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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等閒平地起波瀾 文 / 盛天

    第一百七十五章等閒平地起波瀾

    悍妻當家的直接後果,就是一直到曲***考察回來,夏楓兒也沒再找過小蝦。雖然無奈也不忍,但他還是很欣慰,至少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世上沒有救世主,生活也不可能盡善盡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過好自己的日子,在可能的狀況下幫助身邊的人,他也做的,也就這麼多。

    接下來一段時間,徐蝦一如既往地和心愛的女人幸福共處,不時和遠隔千里的小姨子通通電話,日子愜意徜徉,齊人之福,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幸福,或許那句「只羨鴛鴦不羨仙」,才能說明一二。

    紀若敏外傷已痊癒,肌肉和韌帶的傷勢,還須要時間,但已能正常走路。

    醫院的喬月月也恢復神速,已經不必住院,小警花這才通知父母,要回家靜養。臨行前,徐蝦和紀若敏前往送行。大小警花前嫌盡去,更勝往昔,臨走還不忘相互揶揄,徐蝦甚感安慰。

    期間陳妍也不無意外地通過面試,只待離校後正式報到上班。另外金彪在民政局分個大房子,一百四十多平,還是精裝修,這廝已經著手買家俱,準備陳妍一畢業,就登記結婚,可謂雙喜臨門。

    生活一天天美好,就像每天早上必然升起的太陽一樣,不可逆擋地圓滿著。

    然而生活畢竟是生活,雖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可生活卻偏偏喜歡在平淡中製造驚奇,人們可以讚美生活偉大,或者咒罵生活該死,但對生活帶來的意外,無論喜歡抑或不情願,都只能選擇接受。

    這日晚飯後,徐蝦正和兩女下跳棋,很無聊的遊戲,卻可以把充分利用三個人,所以也是個好遊戲。正玩得高興,手機忽然響了。

    徐蝦故意道:「不許動棋子哦,我要接電話了。」

    紀若敏道:「誰稀得動你棋子,我馬上就要贏了。」

    徐蝦和林安安相對莞爾,到床頭拿手機。傻老婆笨死了,如果不是他和林安安讓著,一把都贏不了。

    拿過手機一看,是王八蛋金彪,接通貼耳邊道:「新郎倌,什麼事?」

    金彪咳一聲道:「嗯,有段日子沒見了,出來坐坐?」

    徐蝦正滋潤,哪捨得去,想都沒想便道:「我剛吃完飯,哪天有空兒再說。」

    金彪稍作沉吟,歎一聲道:「還是出來吧,吃飯是次要的,主要是有點事。」

    金彪說得輕鬆,卻分明透著凝重,徐蝦心一懸道:「怎麼了?和陳妍鬧彆扭了?」

    金彪沉默一會兒,肅然道:「不是,但和她有關,出來再談,我在望江市場旁邊的昭君樓二樓等你。」不等回話,直接掛了。

    徐蝦望著手機,不由擔心,都快談婚論嫁了,可別出什麼問題,鬧笑話還罷了,可別把陳妍坑了。

    兩女見小蝦眼光閃爍,陰晴不定,奇怪地相互一視,紀若敏道:「金彪和陳妍怎麼了?」

    徐蝦道:「不知道,說讓我過去說,不過聽著不像好事。」

    林安安心驚道:「那趕緊去吧,不管什麼事,都好好勸勸,都要結婚了,別鬧個大烏龍。」

    紀若敏也道:「金彪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離過婚,不會又看上誰,要把陳妍甩了吧?」

    在很多本分的國人眼裡,離婚就是人品問題,不是好東西。徐蝦失笑道:「那不至於。」又道:「我去趟就知道了。」向兩女探過身。

    兩女雙頰微暈,俏瞇瞇仰起如花美靨。

    徐蝦對著兩張嬌唇親了又親,還和紀若敏唇舌勾吻一番,才在兩女的深情注視中去了。

    ◇◇◇◇◇

    天色將黑未黑,正是夏日之晚最涼爽、最熱鬧、納涼溜彎的人最多的時候。

    徐蝦開著車,艱難地在望江路穿行,不明白金彪何以選昭君樓。不是說昭君樓不好,作為為數不多的湖北風味,這家酒樓還是很值得一吃,關鍵是望江路這地方,早晨是早市,白天是破爛市,晚上是夜市,全天都是市場,極為難行。

    慢慢吞吞,徐蝦來到地方,停好車上樓。

    金彪早到了,正挨窗邊坐,桌上只有一盤湖北小炒肉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瓶啤酒,顯然並不是找他喝酒。

