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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論持久戰 文 / hcxy2000

    紀念偉大的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60週年!

    偉大的中國人民抗日戰爭萬歲!

    偉大的中華民族萬歲!

    為國捐軀的英烈們永垂不朽!

    讓我們每一個中華兒女,為了民族的昌盛,為了祖國的強大,為了人民的富強,秉承偉大的抗日責任與精神而努力!

    為了紀念這個日子,將努力寫作,利用週末休息,在9.2到9.4三天裡每天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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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大街上,一個日本軍官被公開擊斃的消息已經沸沸揚揚。這算是近期老百姓飯後茶餘最大的好奇了,不過也只有在私下裡猜測罷了。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是發了瘋似的的日軍的搜查。

    從張旭那裡喝完酒,戴安平和德貴陪同肖彥梁回家。一路上槍聲不斷,已經遇上幾撥攔路詢問的日軍了。

    「吱!」

    「八嘎!」

    打發了第五隊日軍後,他們沒走幾步,隨著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一輛汽車停在身邊,緊跟著就是一句罵聲。車門打開,寬敏隆從車上走了出來。

    「太君!」幾個人打起精神,肖彥梁喝酒喝得最多,打過招呼,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德貴那裡靠。

    「八嘎!」寬敏隆伸手一個巴掌把肖彥梁打倒在地,指著他大聲咆哮。德貴趕緊蹲下去扶住肖彥梁,而戴安平已經掏出香煙遞過去:「太君息怒,太君息怒。」

    寬敏隆身後的那個翻譯同情地看了肖彥梁一眼:「太君說了,現在城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肖局長居然還喝醉酒,良心大大地壞了。」

    「楊翻譯官,唉,這事……,」戴安平又把煙給楊登清,就是那個翻譯遞上,說道:「還請您為我們局長在太君面前美言幾句。」

    說話間功夫,肖彥梁已經在德貴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剛才的那一巴掌,使他清醒了不少,也看到了眼前的不利局勢。

    「太君,」肖彥梁伸手把溢出嘴角的鮮血抹掉,說道:「您知道在下和大介洋三太君的關係,可以說要是沒有他,也就沒有在下。太君對小的恩情,肖彥梁萬死不能報達其一。今天中午剛和大介太君見面,心裡的喜悅,那是無法形容的。可是想不到剛一分手,他就遇到了不幸,等在下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麼好的一個良師益友走了,在下心裡難過,晚上就去喝了幾杯。在太君面前失態,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太君處罰。」說著說著,肖彥梁竟流出淚來了。卻是他想到大介洋三,就想到他的沒了的兩條腿,再想到**雖說取得了萬家嶺大捷,武漢終究還是失守了,心裡異常難過,喝了酒的人本身就容易激動,忍不住落下淚來。

    寬敏隆見肖彥梁提起大介洋三就落淚,心裡也知道錯怪了他。想當初自己來這裡接任,這位前任憲兵隊隊長處處為自己考慮,詳細地介紹情況,自己也的確受益匪淺。現在,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成了馬蜂窩,也不由得唏噓了一陣。

    中午他趕到現場,正看見肖彥梁撫屍大哭,場面之感人,任他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想落淚。剛才路過看見手下在行動,而肖彥梁居然喝得大醉,不由得大怒。現在一想,也很正常。幾年前,一個非常要好的同伴在滿洲被趙尚志帶領的土匪擊斃,自己除了瘋狂報復殺人外,不也是獨自喝酒大醉了一場嗎?

