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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絢麗焰火 文 / hcxy2000

    唉,喝醉酒碼字絕對是件痛苦的事。我以自己的慘痛教訓告誡各位作者。前車之鑒啊!

    如果沒有意外,我將在1月3日再完成並上傳一章。

    公立2005年到了,

    祝我們的祖國更加繁榮昌盛,台灣早日回到我們的懷抱。

    各位開心愉快,萬事如意。

    向全國的解放軍官兵道一聲辛苦了。有你們的存在,我今天晚上才能安心碼字。

    柔和的燈光下,四名身穿和服,臉被塗得雪白的藝妓,隨著琴聲正在表演著特有的舞蹈。在這種環境下,那些日本軍官們居然個個老老實實的坐著,沒有誰發出騷動的聲音。

    但是大介洋三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陶醉其中。高橋直一剛才宣佈的消息,他在頭一天就知道了,但是他在收到這個消息的同時,也收到了另一個不好的消息:

    土肥原將軍的第十四師團陷入了重圍!

    「少佐閣下,您對我安排的節目感到失望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大介洋三的思路。抬起頭,原來是高橋直一和青川端著酒杯到了自己面前。

    「哦,不是,您的安排非常好。只是……」大介洋三有些尷尬,自己並不歡愉的臉色竟然被主人發現了。

    「是嗎?參謀長,你看好像我們的憲兵隊長有心思。是不是在考慮下面的節目啊?」高橋直一對青川笑著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曖mei。

    「不是,您誤會了。我剛才只是在想土肥原將軍閣下的處境。」大介洋三隻好實話實說。

    「啊?土肥原將軍?」高橋直一一個激靈,有些醉意的雙眼立刻清醒了不少。他其實也收到了關於土肥原處境的通報。

    「這裡空氣不好,能到外面走走嗎?」青川最先打破這種局面,直接提出建議。他現在還不是特別明白,作為守備隊,上級是沒有必要把象土肥原第十四師團的處境這樣的情報給他們的。當時他和高橋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現在按大介洋三的說法,他也一定收到了這個消息,那麼他的一些想法也許隊自己有所啟發。

    三個人端著酒杯來到了高橋的辦公室。

    「大介君,你對土肥原將軍的處境有什麼看法?」關上門,高橋直奔主題。

    「接到通報,我看了看地圖,我真的很擔心將軍會成為第二個台兒莊!」大介洋三歎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東西擺放起來。

    「這裡是土肥原將軍的第十四師團,」擺好後,大介洋三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它的後面,也就是北面,是黃河天險;西面,是由支那精銳的中央軍,第二十七軍把守的蘭考,東面,也是由精銳的支那中央軍,第八軍把守的商丘。蘭考和商丘之間,就是隴海鐵路。將軍的部隊已經全面陷入了支那所謂第一戰區十幾萬軍隊的包圍之中。形勢危急啊。」

    「誰會想到支那竟然會主動放棄徐州呢?將軍大人抱著至致死地而後生的決心,偷渡黃河,本想趁著徐州會戰,南下巧取武漢的。唉,想不到支那放棄徐州,真會選時候。」青川也跟著歎了口氣。

    「現在土肥原將軍唯一的希望,就是東面徐州方向的援軍了,可是拿下商丘,難度也太大了點。」經過一年的戰爭,即使象高橋直一這樣的戰爭狂熱分子,也能感覺到越往內地打,仗越難打,就像一根彈簧,越往下壓,越困難。

    「因此我想上級給我們通報的原因,可能就是要求我們做好軍需物資的運輸吧,畢竟打下徐州,彈藥消耗也差不多了。徐州的部隊肯定是要馬上向西援助土肥原將軍的,他們對彈藥的需求一定非常大。」大介洋三沉思著說道。

    「可是我們現在每天一百多輛汽車幾乎是沒有停頓地跑了一個月,昨天才停了下來進行檢修,那些汽車兵們可是累得夠戧的。」青川驚呼起來。

    「那有什麼辦法?和兩位的一番話,讓我清楚了不少。諸位,今天下午剛到了一百多噸的軍火,我還在奇怪,徐州剛打下來,難道不修整一下嗎?看來今天晚上就會由運輸的命令。」高橋直一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參謀長一眼,說道。

