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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惡勢力 文 / 漆小二

    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旁,一個男人側身依在窗邊,抬眸仰望烏黑的天際。

    天黑隆隆一片,烏黑的雲層越來越厚,意欲強壓下來,男人似乎覺得很開心,嘴角彎起亮麗的弧度。

    站在男人身後的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看眼就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商界精英,你眼看我眼,總是對方先行匯報。

    其中一個自認為很會看人眼色,從玻璃窗上倒映出男人的笑容,他便鼓起勇氣,向前幾步,邊打量著男人的眼色,邊匯報:「總裁,那些記者已經離開了,他們說張總不是被綁架,而是去都景市跟妍麗會談合作,所以不肯報道虛假新聞。」

    說完後見男人也沒有動怒,說話也更加大膽,他解釋道:「這次原本很成功的,都怪突然出現一個自稱是京都妍麗會會員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張氏集團這次股價肯定暴跌,我們就可以大賺一筆。」

    他越說越氣憤,沒留意到男人眼底滑過的一絲陰霾。

    男人緩緩轉過身去,笑吟吟地說道:「是啊,真可惜。」

    那西裝男子沒想到總裁竟然贊同他的話,為了讓總裁加深對他的印象,他不停地拍著馬屁,「不過,總裁,你可以放心,那個女人以為她伶牙俐齒的,等下我就找人去把她毒啞,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萃明市囂張。」

    男人長得很美,那是妖嬈的美,比女人還要嫵媚,媚眼如絲,嘴邊的笑容更深了,西裝男子被他那麼一笑,愣住了,也只是幾秒的事,他知道總裁不喜歡人家盯著他的臉看,不過幸好,剛才總裁沒說什麼,難道是他被總裁看重了?

    「你剛才說得不錯,就按你說的去辦。」男人話一落下,幾名軍裝大漢闖了進來,他們表情很兇惡,臉上佈滿刀痕,看上去很嚇人。

    西裝男子也有點心悸,不過想到自己能指揮這群軍裝大漢去做事,想想也覺得很霸氣。

    有些人表面上是笑面虎,實際上確實狠毒的毒蛇,不要從他的表情來判斷他的心情,往往會使人大跌眼鏡。

    軍裝大漢唰唰地走到西裝男子身旁,一人一邊把他架起。

    西裝男子驚嚇得看著他們,大叫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為什麼架起我?」

    剛才跟西裝男子呆在一起的人都搖搖頭,西裝男子剛來不久,總是持著自己文憑高,學歷好,眼角很高,他們當然樂意見他吃癟,總裁最不喜歡那些呱呱叫又沒實力的人。

    低沉得好像大提琴琴音的誘人嗓音緩緩響起,想跟親密的愛人訴說情感,無比的細膩,只可惜他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聳寒。

    「毒啞,打斷他的腿。」

    既然那麼喜歡說話,那麼喜歡抱大腿,他就成全他吧。

    男人的話一落下,軍裝大漢很爽快利落地架著西裝男子走,西裝男子被嚇得臉色發白,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總裁了,他剛才明明笑得很歡快的。

    總裁是什麼人,他很清楚,公司的性質他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不過總是覺得工資高福利好,管他是不是黑道漂白的企業,只要能賺得多錢就行。可現在,他怕了,見到況景翀笑吟吟地說出那些絕他一生的話。他就知道,外面傳聞況景翀黑白通吃,性情狠辣,凡是他看不過眼的,生命就猶如螞蟻,被他一隻手指戳死。

    「不,不要啊,況總裁,況總裁……」西裝男子被架著出去,見況景翀一點反應都沒有,心想自己這一輩子也算被他毀了,心生怨憤,罵道:「況景翀,你這個卑鄙的賤 ̄人,別以為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沒人知道,你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原來打算看戲的那些人臉色慘灰,他們算跟得況景翀比較久,賤 ̄人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話語,是公司的禁語。說了出口害的不只是自己,還會連累到親人。

    嘶聲裂肺的咒罵聲,況景翀大手一張,「停。」

    軍裝大漢馬上停了下來,紛紛望向他,等待他的指揮。

    況景翀緩步走到西裝男子面前,西裝男子也不服輸地盯著他,眼底泛著深深的仇恨。

    況景翀比西裝男子高很多,他緩緩低下頭,上勾的桃花眼灼灼生輝,絢麗一笑,「我不喜歡他的眼神,把他的眼珠挖下來,對了,我記得你家父母就住萃明市,記得帶人把眼珠子和腿送給他父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看著他父母把它們全吃光才走,不吃就要他兒子的命。」看著西裝男子眼裡閃過的驚恐和更多的憤怒,況景翀越發的開心,他覺得玩得還不夠愉快,似乎想起什麼,「對了,記得你還有個很要好的女朋友,現在處得怎麼樣啦,你那麼忙,肯定沒時間餵飽她,放心,我是個好老闆,絕對不會讓你女朋友不滿足的,帶十個人過去,好好款待他女朋友,去的人要夠壯夠猛,聽到沒有。」

