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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一百四十三生氣了 文 / 兀兀

    常相逢不知道家裡兩個長輩跟在為她跟令狐儼的後代煩惱,她現在正氣哼哼的坐在荷花巷小飯館裡,「你們要是再這樣下去,我的水席生意還做不做了?姐夫,你不是想回家買地當地主麼?我給你們銀子,這個飯館你們關了吧,以後漿麵條也不要再賣了。」

    「相逢,我們不是貪銀子,有個飯館在,也能有些進項,再說這生意我們也做熟了,四鄰八捨的也處的好,」竇恆當然想在老家買田置地,這不代表他們要回到半個店兒,這龍宮飯館的收益雖然不能跟龍宮酒樓比,可是對於那些進不起酒樓的升斗小民來說,過來嘗嘗漿麵條,再點幾個聽說大酒樓裡也在賣的菜,也是很不錯的。

    而且竇恆跟常巧姑兩個在這個飯館的生意中,每月不覺奇就能純落個十幾兩,在對於他們來說,真不是小數目了,竇恆已經托竇七爺在半個店附近給他買了十幾畝地了,夫妻兩個正躊躇滿志的準備好好幹幾年,多買些地再請了長工,以後就有份看得過去的家業了,可是常相逢卻跑來說不叫他們再買漿麵條了,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我沒叫你們不要再開飯館了,只是龍宮兩字別再用了,畢竟我也不在荷花巷了,還有漿麵條,這一年你們靠這個掙了不少了,算上熱豆腐跟綠豆涼粉兒,你們也掙了不少了,我現在不只是常家的姑娘,更是令狐家的媳婦,你們要是一直這樣,我在婆家也不好做人啊!」常相逢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們應該也聽說了,我們的新酒樓馬上要開張了,以後還會在城東再開一間,若是你們一直賣一些我們酒樓裡也在賣的菜,價錢還便宜那麼多,我們以後的生意怎麼做?」

    常相逢說的確實是,許多人過來吃小酥肉,蓮湯肉片,焦炸丸,八寶飯這些,就是衝著水席兩個字來的,若是這裡能吃到便宜的水席,誰還到龍宮水席樓裡砸銀子?

    這飯館本來就是常相逢找的院子開起來的,名氣也是她打出來的,他們過來根本就是撿了個現成,至於當初熱豆腐跟渾漿涼粉就更是了,如果沒有常相逢的方子跟主意,竇恆只怕現在還給人當長工憑力氣養家呢,哪能像現在這樣名下有地,桌上有肉?

    見丈夫只低頭不語,常巧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巧丫我知道你是因為漿麵條方子的事兒生我的氣了,我跟你發過誓的,真的沒有講方子告訴過別人,」她說到這兒,偷看了一眼竇恆,啜嚅道,「大嫂確實來跟我說過幾次,說是他們也投點兒銀子,一起開個酒樓,我沒有答應-」

    「你看,像你這樣屢教不改的,吃虧都不長記性,李翠兒的事兒你可忘了?跟他們合夥,只怕你拿了我的方子給他們掙完錢,人家再給姐夫弄個姨娘過來,到時候長嫂為母,你可別跑來跟我哭!」雖然「有人」借竇大跟劉氏的手來挖常巧姑也在意料之中,可是常巧姑居然死性不改又跟劉氏勾搭在一起,實在是叫常相逢想打人!

    常巧姑跟竇恆成親快兩年了一直沒有身孕,聽到「姨娘」二字直接白了臉,可憐巴巴的看了常相逢再看竇恆,「我沒有答應,那是你的方子,先頭涼粉的事兒跟翠兒的事我都記著呢,怎麼能答應她?我只是想著她到底是二郎的親嫂子,我是弟媳婦,她要來,我不能往外趕啊!」

    看來這回常巧姑立場還挺堅定的,常相逢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竇恆,「姐夫你咋說!」