    「我想我也會得到加強警戒的命令的。」大介洋三點點頭說道。

    「你倒是不用緊張,我們可就慘了。」青川苦說著說道:「為了軍需庫的安全,我們已經接受了你的建議,把附近的何家度的支那人全部解決了,方圓幾十里地已經沒有一個支那人了,安全方面應該不成問題的。」

    「就是。」高橋直一接著說道:「大介君是不是還有什麼擔心?要說襲擊軍需庫,現在只有飛機轟炸才能做到,可是支那的空軍早已被我們的空軍消滅了,他們那有什麼飛機啊。」

    兩個人的見解讓大介洋三稍稍放鬆了緊張的心情。他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那個石原院長還要謝謝我給他送的禮物呢。」

    心裡的疙瘩一解開,幾個人頓時都放鬆下來。青川似乎想起來什麼,問道:「大介君,有個問題憋在我心裡也很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

    「有什麼問題會讓我們的參謀長為難呢?」高橋直一哈哈大笑起來。

    「聯隊長大人,這個問題您不是也憋在心裡很久了嗎?」青川撇撇嘴,回敬道。

    「哦?是什麼問題?能讓兩位如此為難?」大介洋三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打了個哈哈。

    「就是石原太郎的那個醫院,到底是幹什麼的。」青川遲疑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問題。「說起來,這個問題本來我是不該問的,但是,我聽說那裡面是什麼『細菌試驗室』。如果室真的,我擔心萬一出什麼紕漏,會影響我們的士兵的。」

    「這個麼,按理我是不能說的。」大介洋三有些驚訝青川要問的問題。作為軍人,不該自己知道的,根本就不應該取打聽。「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想想,要真要是什麼『細菌試驗室』,它能建在人口密集區嗎?我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們是聽誰說的。據我所知,那種醫院,在支那還有很多,不過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為大日本皇軍提供戰場必要的血漿。哈哈,院長搞得太神秘了。」

    「血漿?」青川瞪圓了雙眼,「難道我們大日本皇軍傷員們輸入的血漿是支那人的?」

    「不用支那人的,用什麼?」沒等大介洋三反駁,高橋直一已經搶先說道:「難道要從國內往這裡輸送血漿不成?我明白了,為什麼石原太郎老是問我要健康的支那人。」

    「我們出去吧,外面的表演也改結束了。」大介洋三站起來結束了談話。再往下說也不會說出什麼新內容了。

    從軍營返回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坐在摩托車上的大介洋三迎著夜風打了個酒嗝,遠遠看見一隊正在巡邏的士兵已經立正,等自己的車隊過去。

    「停下!」大介洋三叫了一聲,整個車隊停在了巡邏隊面前。

    「太君,您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啊?」早就聞到一股酒味的肖彥梁恭敬地問候道。

    「原來是肖隊長,你怎麼會帶隊巡邏?我不是早告訴你們,身為隊長就不要帶隊了嗎?」見到肖彥梁跑過來,大介洋三有些意外。

    「唉,這些天不是老是出事嗎?在下不放心,就帶隊了。」肖彥梁臉笑得如花開一般。從傍晚得到大介洋三出城往軍營那邊去,他就按文川的指示,就沒離開過大介洋三回城的必經之路。其實,就是大介洋三沒有主動停車,他也會想法讓他停車。

    「喲西。」大介洋三點點頭,心裡有一些感動。「注意身體。」他叮囑了一句,命令開車。

    望著沒有消去的車隊尾煙,肖彥梁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

    「怎麼還沒有聽見飛機聲音?」心裡焦急地問了一句,肖彥梁帶著人往其他地方走去。

    這時在城外,吳志偉也開始忙起來。他打開電台,仔細地調試著。不過電台只是發出一陣雜音。吳志偉低頭接著遠處的探照燈光,看了看表,並不著急。

    遠處文川提著搶趴在地上小心地經些著。德貴早就被他趕了回去,儘管德貴是那麼地不願意。文川的意思很明確,萬一任務失敗,也和警察局沒有任何關係。

    「來了!」黑夜裡吳志偉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歡呼聲。文川仔細聽了聽,果然,遠遠地,一陣陣轟鳴聲傳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打雷的聲音。

