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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九十三章 誤會 文 / 盛天

    第九十三章誤會

    一句戀愛的趣味,讓兩人異常尷尬,尤其莊童,俏靨半暈,羞得如琬似花,直到找好位置坐定,仍未完全恢復顏色。

    徐蝦把一杯咖啡和一份蛋糕放她面前,好氣又好笑道:「你明知我沒錢,怎不提醒我?」

    莊童苦臉道:「我怎沒提醒?暗示你好幾次呢,你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另外有錢呢?再說我不還有一百塊,哪想到你會點這麼多。」

    徐蝦厚顏不慚道:「嘿嘿,沒事,不丟人,錢不正好夠了,你應該說我點得准。」

    莊童哭笑不得:「還好意思說?自己把錢都扔出去了,還吹牛請客,真不知道你這記性怎麼考的碩士。」

    徐蝦笑道:「現在你不覺得我像蘇秦了?」

    莊童嗔怪他一眼,沒再說話。

    徐蝦適時打住,伸手一指:「嘗嘗這咖啡怎麼樣?」

    莊童端起喝一小口,登時皺起眉頭。

    徐蝦體貼道:「要是覺得苦,就加點糖?」

    莊童搖搖頭,笑下道:「沒關係,回味起來還可以,慢慢適應吧。」放下咖啡去吃蛋糕。

    徐蝦另眼相看道:「這咖啡幾乎就是最苦的,你還真行,比月月猛多了。」

    莊童埋怨道:「還說呢?月月現在天天都喝你送的咖啡,可認真呢!你還讓我勸她,我不管費多少口舌,她一杯咖啡下肚,就都給沖沒了。」

    徐蝦心一沉:「是嗎?」

    莊童抬眼看看他,寬慰道:「你別擔心,以後會好起來的。」

    徐蝦燃出一絲希望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莊童苦笑道:「我能有什麼辦法?等她把咖啡喝光唄。月月這人仔細著呢,等她喝光了,肯定捨不得花錢買,到時候我再慢慢開導她。」

    徐蝦皺眉道:「她現在還認為我和你們紀大隊會自然分手嗎?」

    莊童斟酌道:「至少沒那麼輕易認輸吧。」

    徐蝦犯愁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想辦法能她介紹個男朋友?不就一勞永逸了。」

    莊童沒好氣道:「月月打心眼瞧不上警察,我認識的又都是警察,能有什麼辦法?再說……」沒再說下去,白他一眼,低頭去喝咖啡。

    再說人家自己還沒男朋友呢,怎麼給別人介紹?徐蝦明白了,也知道有點強人所難,抱歉道:「你別介意,我就是有點替月月著急,覺得挺對不住她。」

    莊童抬起頭道:「算了,又不是你的錯,是月月自己一廂情願。」又告誡道:「不過你千萬不能跟她聯絡,更不要裝好人去安慰她,否則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徐蝦點點頭:「放心,我明白,只要你有好消息告我一聲就行,讓我心裡有個底。」

    莊童點頭笑笑,重新端起咖啡杯。

    窗外夜色靜謐,室內氣氛溫馨,濃香和音樂在身邊纏繞,兩人邊吃邊安靜交談。

    作為一種休閒時尚,咖啡屋簡約卻不簡單,相對於酒店的華麗,酒吧的喧囂,這種刻意營造的適然,如都市叢林中的溫柔港灣,可以找到任何寧靜、悠然、或者閒適、浪漫。

    濃縮咖啡杯子極小,巧克力松露蛋糕也不大,兩人卻吃得很慢,何況還有開心果脆條可以消磨時間。莊童性如其人,頗具內秀,兩人從人生、社會、談到哲學、藝術,間或逗兩句小笑話,談得融融洩洩,一個多小時後,方意猶未盡地離開。

    兩人談笑步出星巴克,剛坐上車,莊童手機響了,掏出一看,猛抬頭道:「是佳佳!」

    這麼晚了,紀若佳還給莊童打電話,徐蝦心裡有點犯嘀咕,回道:「聽聽她說什麼。」

    莊童把手機接通:「喂,佳佳。」聲音立刻高亢:「你喝酒了!在哪兒呢?」

    徐蝦一聽紀若佳跑去嗜酒,不由暗恨自己疏忽,實在不該罵完後甩手走人,而且之前莊童還提醒過,若紀若佳真出點什麼事,或衝動之下幹出什麼過格的事,他這輩子都沒法面對紀若敏了。