    「你不叫我們賣水席跟漿麵條,不是斷我們的生路麼?虧你還是巧姑的親妹子,是,你說的沒錯,沒有你常巧丫,我們還在土裡刨食兒呢,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可是常巧丫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從段天生手裡將你救出來,你能有今天?你太沒良心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兩口子啊,你現在嫁了大財主,手裡漏漏也能叫我們吃飽喝足,為什麼非得逼我們?」竇恆已經被常相逢氣的渾身哆嗦,「我竇二今兒把話摞這兒了,這飯館是你的沒錯,你拿走!我跟巧姑這就回半個店兒去,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現在賣什麼以後還要賣什麼,你管不著!」

    「姐夫你也不用發火,你救了我,可我也用自己手裡的銀子將我姐贖了出來,又嫁給了你,我手裡有銀子,你真當我從段天生手裡跑不出來?」常相逢從吳媽媽手時拿過幾張銀票,「這裡有三百兩銀子,你們拿去在老家買些地,安安生生當個地主老爺有什麼不好?有我這個妹妹在,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行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好好想想吧,」說到這兒常相逢看了一眼自己一手整治出來的小院兒,「這院子還是我跟徐大娘租的呢!」

    「相逢,呃不,令狐大/奶奶,您聽我說句話,」徐大娘一直在屋外來著,看常相逢出來了,急忙迎了過去,想勸勸常相逢,畢竟都是親姐妹,妹妹富貴,拉扯一把娘家姐姐又有什麼不好?

    「徐大娘有事?我姐姐是什麼樣兒的大娘心裡清楚的很,不然我也不會拜託大娘照看她跟姐夫了,」常相逢看到徐大娘還是很親熱的,拉了她的手道,「你不用擔心,您這個小院我當初說是要長租的,就不會叫你吃虧,我姐姐跟姐夫搬走了,這裡我也會留著,將來等我城東的水席樓開了,大娘若是想掙些零用,只管過去找我。」

    「相逢,你姐是啥樣的大娘自然清楚,可就是因為她一時清楚一時糊塗的,你才得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啊,巧姑也不是聽不進勸的,二郎那個嫂子是過來過幾次,你姐都沒接她那茬,她不是好人你姐哪會不知道?」徐大娘勸道,「再說這飯館也不是什麼大營生,對你們的大酒樓又能影響多少?你姐她們賣炒菜的時候專門跟大夥兒說呢,她們做的不正宗,要想吃真正的水席就到你的龍宮水席樓去呢,她們小兩口以後的路還長呢,有這麼個小飯館,也有個固定的進項不是?」

    「誰說我叫他們沒有進項了?我不是給了他們銀子麼?大娘您是清楚人,三百兩銀子能買多少地?他們回半個店兒雇幾個長工做地主不好?將來生了兒子送到學堂裡,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博個功名出來呢,」常相逢眨著大大的水杏眼道。

    兩人正說著話,就看到常巧姑一臉是淚的跑了出來將三張銀票狠狠的摔到地上,「把你的銀子拿走,我常巧姑沒見過銀子麼要你的?呸,我們不稀罕!」說罷也不理會常相逢,進屋將門一把關上了。

    「你看,你娘不在洛陽,就你們兩姐妹親呢,相逢可不能犯傻,雖然你現在是令狐家的人了,可是也姓常不是?」徐大娘歎了口氣,想要再勸。

    「我知道了大娘,」常相逢從燕兒手裡接過她撿起來的銀子,「我先走了,你勸勸她跟我姐夫,叫他們趕快搬走吧。」

    「奶奶,您這是,」吳媽媽這下都不好幫常相逢了,就兩個姐妹,為一間小店鬧的反目,好像有些劃不著吧?

    「做生意的事兒你們不懂,別再說了,咱們回去吧,這天兒熱的,叫人將車趕的快些,」常相逢擺擺手道。

    令狐儼從一進二門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伴著水音裊裊傳來,不由駐足向浣星湖上看去,只要一座小小的畫舫正緩緩蕩在水面上,「去問問誰在上頭呢?」

