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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我好想有個家 文 / 指尖眉梢

    第五十九章我好想有個家

    「今晚,大名鼎鼎的煜集團總裁上官煜可謂是雙喜臨門,煜集團不僅有望簽下波羅維亞國油田十年的使用權,上官先生更是趁此機會向他的女伴,著名的心理醫生,藍家大小姐求婚」

    呵,真是諷刺極了,人家是喜事臨門,生活滋潤,她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潦倒窮困。【文字首發】

    饒夢語看著電視屏幕,足足愣了三秒,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傷心難過。

    小吳趕緊上前把電視關了,有抽了張紙巾遞給饒夢語。

    「饒姐,別難過,都會好的。」

    饒夢語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吳這個爛好人道:「小子,我有那麼脆弱嘛?!」

    小吳尷尬的『嘿嘿』兩聲,不說話表示默認。

    「放心吧,我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的事與我無關,而且我也不會在乎,他要跟誰訂婚結婚那也是他的私事,我最多當個看客,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八卦幾句而已。」

    饒夢語說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瀟灑超脫,彷彿那個曾經跟她關係最親密的男人只是活躍在報紙媒體間的超級偶像,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至多只是感到有點挫敗的沮喪而已,至於傷心,那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饒夢語目前的處境完全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感到很害怕,彷彿四面八方都有伸著白骨的手向她要錢。

    康氏那邊需要錢。柳月華那邊需要錢,媽媽的病需要錢,她也需要錢

    從小她就是從窮苦日子走過來的,深知錢的珍貴和緊缺,可從前雖然沒有錢,但她至少還有快樂,還有希望,可是現在她不僅沒有錢,她什麼都沒有!!

    用工作來麻木自己,結果丟開工作,那些棘手的問題依然存在,一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

    停掉了康氏正進行得火熱的運作,召回了在外的所有流動資金,又是貸款,又是抵押這樣,又是評估那樣,最終才勉強湊夠了錢還柳月華欠下的賭債。

    今天就是還賭債的日子,一旦簽下字,康氏基本上可以說是玩完了,更別提欠『遠大』的那筆錢。

    一個賭場那邊派來的中國男人將合同遞給饒夢語說道:「快簽吧,簽完錢到賬我們就放人,遲了恐怕連具全屍都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那女人本來就是康氏的罪人,死了也活該!!!」

    小吳在那裡十分不滿的叫囂,饒夢語不聲不響的埋頭簽下了字。

    「靠,饒姐,你真簽啊,有你這麼傻逼的人嘛,那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救,還搭上整個康氏,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等小吳反應過來的時候,饒夢語已經把一起手續簽好了,他根本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男人心裡窩著一股火,覺得饒夢語做這一切真的太不值了。

    饒夢語沒理會小吳的咆哮,而是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賭場派來的那個男人道:「你們什麼時候放人?」

    「你錢什麼時候到賬,就什麼時候放人。」

    「你們不會為難她吧?」

    「放心,她欠下那麼多債可不能出半點損失,我們當女王一樣把她好吃好喝的供著呢,估計她都不知道自己快要大難臨頭了。」

    男人想到那風,騷的女人還想勾引他呢,不覺語氣裡滿是嘲諷。

    總算把一切手續都辦妥了,饒夢語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突然接到來自法院的電話,通知她明天作為康氏集團的法人代表出庭等候判決。

    算了算,今天剛好是一周的最後期限,『遠大』那邊已經仁至義盡,她不可能再去求他們寬限幾天,因為就算求了也是徒勞,她已經想不出任何辦法可以湊到那麼多錢了。

    她覺得她好累了,好想睡一覺,連著好幾個夜晚她都沒合過眼,再這樣透支下去她鐵定要掛掉,不過如果能就這樣掛掉是最好不過了,可惜上帝沒那麼好心讓她就這麼輕鬆的死翹翹,上帝喜歡看她痛苦,喜歡看她像只落水的小螞蟻一樣在水中苦苦掙扎。

    「饒姐,你別擔心,我有辦法的,這次我們一定可以渡過難關,我有個朋友」

    「你回去,不要再跟著我!!」

    「饒姐,我真的」

    「我叫你回去,不要逼我,回去啊!!」

    饒夢語搖搖晃晃的走出辦公室,小吳不放心的在後面跟著她,結果被她罵跑了。

    女人一個人走在街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不知道她該去哪裡,也不知道她還應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她就是一個廢物,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活著也是一種恥辱!!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桃園』,不知不覺的就走到葬著父親的桃樹下,不知不覺的就淚如雨下。

    饒夢語小小的身子靠著枝繁葉茂的桃樹,微風吹過,朵朵桃花隨風飄落,也許這就是父親對自己的撫慰吧!

    「父親,對不起,原諒我,我沒用,拼盡了全力也沒能守住您的基業!!」

    「父親,原諒我,我真的盡力了,可是現實總是那麼殘酷」

    「父親,我累了,我真的好累好累了,我好想有個家,我好想像同齡人一樣,能躺在您懷裡撒嬌,能纏著媽媽給我做好吃的,能在下班的夜晚看到自己的家是亮著的」

    靠著桃樹的樹幹,就像靠著父親的肩膀,饒夢語哽咽著述說著自己的滿腹辛苦與渴望,風兒繼續吹著,桃花花瓣紛紛飄落,就像是一場粉色雨,落在女人的臉上,睫毛上,嘴唇上,像極了記憶中父親的撫摸

    饒夢語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一片黢黑,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更覺得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心踏實的覺。

    依依不捨的離開桃園,饒夢語整個人都還是魂不守舍的,以致於她完全忽略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輛黑色私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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