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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家信 文 / 高月

    數日後,李月二人再次來到成都,自渝州悟道後,李月並沒有覺得長樂有多大變化,除了精神好一點外。!!長樂後來告訴李月,他的悟道和長虛不同,長虛悟的是天道,那是勘破生死,可以飛昇的真正的「道」,而自己的道其實只是精神上的一次突破,他的武學和身體其實早在十年前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但心結卻一直無法解開。

    長樂告訴李月:「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個心結,藏在他內心最深處,本人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我的心結就是與父母的生死離別,那時我雖年幼,但父母的逝去卻像一顆種子,深深的種在我心中,我如果不能解開這個結,那我永遠也不能獲得精神上的突破。」

    李月又問長樂:「那李瑤的心結是什麼?」長樂搖搖頭說道:「誰也不知道?或許連她本人也不知道!」長樂對李月說道:「但長虛卻知道你的心結,他對你所安排的每一步,都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等有一天你明白了,或許能達到我和李瑤都無法理解的更高境界,李月,你是一個天生奇異的人,你對道的理解有時甚至超過我,但雖如此,你卻不能盲目,上天對每個人的安排都是有序的,正如你對我所說,人之感情,自生即有,若不能去,何能超脫?你若不能去體悟人生感情,那拿什麼去悟道,你初來時,對什麼都淡漠,這對你並無好處,所以我們努力改變你的心境,讓你以平常心態去面對生活,這些年來你改變了很多,這對你的將來是很有好處的,其實我們並未改變你的心智,只是改變了你的態度。長虛也對你說過,僅僅對道的理解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體質的同步提高和人生閱歷的積累,三者都很重要,李月你有時間好好想想吧!」李月沉默不語,隨後的兩天時間裡,兩人再沒有說話。

    進了成都城,他倆又來到醉風堂,聽到小二的報告,劉迎正急忙跑出來迎接二位仙長,迎到雅室後,劉迎正說道:「家父一切尚好,現在住在別府中靜養,兩位仙長的大恩大德,劉家真的無以為報!」說完他一下子跪在李月和長樂的面前,長樂忙把他扶起來安慰道:「其實也無大礙,過一、二年後你父親又可正常生活,他只是小人物,沒人會留意他的。」雙方坐下後,劉迎正突然想到一事,說道:「我那好友趙春的母親,也就是知府夫人生了一種怪病,多方尋郎中醫治均無效果,趙春一日三次跑來打聽二位仙長的消息,那知府夫人是菩薩心腸,成都眾多的流浪兒童都受過她的恩惠,請二位仙長能否有空去看看她吧!」這時,大家突然聽見快速的上樓聲,劉迎正苦笑著說道:「一定是他來了。」果然老遠就聽見趙春的喊聲:「老劉!是道長他們來了嗎?他們在哪?」門一下被推開,一個滿臉通紅的年青人闖了進來,正是上次算命的趙春,看見長樂二人坐在房內,趙春趕緊平靜下來,向二人深深施了一個禮道:「求二位仙長救我母親」。

    成都的春天是溫暖而濕潤的,中央大街上一群群孩童正嬉戲玩耍,而通往城門口的方向是一輛輛馬車上載滿了舉家出遊的人們,知府衙門就在中央大街的中部,黑瓦重簷,威然嚴肅。趙春領著李月二人從側門進了內宅,穿過幾個月門後,來到內宅正堂,趙春先把二人安排在會客廳,隨後趕到父親書房去稟報,不多時李月二人看見趙春陪著一中年男子進來,那男子氣質儒雅,澄靜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見李月二人站起來,那中年男子忙施禮道:「下官趙陶,聽犬子說二位道長醫術蓋世,這下內人有救了!」李月說道:「蓋世不敢當,只是略知一、二罷了!不知夫人身體有何不妥?」

    趙知府歎口氣,請二人坐下道:「大約兩周前,內人突然頭痛難忍,過幾日愈發加重,這幾日雖然安靜了很多,但每天總有三、四次發作時間,疼起來連老夫也認不清了,請了眾多名醫,有的說中風,有的說邪氣沖頂,吃了很多藥也不見效。」李月想了想問到:「夫人可有宿疾?」

