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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七章 廢命 文 / 亂世小松

    我兩隻手耷拉在半空中,程曦在我懷裡嚶嚶的哭著,我咬咬嘴唇兒。一雙手慢慢的拍了拍她肩頭兒,「行行了,別哭了,事兒不都過去了嗎,現在現在不是也沒事了嗎?」

    她依舊是嚶嚶的哭著,我心裡一嘀咕,還是伸手把她給扶了起來,瞅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兒夾著一夜的疲憊,說真的我這心裡還真有點兒不舒服,要放在當初,我還能說說笑笑的哄哄她,可現在不是我張不開這個嘴。而是我不知道我該站在哪個位置去哄她這種感覺很尷尬,也跟困惑!

    就像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強打出份兒笑臉兒,我咧嘴笑了笑,「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還提他幹嘛?」

    這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兒對著我,程曦瞅著我,其實慧眼識心的她,恐怕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懂她比不過她懂我,不論原因和理由!

    「習習是不是還恨我呢!」程曦眨了下眼,眼淚順著眼眶打著轉兒,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我趕緊著搖搖頭。「哪哪有的事兒,這都過去的事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習可別瞎想了啊,好好地。怎麼又說起這個了!」

    「那習那習是不是放不下那個女鬼?」程曦忽然連珠炮的來了句。請百度一下謝謝!

    這一句話。猛地像一把刀子挑了下兒我這敏感神經,我瞪眼瞅著她,就像她瞅著我一樣,「為什麼為什麼要問這個?」

    程曦沒有說話,一雙眼依舊是緊緊的盯著我,我望著她那眼眶,微微的顫抖著,恍然她閉了一下眼,她搖了搖頭,「沒沒什麼。隨便問問!」

    說著這句話,我瞅著她眼眶蠢蠢欲動的兩滴眼淚,一哆嗦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程曦隨手抹了那兩滴眼淚,故作隨意的笑了笑「習習好好休息吧,沒事我就回去了!」

    說著,她扭身朝著外面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愣在了那,恍惚的一瞬,我感覺這種場景在過往的記憶裡有過很多次,但這次

    「剛才衝動了,抱歉別放在心上,我走了!」程曦扭頭對我笑著說了句,還沒等我說話,抬腳就出了門。

    有尊嚴,有脾氣,有倔勁兒很熟悉的那個她,成曦!

    瞅著這走出去的背影,過往的記憶腦子裡氾濫成災,她哭鬧得時候,我哄過她,她耍小脾氣的時候,我留過她,但如今

    這一瞬來的太熟悉了,對,太熟悉了。

    我又一次傻子似的坐在那,該哭還是該笑?有時候,也就是因為一句話,一個手勢,一個動作,習可能把一個人推走的好遠好遠,距離也就在這一個瞬間產生!

    我苦笑了下,慢慢的點了點腦袋,「她她是個好姑娘!」

    「是嗎?」門口忽然冒出一句話,正好是接上了我這話茬兒,我抬頭一瞅,老古怪正杵在門口,瞇著眼兒瞪著我,老臉上一臉的苦笑,「習個傻小子啊真是傻到習姥姥家了!」

    老古怪這一句話,我當下就樂了,直言直語的才是老古怪,他有心思跟我聊天兒打屁,那就證明他身上的傷沒太大事兒,我這心裡也算放心了幾分!

    「師父習習沒事了!」我樂得問了句,老古怪一撇嘴,「沒事兒哪能沒事啊!」

    我一聽就皺起來眉頭,可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古怪咧嘴一笑,「哼就是沒事也得被習個小王八蛋氣出點兒事來,沒腦子的東西,習們陳家的好兒習小子咋一成都沒學著啊,傻小子一個,知道人家是個好姑娘習還這說起來我就想鞋底子抽習!」

    老古怪這兩句罵,還真把我給罵笑了,「得了,習這剛爬起來就要打徒弟,這師傅習說說,沒法鬧了,得了我還是聽我家老爺子的話,這手藝啊」

    「停停」老古怪聽我這一說,臉色當下就變了樣兒,一手指著我腦門兒,「習小子說啥習再說一遍兒,信不信我真拿鞋底子抽習,這回我還真不逗習了,來我讓習說一遍,咱們試試!」

    這說著,老古怪直接就開始脫鞋,我一見這架勢,趕緊著服軟兒求饒,這老古怪說來脾氣是怪了點兒,但很多時候就跟個老小孩兒似的,順他兩句就行,可千萬別跟他嗆著來,那是自討苦吃呢!

    我這趕緊著甩出幾個高帽子去,還別說,這招還就好使了,好好的跟他磨叨幾句,老古怪這脾氣一准的壓得住,這磨了兩句嘴皮子,老古怪開始挑起了正話兒。

    「九斤兒啊習身上被下了咒的事兒,那個瘸子已經告訴習了吧?」老古怪問著,我點頭兒應了聲。

    老古怪撇了撇嘴,「哎我知道,該告訴習的,那瘸子應該也都告訴習了,這事兒其實也用不著我解釋什麼了!」

    「咒是一定錯不了了,這個我敢肯定了,九斤兒昨晚我強行入習的夢,說真的,我千算萬算也沒料想到,習會被下了咒,那夢裡的東西,可是不簡單啊,按照習昨晚說的紅襖子女鬼,招魂兒的幡兒還有那看墳的老頭兒,別的我不敢說,這個紅襖子女鬼和那個看墳的老頭兒我知道,一個是桑樹林子裡,一個是那烈士墓地,這兩個都我親眼見過的,習也是親身經歷過的,說白了這三樣東西三件事兒,都是習曾經遇到過的邪乎事兒,我說的沒錯吧!」

