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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商量 文 / 王璟琳

    羅秦氏略微沉思了一下,看著羅綺君說道:「你準備把她們分成幾波啊,人多了目標大,這可是你說得。」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秦氏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祖母,君兒是擔心的,如今京城的局勢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等祖母離開了此處,君兒再好好地想一想,能帶還是盡量帶著她們一起走吧。」

    羅秦氏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好,就依你說得辦吧,千萬不可過於難為自己,若是實在帶不走,便囑咐她們關緊門戶,置之不理就是,府裡不是還有你秦叔和大成在麼?」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秦氏認真地點了點頭。

    羅秦氏見了,便略微放下心來,她沉思了片刻,看著羅綺君詢問地說道:「君丫頭,祖母知道,貓兒胡同在白天只能步行不能進車,到胡同口的那段路有多長?晌午好走麼?」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笑著安慰地說道:「祖母,你們出了門便往右走,那段路不算長,頂多有咱們在青雲鎮住的家到東邊兒路口一半的樣子,這幾天,宋嬤嬤在砂鍋居裡觀察了,自京城實行戒嚴令之後,貓兒胡同上的人流量倒是比以往少了一些兒,晌午的時候就更少了,你們出去之後,跟著宋嬤嬤,順著人流走到胡同的北口,便能看到來接你們的馬車了。」

    羅秦氏聽了,看著羅綺君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距離倒是不算遠,晌午又是人最睏倦的時候,此時走倒也安全。」說著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君丫頭,祖母剛剛想了想,府裡的丫鬟、婆子還是不帶吧,留她們在這裡看家好了。咱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對吧?你想想,松蘭兩個苑子的人可是有幾十口。即便你帶著她們天黑了再走,也是不安全的,不成,祖母不能讓你去冒險。」說著她一臉憂心地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秦氏安慰地說道:「好,君兒就聽祖母的,祖母帶著芭蕉跟枇杷、秦嬤嬤先走。這樣不會惹人注目,祖母安全了,君兒的心裡便徹底放心了,還有珍妹妹,她也跟我們一起走的。我們總不能獨獨把她留在這裡繼續受氣吧?」

    羅秦氏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祖母曉得的,她必是要跟著咱們一起走的,要不祖母也跟著你們一起走吧?」

    羅綺君聽了,看著羅秦氏笑著勸說道:「祖母可是糊塗了,剛剛還擔心君兒的安全的,此刻倒要留下來跟著君兒一起走了,祖母啊,您還是先跟著宋嬤嬤過去吧。咱們剛才不是說好了麼,分兩波過去,這樣更安全,祖母,您就聽君兒的話吧,扮作嬤嬤的樣子。隨著午時的人流出了胡同,肯定不會有人注意的。」

    羅秦氏聽了,見羅綺君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只好點著頭說道:「好,君兒,祖母就聽從你的安排了,分兩路走,只是你要答應祖母一個條件。」

    羅綺君見羅秦氏終於答應了,卻提出了一個條件,忙笑著拉起羅秦氏的手說道:「祖母,您說吧,什麼條件?」

    羅秦氏慈愛地看著羅綺君,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祖母要你答應,好好的回來跟祖母團聚。」

    羅綺君聽了,知道羅秦氏的心裡依然在擔心自己,她急忙點著頭保證地說道:「祖母,君兒答應您。」說著她便偎在羅秦氏的懷裡親暱地蹭了蹭,隨後仰著頭看著她低聲說道:「祖母,那邊兒宋嬤嬤都安排好了,糧食、蔬菜都準備了不老少,雖然院子不是很大,可足夠咱們住了。」

    羅秦氏聽了,看著羅綺君點著頭說道:「好,你秦叔跟大成他們留在這裡不會有事吧?」

    羅綺君看著羅秦氏笑著安慰地說道:「祖母,他們不會有事的,有秦叔他們時常跟咱們通消息,咱們對府裡的情況就能隨時隨地瞭解了,再者,若是外院的人也跟著同時少了,秦叔的差事做起來可就費勁兒了,本來珍兒君兒是不想帶的,可又怕她為難珍兒、讓珍兒做咱們的蘀罪羊,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帶著珍兒一起走,這件事君兒還沒有跟珍兒說過的,只是囑咐青梅帶話給晴兒,讓珍兒今晚之前,務必找機會盡快來松鶴苑一趟,至於她的去留,君兒還要跟她好好地商量地。」

    羅秦氏聽了,看著羅綺君歎了一口氣,嘴裡無奈地喃喃著說道:「好,就依你吧,珍兒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跟著走,你一定要帶上她,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可不能再讓她做蘀罪羊了,還有小寶那裡,你跟他說了沒?」