    「回大爺的話,是王姑娘跟華姨娘出來遊湖呢,這湖上風涼,嘖王姑娘彈琴可真好聽,」一個婆子過來回話。

    王谷蘭跟自己的姨娘?令狐儼眉頭微皺,他是真沒想到這嫡母王氏的侄女怎麼跟自己的生母攪到一起了,「我知道了。」

    再看那畫舫已經將岸邊劃來,到底是自己的生母,看到自己了令狐儼也不好抬腿走人,只得在岸邊候著等華姨娘過來了給她請安。

    「谷蘭見過表哥,」王谷蘭看到令狐儼心中暗喜,看來自己這些天的功夫沒白費,終於是見到令狐儼一回了。

    「姨娘今天怎麼出來了?」令狐儼沖王谷蘭點了下頭,直接看向華秋霜,看氣色這些日子她過的還不錯。

    華姨娘是什麼出身,就算是在白園關了近二十年,可眼力心機也不是白給的,現在哪還會看不出來王谷蘭的用意?雖然這些天王谷蘭借口談琴寫字的過來討好她,跟她聊的也挺投契,可是這份熱情後面所帶的目的還是叫她不滿,因此她並不跟令狐儼多說什麼,淡淡道,「我也是閒來無事,王姑娘說湖上風景很好,我就跟著來了,天兒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忙了一天了,趕快回去換了衣裳給你祖母請安去。」

    說罷也不理會王谷蘭,逕直帶了梨風跟杏雨走了。

    王谷蘭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跟令狐儼邂逅的機會,這些天她冷眼看了,常相逢一顆心都撲在了自己的嫁妝鋪子上,每天早出晚歸的,不說太婆婆跟婆婆,就連相公令狐儼都沒放在心上,這樣的妻子能得到相公的真心?王谷蘭可不相信,當然,她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對她來說,常相逢越忙越好。

    「我是看姨娘成天悶在安華院裡不出來,這樣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才想著哄著姨娘出來走動走動,」王谷蘭生怕被令狐儼誤會了華姨娘,赧然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她發現令狐儼跟華姨娘並不親厚,可是她不相信令狐儼跟華秋霜真的沒有感情在,她也是庶出,自然明白庶出的辛苦,為了不被王氏忌憚,只怕兩人都是有苦難言,在人前不敢表現的太過牽掛對方罷了,就像是自己的姨娘,從來不敢在人前表現出跟自己跟哥哥的親近來。

    「呃,那謝謝表妹了,如果表妹閒來無事,就多陪陪姨娘好了,這麼些年,她也難得有個人說說話,」令狐儼看著王谷蘭微笑道。

    真的?王谷蘭驚喜的抬起頭,正遇到令狐儼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不由紅了臉,她忙垂下頭道,「其實我是姓王的,不過這些天看嫂子忙著外頭的事沒功夫陪伴姑母跟姨娘,便想著我在府上白住飽食終日的,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幫表哥分憂一二,」

    常相逢人還沒走到汀蘭小築,就看到浣星湖邊站著的兩人,不得不說,真是男帥女美賞心悅目,可是她怎麼覺得那麼心塞呢?自己在外頭又熱又悶的累個臭死,還要被親姐姐罵,這二位倒挺美的,看著湖上美景談人生談理想的,叫人不忍去打擾啊。

    「你回來了?今兒挺早的,」令狐儼遠遠就看到常相逢了,見她準備往另一條路上拐,心裡訝異,連忙出聲喊她。

    「啊,原來你們在這兒啊,我竟然沒看到,哈哈,你們聊啊,我太累了,先回去了,」常相逢乾笑道,「怎麼?你們才剛才遊湖去了?也是,這天兒熱的跟下火似的,湖上還涼快一些,好羨慕啊,我就沒有這閒功夫。」

    「嫂子誤會了,我剛才跟姨娘從畫舫上下來,正好遇到了表哥,」王谷蘭好像很害怕常相誤會的樣子,急忙跟常相逢解釋,「大家遇見了,才說幾句話的,嫂子跟表哥都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歇吧,谷蘭不打攪了,」說著沖二人一福,扶了丫鬟走了。

    常相逢等王谷蘭走了,才回頭道,「不好意思啊,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你也是的,我都躲了,你裝著沒看見我不就行了?」常相逢白了令狐儼一眼,往汀蘭小築而去,前幾天還跟自己說喜歡她,還親她,現在好了,跟別的女人都賞起景了,當她傻的?