    「肖局長」寬敏隆明顯緩和了情緒:「想不到你和大介君的關係這麼好。好朋友死了,借酒消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不要耽誤了大事就行。我們走。」

    汽車開走,幾個人這才發現大冷的天,額頭上竟都是汗水。

    回到家,余鴻春已經等他們多時了。

    肖彥梁先告了個罪,進屋洗了個臉,出來笑著對余鴻春抱拳說道:「不知道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原諒。」

    余鴻春抱拳回禮:「肖局長說笑了,今天下午和晚上日本人鬧騰得這麼兄,在下豈敢光明正大地進來?只好當個樑上君子,翻進來了。」

    雙方一坐下,余鴻春就笑著問道:「那三個日本人是你們幹的吧?」

    肖彥梁聞言一驚,和戴安平對望一眼,才笑著說道:「厲害!」

    「肖局長繆讚了。」余鴻春擺擺手,說道:「你我一見面,你卻沒問我是不是我們幹的,那麼就只能是你們下的手了。光天化日,還在大街上公開擊斃三個侵略者,這可是頭一遭啊。你肖局長要是心裡沒底,恐怕早就問我了。」

    「余老弟的觀察真是細緻。」肖彥梁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接著把這個日本人是什麼人,以前幹過什麼,為什麼要殺他,一一說了。

    「他媽的殺得好!」余鴻春狠狠地說道:「這個屠夫,人人得而誅之,兄弟我實在是佩服。肖兄膽識過人,也讓那些禽獸知道我們中國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錯,就是應該殺殺鬼子的銳氣。」戴安平插口道:「不過以後這些事還是要少幹才好。也是你的運氣,正好街上沒有巡邏兵。」

    「我知道分寸。媽的,中午鬼子都吃飯休息去了,再說了他們以為佔領了武漢,這裡就安全了許多,做他媽的春秋大夢去吧。」肖彥梁回答道。

    「戴兄也不要責怪肖兄了。日寇佔領了武漢,氣焰囂張,是該挫挫他們的銳氣。不過武漢雖然失守,我們不是還有個萬家嶺大捷嗎?」說起這事,余鴻春眼睛發光,在戴安平期待的目光中把整個戰役說了一遍。

    最後,余鴻春又道:「我們軍長,葉挺將軍你們知道吧?就是那個在北伐中赫赫有名的『葉挺獨立團』的葉挺將軍,他欣聞大捷,忍不住評價說:『萬家嶺大捷,挽洪都於垂危,作江漢之保障,並與平型關、台兒莊鼎足而三,盛名當垂不朽』。要是多來幾次這樣的大捷,我就不信這日本鬼子還敢這麼張狂。」

    肖彥梁沒有像戴安平余鴻春那麼興奮,相反,他心裡卻是失落得很:「這樣的大捷有什麼用?武漢還不是失守了?徐州失守前,在台兒莊也有大捷,太原失守前,同樣是還是平型關大捷。這樣的大捷一想起來就心酸。」

    肖彥梁這麼一說,屋子裡倒沉默了許多。

    「不過,肖兄,太原失守,是**各自為戰,閻西山沒有很好的組織;徐州失守,是因為六十餘萬**已經被日軍包圍;武漢失守,卻是因為廣州已經先期失守,南面門戶大開,已經沒有守的價值了。」余鴻春安慰肖彥梁,總結似的說道。

    「想不到余老弟有這麼深的見識,彥梁佩服。」肖彥梁非常驚訝余鴻春的這番話。

    「哪裡是我的見識,這是我們葉軍長說的,我又是從我們姜老闆那裡聽到了,就到二位面前班門弄斧來了。」余鴻春笑著搖搖頭,更正道。

    「那麼余老弟以為日軍下一步的目標是那裡?」戴安平認真地問道。

    余鴻春一愣,隨即笑道:「這,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日本人,日本人怎麼想,我哪能知道。」

    「是我唐突了。」戴安平也是一愣,剛才自己太關心,都沒有想到對方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人物罷了。

    「那麼,貴黨的看法,你知不知道呢?方便的話,給我們講講。」肖彥梁接過話題問道:「你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因為抗日才走到現在的,許多事我們都只能去猜測。眼看著前線將士拚死疆場,這國土卻還是一片片的淪喪,心裡既焦急,也沒有底。」