    羅綺君聽了笑著解釋地說道:「祖母,小寶今兒一早回來的,送嫁到洛府之後,他吃完飯便回學院了,這是一早都安排好的,他也跟羅蔡氏如此報備的。」說著她的臉上笑地歡快起來,看著羅秦氏低聲說道:「祖母,君兒已經安排人去接他了,你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羅秦氏聽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祖母知道了,你再好好想想,若是有遺漏,也好及時補上。」

    羅綺君聽了,便又把自己的安排想了一遍,隨後看著羅秦氏笑著說道:「祖母,您就放心吧。」

    祖孫二人這裡正說著,就聽到秦嬤嬤笑著走進來說道;「老太太,開飯吧?」

    羅秦氏便笑著說道:「好,今兒我心裡高興,咱也換換吃飯的地方,伺候的今天就免了,都吃飯去吧,中午,我的飯菜就擺在君丫頭的苑子裡吃去,換個地方,吃著也開心不是。」

    秦嬤嬤得令後,便打發了進來伺候的丫鬟、婆子們都各自回屋裡吃飯去了,她則立馬和枇杷、青梅、楊梅端著飯菜到君蘭苑佈置起來。

    松鶴苑中的婆子丫鬟都進屋吃飯去了,羅秦氏與羅綺君便站起身,帶著宋嬤嬤、芭蕉和枇杷,朝著君蘭苑走去。

    很快地,幾個人便來到了君蘭苑,淨了手,便坐下來吃飯,待吃完了,羅綺君又讓芭蕉跟枇杷看了看隨身用的東西都帶齊了,這才笑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你且先帶著她們過去,東西就交給君兒吧,晚上君兒必定一起給你帶過去,日常用品那邊兒都有備用的,祖母到了先用著吧,一切等君兒過去就都有了。」

    羅秦氏聽了,有點兒擔心地看著羅綺君囑咐說道:「君丫頭,你們晚上可要小心,盡量在宵禁前過來。」

    羅綺君忙笑著點著頭說道:「祖母,您就放心吧,君兒晚上定然早點兒過去。」

    羅秦氏換了紅杏舀來的衣衫,扮作嬤嬤的樣子,站起身來,不捨地看了看苑子,隨後便毅然地跟在宋麼麼地身後朝著君記砂鍋居走去。

    一眾人到了砂鍋居,宋嬤嬤打開了君記砂鍋居的一扇小門,朝外看了看,見路上的行人果然不多,便扭過臉來點了點頭,隨後走了出去,朝著貓兒胡同的北胡同口慢慢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宋嬤嬤朝身後看了看,見青梅探出頭來,便微不可查地對著她擺了擺手,意思是無事,讓她們盡快過去。

    羅綺君見青梅對著她點了點頭,這才看著身旁的羅秦氏安慰地說道:「祖母,你們到了那裡,耐心等著,千萬不要著急,今兒中午你沒有午休,過去後,正好睡個午覺,待醒來,也別急,我們晚上定然會到的。」

    羅秦氏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帶著秦嬤嬤、芭蕉、枇杷邁步走了出去,尾隨著宋嬤嬤朝北胡同口走去。

    快走到胡同口的時候,宋嬤嬤遠遠地瞅見喬家輝進了一家鋪子,她思索了片刻,便逕自走了過去,一眼兒瞅見了宋天河趕來的馬車停在那裡,便快步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羅秦氏帶著秦嬤嬤跟芭蕉、枇杷也到了,幾個人快速地上了馬車。

    馬車緊接著就啟動起來,朝著羅綺君買得東城偏遠的院子奔去。

    卻說鋪子裡正把玩著店主舀出物品的喬家輝,他一大早就聽管事的回來說,君記砂鍋居有急事關門了,明日的調料也約了送得地點,他想著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君綺羅了,見他突然關門,想著定是發生了大事,便想過來看看,結果到了鋪子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應聲,他便進了自家的鋪子,詢問情況。

    結果自己鋪子的掌櫃的卻說這幾日君記砂鍋居很平穩,沒有什麼人找事,他心裡便琢磨起來,君家到底出了何事?

    他想著吳掌櫃與羅綺君比較熟悉,便沒帶小廝,逕自過來打聽,卻什麼消息也沒有打聽到。

    他告辭走了出來,走了沒多遠,便瞧見宋嬤嬤神情奇特地走了出來,他本想立刻上前相問,又想著對方一身家裡婆子的打扮,若是無辜相問,又怕引人懷疑,便就勢進了旁邊兒的鋪子裡,想待宋嬤嬤走出胡同口,他再前去相問。

    不想喬家輝出了那家鋪子正要快步追過來,卻猛然瞧見宋嬤嬤迅速地躲進了馬車裡,馬車卻並沒有走,直到四個僕人打扮的女子走過來坐進去後,馬車才開動起來,他不由地對羅綺君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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