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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求援八 文 / 蕭良

    花爾布魯聽了冷笑一聲,道:「老二,你若去追便真上了他們的當了。這屋子這麼大,若他們藏在屋子裡豈不是被他們逃過了,好歹也要搜一搜屋子再走。」

    少年道:「還是大師想的周全,這屋子還有樓上一層,不知是什麼所在,搜!」

    程天任心想:糟了,他們這就要上樓來了。若給他們發現了我在這裡,定然給認做偷東西的同夥,這些人殺人不眨眼,我被他們殺了也就殺了,萬一呼家妹子也在這裡,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也一齊給殺了豈不糟糕?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焦急起來。但任他如何著急卻也不能阻止三人上樓的。只聽兩聲衣襟響動,眼前飄過兩團黑影,程天任知道這是花爾布魯和契爾那了。只見花爾布魯和契爾那飛身上樓後以兵器護住週身向四周巡視。契爾那忽然望著程天任端坐的方向走過來。程天任心想:終究還是避不過了。

    契爾那來到程天任跟前,左瞧瞧,右看看,忽然向花爾布魯招手道:「老大,你來看,這裡這幾個泥人甚是奇怪,似乎是什麼武功路數。」程天任聽他把自己喚作泥人,心中疑道:這契爾那雖是金人,卻不見得連活人與泥人也分不清吧?是了,我坐在這裡一動不動,前邊又是一個泥人必是連我也給認做泥人了,花爾布魯這老雜毛眼睛尖的很,他一定會發現了。

    花爾布魯聽了契爾那的話也趕過來望著程天任,又瞅著程天任眼前的一尊泥人疑道:「是了,這泥人身上標的確是行功運氣的法門,我曾聽說少林寺便有十八泥人的功夫。」他忽然「咦」了一聲,奇道:「這看似運功之法,卻又不對了,氣行到此怎地由一而二,在這裡分別遊走於手少陽三焦經與手太陰肺經?」花爾布魯說著便沿著那紅線的行起氣來。初時只見他雙目漸漸散亂,接著頭頂與兩肩都冒出團團白氣。契爾那也是如此,不但白氣盈盈而且面孔變得越來越白。程天任看著二人的模樣,心道:原來這是一種運氣的法門,看他倆這樣子怎麼越是練這功夫反而越是難受?難道我方才也是這副模樣?果真如此真還不如不練這勞什子功了。忽然樓梯一響,少年走了上來,向著二人道:「二位大師,你們可曾發現什麼了麼?」

    契爾那與花爾布魯聽了神色一凜,頭上的白氣忽然間消散開去,二人猶如自夢魘中猛醒過來,臉上俱是驚恐之色,目光呆了片刻方回過神來。花爾布魯忙過來擋在那少年面前,道:「公子,這泥人邪門的很,千萬不能看。」

    「一個泥人有什麼打緊?」少年奇道。

    契爾那臉色蒼白,喃喃道:「按這泥人身上的法子行功非要走火入魔不可。」

    花爾布魯接道:「這泥人是那婆子放在此處害咱們的。」

    少年揮了揮手,道:「且不管他什麼泥人不泥人的,快去追那婆子,再晚怕是追不及了。」

    花爾布魯道:「少爺說的對,老二,不要在這裡白費時間,把這害人的東西毀了就是了。」

    契爾那悶哼一聲,一掌拍在那個泥人身上,立時泥土橫飛,那泥人化為一團煙塵。再一掌向程天任頭頂擊來,程天任只覺勁風撲面,那掌眼見已到頭頂。忽然花爾布魯伸掌一格,擋開了契爾那的掌力。契爾那不解道:「老大,為甚攔我?」

    花爾布魯望著程天任冷笑道:「中原儘是奇人異士,說不定那天有人到此,泥人留在這裡,對我大金有百利而無一害。」

    少年聽了嘉許道:「還是大師想的周到,可惜已毀了一個。」

    花爾布魯面帶得色,向少年道:「公子,咱們該向哪個方向追?」

    少年沉吟道:「這卻有些難了,不若一直向西,若然追到了固然好,若追不到,便到天山取了另一個也是一件功勞,想來皇上也不至降罪。」

    三人計議已定,匆匆下樓而去,接著院中傳來馬嘶聲,那馬蹄聲漸漸遠去了。程天任聽了他三人的話,心中道:原來這關係我大宋江山的有兩件東西,一個是他們得了,另一個卻在天山。糟糕,這另一件東西千萬別被他們先得了去。心裡起急,用力一掙,手指微微一動。見手指能動,心中大喜,用盡全身力氣,在地下一撐,身子竟站了起來。只是坐得久了,腿腳發麻,身子晃了兩晃方才站穩了。他又試著喊了兩聲,竟也能說話了。他心中記掛著呼延嬌,便大聲喊道:「呼家妹子。」一邊轉身在屋內察看。

    原來這屋子是一個臥室,靠牆有一張大床,床邊是一張方桌,方桌上有茶具,只是年月已久蒙了一層塵土。程天任方纔所在的位置靠近樓梯,前邊是被契爾那求擊碎的泥人。程天任的身後還有一個泥人,這個泥人大小與先前那個一般無二,只是這個身上的穴道位置與那個稍有不同。程天任眼光掠過那泥人,忽然覺得那個泥人的眼睛動了一下。程天任心中一驚再仔細看時,那泥人不光眼睛動了,連身體也舒展開來。程天任被驚得退後一步,只覺得身上蹇滯異常。身子一動,竟落下無數的泥土屑來。向手腳上看時,發覺手腳上塗了厚厚一層泥漿,不覺向臉上摸去,臉上也是如此。程天任心中恍然:怪道方才花爾布魯與契爾那沒有發覺,原來被變成泥人了。忽又想道:既然我被變成了泥人,那這另一個泥人莫不就是呼家妹子?此時那泥人已站起身來,一邊在臉上抹著,一邊向程天任道:「程大哥,是我。」正是呼延嬌的聲音。

    程天任忙上前幫她拍打泥土,一邊問道:「妹子,你怎地成了這副模樣?」

    呼延嬌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忽然又嗔道:「都怪那個老太婆。」原來她出門便見一個老太婆站在門口,剛問了聲誰,那老太婆便在她身上點了一下,她便不能動彈,非但不能動,竟連話也說不了,老太婆又進屋點了程天任的穴道。

    呼延嬌回想著老太婆的模樣,道:「看她那身手哪裡像個老太婆?左手拎著你,右手裡拎著我,跑的飛快的上了樓。到了這裡,她把咱倆放在這該死的泥人身後,不知從什麼地方取了些泥巴,一邊看那泥人還一邊往咱倆身上塗抹。一股怪怪的味道,難聞死了。」她忽地皺起眉頭來,彷彿那味道還沒有散去。她又接著道:「不一會兒,咱倆都成了這個樣子了。」忽然又笑起來,「還真是與那個泥人像的很呢。可惜泥人被那兩個惡人弄壞了。對了,程大哥,他們說什麼有件東西與我大宋江山有關,可是真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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