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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再學魔法 文 / 明達

    魔法學堂裡,修達?梅正在掐指算著天恆有多少天沒有來過魔法學堂了。算下來的結果正好是不多不少的八天。修達?梅站在魔法學堂裡一臉壞樣的笑著,他就不相信這小子都已經鱉了八天過後還能憋得住。從天恆的眼光裡他能看得出來,魔法已經挑起了天恆狂熱的興趣。這就像當初自己剛接觸到魔法時一樣。絢麗、神奇的魔法對少年人總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正想著間,魔法學堂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給一腳踹開了。踹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天恆。

    天恆仰著頭、挺著胸,像踢館一樣的走了進來,氣勢萬丈的對著修達.梅嚷道:「老頭子,你說的那個什麼撈什子的救世的事,我可是一點都管不著!你的魔法我還是照樣的學!」

    修達?梅笑瞇瞇的道:「好呀!」

    「咦?」天恆吃了一驚,不由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著老頭子。「怎麼突然的就這麼一點也不在乎救世的這一擋子事了?有陰謀!」

    在沒進學堂以前,天恆為了即能進這個魔法學堂而又不用擔當起那不可能的任務,並且還要讓老頭子乖乖的教他魔法,可是想了不少的法子。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好的法子來,才這樣氣惱的衝了進來。沒想到老頭子答應得這樣的暢快,倒是讓天恆心裡有一點毛毛的。

    自發現天恆身上擁有遺人之力的那一天起,修達?梅的心就因天恆而不斷的掙扎。他想了許多許多。讓不讓天恆肩負起救世這個重任,修達.梅自己也是猶豫不決。最後,修達?梅還是迫使自己不再思考這件事,也決定不再提這件事,天恆的路就讓他自己去走。這個想法,和天恆的父親不謀而合。在修達?梅的內心深處,他實在不忍心將天恆推上救世這條有去無回的不歸路。在他心裡,實際已將天恆當作了那在滅世之戰中死去的兒子的替代品。

    修達?梅輕輕的笑道:「我會在這盡快把我一生所積累的所有魔法經歷全都教給你、、、」剩下的下的話淹沒在他口中。淹沒在他口中沒有說的話是:「、、、我也沒有多少剩餘的時間了,所以也只能這樣。」

    「你、、、你、、、幹嘛笑成那樣?活像在宣佈遺言似的。」天恆留神看著修達.梅,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彷彿隨著都會衝上來咬他一口。老頭子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他卻不知道,老頭子真的是在交待遺言了。

    定定神,揮去那股無耐的悲哀,修達?梅背負著雙手踱到天恆的面前,道:「在你冥思的時候,我觀察了你六天。這六天裡,我無法確定你的屬性是什麼,也無法判斷你應該是魔法師還是應該是魔術師。察看你的小宇宙時,我只能看見一片混濁的雲霧。我猜想,這可能是那我無法瞭解的遺人之力的作用結果。不如這樣吧,你把每一種的魔法挨個試一試吧。也許在你施放魔法的時候我能判斷出來你具備的

    素質。因為屬性的關係,我只能施展火系和雷系的魔法,但是一通則百通,別的的魔法我也能指點你。」

    「你準備好了麼?我示範一遍給你看。」修達?梅問道。

    天恆點點頭,用十分期待的眼光看著修達?梅。

    「我自己是一個魔法師。你注意聽、注意看,一個魔法師是怎麼樣借用大自然的力量的。這可是和魔術士施法時完全不同。你特別注意我的手勢。」

    修達.梅合起雙掌放在胸前,兩個大姆指微微的向外翹起;無名指和小指彎曲成勾,略微往外一點分開;食指和中指交叉,食指壓在中指的第二個指結上,口中唱道:「威嚴的雷神達裡姆特呀,請聹聽我的心願,借給我你奔騰於天地間的雷電之力。閃電之盾!」

    天恆感覺到周圍的電荷全都聽從了望修達?梅的召喚,正在以修達.梅為中心往他身邊湧去。這些電荷在那裡以幾荷的速度集合,互相作用、交匯、彼此結合。天恆全身的毛髮在電荷的作用下全都豎了起來。空中,無數的閃亮的電弧顯現出來。這些電弧彼此交叉相連,連結處不時的爆出閃光,發出清晰可聞的爆裂的聲音。隨後它們織成一個球形網,將天恆籠罩其間。

    修達.解說道:「這是雷系的防禦魔法,閃電之盾。它是彙集了大量的雷電元素凝聚而成的防護屏。這種魔法既然是防禦魔法,便能外防也能內防。我用它結成一個結界,你在時面施展魔法時,所施放出來的魔法破壞力在理論上來說可以減少到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這樣便安全多了,防止傷人傷已」。頓了頓又道:「你注意到了我的手形麼?」