    「老鷹,老鷹,我是地鼠,我是地鼠。聽到請回答。」吳志偉把電台被在背上,對著話筒反覆呼叫著。

    夜空中,四架諾斯洛普g2e輕轟炸機在六架老式p-40戰鬥機的掩護下,正在向目標飛近。

    「狗娘養的日本人,我來了。」米歇爾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一年的戰爭,這個古老的國家的空軍已經損失殆盡了,現在的天空中,只有靠我們這些外國飛行員來幫這個國家的空軍進行戰鬥了。當然,那個可惡的『共產』主義國家的空軍志願軍(指前蘇聯。陳納德的飛虎隊要到1941年8越才成立,之前主要是前蘇聯援華志願軍和大批的歐美空軍僱傭軍。--作者注),也很有能力。

    想到這些,米歇爾心裡一陣得意。

    現年43歲的米歇爾,來華前是一家公司的職員,不過他一直適應不了退役後的生活。隨著中國抗日戰爭的爆發,他和其他歐洲國家的退役飛行員一樣,找到了能發揮自己餘熱的地方。來華一個多月,他已經升空20次,擊落擊傷8架日本飛機了。

    說實話,儘管他原本是抱著淘金和冒險的動機來華的,但是這段時間裡,中國人對他們的熱情讓他受寵若驚,但是更讓他感動的是,那些中國人的抗日熱情。這個古老的民族面對異族的入侵所表現出來的抵抗決心讓他非常吃驚。

    那些中國同行們,子彈打光了,飛機受傷了,也不跳傘,居然架著飛機和日本人進行撞機!而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在他待過的每一個機場,都有這麼做的中國同行。

    「各機注意,各機注意,」耳機裡傳來領隊韋伯的聲音。「目標接近,目標接近,注意搜索,注意搜索。完畢。」

    「明白。」

    「明白。」

    ……

    耳機裡傳來各機飛行員的回答聲。米歇爾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韋伯是自己以前的上級,是自己的電報把他招來的。

    「這老頭不錯。」米歇爾心裡說了一句。手輕輕地放在了機炮的扳機上。

    「地鼠,地鼠,我是老鷹,我是老鷹。」吳志偉的耳機裡忽然傳來清晰無比的聲音,這是飛機上擔任領航員的中國人的聲音。

    「老鷹,我是地鼠,我聽見你們的聲音了。」吳志偉頓時激動起來,「目標明確,並且有探照燈,沒有防空火力,重複,沒有防空火力。」

    「老鷹明白。目標沒有防空火力。」耳機裡傳來中國領航員激動的聲音。

    「『共工』開始,重複,『共工』開始。祝好運。」吳志偉喊道。說完他放下話機,招呼上文川一起觀賞即將到來的「煙火表演」。

    「目標方位……」

    對這耳機,吳志偉一一報著坐標。

    遠遠的地方,軍需庫依然十分安靜,六盞探照燈依舊隨便晃動著,毫不在意地炫耀著自己的位置。

    猛然間,這片刻的寧靜被一陣尖銳的警報聲打破,探照燈的燈光登時亂了。

    大介洋三泡在木盆裡,盡情享受著熱水浸泡所帶來溫度。

    「在軍營裡酒喝得太多了」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當他把頭靠在盆子邊緣的時候,耳邊似乎傳來一陣打雷的聲音。

    「是什麼行動,需要在夜間出動飛機?」仔細辨認了一下,大介洋三聽出那是轟炸機的聲音,不僅有些疑惑。

    飛機的聲音越來越近,大介洋三不由得站起來,圍著一條毛巾,推開窗戶往天上望去。還沒有哪一次執行任務的飛機從自己這座城市飛過呢。

    猛然間大介洋三的身子僵住了,天空中那黑乎乎的飛機,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本國的飛機,而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機種。更要命的是,那個飛行編隊是往軍需庫去的!