    莊童看小蝦一眼,繼續道:「怎麼會呢?你那麼有才華,你姐夫是為你好才那麼說的。」又去看小蝦,眼神卻怪異多了,然後道:「小江呢,沒跟你在一起嗎?……好好,先別說了,我馬上過去,別再喝了,哪也別去,等我過去陪你聊。」

    電話打完,徐蝦心急道:「她怎麼樣?說什麼?」

    莊童收起手機,憂心道:「她喝多了,語無倫次,話都說不清了,還讓我過去陪她喝。」

    徐蝦眉頭緊鎖:「和誰?」

    莊童焦急道:「就她一個人,我們趕緊過去吧。」

    徐蝦沒再耽擱,立馬起動車子:「在什麼地方?」

    莊童道:「她沒說,但應該在彼岸花酒吧,就在俱樂部後邊,她以前領我去過兩次。」

    徐蝦應一聲,準備開車,忽又道:「那你呢?」

    莊童抓下頭髮道:「這時候還說這些幹嘛?我晚回家一會兒能怎麼樣?趕緊開車吧。」

    徐蝦感激地點點頭,覺得莊童這女孩兒雖然外表文靜,心腸還是很火熱的。駕車衝上馬路。

    吉普車在明亮的街道輕快奔馳,不時有擦肩而過的車燈掃過。莊童坐在副駕駛,不時看向小蝦,眼中內容頗為豐富。

    徐蝦心知紀若佳肯定說了什麼濫行匹夫之類的話,淡然道:「那丫頭說我什麼了?」

    莊童搖頭道:「沒有,是你自己說的。」

    徐蝦奇道:「我說的?」

    莊童瞄瞄他道:「在波塞冬時,你不是說過一夜情酒吧什麼的,還說花自己勞動收入,說得理直氣壯。」

    徐蝦暗汗一個,死賴不耐煩道:「哦,那個呀,我跟她姐姐之前,曾在一個酒吧偶然見過她一次,她就誤會了。其實我就在那兒路過,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夜情酒吧。」

    莊童笑笑,沒再說話,把目光瞟向窗外。

    徐蝦換個話題:「你剛剛說那小江,就是小佳男朋友吧?處得怎麼樣。」

    莊童道:「算不上男朋友,就是佳佳挺欣賞他才氣,大伙就瞎起哄,把小江弄得挺激動,佳佳這人又開朗,就像那麼回事似的,其實佳佳心氣挺高的,根本不可能看上他。」

    徐蝦心安不少,忽然笑道:「這小江肯定成不了真正藝術家。」

    莊童奇怪道:「你怎麼能肯定?」

    徐蝦笑道:「江郎才盡嘛。」

    莊童才知道他在開玩笑,氣道:「你這人,真氣人,佳佳都醉成那樣了,你還有心思說笑話?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關心她。」

    徐蝦苦笑道:「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我還非得哭不成?喝醉又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出別的事,像她這種人,就該好好醉一次,最好醉個半死,以後想起來就頭疼,然後再清醒,不破不立嘛。」

    莊童饒有興趣道:「真看不懂你這人了,講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做事情卻總背道而馳,喝醉又不是什麼好事,你還盼著她醉,就不怕她自暴自棄?」

    徐蝦胸有成竹道:「不會的,我老爸從小就是理論上教育我,行動上縱容我,我成長的不就挺好?」稍頓又說紀若佳:「我覺得小佳雖然和那幫人在一起,但和那幫人還不一樣,我相信她會想通的。」

    莊童悻悻道:「你想得倒好,別忘了你縱容月月,都把我縱容成苦力了,可別再把佳佳縱容進去,我還得跟著倒霉。」

    徐蝦汗道:「你可別嚇唬我,那她姐姐就跟我同歸於盡了。」

    莊童莞爾一笑,恢復容顏道:「我倒覺得,你應該給她找點喜歡的事幹,否則她就算想通了,沒有可心的事做,怕是還會跑回去。」

    這建議非常好,也正是徐蝦沒想出來的,當即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莊童搖頭道:「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想讓她開個攝影社,或者當個普通攝影師什麼的,她肯定不會做。」

    徐蝦緩緩點頭,沉思道:「你說得對,我會好好想想,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這麼閒著了。」

    前面路過銀行,徐蝦到自動提款機取兩千塊錢。雖然酒吧一般都先付賬,可意外紀若佳沒付或沒錢可就糗大了,鬼知道他扔那一大把錢紀若佳撿沒撿,要真沒撿,可就便宜那幫垃圾了。

