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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中日庚子戰爭 第三章 同舟 文 / 會變的尺

    這一段時間裡,吳畏也見過了秋衛卿幾次,知道她除了上課外,並不經常在外逗留,只以為是女孩子家教嚴,在這個時代不好和男生們廝混。

    他不知道這時代女性的開放程度,生怕接近秋衛卿的時候太過急迫,把人家嚇跑了,所以一直沒敢表現得太熱切,只能算是混了個臉熟,看起來秋衛卿對他的印像也不錯,有時在學校門前遇到了,還會打個招呼,說上幾句。

    吳畏正覺得自己距離成功之日又近了一步的時候,突然聽說秋衛卿已經結婚了,頓時覺得人生竟然如此艱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所以整個晚飯的時候都顯得有些渾渾疆疆的不在狀態。

    好在剛才他剛剛給大家科普過一次工業化革命的理論,描述的圖畫太美,讓人浮想聯翩,席間神不守舍的也不只他一個。大家都以為他還沉浸在那個話題裡不能自拔,不但不以為異,還紛紛議論吳畏是個做大學問的人,更難得的是他還是個戰鬥英雄,這時代居然真有上馬平天下,提筆定乾坤的人。

    直到散席之後王廷鈞和程斌過來告辭,順便相約有時間再就工業化的話題聊一下的時候,吳畏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大家要去漢陽廠的事情。

    聽說了吳畏出行的時間和路線後,幾個人的表情就有些怪異,王廷鈞沉默了一下,才笑道:「看來內子要請吳兄照顧了。」

    吳畏其實不怎麼習慣和這些文化人打交道,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聽起來費勁,這次也不例外。

    他琢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愕然說道:「秋姑娘也是明天的海輪去上海?」

    「是啊。」王廷鈞肯定了他的猜測,他老家是湖南湘潭人,不過秋衛卿這次是回紹興老家,然後才會去湘潭,王廷鈞走不開,只能讓秋衛卿自己一個人上路,有吳畏同行,一路上倒真是有個照應。

    如果是在從前,吳畏聽說能和秋衛卿同舟,那真是要大讚老天爺給力的,可惜現在剛剛聽說「羅敷有夫」自己來晚了一步,心情不免沮喪。

    給人後院松土的事情吳畏是沒興趣干的,可是又不能和王廷鈞說「其實我暗戀你老婆,所以大家還是爭如不見的好」,想來想去也沒辦法拒絕,只好先答應下來再說。

    不只王廷鈞等人,就連鍾笛都看出吳畏答應起來有些勉強,奇怪的問道:「莫非吳兄有不方便之處?」

    吳畏心說要有不方便也是你這個師姐不方便,為什麼好女人都被豬拱了?可惜王廷鈞文才相貌都是一時之選,就算是豬,那也是一口好豬。

    大家出了酒樓,吳畏和眾學生一路回燕京大學,王廷鈞和妻子上了馬車,才和秋衛卿說道:「這個吳畏似乎不怎麼高興啊。」

    秋衛卿洒然一笑,向丈夫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我又不是手無伏雞之力的弱女子,要人照顧幹什麼?」

    王廷鈞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這個妻子怎麼都好,就是太過要強,當下也就拋過不提,叮囑起秋衛卿路上的飲食來。

    吳畏回家的路經過大學,與眾學生告辭之後,鍾笛卻並不回學校,陪著吳畏一起往小院來,看看兩邊沒人,才向吳畏說道:「秋師姐的事,還望吳兄一路上多費心。」

    吳畏和鍾笛自然熟悉,說話也不用繞彎子。當然他也不可能腦殘到要和鍾笛坦白自己喜歡秋衛卿的事,只是苦笑著說男女有別,自己總不好天天往秋衛卿的房間跑。

    鍾笛聽了也覺得是個問題,他生性灑脫,上次被吳畏救了之後,聽說那幾個打自己的人是學校的教授找來的,學生們都猜是張瑟竹做的事,鍾笛卻不以為意,只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需再提。

    有這種心態,他對吳畏提起的男女大防是不怎麼在意的,不過他總不至於給吳畏科普思想解放,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好叮囑了吳畏幾句,自己也回學校去了。

    吳畏這一夜無話,第二天直接去碼頭坐小火輪到天津,總參在這裡有專門的駐在人員,早早給吳畏號了船票,居然是個通鋪。

    吳畏在心裡大罵總參摳門,不過要讓他自己掏錢買票那也是絕對捨不得的。

    有王廷鈞和鍾笛的囑托,吳畏總不好躲進船艙成一統,乾脆在碼頭邊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秋衛卿。

    王廷鈞好歹算是共和國總理的貼身秘書,在政務院裡不見得如何風光,出了京城那就是各方爭先巴結的對像,這次親自送秋衛卿過來,船行早就準備上等艙伺候。

    王廷鈞眼神一般,不過吳畏這一身軍裝實在顯眼,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拎著行李坐在碼頭邊上的吳畏,他倒沒什麼架子,招手向吳畏打招呼。

    天津港的船行算是英資企業,僱員一向是眼高於頂的,像王廷鈞這樣的人自然要給面子的,但是像吳畏這種少校軍官就沒什麼優待了。陪著王廷鈞過來的船行管事看到王廷鈞主動和吳畏打招呼,這才多看了他幾眼。

    吳畏走過來和秋衛卿見了面,這才知道她還帶了個侍女,倒也不是單獨上路。

    王廷鈞還記得吳畏昨天勉強的樣子,也就沒有再提請吳畏照顧老婆的事情,大家把行李搬到船上安頓好了之後,就下船離開了。

    秋衛卿住的是單間的上等艙,來來去去有很多洋人,治安還算不錯,吳畏也不怎麼擔心,看看沒什麼事,就回自己的艙室去了。

    他的艙室雖然比不得上等艙,到底沒有淪落到底艙去,條件也還湊合,只是人多氣悶了一些,也沒有桌椅可用。

    吳畏在船艙裡坐了一會,想著黃有為給他的題目,就拿了紙筆走到甲板上來,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先寫個思路,他從前是出慣了差的,知道無論火車還是輪船,餐廳都是開放的,可以用那裡的桌子寫字。

    這時客輪剛剛駛出天津港,可以看到不遠處兩艘英國炮艦正耀武揚威的駛過來,甲板上幾個英國水兵對著客輪指指點點。

    英**艦在中國近海有優先通航權,所以客輪正在給炮艦讓路,姿態不免有些狼狽,惹得英國水兵笑了起來。

    吳畏臉色鐵青的站在甲板上,雙手握住船舷的欄杆,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用上了全力。

    這時聽到耳邊有人輕聲說道:「欄杆何罪,值得吳兄如此摧殘?」

    吳畏一愣,霍然回頭望去,正是秋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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