    「警報,警報!」顧不上滑落在地的毛巾,大介洋三在窗口上撕生力竭地多久生叫喊著,喊了一陣,院子裡的士兵忙碌起來。大介洋三轉身撲向桌上的電話,不想被掉在地上的毛巾重重的絆倒。也管不了那椎心的疼痛,大介洋三爬到了電話邊上,撥通了高橋直一的電話。

    「混蛋!快點!」聽著電話那頭有一陣沒一陣的等待音,大介洋三張口痛罵起來。

    好容易電話有人接了。高橋直一有些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了。

    「聯隊長大人,我是大介洋三。我發現了敵人的飛機,敵人的飛機,你聽清楚了嗎?」大介洋三對這電話吼叫著。

    高橋直一顯然被震驚了:「你說什麼?大介君,你沒喝多吧?」

    「我剛剛看見他們,他們是敵機!請你馬上通知空軍支援!」剛說完這句話,外面猛地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一群白癡!」韋伯看著前方被探照燈照得雪白的目標,不由得輕蔑地罵了一句。這時他的肩膀被身後中國的領航員派了一下,轉頭看見領航員豎起的大拇指,便點點頭,隨即下達了開始轟炸的命令。

    「真是太輕鬆了。」米歇爾看著同行的轟炸機側轉機身想目標切了下去,心裡羨慕地說道。來中國以後,他都是參與和日機的空戰,並沒有執行過轟炸的任務,包括這一次,也是擔任護航的任務。

    從文川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四個黑乎乎的身影猛然間撕破夜幕,撲向軍需庫,降到一定高度,又猛然拉起,隨著機身的拉升,從飛機上落下一排排黑點。

    「這是飛機在俯衝投彈。」吳志偉此時極度亢奮,手指著那些飛機向文川解釋著。文川此時也是極度興奮,肖彥梁交給他的望遠鏡,他早就交給吳志偉了。他現在只能憑肉眼遠遠地看見那些小黑點一落在地上就猛烈地爆炸,同時帶動了其他軍火彈藥的更猛烈的爆炸。

    那些殉爆的武器,隨著氣浪,帶著尾焰,發著尖銳的聲音,不斷地飛上天,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出絢麗的色彩。

    「他媽的,文大哥,你說得真對,這場煙火真他媽的好看。」吳志偉一拳砸在面前的土地裡,亢奮地說道。

    而文川也被這壯麗的場景驚呆了。這麼持久的爆炸,這軍需庫到底有多少軍火!

    「真是一個大傢伙!」米歇爾耳朵裡傳來僚機駕駛員艾倫驚歎這說道。的確,下面的爆炸實在太猛烈了,那些被高高拋起的爆炸物,讓這個年輕的德州牛仔好幾次作出下意識的規避動作。

    「這個軍火庫至少有幾十噸物資,夥計,我們這回可是揍到日本猴子的痛處了。」米歇爾沒有嘲笑僚機的那些下意識動作。20來歲的年輕人嘛,自己當年第一次跟著老飛行員駕駛飛機,還不是被嚇得尖叫聲不斷?

    「我說,我們也下去給他們加把勁吧?」經過幾次無意識的動作,艾倫終於明白那些空中的爆炸物其實力自己很遠,恐懼心一過,即可提議道。

    老實講,艾倫的提議讓米歇爾動心不已,地面上的混亂局面表明,這是一次極為成功的空襲,到現在,日本人甚至連機槍對空射擊還沒有組織起來。出發前的情報上說地面沒有防空火力看來是準確的。

    「不,小伙子,我們的任務是護航,誰知道日本飛機會不會來。而且下去的話,這些現在看起來無害的爆炸物就會變成是我們的真正威脅了。」必經是老資格飛行員了,米歇爾冷靜地說道。

    「不好,你看!」地面上,爆炸還在狂暴地進行,吳志偉忽然指著天邊,大聲叫喊起來。接著他扔掉望遠鏡,提起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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