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嬌蠻小奸妃:撲倒嗜血王爺

第1卷 第83章 第三個條件 文 / 桃桃兇猛

    第83章第三個條件

    司徒櫻沉默了。

    這樣的悲劇,上下五千年,不論是哪一個時空,又何嘗少過?

    在」權力」和」名利」的面前,所謂的」兄弟情誼」、」正直良心」,又算的什麼?

    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點綴,不過是那早已褪色的大紅春聯而已!

    她不由得歎息。

    帝王家,從來都是血腥紛爭。

    而自己,想必將不得不被捲進去!

    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血雨腥風?

    南宮昊軒繼續道:」是啊,他不知道,鸞根本就沒有心思做這個皇帝,早就想要將這個皇位讓與他,他就早了那麼半個時辰,實在等不及,便犯下了這樣毫無人性的罪孽!」

    司徒櫻不免輕輕地道:」這位大將軍,也就是後來的皇帝吧。其實,他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的——在巨大權力的誘惑面前,一點點的罪孽算得什麼?估計他永遠也不可能想到鸞會將皇位讓給他,鸞可真算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縱使他有著天縱奇才,卻死於自己太過善良太講義氣!」

    南宮昊軒輕輕點了點頭:」是的,為了自己的私慾,為了他能夠一統江山號令天下,他不惜殺死自己的結拜兄弟,後來的結果就如你說的那般,這歷史上原本就是成王敗寇,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神話。那護國大將軍很快做了皇帝,史稱慶德帝。正好,鸞已擬好遵他為帝的詔書,被慶德帝找了出來,昭告天下!」

    司徒櫻歎了口氣:」慶德帝看見這詔書,也許心中是百感交集吧……畢竟,就算是為了名利出賣了自己良心的人,在他晚年的時候,也會有一絲悔意的!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殺了人,不論當時是為了什麼自己認為合理的理由,以後,他總會受到譴責的!人的生命是最可寶貴的,每個人只有一次,剝奪了對方的生命,哪怕就是對方實在罪大惡極,也會感到心中不能釋懷,更何況對方曾經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這種感覺……

    她雖然還沒有老,卻已經體會很多次了!

    殺人,雖然有的時候的確是迫不得已。

    有的時候也的確對方是罪大惡極。

    但是,以後回憶起來,那一刻的血腥味,利器深入進血肉的感覺,將在你之後的人生之中,一聲聲地刺傷著,凌遲著你的靈魂!

    完全不可能忘記!

    所以,她盡量已經不再去殺人……

    可是,跟南宮昊軒這個男人在一起,又怎能做到?

    南宮昊軒昂然道:」你是個女子,自然心思細膩一些,我卻不這樣覺得,這世上原本就有黑與白,若是要害我之人,不論他是什麼人,我都要將他斬草除根,這世上原本就是生死相爭,骨肉相殘,若是自己不先出手,說不定便會著了別人的道兒!該殺的人定然要殺,不然自己何以自保?何以保護家人,愛人?若是自己都死了,那所謂的道德良心,又有何用?」

    司徒櫻淡淡道:」你這樣說,證明你同慶德帝其實是一種人。」

    南宮昊軒的臉色立即漲紅了:」你怎麼能這樣說?」

    司徒櫻面色不動:」我並沒有鄙視你的意思。」

    南宮昊軒冷哼一聲,目光如炬:」你將本王和那個喪心病狂,為了爭奪皇位不惜殺死自己兄弟的見利忘義,狼心狗肺之人混為一談,難道這還不是一種鄙視?」

    司徒櫻冷冷地抱著雙手看著他:」你先請勿激動,所謂的喪心病狂,見利忘義,狼心狗肺,不過是看他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而已!要知道,有句名言,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

    「哈姆雷特」四個字還沒說完,她立即住了嘴——她再也不要犯這種錯誤了,和一個古代男人說哈姆雷特,她真是瘋了麼?

    好在南宮昊軒沉浸在氣憤的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突然收回的話語,怒氣沖沖地吼道:」什麼叫做站在怎樣的立場上?但凡天下有眼睛的人,都不會原諒那個掠奪江山的狗賊!」

    司徒櫻不禁想要啞然失笑……

    還』狗賊『呢……

    這樣算起來,那位慶德帝也算是南宮昊軒你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

    你也不要這樣說自己的祖宗吧……

    但她肯定不好意思說出這句話,只能輕輕咳嗽了一聲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

    「你請說。」

    他雙目灼灼地看著她:」我知道你雖然是個女子,卻很是有一些不同於常人的真知灼見,不妨說出來,給在下聽聽。」

    聽聽就聽聽。

    司徒櫻也不客氣了,大聲道:」你覺得,鸞這個男子,適合做皇帝麼?」

    南宮昊軒道:」他身懷異能,耿直良善又懂得體恤萬民,軍事才能也是十分卓著,為何不適合做皇帝?」

    司徒櫻微微一笑:」的確,他是個好人,但是一個好人就容易為奸人所害,就算奸人不去害他,也會因為他太過善良,不能決絕地拒絕別人,而做不好一個皇帝!」

    南宮昊軒一時無語。

    他也不得不承認,司徒櫻說的有道理。

    這一層,他其實早已隱隱約約想到。

    但是,一般人都不會這麼想。

    所謂世上總有公道,難道就因為鸞不能做一個好皇帝,所以他就應該被自己最好的兄弟所害?

