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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友誼的決裂(一) 文 / 仲夏二月

    羅藍天帶著漫如看了好幾家醫院。醫生都說是壓力讓病人出現了嚴重的精神失調。只要好好休息,不要讓她受刺激很快就好起來。他心裡面一直很擔心漫如,現在他開始後悔當初由上海回來深圳,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為了漫如的事情,他整個人都沒精神起來。才剛剛好起來,想不到,又病發。只要想到這裡,他的心就無比的沉重,忽然間,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

    這一切,都是因為水水的事情而引起來的!他真的有點懊惱。想到這,他的眉毛鎖得更深。

    晚餐的時候,只有羅藍天兩人。這裡是向西村,因為並不是很富有,租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高級,一到晚上,向西村就很吵。外面的車傳來了叭叭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8月14中午14點多,羅藍天做了三道普通的菜,都是一些補腦的,他還煲了一個豬腦袋。希望漫如快點好起來。唉!事已遺願,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順利,眾然他心裡面很想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可是漫如的病情。也不能拖。

    漫如現在是嫌疑身份,保釋出來,一個月內不得離開深圳。隨時有可能給警方問話。他不可能扔下漫如一個人,自己回台山吧!只要想到這裡,他的臉就皺成一團了。

    唉!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時,只要漫如願意做什麼事情,他都全力地支持她。就如現在一樣,看著她吃飯的樣子,他感覺到很幸福。

    他將那盅湯拿到漫如的面前輕輕地說:「漫如,吃滿飯後,喝了這個湯。」

    漫如滿足吐出一口氣來:「只要是藍天做的,都好好吃。」她接過湯就喝起來。嘟著小嘴的樣子,像一個小孩。

    門鈴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藍天走上前,打開木門,隔著鐵門意外的看到來人是陳沙莉。他將門打開有點驚訝地問:「小莉怎麼過來啦!」

    陳沙莉笑了笑,她高高地舉起手上的水果籃:「我來看漫如的。小小心意。」她不應該找這樣的借口來的!可是她已經好幾天沒睡過,顯得特沒精神。

    「太客氣了,要來,還需要破費嗎?」藍天接過她手中的水果籃:「進來!進來,剛剛在吃飯,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吃過了,只是想過來探望一下漫如,看她好點沒有?我心裡面都很擔心。」她說得很輕,神情卻有點黯淡。

    走進他們兩人的甜蜜小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好,只是一房一廳,房間很狹窄。而且有種潮濕的味道。暗暗的,那怕開了窗,屋裡一樣是陰陰沉沉的。

    然而卻有一股幸福的味道……溫馨極了!

    她走到有根有廳裡,藍天將水果籃放在茶機上:「小莉,你坐下,我去幫你倒茶。」他又轉過頭去對著漫如說:「漫如,小莉來看你啦!你來陪她聊聊天。」

    「不用客氣啦!」陳沙莉想阻礙藍天的熱情,大家都是老同學了,如此客氣幹什麼呢。

    藍天爽朗地笑了:「要的,你坐下,漫如在房間吃飯。要不你進去跟她聊天。」

    「沒有出去吃嗎?在家裡煮?」陳沙莉倒也有點意外,想不到他們小兩口,日子過得如此的逸意。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親手下過廚了。

    「嗯!從上海回來,漫如一直都沒有工作,只有我一個人在忙,所以就親自下廚。有空過來吃下住家飯。」藍天笑著走進房間,將漫如帶出廳裡。家裡面因為陳沙莉的到來,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有氣氛。藍天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漫如聽到沙莉來看她,她高興得兩眼瞇成一條線。拖著她沉重的身體走出廳中。

    陳沙莉見到漫如的時候,她的氣息已經大不如以前了。穿著一件白色的運動裝。臉色蒼白得看不到半點的血色,嘴唇上有一層白霜結在上面。往日的光彩已經沒有了,她的眼神中多出了一種惆悵。然而她卻笑得十分的開心。