    天恆點點頭。那樣古怪的手勢想要忽略它並不容易。

    「這是我施放魔法時獨特的手法。亞里斯大陸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修達.梅難掩自豪的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呤唱所花費的時間比加別的魔法師所花費的時間要短得多?」

    天恆搖搖頭。到了這片亞里斯大陸以後,除了衛兵們頭上晃來晃去的魔法光球以外,天恆就只見過扎克和修達?梅施展魔法。而且其中的扎克還是在黑暗裡用的魔法,他相當於什麼也沒有瞧見。

    修達?梅解釋道:「這種手法叫做『印結』,用以代替那冗長的呤唱祭文。要知道,魔法師們大多數是通過言靈來激發魔力,從而借用大自然的力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這就免不了要呤唱具有言靈的各種祭文。無論是低階魔法還是中階、高階、還有更上一層的魔法,都必須呤唱篇幅巨大的祭文來和外界的能量產生共鳴,從而達到借力的目的。在這個過程中,祭文是必不可少的媒介。而威力越大的魔法其所需要的祭文的篇幅便更是可觀。背誦這些祭文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想想吧,在戰鬥中,一邊施放魔法,一邊還得一字不能錯的背誦這些祭文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有哪個魔法師是畸形到長兩顆腦袋的?所以,對祭文的熟練程度在很大範圍內決定了一個魔法師的戰鬥力。魔法師們沒有哪個不是記憶力極強、口齒伶俐的家夥。」

    「我的導師極醉心於魔法。但他卻偏偏是個口吃的人。這個對於別人來說傷害並不太大的殘疾對於我的導師來說卻是一個致命的了打擊——因為口吃,他永遠也當不了一個好的魔法師!他在飛雲國的都城飛雲城裡的魔法學校裡學了四年的魔法後,憤慨的離開的學校,一個人遊歷整個亞里斯大陸,想通過遊歷來增長見識,尋找通過另外的途徑施展魔法的辦法。六年以後,他帶著這一套『印結』回到了飛雲城,憑著這一套『印記』擊敗了飛雲城城裡的第一魔法師。再之後,這一套『印記』又傳給了我。」修達?梅垂下了頭,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落莫。

    「除了你和扎克以外,我再沒有別的弟子了。這四百年裡,我一直因為尋找遺世一族而分不開身、、、」說到這裡,修達.梅飛快的看了天恆一眼,發現後者正睜著兩隻眼睛瞪著他。修達?梅笑了一下,岔開話題道:「以扎克身為影人的資質,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造化。所以你一定要學會這一套『印結』,並將它發揚下去。導師的泣血之作可不能從我這裡失傳了!」

    天恆連忙點點頭,心裡頭卻忍不住發笑。什麼失傳啦、發揚光大的話聽得多了。加上那一堆老怪物,修達?梅是第一百七十四個這樣說的人。其目的還不是希望弟子出去闖出萬兒以後,再大肆宣揚道:「我的老師是#¥◎。他是一個好偉大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他所傳授的!」然後旁人就會說:「啊,是#¥◎的弟子呀。我以前就認識他。他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真是名師出高徒呀!老師就是那麼厲害的人,那有強將底下出弱兵的道理?『、、、、等等、等等,如黃河之水滔滔讚個不絕。最後還不是為了住自己的臉上貼金!天恆不停的竊笑。他卻不知道,這一日過後,他就只能再見修達?梅最後的一面了!

    修達?梅一點都不知道天恆這個小人精肚子裡在轉著什麼樣的鬼心思,仍自說道:「這套『印結』分為九大印:風印、火印、水印、土印、冰印、雷印、召喚印,它們分別和各自相呼應的屬性的元素魔法相配合。每個大印由許多印結組成,如並指結、分指結、切指結、彈指結、錯指結、騎指結、攏指結、跨指結、三摁結、、、、、。光和暗的魔法到現在還沒有印結。導師和我都做不出來,以後,你在使用印結時,可以試試,也許你能創造出新的印結也說不定。」

    天恆搖搖頭,以清醒一下頭腦。這麼多的印和結在腦子裡飛來飛去,已經讓他有點頭昏眼花的了。以印結代替吟唱,的確是縮短了時間,但是過多的印結顯得很是繁雜。天恆很懷疑,這倒底是化繁為簡,還是化簡為繁?隱隱的覺得這種方法也不是很可取。不過,修達.梅的手形變來換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憑著過人的記憶力將那些印和結刻在腦子裡。

