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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塔拉姆防守戰(04) 文 / 明達

    這一下攻其必守,凱端克?亞力只能收刀回來,借用刀勢拖動間反拍出去,架開天翔剌向他手腕的一劍。

    見刀勢反拍回來,天翔疾縮回前剌的劍,一步向前踏出,劍自左前劃向後背再削凱端克?亞力的手腕,另一隻左手卻迎風一招,單掌徑直拍向凱端克?亞力的前胸。

    「好!」凱端克?亞力叫了一聲,身子微微一側,讓開天翔拍來的手掌。同時身子如旋風般的轉個身,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抓住刀背,閃電般的劃向天翔的脖子!

    「你也不賴!」天翔讚道,前伸的左手變拍為抓,一把住了無鋒的刀背,借力翻到空中,赤潮劍唰的一聲從正中剌了下去,直取凱端克?亞力的頭頂心。

    凱端克?亞力大喝了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正面衝上的一刀直劈,全力一刀劈在天翔剌來的一劍之上!

    「鐺!」刀劍相交,天翔喉頭一甜,胸中氣息被凱端克?亞力的刀氣震得翻湧不停,一口鮮血就欲脫口噴出。天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血氣,沉聲喝道:「著!」強行借用如同蛟龍一般的劍勢在凱端克?亞力的胸前也劃下一道傷口。

    一劍得手,天翔腳步不穩的倒退了幾步才站住。反觀凱端克?亞力,他卻已經早已翻身站起,雙手抱刀於胸,正一眨不眨的直盯著天翔。

    凱端克?亞力緩緩的道:「都說赤潮的季統領是個投機取巧人。如今一交手,才知道原來不是。」

    天翔輕輕的咯了一聲,努力壓制住胸的翻湧,笑道:「那是說笑的。我不是仍然在你的刀下節節敗退麼?」

    天翔臉上笑著,心中卻叫苦不迭。這幾下兔起鶻落的和凱端克?亞力交手下來,他是有苦自己知。這個凱端克?亞力的刀法走的是剛猛的路線,刀勢間所攜帶的刀氣當真的霸道無比,再配上他過人的臂力,自己每接他一刀都得花費盡全身的力氣。如此下來,再接他幾刀後恐怕就要接不下來了。天翔原來還打算撲進凱端克?亞力的內圍,好仗著小巧的身法和他近身游鬥以拖延時間。哪知道交手不到幾勢就讓他的刀氣給逼了出來。這仗還要怎麼打?

    但凱端克?亞力的刀氣敵不過、擋不住,除了和他游鬥以後也別無他法。想到此處,天翔挺直了身體,揚聲笑道:「不知道閣下曾見過一套叫做『游龍劍』的劍法?它在我的家鄉是很有名的。」

    凱端克?亞力嘴角微微一撇,傲然道:「見倒是沒見識過。不過季統領不妨使出來一試,看到底是你的劍利,還是我的刀快!少說廢話,出劍罷!」

    天翔微一皺眉,暗道這個凱端克?亞力果然是個粗俗的武夫,一身武力雖強,但卻沒有大家風範,因此不由得心生惡感。當下,天翔舉起赤潮劍直平眉際,笑道:「我來了。」然後劍從眉際劃了下來,劍身不帶一絲風響,從一個微妙的角度斜削向凱端克?亞力。這一劍,看似去勢不快,但卻真正的符合了『游龍劍』的劍意:健如嬌龍,滑如游魚!

    見季天翔的劍勢精妙,凱端克?亞力也不敢大意,當下橫刀於胸前,凝神接了天翔這一劍,兩人再次翻翻滾滾的鬥在一起。

    ※※※※

    天恆在凱端克?亞力身邊的士兵中穿梭,普羅拉西奧加上十字鏢,再配合忍術中的詭異身法循環使出,以求盡可能多的肅清凱端克?亞力身邊的士兵。對於凱端克?亞力這種拿自己人當肉盾的作風,天恆實在是不恥。這些士兵都是戰爭中的棋子,為了別人的勢力爭鬥而捲入了戰爭。嚴格的說,天恆並不想和他們戰鬥,但為了哥哥和自己,天恆卻又不得不痛下殺手。這種情形已經不再是學校裡的群架或是斗歐這種意氣之爭。這是真實的戰爭!在戰爭中沒有人情可講,事實的情況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此天恆每擊倒一個敵方士兵時心裡便更添一分酸楚。

    在這種近身的搏鬥中,魔法技沒有半點的用處。因為天恆雖然施展魔法時省卻了吟唱和結印那一套繁瑣的作法,但鼓動一身的魔法力量去和魔法元素協調還是需要時間的。在這種白熱化的戰鬥中,不可能有這樣的時間,只要稍有遲疑,敵人的刀、槍齊出,早就剁過來了,哪還輪得到你發魔法?所以,由於魔法在速度上的這個致命缺點讓魔法始終不能用來近戰。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天恆壓根就放棄施發魔法的打算。他牢牢的把握信忍者剌殺的原則,一擊不成,立時退卻,保存實力,擊破下一個目標。

