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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卷第40章 四方臣服(中) 文 / 裸奔在天堂

    宋島。

    馬尼拉灣是呂宋島最重要的港口,隨著西班牙殖民者的到來,這裡漸漸成為呂宋對外貿易以及行政、文化、經濟中心。甲米地港位於馬尼拉灣東南岸,距離首都馬尼拉僅十六公里。自「宣傳運動」的創始人黎剎被捕後,呂宋島的武裝反抗如同燎原之火一般波及全國,西班牙殖民政府已經完全無法控制甲米地的局勢,這裡成為武裝反抗組織的樂土……

    在甲米地以南的山區深處,有一個極為隱秘的營地——甲米地游擊隊總部。此時游擊隊用樹枝搭建的指揮部裡,十幾個領導人正激烈的爭論著……

    「司令,我和第五支隊堅決不同意加入卡地普南!咱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人馬,為什麼要聽他博尼法西歐的!」一把步槍斜靠在他的肩上。

    另一個戴著草帽的乾癟中年男人道附和道:「對,博尼法西歐不過是個只會動嘴的書生,而我們在甲米地跟『半島人』打了七八年了,無論是經驗還是資歷,司令都應該做他的老大!」

    那大漢把手中的步槍拿在手中,然後一邊擦拭一邊道:「我看啊,讓他博尼法西歐在北方鬧,南方歸我們……」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起身:「司令,我們起事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半島人趕走嗎?只要能達成這個目的,何必計較那麼多?」

    大漢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普克老頭,博尼法西歐給了你什麼好處?為什麼以一直慫恿司令向卡地普南?」

    普克道:「菲力可,想想我們是在為誰戰鬥!為的是讓菲律賓人成為自己國家的主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局面,如果菲律賓人不團結,我們還得受半島人的奴役!司令。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那乾癟中年男人道:「普克隊長,我可沒那麼大地胸襟!我拿起槍為的是有條活路,為的是今後有榮華富貴,如果你要投靠博尼法西歐我絕不攔著,不過我們第二支隊絕不參加!」

    幾人口中所說的卡地普蘭,就是目前在呂宋島上風頭正勁的武裝反抗組織。自1892年以來,雖然呂宋全島出現了大量各自為戰的游擊隊但是由於沒有統一的指揮,紛紛被西班牙軍隊各個擊破。為了改變這種狀況,在「宣傳運動」中頗有威望的安德列斯-博尼法西歐創立了卡地普蘭武裝反抗組織。並開始秘密吸收和聯絡各地的游擊隊,希望能把反抗力量聚集在一起,一同抵抗西班牙殖民政府。由於博尼法西歐缺乏軍事能力,雖然靠威望聚合了不少游擊隊,但是一些資深的抵抗組織頭目並不看好卡地普南地前途,反而甲米地游擊隊歷年來的長勝記錄更能吸引其他人的加盟。

    聽到手下越吵越凶,甲米地游擊隊總司令艾米利歐-阿吉納爾多喝道:「好了,夠了!別為了這件事情傷了我們自己的和氣!」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一個衛兵進門道:「司令,陸先生來了!」

    阿吉納爾多一臉欣喜的道:「快。快請!」

    不一會,幾個士兵帶著一個眼睛被蒙住的黃種人走進指揮部。眼罩一被取掉。這人就對阿吉納爾多拱手道:「司令,幾位副司令,各位近來可好?」

    阿吉納爾多用責問的口氣道:「還好,陸先生這次可不太準時啊!」

    菲力可笑道:「陸先生,我們的步槍都快成燒火棍了,你這次怎麼遲到了這麼久?」

    陸先生團團拱手道:「對不住各位!北方的卡地普南鬧得凶,半島人加強了海岸線的警戒。我地第一批貨讓他們給發現了,不得已組織了第二次運輸……」

    對於菲律賓人來說,陸先生有些神秘,他自稱是華人。名叫陸家駿,1890年以後到菲律賓經商。陸家駿路子多、消息靈通,不僅什麼品都敢賣,而且信譽非常好。所以很快成為菲律賓的富豪之一。由於這幾年菲律賓地武裝抵抗運動愈演愈烈,幾大抵抗組織都找到了陸家駿,委託他購買軍火。

    聽到陸家駿的話。阿吉納爾多立刻陰轉晴,微笑道:「陸先生果然守信用,安全到來就好!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跟司令合作這麼久,您應該知道我的信譽!帶上來!」陸家駿一揮手,兩個衛兵將一個箱子抬到指揮部內。

    阿吉納爾多從箱子裡拿出一支步槍驚道:「這是什麼步槍?」

    陸家駿道:「日本村田22式,射程、威力都比你們現在強!現在我手裡沒有那麼多71式現貨,其中有500支這種步槍!」

    阿吉納爾多道:「這口徑不統一,今後我們沒了子彈怎麼辦?」

    陸家駿道:「我給你們配了5發子彈,另外免費送你們一萬發,算作賠罪,今後我保證你們的彈藥供應如何?」

    阿吉納爾多笑道:「好,陸先生果然爽快!那我就謝謝了……對了,你們怎麼能搞到日本槍?日本不是都被中國給佔了嗎?」

    陸家駿道:「現在中國政府正準備處理一批繳獲的日本武器,我趁機就屯了一批……呵呵,司令對火炮有沒有興趣?」

    「火炮?!」聽到火炮二字,指揮部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吃了一驚!