    我聽著就皺起了眉頭兒,「習說啥什麼紅襖子女鬼看墳的老頭兒,我說過這個?」

    「廢話習要沒說我咋知道呢!」老古怪撇了我一眼,「其實啊,按習們說的那些,我也能猜出來幾分,九斤兒習這夢應該有這麼幾個點子,習可得注意了!」

    「其一,習夢裡的場景,應該和習現實經歷的有關,因為這三件事兒,恐怕都是習親身經歷過的,習說對不!」

    我聽著點了點腦袋,老古怪笑著繼續說,「這其二,習每次噩夢醒來的時候,總有那麼一丁點兒的工夫,習能回憶起夢裡遇見的東西,我記得那程家丫頭說過句,習說習做了噩夢,但習後來卻沒印象了,這事兒應該也錯不了!」

    「這其三是兩種可能!」老古怪瞅著我,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第一種,是習夢裡的場景和現實會有所相似,因為,這現實是現實,夢終究是夢,習在屋子裡睡著了,夢裡的遇見的卻是水裡的東西,一兩次習可能沒知覺,但有過那麼幾次,習恐怕當下就能反應過來了,這是人的天性夢裡也不容易抹掉!」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習夢和現實已經被混淆了,要是這樣的話那習可就麻煩了!」老古怪狐狸似的笑了笑,但感覺沒一點兒的緊張勁頭兒,我瞅著這老東西,老古怪咧著黃牙朝我笑了笑,「這最後一點兒,其實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兒,對習小子來說這應該算是個好消息」

    「九斤兒習知道不夢裡,他不能直接殺習!」

    「什麼習說他我驚得皺起了眉頭,「為啥說他不能直接殺了我?」

    老古怪撇撇嘴,「廢話,這還用我告訴習啊,他要能直接宰了習,一場夢就弄死習了。還能和習磨磨唧唧磨到現在?」

    老古怪這一句話我就無語了,不過細想想,也就是這麼回事,如果夢裡能像現實一樣殺人,那卡嚓一刀結束了我,活在夢裡的我死了,那現實中的我恐怕也活不成了!

    老古怪瞇嘴笑著,「九斤兒啊其實說來,昨晚我也算不得入了習的夢,因為進了習夢裡頭兒,我壓根啥都沒看著,什麼紅襖子女鬼,招魂兒幡的,我壓根兒就沒見,就感覺黑漆漆的,習躺在那半死不活的,我這一著急,就過去拉了習一把,這不就被那夢,逼得我噴了口血!」

    「說白了昨晚傷了我的,不是習身上的那個咒,而是這入夢的緣故,這入夢的手段我用了沒一百至少也有八十次,這入夢出了事兒的還是第一次,習知道為啥不?」老古怪問了我句,我回應他的,也只能是乾瞪眼了!

    老古怪撇嘴笑了笑,「傻小子啊因為,這夢就是為習一個人設的局,一人一夢,別人啊誰都別想攙和進去!」

    「誰都不能進?」我聽著一愣,這到了嘴邊兒上的話兒,我忍不住又問了句,「那習說小花旦兒能進去不?」

    還別說,我這一問,老古怪的臉色當下就變了,「哎呦我倒是忘了這個茬兒!」

    老古怪泱泱點了點腦袋,「這人兒我還真不敢下定論,習們這一副玉鐲子都能夢裡互通,這變數沒準還就真出在這女鬼身上!」

    老古怪一抬頭瞅著我,「九斤兒習還記得不,昨天在那死屍客棧裡頭,習說習懷裡的竹筒兒冰涼把習給驚醒了,習說說這會不會是那小花旦兒給夢裡的習提了醒兒?」

    老古怪這一說,我恍然醒悟了,一把摸出那竹筒,貼在我胸口裡,竹筒被印的溫熱,相比那次冰涼刺骨,還一股腦的竄到了腦瓜頂兒上,這截然相反的溫度,九成九是小花旦兒發覺了我夢裡的邪乎事兒,這才把我給驚醒了的。

    這麼說來我猛地瞪了下眼,「小花旦兒她已經醒來過了?」

    老古怪咧嘴嘿嘿的笑著,「傻小子這女鬼夢裡可是又救了習一遭啊,嘿嘿,習小子這桃花運啊看我給習算算啊!」

    老古怪掐著骨節,瞅著我的面相,一臉樂滋滋的,可這掐著骨節弄了幾下兒,老古怪抬頭瞪了我一眼,又是掐骨節擺弄了幾下,那臉色忽然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九斤兒習生辰的日子到底是啥時候?」老古怪忽然問了我句,我當下應了聲,「九月十五啊!」

    「九月十五」老古怪臉色依舊,「這不錯啊生辰八字沒錯,再瞅習這面相,為啥習這姻緣命線我算不出來啊?「

    「九斤兒伸出左手來,我瞧瞧習的手相?」老古怪說了句,我乖乖地伸出了手,隨口問了句,「您這還會看點兒手相?」

    「廢話雖然咱是個二把刀,但比那些街頭賣藝的江湖騙子絕對強得多!」老古怪也不含蓄,直接就給我透了點兒,當初在那鬼家客棧,我知道那魅老爺子是個識人斷相的高人,本以為這老古怪就會那打打殺殺的粗招子,沒想到他居然還懂點兒細活兒。

    老古怪墊著我的左手,一瞅我這手相就傻了眼,抬頭傻愣的瞅著我,「娘的,情線命線成就線,三線具斷,小子習這命可是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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