    起初,這個戰略很成功。在很短的時間裡,天恆就已經擊傷、擊倒了近五十名士兵,解了被圍攻的燃眉之急。但銀甲的士兵也不是傻瓜,很快的,他們便瞭解了天恆的打法,開始以守為攻,刀劍等兵刃不再主動出擊,而是支起了厚實的的盾牌,幾人為一組的背貼背戰著,避免天恆快速的身法的襲擊,同時慢慢的向天恆圍攏,把他往中心擠壓。而且更糟糕的是,銀甲和艾斯科恩劍士團的人就如同過江之鯽一樣多,殺倒一堆,轉眼間卻擁上來更多!耳旁,蹄聲漸近,趕來支援的騎兵隊立刻就要衝到跟前了!而此時離天恆和天翔兄弟倆從樹根上躍下一直到戰鬥現在其實也就短短的十幾分鐘!

    聽到那越來越密集的蹄聲,天恆心裡大為著急,他大喝了一聲,手裡的普羅拉西奧幻成了一道白光,忍術的身法在身上施展到了自己所能達到的極致,人如一道灰影般的撲進敵陣,左衝右突,奮力拚殺。

    身邊,敵人在慘嘶,烈馬在鳴叫,刀劍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鼻端,天恆聞到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那溫熱的液體更是不時的濺上身來,散發著死亡的意味!天翔的喘息伴隨著凱端克?亞力發出霸道刀氣的時候那一聲大過一聲的叫喊更是一聲聲清晰的送進天恆耳裡,讓天恆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切好像都在做夢的不真實,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沒有戰鬥、沒有受傷、沒有死亡,天恆還是那個每天忙著上課、忙著看漂亮姑娘的毛頭小子。

    可是,戰鬥確實是真實的!天恆機械的揮著劍,機械的把劍剌向敵人的胸膛後再機械的抽出來,機械的剌向下一個人可以剌到的任何一個部位。在這一瞬間,天恆心裡產生出一股厭惡,一股對戰爭強烈的厭惡!哥哥、、、、、、為什麼要戰?戰的理由是什麼?這個疑團在天恆的心裡升了起來,並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突地,肩上一陣巨痛。在恍惚之間,天恆已經中了一槍。肩膀吃痛,天恆下意識的一仰身,仰身之際,背後又被早已等待著的鐵盾又是狠狠的一擊。

    「敵人受傷啦!圍殺!」銀甲的士兵喊道。

    天恆低聲的哼了一聲,飄遠的心思才被拉了回來。打量眼前的形勢,天恆才發覺就在他短短的分心的時間裡,敵人已經形成一包圍圈,用厚厚的盾牌排成了一道防線,把他和天翔分隔開來各自為陣。而陣中心就是被眾人圍殺的天恆和天翔兩人!更糟糕的是,處於陣心的兩人眼下的情勢都是危險萬分!

    戰場中分心果然就和找死無異!

    大驚之下,天恆猛的一頓身,將體內的內息全部往劍上注去,手裡的普羅拉西奧化做千萬白芒往外怒剌!

    秋風秋月?賞秋菊!

    千百道白光乍現,如同一朵燦爛的白菊,正在展現著剎那的芳華!

    「嗖嗖嗖!」劍氣破空!強橫的劍氣剌穿厚實的盾牌,射倒包圍圈中內圈的士兵。就在白光閃現的那一瞬間,天恆又擊倒了三十餘名銀甲士兵。

    但是隨著這三十餘名士兵的倒下,秋風秋月?賞秋菊的威力也成了強弓未駑,殘餘劍氣全都消失在緊跟其後的下一圈士兵的盾牌上。銀甲士兵們成形成的鐵桶般的圍殺陣形依然牢不可破!而陣外,那些嘈雜的蹄場細微了,奔行的聲音換成小碎步,正在圍著『鐵桶』打轉。

    騎兵隊,終於趕來了!

    「聽我的口令,標槍投擲!」一個清越嘹亮的女音響了起來。隨著這聲命令的下達,上百支的標槍從『鐵桶』外面投了進來,射向陣心的天恆。

    看著鐵盾形成的『鐵桶』,再望向空中飆射的標槍,天恆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進攻的機會。天恆的心跌進了谷底,他把外放的劍勢收了回來,在身前舞成一道光屏,把自己護在光屏中心,抵擋標槍的投射。手裡的劍揮舞個不停,更有一股恐懼在天恆心裡不住的翻騰,因為他心裡知道,天翔那裡的情形只會比自己更糟:那只『鐵桶』裡不僅也有標槍亂射,而且還更多了一個凱端克?亞力!

