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點！」
依那一把抓起白染，捏在手心裡。
「我是說……小天不是重傷……它不是要死了……」
白染戰戰兢兢說著，生怕依那一用力，就把它給捏死了。
「那你怎麼說你不能救小天？」
「我是不能救小天……」白染縮了縮脖子，「可是我沒有說小天要死了，它只是在蛻化而已。」
「蛻化？」
腦海裡快速地閃過她在魂斷涯看到關於天鳥的記載案例。天鳥有三次蛻化，第一次便是幼年期向成年期的蛻化。這麼說……
「小天要成年了？」
白染用力地連點頭，「是啊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它蛻化成年，我不就插不了手救了嗎？」
依那這才鬆了手，喘了口氣，她還以為小天出事了。
依那回頭，端詳著小天，疑問浮生。她記得書籍的記載是，幼年期的天鳥向成年期蛻化的標誌是額頭的羽冠。當羽冠長出，才會蛻化。可是小天根本沒有任何跡象，為何突然就蛻化了？
「奇怪……」
依那杵著下巴，皺著眉頭，覺得此事很異常。
白染雙耳一動，湊到依那的跟前，笑笑問道，「奇怪小天為什麼提前蛻化？」
「你對天鳥的認識還蠻深的。不過小天可不是按正常進程蛻化的。」白染跳到了小天的身上，輕輕一拍，「它是不是使用過『天紋』？」
「是。」
「怪不得。」白染瞭然，「天鳥在幼年期是不可能使出『天紋』的，但它強行使用了。這樣做的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死亡，一種是蛻化。小天顯然是屬於後者。不過第二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天算是命大的了，蛻化了。」
「原來還有這種情況存在！」依那雙目一睜，幡然醒悟，「果然理論與實踐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的。」
白染一躍，跳到了依那的肩膀，一拍依那的臉頰，「你還是很有眼光的。萬中無一的天鳥，竟然被你遇上了。現在就提前蛻化成年，小天以後肯定很有作為。」
「那是當然！它可是我的小天，怎麼能比別的天鳥弱？」
雖然與白染的相處時間不長，依那已然把它當做自己的同伴了。只因它是真的在為她著想。
「你雖然很弱，好在你收寵物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白染伸手拍了拍依那的肩膀，「收了小天和我白染大人，有眼光。」
前肢收到胸前，人模人樣，「放心！有我白染大人在，你以後不會因為病傷而死的。」
揚起下巴，挑眉問道，「你是不是該偷著樂？」
依那聽得嘴角抽動，一把抓下白染，用力地晃動著，時不時往上拋，接著白染，佯裝感激，「白染真厲害，以後就指望白染了！我好高興啊！」
「喂……」白染在高空和低空之間徘徊，嚇得連呼聲，「你高興……幹嘛……扔我……」小小的身體在空中顫顫發抖，「你不用高興了……以後我……我聽你的……不用偷樂了……」
依那手一收，穩當地接住了白染，嘴角上翹，「這可是你說的，你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