    肖彥梁的話裡透出的那麼一絲灰心,讓兩個人都心有感觸,戴安平低頭端著茶杯慢慢喝著,余鴻春思索了片刻,說道:

    「肖局長的心思我明白,這個心思,也是全國老百姓所擔心的。唉,抗戰10幾個月了,我們既沒有迅速戰勝日本人,日本人也沒有滅亡中國,抗日戰爭的發展前途究竟如何,每個人心裡都在想這個問題。不過,毛主席五月底在延安發表了《論持久戰》的著作,全面系統底回答了這個問題。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

    「毛主席?是不是就是毛潤之先生?」肖彥梁問了一句。當年,那*、周恩來等*頭目的通緝令他可是親手張貼了不少。

    「正是。」余鴻春見肖彥梁語氣裡十分尊重自己的領袖,非常高興:「肖局長的問題這篇文章就可以回答。毛主席在那篇文章裡初步總結了全國抗戰的經驗,全面批駁了貴黨目前盛行的「速勝論」和「亡國論」等等錯誤觀點,也批判了在我黨內部的有一些人冀望於**的正面抗戰,輕視游擊戰爭的論點。

    在這篇著作中,毛主席分析了中日兩國的社會形態、雙方戰爭的性質、戰爭要素的強弱狀況、國際社會的支持與否,指出抗日戰爭是持久戰,最後的勝利屬於中國。他還提出抗日戰爭必將經過戰略防禦、戰略相持、戰略反攻三個階段。強調「兵民是勝利之本」,抗戰勝利的唯一正確道路是實行人民戰爭。」

    余鴻春極為簡單地把《論持久戰》的內容說了一下,雖然不全,已經讓肖彥梁、戴安平心動不已。

    「有機會余老弟一定要把毛潤之先生的這篇大作帶來,讓我們拜讀一下。」肖彥梁誠懇地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的,這是我黨公開發表的文章,目前已在大後方廣為留傳。」余鴻春答應了。

    「不過,我倒還有個問題,」戴安平疑惑地問道:「這裡面提到了三個階段,和委員長提出的『以空間換時間』是不是一樣的?提出了『人民戰爭』,和委員長說的『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抗戰守土之責任』是不是一樣的?」

    戴安平這話的意思有那麼一點「*剽竊蔣介石」的含意。余鴻春顯然沒有準備。想了想,才問道:「蔣委員長說過這話嗎?」

    「當然說過……」戴安平還沒有說完,肖彥梁已經打斷他的話:

    「安平兄,我是這麼想的,委員長雖然這麼說,卻沒有這麼做。想起來,去年盧溝橋29路軍抗擊日本人的進攻,國共兩黨都發表了聲明,你比較一下,

    委員長說『萬一真到了無可避免的最後關頭,我們當然只有犧牲,只有抗戰!但我們態度只是應戰,而不是求戰』……『如果戰端一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

    『共產』黨卻說:『全中國的同胞們!平津危急!華北危急!中華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實行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我們要求立刻給進攻的日軍以堅決的反攻,並立刻準備應付新的大事變。全國上下應該立刻放棄任何與日寇和平苟安的希望與估計。』……『不讓日本帝國主義佔領中國寸土!為保衛國土流最後一滴血!全中國同胞、政府與軍隊團結起來,築成民族統一戰線的堅固長城,抵抗日寇的侵掠!國共兩黨親密合作抵抗日寇的新進攻!驅逐日寇出中國!』」

    說到這裡,肖彥梁啐了一口,繼續說道:「他媽的,什麼『以空間換時間』,我看是在等世界列強的調停吧?或者是在等日本人自己沒力量再進攻吧?什麼『守土抗戰之責』,除了**,不准民眾抗日,就連**裡的『共產』黨軍隊,也不准抗日,這算那門子『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

    戴安平、余鴻春驚呆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警察,就余鴻春那麼一點點的轉述,竟然有這麼多的想法,而且這些觀點還都有一些道理。