    徐蝦徑直坐他對面,問道:「說吧,怎麼了?」

    金彪瞇起眼,不答先道:「天天獨佔二美,挺爽唄?」

    徐蝦不客氣道:「知道我爽還把叫我出來?有話快說,忙著呢。」抓起酒瓶給自己倒酒。

    金彪笑笑,慢騰騰點支煙,才遲疑道:「我離婚那事,具體怎麼情況,我沒跟你說過,你也沒問過,是吧?」

    徐蝦不自覺皺眉,一聽這開場白,就感覺金彪打退堂鼓了,淡淡道:「又不是光彩事,你既然沒說,我幹嘛要問?都過去了,提不提有什麼意義?」

    金彪點點頭:「嗯,是這道理,你這人就這樣好,從不瞎打聽。」話鋒一轉:「不過我今天想跟你說說。剛認識陳妍那會兒,我就說過會告訴你,現在就是告訴你的時候。」

    徐蝦眉皺更緊,盯著他沒說話,等他繼續。

    金彪低頭抽會兒煙,抬起頭道:「我老婆這人你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吧?」

    徐蝦忍不住道:「這不廢話嗎?你初中沒畢業就當兵了,之後我們見過幾面?結婚時候我又在外邊唸書,等我回來你又離婚了,要不是來這個城市,我們都得斷交。」確實對金彪老婆所知甚少,只知是金彪軍校時,家裡介紹的,據說就是個普通人家女孩兒,沒什麼值得一提之處。

    金彪就是比較難說而已,再度點頭道:「嗯,是這樣,那我就跟你說說。」

    放開性子道:「我老婆是我家鄰居,我們從小就認識,比不上你老婆或者安安,但也挺漂亮,人也挺好,老實本分,初中畢業念技校(小中專),後來在一家工廠上班,雖沒什麼大文化,但我很喜歡她,她對我也特別好,我們從沒紅過臉。」

    徐蝦不解道:「那你幹嘛還在外邊瞎扯?」

    金彪先沒答,把煙在煙灰缸裡掐滅,才道:「瞎扯的不是我,我也沒被捉姦在床,是我把她捉姦在床。」

    徐蝦驚了,霍然坐直,明白金彪為什麼愛出沒風月場合了。

    金彪又自嘲道:「就像你說的,又不是什麼光彩事,反過來說雖然也不光彩,但總歸好聽一點。」

    徐蝦凝眸道:「你不說她對你挺好嗎?那怎麼還會……」

    金彪道:「她也沒對不起我,是被人***了。」

    徐蝦驚道:「***!」

    金彪微微點頭,重燃一支煙:「這事我也有責任。我們結婚之後,她自然跟我過來了,我托人找個私人工廠,讓她上班了。我們秋天結婚,她上班時都快年底了,沒幾天就趕上單位吃尾牙。她是新來的,大家都敬她酒,她不會喝酒,又初來乍到,不好拒絕,就喝多了。結果她們廠長送她回家,不知怎麼起了邪念,就把她拉到紅星賓館了。」

    金彪說這些時,語氣非常淡,顯然是已經度過痛苦階段,對老婆的感情,佔到上風,進入悠長的思念期。

    徐蝦極不是滋味,無數苦水在心裡無聲流淌,痛心道:「後來呢?」

    金彪吁口氣道:「紅星賓館是省政府招待所,有個武警中隊,中隊長是我同學,認識我老婆,他看見了,給我打電話了,然後我來了,把那傢伙打殘了。」

    徐蝦緊蹙雙眸,望著他問:「你轉業也是因為這個?」

    金彪淡然道:「對。後來那傢伙因為***和破壞軍婚判十年,我也因為傷人致殘,被處理轉業了。」

    徐蝦大皺眉頭,說不出話了。如果事情到此為止,還不算很悲劇,但按金彪的脾氣,後邊發生的事,才是真正的悲劇。

    果然,金彪悵然道:「我被屈辱和憤怒沖昏頭,二話沒說就要離婚,我老婆一向老實,也覺得對不起我,二話沒說也同意了,我們就離了。」

    徐蝦無言以對,已經知道金彪找他幹嘛了,可憐的陳妍。

    金彪鼓起大眼珠,痛苦道:「我老婆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我瞎了眼沒給她找好地方,才讓她愛罪。」