    「我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你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天恆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有點明白,又像有點不明白。他撓撓頭皮,乾笑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啦。」

    修達.梅瞪著眼睛看了看天恆,責備的意思不言而明。看來,他對遺人之力的期望有些過高了。

    「說這麼多,不練也是白搭。你自己試試看,才能有更深一層的體會。不如,試一試初級低階的火系魔法火球術吧。」

    連忙點點頭,早以心癢難耐的天恆,擺出架式,準備一試。

    塞維爾城堡的另一角,天恆的房間裡。豹人醒了過來。

    他側著頭打量四周,只輕輕的一動,便扯得傷口劇痛。轉頭間,他聞見從傷口處傳來一股芬芳的氣息。那味道竟然是治傷的上等好藥——裡頭摻了世界樹之葉粉末的「百轉千回香」的味道!聞著這種氣息,再加上從傷口傳來的陣陣不同於傷口壞死時的麻木感的剌痛,豹人知道自己的命差不多是算保住了。

    豹人再一轉頭,看見天恆在枕邊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豹子頭。我去魔法學堂找老頭子學魔法去了。你醒了以後,不要四處亂跑,小心再讓人抓住!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的。床邊有吃的和藥。如果不方便的話,等我回來給你上藥——季天恆。

    微微一笑,豹人將紙條放進嘴裡吞了。在經過那樣的一翻折磨以後,儘管還是不相信人類,但這樣的一張小紙條這時看起來,感覺還真是無比的溫暖。

    忍痛下了床,拿起桌上的食物吃著。這麼多天沒有吃過東西,自己又太需要能量,這時只要是吃的,什麼樣的東西都行。在進化了這麼多年以後,豹人這種亞人族已經適應了食用人類的食物。

    豹人一邊吃著,一邊想著那個小鬼救下自己的用意。他救下自己的行為雖然看上去很簡單,但背地裡說不定還有別的用意,他不可不防。儘管自己大多數時候都是憑著本能行事,但是他現在身後還連繫著族人的生命,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想想都覺得很諷刺,只憑本能和世代相傳的經歷行事的豹人一族也懂得開動腦筋去琢磨人類的心思了。但不這樣又有什麼辦法?吃了太多心思惡毒的人類的虧以後,心思單一豹人也學會了轉動腦子,以思對策保護自己。真是可悲的進化方式!

    正吃著間,突然聽到外面一片暄嘩。豹人心裡一驚,這麼快就讓人發現了自己的行蹤?本能的,豹人將食物和藥品掃進懷裡,迅速的鑽進床下。呆了一會兒後,也不見有人來,只聽見外頭的影人們口裡嚷著:「出事了!出事了!扎克放走了俘虜,要被殺頭了!就在廣場上行刑。」

    「扎克?不就是救他的那兩個小鬼中小的那一個麼?」豹人心道.

    「活該報應!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種!老子不是東西,兒子也是吃裡爬外的。這下子父子相殘,活活讓人笑話!」

    「不要這麼說。好歹也和他相處了這些年了。」

    「你以為我願意和他在一起麼?誰願意給那個小雜種當下人?」

    「你、、、我不和你說了。都要殺頭了,你就不能說點好的麼?」

    「有什麼好說的?你以為塞維爾不想殺他麼?只是找不到好的借口罷了。不能師出無名呀,這種事可不能落人口實。再說了、、、」

    「誰想去看看?」

    「我、、、去、、、、不去。」

    「去吧。他只有個不是爹的爹,也算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就當是去給他送行好了。再說不去也不行,塞維爾招集所有的人在廣場上集中,公開行刑。」

    「公開行刑?!真可怕!再怎麼說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的肉呀,這也太、、、」

    『喂,你不想活了?小聲一點!『

    耳邊聽得一群影人的聲音漸漸的遠去,豹人的心也在不斷的住下沈。同為族人,竟然沒有人相憐惜,難道人和人之間就真的沒有了感情麼?同為亞人族,又是救了自己的人,恩怨分明的豹人知道,別人可以不管,自己卻不能這樣放著不管,就算是拼著一死,他也會去營救那個影人小孩。

    可是,對這城堡一點也不熟悉的自己能幹點什麼?

    豹人轉頭看見天恆扔在床上的衣物、、、昨晚把他從旱牢裡弄出來的人,他也算一個吧。這事他也算一份子,沒有道理見死不救。也許,這次的希望真得押在他一點也不信任的人類身上了。

    拿起天恆的衣物用力的嗅著,在記住天恆的氣味後,豹人沿著那氣息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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