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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脫逃二 文 / 蕭良

    程天任半信半疑的換了衣服,那家丁指著桌子道:「快把東西吃了,我帶你去見小姐。」

    程天任這才見桌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看見吃的他才想起自己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那麵條的香味撲鼻而來,惹得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一陣。他端起碗來三口兩口吞下了肚,用袖子擦擦嘴道:「我吃完了,快帶我去見小姐。」

    家丁又好氣又好笑,嘟囔著:「又不是去搶金子……」領著程天任向香兒的房間走去。

    還未進房間,陣陣藥香便撲鼻而來,程天任自小最討厭這藥味,此時也顧不得了,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房間,眼睛四處搜索著道:「香兒在哪裡,香兒在哪裡?」

    一個小丫頭「噓」了一聲,小聲道:「小姐正在休息,小聲些。」

    「任哥哥,是你嗎?」香兒的聲音傳了過來。程天任循聲望去,見香兒正斜躺在床上,床邊坐著嵬名永泰。

    程天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又走近了細看,終於確定了床上的確實是香兒。此時的香兒面色紅潤,兩隻眼睛也不似前日的紅腫,已經現出水汪汪的眼珠來。程天任奇道:「香兒,你不是……」

    香兒接過他的話,道:「任哥哥,你看我這不好多了嗎?原來這毒並不厲害,不必管它自己便好了呢。」

    嵬名永泰呵呵笑道:「我的香兒是仙女下凡,有諸神護佑,哪裡有毒可以害得了。」

    有個家丁進來報道:「老爺,西平王求見。」

    嵬名永泰看上去心情極好,向程天任道:「你與香兒在這裡說話,需要什麼只管開口。」又低頭向香兒道,「爹爹去去就來,你的病還未痊癒,不要過於勞累了。」

    香兒乖巧的道:「爹爹只管放心去吧,我和任哥哥說會話。」

    香兒聽著嵬名永泰的腳步聲遠了,神神秘秘向程天任道:「任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程天任道:「什麼秘密?」

    香兒道:「我的病並不是自己好的。」

    程天任道:「是昨晚的黑衣人?」

    香兒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程天任便把自己昨晚看到的情形略說了一遍,香兒輕聲笑了,道:「怪不得,這個黑影伯伯,」她很得意自己這麼稱呼黑影,又重複了一遍道,「黑影伯伯醫術厲害得很,我只覺得眼睛一涼,就再也不痛了。」

    程天任聽了也極是高興,但說話之間她卻發現有些不對頭,無論香兒說什麼話,她的兩隻眼睛始終不看程天任一眼,而只空洞的望著帳頂。程天任把手放在香兒面前揮了揮,香兒的眼睛半點也不眨一下,香兒似乎明白程天任的企圖,笑著道:「黑影伯伯說了,我的眼睛必得三日才能看見東西呢,今天晚上他還會來。」

    嵬名昧勒向嵬名永泰見了禮道:「大哥,香兒的病可好些了?」

    嵬名永泰道:「香兒這孩子自小離開她母親,受了不少苦,如今又遭了這一場無妄之災,真是命苦。我遍請了城裡的名醫,可這幫蠢豬平日裡只會吹噓,真要用時卻都濟不得事。說來奇怪,隔了一晚,香兒的腫痛卻全消了。看樣子命是保住了,但眼睛……」嵬名昧勒聽他嘮嘮叨叨沒完,皺著眉頭,幾次想插嘴,又都忍住了。嵬名永泰終於發現不對,道:「二弟今日來不是只問問香兒的病吧?」

    嵬名昧勒並不回答,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嵬名永泰。嵬名永泰接過來,拆開來看了,驚道:「她也知道了?」

    嵬名昧勒道:「她知道總比他知道要好,她們兩個並不是一條心,但她卻護著兒子,只要不動她兒子,倒也不必顧忌她。但姓程的小子留著總是個禍根,要極早處置才好。」

    嵬名永泰沉吟了片刻,道:「一個小孩子能翻得起什麼浪頭,我已吩咐家丁好生看管他,不許他擅自離府半步。」

    嵬名昧勒急道:「大哥,一個小孩子事小,但若走漏了風聲,被老兒知道可是天大的禍事啊。」

    嵬名永泰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再說,道:「香兒與這孩子感情甚好,我不想再讓她傷心了。」

    「大哥……」嵬名昧勒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道,「還有一件事須要與大哥商量。」

    「什麼事?」

    「自徵、欽二帝被金國擄去,南朝人無不以為奇恥大辱,大宋朝廷雖無能,草莽中卻不乏奇人異士。我剛剛探聽到一個消息,大宋有一匹武林人士要潛入金國,奪回二帝。」

    嵬名永泰笑道:「二弟怎麼糊塗了,南朝的皇帝與咱們有什麼相干,難道咱們還要幫那些宋人的忙麼?」

    嵬名昧勒陰沉一笑,道:「大哥,金、宋、遼、夏誰強誰弱?」

    嵬名永泰默然半晌,道:「大遼已是昨日黃花,還提它作甚?宋偏安一隅,早晚也要成為金囊中之物。我大夏地不如金廣,人不如金多,自然無法與之抗衡。可恨自金滅遼之後一直對我大夏虎視眈眈,若非正在南朝用兵,無暇西顧,只怕戰事早已起了。」

    嵬名昧勒擊掌道:「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咱們大夏莫說與金,便是宋也未必能比,二虎相爭,必有一死,剩下的也必傷無疑。咱們大夏正可乘時而起,坐收漁翁之利。但正如大哥所言,因我大夏一直依附遼國,金滅遼之後,對我大夏一直耿耿於懷,不如乘這個機會,向金國示好,結為友邦,金國必全力擊宋,那時我們鯨吞蠶食,必可使我大夏強盛無比。」

    嵬名永泰上下打量弟弟幾眼,著實有些詫異,這個弟弟一向言行魯莽,怎地今日轉了性,說話這般條分縷析起來?他思忖著這話有些道理,卻有些擔心的道:「但武安王李恭遼與我同掌天下兵馬,他一向與遼國交好,視金為仇讎,只恐他不允。」

    嵬名昧勒笑了,道:「大哥,怎地學起那些婦人的見識來了。大丈夫當斷則斷,只要大哥一句話,今夜恭遼老兒便會人頭落地。」

    嵬名永泰不相信的望著嵬名昧勒,嵬名昧勒神秘的道:「大哥,你可聽說過『殺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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