    「沒有,內人一向身體康健,從未有過頭疼之病,」趙陶回答道,「懇請二位仙長到內室看看。」

    長樂、李月隨趙陶父子來到內室,內室裡站著四、五個丫鬟、在床邊坐著一位盛裝少女,眉目清秀,見眾人進來,趕忙站起身,那趙春說道:「表妹,這就是上次給我算命的仙長,現在特來給母親治病,」少女聞言向長樂施禮道:「就有勞仙長了」,說完挽起床簾,退在一邊。

    李月上前,只見床上躺著一名中年婦人,臉色煞白,嘴唇上也毫無血色,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李月看罷問趙知府道:「夫人的頭疼可有規律?」

    「有!幾乎每隔四個時辰發作一次,」趙知府答道。李月又對長樂說道:「師兄可用內力探視一下她的頭顱內可有異物,我的功力不夠。」長樂點點頭,上前用手掌虛撫那婦人的頭部,一會兒後對李月說道:「有!有兩個活物,均約寸長。」這時李月回頭問知府道:「府內可有水塘,或者夫人最近可去水邊踏青?」趙知府想想說道:「府內東面確有一水塘,種滿荷花,夫人月前也曾到郊外踏青,在河邊駐足過。」李月聽說,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先前知府大人說夫人並無宿疾,且疼痛有規律,一般人的頭疼往往是先輕後重,決非夫人這般突然劇痛的,那就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異物侵入,適才我師兄用內力感受到了夫人頭內有寸許長的活物,夫人最近又在水邊呆過,所以我推斷可能是水蛭,也只有這樣,夫人的臉色才會呈失血之狀。」聽了李月的分析,那趙知府緊張的問道:「可有解救之法?」,李月笑笑說道:「如果真是水蛭,倒也容易,大人可取一點新鮮的雞血,一塊紗布,再拿一根針灸用的針來。」不一會兒,下人把三樣東西備全,李月左手用紗布沾點血,放到婦人鼻前,右手捏著金針,凝視著婦人的鼻孔,趙陶父子站在旁邊觀望,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幾個丫鬟和趙春表妹早已退下,房間裡一時寂靜無聲。隨著血腥氣越來越重,突然一物閃電般從婦人的鼻孔裡竄出,沾一點血後又迅速縮回,就在該物快要縮回時,婦人的另一鼻孔也竄出一物,當兩物一出一進正好平齊時,李月出手了,眾人只覺眼一花,李月笑吟吟的站起來,舉起手中金針,那金針上串著兩物,正拚命的扭曲掙扎,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是兩條肥大的水蛭。李月將水蛭交給下人,然後對趙知府說道:「應該無事了,夫人過不久就會醒來,再補補身體就無妨了。」趙知府大喜,忙把二人讓到客室,命下人上茶後說道:「看了這麼多名醫,雖然也有人懷疑是頭內有異物,但手到病除的,還是二位仙長啊!真是國手!真是國手!」李月笑笑說道:「大人太抬舉我們了,這不過是小症,甚至連病都不是,怎敢當國手二字。」

    「不然,這雖非病,但川中名醫我均已請遍,卻無人可治,如果說我川中狹小,那京城趙王妃也生有怪病,多名御醫診治,均說不是病,但也無計可施,你說國手又有什麼用?」

    「啊!」李月大吃一驚,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說的趙王妃可是趙王李郁的王妃,明妃?」

    「正是!」趙知府回答道。

    李月的心開始亂了起來,多年未見的母親竟然生病,這該怎麼辦才好?這該如何是好?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到母親身邊。長樂看李月坐在那裡發楞,趕忙拉起李月向趙知府告別,說山中本有急事返回,但因要治夫人的病才耽誤了半日,現在夫人已經安好,所以要急著趕回終南山。那趙知府見苦留不住,診金又不肯收,只得放他們離去。離開知府衙門,長樂對李月說道:「你別急,當年師兄說你和母親八年後還有相見之期,現在正好八年,你母親就生了病,其中必有緣由,我們先回山問問師兄再說。」

    李月想想,便點頭答應,當夜二人就離開成都,直奔終南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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