    「王谷蘭沒說錯,我就是回來的路上遇到她跟我姨娘了,」常相逢雖然臉上掛著笑跟自己開著玩笑,可是令狐儼還是感覺到她不高興了,追上去跟她解釋。

    「跟姨娘在一起?姨娘類?嗯?在哪兒?你指給我看看?」常相逢停下腳步,四處找華姨娘的身影。

    這下令狐儼沒話說了,如果說華姨娘先走了,那麼常相逢肯定要問,為什麼華姨娘都走了,王谷蘭不走,他們兩人為什麼還要在湖邊說話?可是自己跟王谷蘭說個話嘛,常相逢為什麼這麼生氣?她可是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若是找到心儀的姑娘,她就離開的,可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就是自己的錢被人搶了的表情嘛,令狐儼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看來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是有了回報了,這倒叫他不知道該跟常相逢說什麼了。

    見令狐儼不再解釋了只是默默跟在自己身後,常相逢莫名一陣煩躁,加快腳步「沖」回了汀蘭小築,「飛雪,白鹿,快給我備水,熱死了,你們倒舒服的很,吹著風聊著天兒多美啊!!」

    常相逢還是頭一次發脾氣呢,整個汀蘭小築一下子就安靜了,連笑著迎出來的丫鬟們都呆了呆,幸而當丫鬟的素養還在,連忙安靜的各自準備去了。

    「說的沒錯,哪有主子又累又熱,丫頭們喝茶聊天的?再有下次,罰你們月錢!」令狐儼也在後頭「狐假虎威」道,「笑書碧鴛給我也備水!」

    「我的丫鬟你使喚個什麼勁兒?」常相逢白了令狐儼一眼,不再理他,直接進了內室。

    等常相逢梳洗罷換了身乾淨衣裙出來,令狐儼已經等在外頭了,看到常相逢出來,忙迎過去道,「走吧,該去祖母那兒了。」

    「我知道,這不就去的麼?」常相逢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只當沒看到令狐儼的笑臉,逕直出了汀蘭小築。

    「你生什麼氣啊?誰惹你了?」令狐儼也不生氣,緊走幾步拿胳膊捅捅常相逢,「瞧你把飛雪她們嚇的,當時晚上吃不下飯。」

    「丫鬟們的胃口也在你的管轄範圍內?真真是七里河的保長—管的寬啊!」常相逢給了令狐儼一記白眼,「我不過是從外頭回來太累了,沒力氣笑罷了,哪裡生氣了?」

    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常相逢覺得自己沒有可生氣的地方,可是心情確實不好,想了半天道,「可能是今天在荷花巷跟姐姐吵了一架吧,我叫她跟姐夫搬出去呢,姐夫跟姐姐都很傷心,我姐還把我給的銀子扔出來了。」

    跟常相逢吵架,攆她走已經夠傷心生氣了,可是回來還看到那一幕,常相逢猛然駐足,難道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令狐儼跟別的女人聊聊我我的,才會心情不好?想想自己也有生氣的理由,畢竟那天他可是跟自己說了那樣的話,就算自己沒動心也不應下,可是他目標轉移的也太快了,男人真心沒幾個靠得住的。

    「你姐跟姐夫答應了沒?」令狐儼聽常相逢這麼說,問道,「你姐夫怎麼說?」

    「呃,我們把幾輩兒的恩怨都翻出來了,還能不反目嗎?我姐夫自然說要走了,只怕這兩天就收拾了東西回半個店兒了,下來咱們等著就好了,」常相逢歎了口氣道,「我那個姐姐是個實心眼兒,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子呢,滿心的罪惡感啊!」

    「熬過一陣兒就好啦,你要是覺得對不住他們,等到這件事兒結束之後,咱們將以後在城東開的水席樓送給她們夫妻好了,」常巧姑是常相逢在洛陽唯一的親人了,對親人惡語相向,常相逢心裡難過是在所難免的,令狐儼憐惜的看了一眼常相逢,看著常巧姑夫妻日子過的好,她才會心裡舒服吧。

    常相逢搖搖頭道,「我姐夫跟我姐是不會要的,算了,等她們走了,我請人將荷花巷的飯館再一下,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等他們回來,」竇恆跟常相逢都不是向人伸手的性子,白得的東西他們是不會安心接受的,何況一間水席樓幾十號子人,竇恆也未必鎮的住,還是叫他們自力更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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