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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9章 碧水寶劍 文 / 仙都黃龍

    「若是你執迷不悟,走上劍宗的邪路,嘿嘿,師父重則取你性命,輕則廢去你全身武功,逐出門牆,那時再來苦苦哀求,卻是晚了,可莫怪我事先沒跟你說明白!」

    雖然吳明演練獨孤九劍,那強大的招式讓令狐沖暫時拋卻了心中的疑惑,但此前師父告誡他的話卻猶在耳邊迴盪,讓令狐沖苦惱不已。

    這也是這段時間他根本沒有心情練習獨孤九劍的原因之一。

    原來,吳明和曲非煙走後不久,岳不群和岳夫人便發現了女兒的反常,經過一番查探和詢問,令狐沖和岳靈珊之間的情愛便被他們獲悉,於是夫婦兩人便特意到思過崖探視令狐沖。

    在探視時,岳夫人出手相試令狐沖的武學進展情況,令狐沖不小心便使出了洞內學來的華山劍法,這卻是讓岳不群從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幸好令狐沖十分信守承諾,並沒有跟師父師母說出其中的秘密,把那招式說成自己的創新。

    岳不群當面斥責令狐沖走的乃是邪路,並把華山派當年氣劍相爭的隱秘告訴了他,並告誡他不可走上劍宗的邪道。

    令狐沖猶還記得師父當時的一段話:「沖兒倘若沿著目前的道路走下去,不出三年,那便是『劍重於氣』的局面,實是危險萬分,不但毀了你自己,毀了當年無數前輩用性命換來的本門正宗武學,連華山派也給你毀了。」

    想到師父的告誡,令狐沖忍不住喃喃道:「到底是劍重要呢,還是氣重要?兩者之間到底應該如何把握?」

    吳明知道肯定是岳不群曾經跟他說過什麼,才會讓他這般糾結,於是笑了笑道:「沖兒,其實你根本無須糾結這個問題。練氣固然重要,但招式也不可忽視。華山乃是五嶽劍派之一,劍術自然乃是重中之重,不然又為何叫五嶽劍派呢?練氣是根本,劍招卻是克敵制勝的法寶,兩手都要硬,兩手都要抓,任何忽視一方的說法都是片面的。」

    聽罷吳明的話,令狐沖又想起師父跟他說的氣劍之爭,當時氣劍兩宗對這種兩者並列的說法都是十分排斥的,不是以氣為首,就是以劍為首,像吳明這種說法,當時師父是說兩邊都不討好。

    於是令狐沖忍不住說道:「太師叔,你當年應該是劍宗的吧,那你又怎麼會認為氣和劍同等重要呢?」

    這當然不是風清揚的觀點,這是吳明自己的觀點,至於風清揚,估計還是更為注重劍法一些。

    這點從他的內力遠沒有劍法那般神奇就可以看出。

    不過,他的劍法實在是奇高,卻是完全彌補了內力的缺陷,若非碰到吳明這種內力和招式都超強的高手,卻也根本看不出來。

    吳明沉聲道:「當年氣劍兩宗相互指責對方乃是邪道,說好聽點是意見不同,說不好聽點是門戶偏見。劍宗和氣宗其實完全可以求同存異,並行前進,而且事實也證明,在當年氣劍兩宗並行的時候,華山派達到了最為鼎盛的時代,而你再看看現在,華山派的聲望一落千丈,這其中難道不是門戶偏見引起的嗎?」

    令狐沖聽罷,當即點頭道:「太師叔說的也是,華山分為氣宗和劍宗,大家各自練習就好了,為何非得爭個你死我活呢?」

    吳明歎聲道:「他們爭的實際上不是劍氣,而是權利,若非這樣,豈會生死相搏?可歎大部分弟子卻被牽連其中,枉送了性命。」

    令狐沖想到師父當時說起氣劍相爭時那場戰鬥的慘烈,他也不禁點頭歎息道:「咱們華山派為了這無謂的爭鬥,枉送了如此多的高手,的確是十分可惜。」

    吳明搖頭歎息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避免不了的。只盼你以後習武少一些門戶偏見,這樣才能採集眾家之長,成為一代宗師。」

    吳明的說法跟岳不群完全不一樣,若是以前,令狐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師父,但現在,他心中反倒是覺得吳明的話似乎更有道理。

    一理通,萬理明。

    令狐沖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忍不住點頭喜出望外道:「多謝太師叔點撥,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吳明點頭微笑道:「孺子可教。好了,那接下來便繼續練習獨孤九劍,我來給你喂招。」