    怎麼辦?難道當真要兄弟倆都死在這裡?天恆下意識的開始在手裡凝集火元素。如果能用魔法、、、、、、哪怕就一下,天恆相信他那半生不熟的『火雨術』絕對可以打破目前的困境。

    只是天恆沒有想到魔武合擊會這麼的難。他一邊用普羅拉西奧拔打著標槍,一邊分神凝集火元素,一身的魔力和內息都在運行。但這樣的結果卻是兩頭都想顧,卻兩邊都顧不上。不僅火元素凝集不起來,分神之際,天恆手裡的劍揮得慢了半分,一隻標槍漏了進來,再在天恆的手臂上再增新創。

    這一下受創,天恆再也不敢嘗試魔武同施,只能專致志的揮舞著劍拔打標槍,期盼著這看似無盡的標槍能盡快的射完。如若不然,戰場上一定會多出兩隻分別叫做天恆、天翔的『剌蝟』!而且這些標槍最好趕快射完,因為天恆頭髮倒豎的發現在這場槍雨紛飛的同時,那些步兵一點都沒閒著,他們正舉盾牌緩緩的向前推進,擁向陣心!等他們前行到能攻擊的範圍的時候、、、、、、天恆知道自己插翅也難飛了!想到這裡,天恆不由苦笑,看來這次是真的不好玩了!

    正在這時,一個破鑼般的聲音在『鐵桶』外響了起來:「喂,那婆娘!男人打仗,你一個女人來攪和什麼?給我回家帶孩子去!看拳!」

    聽到這個聲音,天恆不由得精神一震,苦苦守候的赤潮援軍終於到了!

    ※※※※

    拉爾夫衝出赤潮的洞穴以後,自己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面。他是一個拳師,本身並不習慣使用武器進行戰鬥。但現在他卻把先前銀甲轟進來的足有半人那麼高巨石一拳打成了兩半,然後一手拎著一塊,見人便是一石敲過去。

    巨石被砸開以後,每一塊至少也有三百餘斤。可拿在拉爾夫手裡就如捏著兩根羽毛一樣毫不費力。他拿著這兩根『羽毛』輕巧的揮向的敵人,敵人受他這一記重擊後粉身碎骨的同時也『輕巧』的飛了出去。所以,儘管拉爾夫由於手上兩塊石頭的重量而不能騎馬,但他前進的勢子卻如奔馬一般疾捷!很快的,他拿著手裡的巨型武器硬是在敵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向著季家兄弟的戰團處前進。

    拉爾夫是個完全的武者,再加之性格粗豪,根本就不會帶兵。衝出赤潮之前,他只想著盡快的趕去統領匯合,所以帶著騎兵隊就衝了出去,而把長槍隊留在了赤潮裡。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騎兵隊和敵方的軍力膠著後就會完全發揮不出半點的機動性。更何況赤潮一直在逆境中生存,本身的軍備力理便不夠深厚,騎兵隊除了必備的馬匹以外,士兵們的裝備好壞就只比劣質好一點。這種種的原因使得赤潮騎兵隊的戰鬥力又打了一個折扣。好在現在正是赤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加之有統領沖在第一線,又有拉爾夫這個不怕死的武夫在前面猛打猛衝,使得赤潮戰士個個士氣高昂,促使騎兵隊雖然機動性發揮不出來,但也還是向前推進著。

    這一切讓休斯看在眼裡不禁大為著急。他對站在一旁的哈洛道:「你看著一下團裡的情形。」

    哈洛一驚,道:「你要做什麼?」

    休斯歎道:「拉爾夫那個傻瓜還當真不適合帶兵。赤潮裡沒幾個將,我打算帶著長槍隊出去拚殺一陣。你帶著劍士團在這裡留守,注意防禦工事的搶修進度。」

    哈洛急道:「我去吧,你戰技、魔法無論哪一種都一點都不會啊!」

    休斯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會,可是你也不會!但是兵法、陣法之類的東西我還比較在行,我不去誰去?我去一是可以支援他們,二來退回之時可以接應他們,我非去不可!」

    哈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只重重的用手拍了拍休斯的肩,雙眼微紅的道:「要回來!我不想下棋時找不到人陪!」

    休斯反手握住哈洛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我走了!」休斯轉身大步而去。

    「長槍隊,分散結成彎月陣,跟著我出擊!」遠遠的,哈洛聽到休斯有些蒼老的聲音喊著。赤潮裡光線昏暗,四揚的塵煙裡,看著休斯走得遠了,哈洛就只能看見休斯的白髮。此時此影,那一頭白髮不知怎麼的看上去竟有一股淒涼的味道。休斯!你可要保重啊!哈洛下意識的伸手把懷裡的紫水晶全部掏在了手裡緊緊的握著、、、、、、如果必要,他將不惜以命支保護休斯這個老友。他雖然只是個初級天機術士,卻不帶表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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