    徐蝦長歎道:「算了,你也是托人找的,哪知道那廠長是禽獸。」余話沒忍心說,金彪真正的罪過不是找錯地方,而是不該離婚,他都想抽他。

    不過事情過去,金彪顯然也認識到錯了,又問:「她現在幹嘛呢?」

    金彪早有準備,從身邊的小包裡拿出個小巧的望遠鏡遞他,指指窗外的夜市。

    徐蝦才明白金彪為什麼約他來這,訝然接過,順著金彪指的方向去看,就見正對窗口馬路對面,一賣襪子和內衣的地攤,一年輕女子在夏日的人群中在孤獨地守著攤子。

    移到女子的臉,一張不大的雞蛋圓臉,不大的眼睛,惹人憐惜的小巧鼻子和小嘴映入眼簾,終於知道金彪為什麼找陳妍了。不是說兩個人長得像,事實上並不很像,像的是那份讓人憐惜的氣質,簡直和陳妍如出一撤。

    徐蝦看完,大搖著頭把望遠鏡放下。

    金彪看他一眼,吞吞吐吐道:「前段時間,我岳母,嗯,應該說是前岳母,病了,我尋思她老人家從小就對我挺好,就回去看看,才知道她在這賣東西。我們離婚後,她根本就沒回老家,也沒再找工作,就租個房子,在這兒賣東西,都賣一年多了。」

    徐蝦歎息連連,沒稀得駁他。岳母病最多是幌子,是陳妍快畢業,又快結婚了,放不下老婆,才編個瞎話。可這種情況,除了支持他復婚,還能說什麼?大歎一聲道:「行了,別廢話了,直說吧,讓我幹什麼。」

    金彪感激為難道:「我想你幫我跟陳妍說一聲,解釋解釋。」

    徐蝦心頭惱起:「你自己幹的狗屎事,幹嘛不自己說?」

    金彪歎口氣道:「我說當然也行,但你更合適。」

    徐蝦輕蔑道:「你就說你沒臉去就得了。」

    金彪平靜道:「不是沒臉,是確實你更合適。陳妍跟我一起壓力挺大,也不快樂,我看得出來。但你不同,你能說會道,懂得怎麼為人著想,我每次帶陳妍和你在一起,她都比和我單獨在一起輕鬆多了,你去,她能舒服點。」

    徐蝦就一說,當然得去,大搖其頭道:「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了,回頭我找個時間去。你這事辦的,我都不知怎麼說你。」

    金彪汗一個,掏出串鑰匙道:「你明天就得去。」

    徐蝦奇道:「明天?她畢業了嗎?」一般大學畢業都在六月下旬,現在剛上旬,應該沒到日子。

    金彪道:「她們學校今年擴大函授,宿舍不夠用,就讓她們提前離校了。我跟她說好,明天下午去接他,你借這機會跟她說吧。」

    又指鑰匙道:「這是我民政局那房子的鑰匙,傢俱都買好了,就差家電,你把她送去,地址我回頭髮你手機裡。這房子本來就是想跟她結婚用,她要願意,就送她,一百多萬呢,也夠補償她了。」

    徐蝦一股怒氣平胸升起。

    金彪急道:「你別瞎想,我跟她什麼也沒做過。」

    徐蝦拍案而起:「我不是說這個,是說你這人。你為自己那點事,跟強迫一樣把人霸佔,回頭不用再一腳踢開,坑完人再耍一通,還覺得自己挺大方,一百多萬,這是錢的問題嗎?跟污辱有什麼區別?」

    金彪還是第一次見小蝦發脾氣,張大嘴巴,訝然無語。

    徐蝦按捺火氣,耐住性子道:「彪子,你知不知道你最大毛病是什麼?自我,極端自我。你覺得你老婆對不起你,就可以離婚;你覺得陳妍能代替你老婆,就把人霸佔;你覺得放不下老婆,就可以再把陳妍踢走;你覺得踢完自己心裡不平衡,就可以再拿一百萬砸人。你什麼時候為別人覺得過?實話告訴你,也就是我脾氣好,換個人,都跟你處不來。」

    金彪窘迫汗顏,老臉通紅,捏著一百多萬的鑰匙,收也不是,給也不是,尷尬無比。

    徐蝦緩緩語氣,又道:「你傷最深、欠最多的人不是陳妍,是你老婆,你要真想補償,以後注意點,好好補償補償她吧。」一把從他手裡搶過鑰匙,頭也不回地去了。

    畢竟是一百多萬,陳妍可以不要,他卻沒資格替人拒絕。

    金彪無地自容,感激悔恨地望小蝦離去,良久才緩緩起身,表情堅毅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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