    難道奸人不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不禁短促地哼了一聲,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這說的是歪理。」

    「原本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正邪之分,在黑色與白色之間,總還有深深淺淺的灰。」她凝神望著窗外那叢開得沁人心脾的玉蘭花,歎了一口氣:

    「南宮昊軒,你出生在帝王家,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退一萬步說,就就算慶德皇帝沒有下手害死鸞,也許鸞有一天也會被其他人所害,更何況,成王敗寇原本就是人的本性,已經過去一百年了,你你又何必為當年之事所耿耿於懷呢?」

    「鸞說不定早已轉世為人,而慶德帝雖然下狠手害死自己兄弟,卻並沒有葬送青鸞王朝,至少過了一百年,王朝還是繁榮昌盛,也不能說他就一無可取之處!我們要看的是將來!」

    他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原本他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些道理,只不過換個角度去思考,往往有不一樣的驚喜發現。

    過了一會兒,他吁出一口氣:」你說的我明白了,我繼續說這個故事吧,你還要不要聽?」

    「自然要聽啊,你接著說。」

    「很快,鸞駕崩已經超過一個月,江山不能一日無主,慶德帝守了一個月的孝,終是面南背北,登臨大寶!而就在他的登基典禮上,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出現了!」

    「鸞的遺孀,那位雪姬皇后第二?」

    司徒櫻何等七竅玲瓏心,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事情的關竅。

    想必,在鸞、慶德帝、那位雪姬皇后第二這三個人之間,怕是有一段難以述說的隱秘往事吧……

    江山美人,從來都逃不開這個定理。

    「你猜的樣樣都對。」他順手撫了一下她鬢邊髮絲,」慶德帝登基那一日,是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天空肅殺,北風凌厲,給人一種不祥之兆。」

    「京城裡有許多人暗暗都在譏議,說正因為慶德帝並不是上天賜予這塊土地的皇帝,所以他登基典禮的時候,才會有那麼惡劣的天氣!」

    「然而那位遺孀——名喚浮玉——裊裊婷婷,一身白衣地出現之後,大雪竟然生生停了下來,烏雲退散,陽光普照大地,是一個冬日裡難得的晴朗天氣!」

    「哦?這麼神奇?」

    「是的,史書裡面詳細記載了當時的情景,即使已經過了一百年,卻依舊描寫的徐徐弱勝,令翻開史書的人,似乎還能感受到那一天的奇妙氣氛!」

    司徒櫻小聲嘟噥道:」根據狗血定律,這個慶德帝說不定也是鍾情於這浮玉的,哎……真是怨念……」

    南宮昊軒似乎沒有聽見,繼續有條不紊地道:」當時,浮玉容色冷淡,作為鸞的遺孀,對新皇帝提了三個要求。」

    「哦?」司徒櫻終於來了些興致。

    「第一,要善待天下萬民。」

    「第二,她要帶著鸞的骨灰離開朝廷,永永遠遠也不回來。」

    司徒櫻撇了撇嘴:」這個還需要提出要求麼?

    「那是自然。」南宮昊軒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不論怎麼說,鸞在名義上也是』先皇『。」

    「按照青鸞王朝的規矩,先皇若是駕崩了,妃嬪一般是——要陪葬的,浮玉這樣說走就走,已經算是給予了特別的優待。」

    南宮昊軒這句話雖然簡單,卻彷彿沾染了死亡的力量,有著一種令人心驚膽戰的陰鬱之氣。

    司徒櫻蹭地挑起眉毛:」還有這樣的規矩?簡直太不人道,太原始,太野蠻了!!!」

    南宮昊軒促狹地凝視著她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耳垂,眼中帶了三分欣賞的雅興:」你這麼憤怒做什麼?你放心,就算本王有一天真的做了皇帝,而且又不幸在你之前翹了辮子,也不會讓你去陪葬的!何況,我要是翹了辮子,一定也會拉上你的!」

    她怒了,食指戳向他胸口:」你想要我陪你去shi,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對了,那慶德帝答應了麼?」

    「按照規矩,先皇的骨灰無論如何是要存放在青鸞王朝歷朝歷代先皇的陵寢裡面的,但畢竟鸞沒有舉行過正式的登基大典,就是讓浮玉帶出去,倒也不是太過分,於是慶德帝便答應了下來。」

    「那第三個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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