    她看到陳沙莉很長時間,笑得十分的滿足,眼角微微地往上彎。眉間隱隱間流露出一種女人的嫵媚,她用很輕的聲音說:「沙莉來,來這邊坐。」伸出雪白的小手拉住陳沙莉。

    陳沙莉一震,好冷。她隔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過來:「漫如,你很冷?」

    竹漫如又笑了:「不冷,一點也不冷。你怎麼來找我?我好些天沒見到你啦!」她的聲音一如以往清清淡淡的。

    羅藍天見兩人熱絡地聊起天來說:「你們倆好好聊聊,我去收拾碗筷洗了再回來一起聊。」語畢他轉身走進房間去。

    漫如拉著陳沙莉的手坐在沙發上,她緩緩地說:「沙莉,我在想,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所以都不來找我。我一個人在家裡,可無聊。」

    陳沙莉淡淡一笑,她來找漫如,並不是跟她聊家常的:「什麼話啦!我這不是來了嗎?等你好了,我帶你好好去玩玩。漫如你要照顧好自己,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是不是病了?」

    漫如搖了搖頭:「我沒病,藍天說我只是累了,吃藥就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陳沙莉輕輕地拍打著漫如的手背,總算將心中的一塊大石放下來,她接著問道:「漫如,其實我在家裡想了很久,有一點事情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所以想問一下你。」陳沙莉在心裡面考慮了很久才將這段話說出來。因為如果她不問,她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的。自從由鐘樓村回來,得知水水已經死去五年的事實後,她的心一直都很不安,好像是她間接將水水推下無盡的深淵裡。

    漫如看著沙莉一臉的為難,將她的手反握過來,細細地說:「我能幫上忙嗎?」

    「你是從那裡得到打開鐘樓石門的鑰匙?」陳沙莉在鐘樓的時候,她就想問漫如?她的一切表現,都讓人不安。

    竹漫如看了她一眼,卻莫名地笑了:「朵拉給的。朵拉是鐘樓的人,她給我的。」她想也沒想就從嘴裡輕輕地飄出話來。

    「這樣啊!朵拉是什麼時候給的?」

    「嗯!」竹漫如抬起頭,想了很久才緩緩地說:「不記得呢!」她的表情有點發呆,瞪著雙眼看著陳沙莉。這種眼神十分的迷惘。

    「這樣啊!不記得那沒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陳沙莉覺得自己再問下去,漫如也不會說出原因來。她隱隱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跟漫如有關。她只好將今天來的目的問個清楚明白。

    竹漫如點了點頭:「你問吧!」

    「因為我想知道五年前舞會那個晚上,你是不是真的將水水放了。她最後為什麼會給人殺死?」陳沙莉的聲音十分蕩氣迴腸。

    這時的竹漫如兩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沙莉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一樣,她莫名的吼叫一聲:「你在說什麼?難道你懷疑我殺了她嗎?我為什麼要殺她,是她想要逼死我才對。如果不是,為什麼她老是想跟我搶走藍天。」她很激動,蒼白的臉一下子漲得紅紅的。緊緊地握住雙手,一副狠不得將陳沙莉吃掉的樣子。

    第一次,陳沙莉見到漫如另一個樣子,凶殘的樣子,她一直不敢相信,在水水家那隻狗,是她殘忍的將它的肚子剝開,然而現在見到她發狂的樣子,有什麼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陳沙莉害怕地瑟縮了一下說:「漫如,我不是懷疑你殺了水水,只是我想知道那天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將她放出來?」

    怕!打從心裡面害怕起來,陳沙莉第一次看到情緒失控的竹漫如。

    「不要在我有面前提起陳水水那一個人,我不想聽。她死了也不肯放過人。難道我上輩子欠了她嗎?為什麼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她?沙莉,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什麼時候變成陳水水的走狗了?」她忽然一把將坐在沙發上的陳沙莉扯起來,將臉緊緊地貼在她面前問道。

    作者的話:友誼,唉!又提到友誼啦!二月曾經聽說過一句很中聽的話:「男人,有誰值得以生命去托付。」在二月的眼裡,將這句話改成:「朋友,有誰可以跟你走到最後。」這句話真的很經典。二月可是深感其中。只能無奈地深深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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