    車子繼續前行,莊童一路指點,很快到彼岸花酒吧。

    兩人下車,進門就發現紀若佳正獨自狂飲,桌上已經擺九個空瓶,雖然是小瓶,但換成大瓶,也近七瓶之多,而且手裡還有一瓶,正往嘴裡倒。

    酒吧幽暗空曠,紀若佳獨坐角落,邊倒邊哭,還唸唸叨叨,小臉喝通紅,眼珠失神而外凸,前襟一塌糊塗,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顯然大哭過一場。

    服務生和兩個酒客充滿憐憫而又毫無辦法地望著紀若佳。

    徐蝦一向多愁善感,見分開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兩小時,紀若佳就喝成這樣了,心裡好不難受。

    莊童呀一叫,心疼地跑上前:「你怎麼喝成這樣了?佳佳,快別喝了。」去搶她酒瓶。

    紀若佳扭身掙脫,大著舌頭,哭咧咧道:「你別管我…讓我喝…我就是一個沒用的人,不喝…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又往嘴裡倒,啤酒順著嘴角,咕咕往外冒。

    莊童一把將酒瓶搶過:「胡說什麼?你年輕輕的,怎麼會沒意思?」

    紀若佳哭道:「我就是沒意思嘛,從來都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晃悠悠起來搶酒瓶,可已經喝高,剛起身又一屁股坐倒。

    徐蝦揪心不已,忙搶過去扶住:「小佳,別哭別哭,是姐夫不好,姐夫不該說你,咱先回家,回家姐夫陪你喝。」

    紀若佳一見小蝦,淚眼一亮,重新綻出野性之光:「是你!」接著猛一推:「你是誰姐夫?我不要你做姐夫,你滾!我不要看到你!」操個空酒瓶就輪過來。

    兩人近在咫尺,紀若佳酒後魯莽,這下來得極為突然,徐蝦全無防備,下意識歪下頭,還不如不歪,本來應該正砸在腦頂,結果砸在腦側,邦一聲砸個結結實實。

    徐蝦嗡一聲巨痛,一聲慘叫,痛苦地撫頭彎身。還好,紀若佳殘存的理智起到作用,砸中一刻嚇鬆了手,減去幾分力,酒瓶沒砸碎,噹一聲彈到桌上,骨碌骨碌滾到地上摔碎,小蝦才幸運地免去腦頂開花的結果。

    徐蝦捂著腦袋,心想這小姨子是不是和他犯相,第一次在酒吧見面,就挨頓暴打;這次又挨一酒瓶子。第一次好歹得個漂亮悍妻,這次肯定白打了。

    服務生和酒客們嚇一跳。

    莊童叫道:「你瘋了!佳佳,想把你姐夫砸死嗎?」急去看小蝦的頭。

    紀若佳砸完就呆住了,半張小嘴,掛著一雙淚眼,手足無措地縮在長椅內側。

    徐蝦甩甩頭,揮開莊童的手,忍痛道:「沒事沒事。小佳,你要想砸,姐夫回家讓你接著砸,讓你砸個夠,咱先回家,好不好?」

    紀若佳呆呆望著他,忽然哇一聲趴到桌上大哭起來。

    徐蝦揉揉頭,忙扶著她雙肩安慰:「不哭不哭,小佳,聽話,先跟姐夫回家。」

    紀若佳不說話,邊哭邊不停搖頭,哭得稀哩嘩啦,那個傷心。

    莊童在後看著,既為小蝦感動,也為紀若佳難過。幾個酒客也很動容,服務生無聲地拿出掃帚,清理地上的碎酒瓶。

    徐蝦屢勸不力,起身揉揉腦袋,把車鑰匙交給莊童,示意她去開車門。接著不由分說,兩手一上一下,將紀若佳橫身抱起。

    紀若佳喝得迷迷糊糊,又哭得懵懵懂懂,傻愣愣止住,已身在小蝦懷中。

    徐蝦一抱才知道,紀若佳雖然比紀若敏矮些,體重一點不比紀若敏差,一雙大腿尤其雄渾,肌肉豐滿結實,極具彈性,體重少說有一百二十多斤。

    剛一起立,不由身形一晃。

    紀若佳本能地抱住他脖子,喘著粗重的酒氣,瞪著火紅的大眼珠看他,不吭聲了。

    三人出了酒吧,莊童打開後車門,跑到前面開車。

    徐蝦吃力把紀若佳放進後座,緊跟著坐進,同時脫掉外套,把紀若佳裹住。

    車子起動,紀若佳酒後頭大,驀地一晃。

    徐蝦忙扶住,紀若佳身一歪靠他身上。徐蝦撫著她頭,乾脆把小姨子直接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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