    「老子算是明白了,」想起前些天和戴安平說起**將領的一些表現,肖彥梁越發生氣,不理會兩人的目光,喝了一口茶說道:「敢情國民政府都他媽的的光說不練!委員長的話,文縐縐的,聽不懂;毛先生的話,簡單明瞭,就算不識字的人,也能明白三分。

    只准**抗日,不准民眾抗日,武器差了那麼多,素質差了那麼多,全中國又有多少士兵去抗日?不發動民眾抗日,日本人就可以騰出手來專門對付軍隊了。這種抗日,有什麼意義在裡面?就說我,要不是遇上文川大哥,說不定被委員長知道了,也要說我『擅自抗日』吧?什麼東西!」

    「說得好!」余鴻春有一種鼓掌的衝動:「嘿嘿,『擅自抗日』,委員長不就是這麼職責我們新四軍的嗎?而我們新四軍和北面的第八路軍,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挺進敵後,深入發動民眾的抗日積極性。真正實現『全民抗戰』。但是我們現在還很弱,只能開戰敵後游擊戰,在戰爭中積蓄力量,在戰爭中發展力量,到最後與日軍決一死戰。」

    激烈的言論,讓戴安平選擇了沉默。這些事他又何嘗不知道?想當初,剛看到國共雙方對去年盧溝橋事變所發表的聲明,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堂堂國民政府的聲明,字裡行間無不充滿了消極的思想,什麼「應戰」?日本人一步步在蠶食你,你一個政府不說「迎戰」反倒說「應戰」,這樣的政府有什麼用?人家一個小小的黨派,說的話,那才叫理直氣壯,振奮人心。那個態度就是完全兩樣!

    回國後在情報部,他接觸了不少的事。別的不說,就拿『敵後游擊戰』來說,一年以來,**在敵占區也有不少的『游擊隊』,可是一年來,這些游擊隊,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竟然沒有一支部隊得以發展,反管『共產』黨,怎麼就可以越打越大呢?

    《論持久戰》這篇文章,說實話,是他回國後接觸的第一篇全面系統的抗日理論文章,雖然也就是余鴻春的那麼一點隻言片語,卻讓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

    他所謂問的那些話,不過是心裡的一點點疑惑罷了。想起來肖彥梁說的一點沒錯,國民政府的種種論調,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有那一條是堅決執行了的?怪不得上百萬**去剿滅『共產』黨,不僅沒有剿滅掉,反而讓『共產』黨越打越多。人家那是有高明的理論和綱領,執行的也很透徹。就連眼前這個『共產』黨的基層人員,都理解的那麼深刻!

    他媽的,「擅自抗日」,這樣的指責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都不怕被罵死!

    「二位老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戴安平見自己的意思被誤會了,解釋道:「我戴安平一不是國民黨,二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但是我血管裡流的是中國人的血,學的是中國字,說的是中國話!我之所以放棄國外的學業回國,那是為了中家不受外國的侵略!」戴安平有些激動,微微仰起頭:

    「媽的,還是彥梁說得對,管他國民黨,『共產』黨,只要他能打日本人,我就支持他。毛先生的文章,我以前從來沒有拜讀過,可是就從余老弟的一番話裡,我也能夠感受到『共產』黨堅決抗日的決心和勇氣,也完全同意『共產』黨抗日的方式方法。什麼叫『全民抗日』?彥梁老弟、德貴他們主動打擊日本侵略者,這就叫『全民抗日』。

    我真的希望國民政府能接受『共產』黨的勸告,改弦易轍,真正帶領中國打敗日本人吧。」戴安平最後沉重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眼前的這一切讓余鴻春驚訝了。怎麼也想不到,兩個國民黨的情報員,竟然說出這麼同情『共產』黨的話來。自己的理論水平不行,要是姜佑行在這裡,這個以前的指導員說的話的效果怕是要比自己好上千倍萬倍。

    想到姜佑行,余鴻春才想起自己今天晚上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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