    這一刻,西裝男子終於知道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笑容可掬的男人是披著神聖外衣的撒旦,在他眼裡人命賤如地底泥。他掙扎著,強行跪下求饒,為了自己一時之氣,害了身邊人,他原諒不了自己,只希望況景翀能看在他求饒的份上,別騷擾他家裡人,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想讓我放過你家裡人?行,拖著他一起去,讓他看看你們服侍得夠不夠好,看完再送到他父母家,讓他們親自去挖,親自去砍。如何,對你夠好了吧,一切都讓你家裡人做,完全不假手於人。」

    看著西裝男子絕望,憤怒的表情,他覺得特別爽,曾經何時,他也出現過這樣的表情,可最後,沒有人能幫到他,任由他墜落在絕望無底的深淵裡。所以,他不相信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他只知道有錢有權,就沒有人能看低他,作賤他。

    「拖下去。」況景翀揮手之間,軍裝大漢已經拖著西裝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幾個人看得全身冒出冷汗,他們都屏住呼吸,就怕激怒這位撒旦,禍及妻兒。

    況景翀像個無事人,完全不把剛才的事當一回事,轉身之間,笑吟吟地坐回總裁位上,一手撐著尖尖的下巴,側頭富有興趣地問道:「快來給我說說那個女人的事,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

    天灰濛濛一片,當鄭錚她們踏進張氏集團之際,門外就掀起傾盆大雨,呼呼的狂風吹著雨水打橫飛舞,恍惚一幕水簾。

    雖說貴人出門招風雨,她可沒想過要招那麼大的風雨。

    「張太太。」一道清脆好聽的好像電台播音主持人在曠闊的大堂裡響起,鄭錚轉身看去,發現來人的聲音跟樣貌完全對不上邊,聲音如此甜美可人,可真人的衣著打扮就……說得好聽點是嚴謹端莊,說得不好聽就是古板。

    來人一身黑色西裝制服,黑色褲子,黑色鞋子,再加上黑色眼鏡框,黑色的髮帶,全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送殯。

    鄭太太見到她時,露出信任的表情,「陳助理。」

    喚出她的稱呼後,想起剛才陳媛媛給她打的電話,她頓時發愁不已,連嚴謹的陳助理都跑出來接人,可想而知,事情緊迫到什麼境地。

    「怎麼了?那班老古董不是退到幕後多年,集團的事基本不管,這次怎麼又出來搞事啦?」張太太追問道。

    陳媛媛恭恭敬敬道:「張太太,您還是先跟著我來,董事會已經開始了,我怕再晚一步,就會已成定局,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穿過大堂,走到總裁專用電梯,周圍的人都向張太太和陳媛媛問好,鄭錚覺得張總把集團管理得很好,員工素質都很高,也很自覺,明白該他們知道的事他們總會知道,不該他們知道的事也不會去八卦。

    張總不見多日,集團退到幕後許久的老董事突然跑出來搞什麼董事大會,總裁又不出現,集團應該傳聞紛紛才是,可這裡偏不這樣,員工表情輕鬆,各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並沒有圍在一堆嚼舌根,這樣的企業氛圍真的很不錯。

    這次,鄭錚對張總有了新的認識。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她們走進電梯,張太太終於忍不住追問道:「這次會議是誰要求召開的?」

    陳媛媛板著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她面露難色,似乎不想說出口,最後鼓起勇氣說道:「是,王總。」

    鄭錚見張太太白著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輕輕推一下張太太的手臂,輕聲問道,「怎麼了?」

    張太太並沒開口說話,倒是陳媛媛瞟了鄭錚一眼後,緩緩說道:「王總是張太太的弟弟。」

    怪不得張太太這個表情,原來搞出這事的人是她的弟弟,可如果是張太太的弟弟,占的股份應該不多,他為什麼會開這樣的會議?那些董事們憑什麼聽他的話呢?還有他跟張總被綁架的案子有沒有關係呢?鄭錚覺得只要把這些問題搞清楚,那麼距離真相應該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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