    令狐沖欣喜道:「多謝太師叔。」

    兩人進洞後,便開始練劍。

    正所謂教學相長,傳授令狐沖的過程中,吳明也覺得自己無形中對劍術又有了新的體悟。

    一個下午,在吳明的特意指點和幫助下,令狐沖的劍術有了不小的進步。

    到了傍晚,吳明發現送飯的乃是陸大有,而令狐沖的神情明顯十分失望,便大略明白岳靈珊肯定是受到了岳不群夫婦的制約。

    不過,吳明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岳不群夫婦之前已經下山,派中能夠管住她的人可就沒了,她為何不來呢?顯然這期間還出了別的問題。

    待得陸大有走了之後,吳明發現令狐沖對著山下發出了一聲長歎,那懊惱的神色無疑證實他和小師妹之間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

    「沖兒,你歎息什麼呢?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不會是失戀了吧?」吳明悄然來到思過崖,輕聲問道。

    聽聞太師叔竟然如此關心自己,令狐沖忍不住一陣感動,搖頭道:「失戀應該不至於,但是小師妹肯定會不理我一段時間。」

    bsp;吳明笑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為何惹得她那麼生氣?」

    令狐沖懊悔道:「那日小師妹悄悄溜到山上跟我比劍,我一不小心失手將她的劍打落到了萬丈懸崖。」

    吳明搖頭笑道:「這的確是你的不對,小師妹跟你練招,你應該多讓著他一些才對。不過,只是一把劍而已,她為何如此生氣呢?」

    其實,吳明知道掉下去的乃是岳靈珊十分鍾愛的一把出自龍泉的寶劍,至於叫什麼名字,反倒是記不太清楚了。

    這時,令狐沖歎息道:「若是一般的長劍,小師妹肯定不會這麼生弟子的氣,可惜那是她最愛的寶劍,名為『碧水』,乃是師父當年在龍泉得來的,削鐵如泥,小師妹再三要求下,師父這才將這把寶劍當成了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小師妹平時就愛不釋手,這番被我打落下去,消失無蹤,自然是十分生氣。」

    原書中,這應該是一個轉折點,自從令狐沖打落了岳靈珊的碧水寶劍之後,岳靈珊便賭氣沒有繼續給令狐沖送飯。

    也正是這期間,她的芳心慢慢產生了變化,以至於被林平之乘虛而入。

    當然,吳明也知道,現在因為令狐沖和岳靈珊之間的戀情提前達成,林平之想要乘虛而入幾乎不太可能。

    不過,若能找回碧水劍,卻無疑能讓沖靈之戀更加鞏固,於是吳明便想到了幫令狐沖找回寶劍。

    正這麼想著,腦海裡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提示音。

    「叮咚~!」

    「恭喜您幸運地觸發了書仙系統任務。」

    「任務內容:幫助令狐沖找回碧水寶劍。」

    「任務期限:一天之內。」

    「任務獎勵:書仙靈石+書仙積分卡(十分)。」

    嘿嘿,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吳明心中興奮,表面上卻故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也難怪小女娃兒會這般生氣。不過,你無須擔心,等過幾天她氣消了便好了,至於這碧水劍太師叔便幫你下去找找,找得到更好,找不到的話以後你到江湖中給她找一柄類似的寶劍彌補便行了。」

    這思過崖下可是萬丈懸崖,深不見底,令狐沖聽吳明竟然要幫他下去找寶劍,頓時感動莫名,卻是搖頭道:「太師叔好意弟子心領了,但這懸崖深不見底,弟子實在不放心讓太師叔為我冒險。」

    吳明哈哈笑道:「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也許是冒險,但對於你太師叔來說,倒也未必見得,放心吧,太師叔還想多活幾年,不會幹冒險的事的。」

    吳明如此自信,可見下去對於他來說並不費事,令狐沖聽得心中雀躍,當即拱手行禮道:「不管能不能找到,弟子先行謝過太師叔。」

    吳明微微一笑道:「你我相識便是有緣,無須那麼客氣。今天天色已黑,明日我再下去幫你找找看。」

    第二日早上,吳明利用絕世神功,悄然從思過崖下落到萬丈深谷當中,並如願找到了那病掉落的碧水寶劍。

    這柄「碧水寶劍」雖然比不上喬北溟製作的那柄「裁雲寶劍」,也比不上吳明自製的短小「玉劍」,但是的確是有著削鐵如泥的鋒利,算得上是一柄不錯的好劍。

    再加上碧水寶劍古色古香,猶如一汪碧泉,樣式十分好看,也難怪岳靈珊會如此珍愛。

    找到寶劍後,吳明並未急著給令狐沖,而是先悄悄來到華山派中,觀察岳靈珊和林平之等人的情況。

    岳靈珊此時正練玉女十三劍,而給她喂招的正是林平之。

    吳明發現林平之喂招時施展的並非華山劍法,按照原書,吳明很容易便看出他使用的乃是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在缺失心法的情況下,只能說是一般,絕對達不到上乘劍術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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