忽然道:「那豈不是沒人能制的住這兩人金人,若他們離了這陣,只怕那件有關我大宋江山的東西要落在他們手中了。」

    「什麼事關大宋江山的東西?」隨著話音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兩人眼前。兩眼竟未看清這老者如何出現的,只見他穿了一身白衣,外邊罩了一襲白色大氅,若非說話,卻要被人疑為也是雪人了。二人望去,原來便是山腳下趕羊的老者,不同的是此刻換了打扮,手捧著個斗大的酒葫蘆,鼻子紅通通的,說話之間帶著一股刺鼻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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