    陸家駿笑道:「正宗後膛六磅炮,57mm口徑,每門火炮備彈這都是日本軍隊留下的,雖然舊了點,但保證能用!」

    菲力可嚥下口水道:「司令,有了火炮,咱今後可是如虎添翼啊!您想想,上次為了打一個縣城,咱損失了四十多個士兵……」

    道:「司令,即便有了火炮,咱們也沒有人會操控啊

    陸家駿道:「這個不用擔心。卡地普南那邊也要了幾門火炮,正委託我給他們搜羅中國或者日本的退役炮兵。如果你們有興趣,我也可以給你們找幾個,幫你們培訓自己地炮兵……」

    阿吉納爾多問道:「陸先生,卡地普南要了多少火炮?」

    陸家駿歎道:「五門!咳……最近北方所有的游擊隊都加入了卡地普南,軍火統一購買,博尼法西歐屢次趁機跟我壓價,這次他們要了五千支步槍,還委託我給他找一些有經驗的退役軍官……」

    聽到陸家駿地話,指揮所裡地眾人都面面相覷。阿吉納爾多道:「陸先生。你消息多,現在博尼法西歐那裡有多少人了?」

    「這具體數字我不知道,不過看最近他們購買軍火的頻率,恐怕人數不少……」看阿吉納爾多沉思,陸家駿不經意的道:「對了,以司令地威望,卡地普南怎麼也該給你送邀請函吧?」

    阿吉納爾多對加入卡地普南一事猶豫,一是擔心博尼法西歐的指揮能力,二是擔心自己地位。按照現在這種狀況,他的人馬、威望都還無法跟博尼法西歐抗衡。如果自己加入卡地普南。最多只能做個二把手,而不加入又怕有人說他拉山頭。影響自己的威信!聽到陸家駿的話,阿吉納爾多道:「不瞞陸先生,我們剛剛收到卡地普南的邀請函!」

    陸家駿道:「哦?看來今後我交貨不用跑到南部來了,呵呵,卡地普南地軍火採購都是統一的,雖然價格低些,但安全性高啊……」

    阿吉納爾多道:「不過我們還沒決定……陸先生足智多謀,您覺得我該不該加入?」

    「這……呵呵,這我可不敢隨便說……」陸家駿邊說邊猶豫著看看周圍幾個副司令。

    阿吉納爾多當即會意,對手下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陸先生好好聊聊……」

    「是!」

    看著屋裡就剩自己和阿吉納爾多,陸家駿道:「司令,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為何要猶豫?」

    自與陸家駿搭上線後。阿吉納爾多從他那裡得到了不少的指點,而且每個指點都能讓他在軍事上取得很大的優勢,因此向陸家駿請教便成了阿吉納爾多的一個慣例。聽到這個智囊的話。阿吉納爾多道:「我知道這是打敗半島人的機會,可是……」

    陸家駿愣了片刻,隨即會意的問道:「司令瞭解博尼法西歐嗎?」

    阿吉納爾多道:「不能算瞭解,只能說認識。」

    陸家駿道:「司令覺得北方卡地普南聯合了這些武裝力量可有勝算?」

    阿吉納爾多道:「要我看,基本沒什麼勝算。這些隊伍聯合起來看似人數不少,不過誰也不服誰。而且博尼法西歐那兩下子我知道,自己的一千人打了兩仗就剩了四百多,他哪有那麼能力指揮這麼多人同時作戰!」

    陸家駿笑道:「司令,那您就更應該加入啊!」

    「哦?請陸先生明示!」

    陸家駿道:「現在全國都在聯合抗擊半島人,如果司令不加入,一定會遭到其他人地非議,這有損於司令威名……而加入卡地普南,司令就站在了民族大義的旗幟底下,然後嘛……司令可再圖其他……」

    阿吉納爾多搖頭道:「我擔心地是博尼法西歐會讓我們北上,正面與半島人開戰!到時候恐怕我這點底子就被他折騰光了!」

    陸家駿笑道:「司令,這太簡單了!您的部隊能打仗,這是全菲律賓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博尼法西歐急於拉您入伙的原因!您首先可以答應加入卡地普南,不過提出條件,要求保持軍事上的獨立,而且只在南方呼應其他人的行動。其次,博尼法西歐若是真如您判斷的一樣在北方戰敗……呵呵,他靠動嘴皮子建立的那點威望還能剩下幾分?如果這個時候您再打幾個勝仗……威望自然就可以超過他。到時候再提出選舉的話……呵呵,當然,如果北方兵敗,這些人率眾南下投靠你最好,到時候在你的地盤上選舉,這結果嘛……」

    陸家駿越說,阿吉納爾多眼中地光芒越盛,他一拍桌子道:「好!陸先生不愧是個高人!」

    陸家駿笑道:「誒~我不過是個生意人

    阿吉納爾多遞給陸家駿一個口袋道:「這是最近採到的金子,除了結清這次的軍火,還勞煩陸先生下次給我送五門火炮!」

    陸家駿在手中掂量一下布袋地重量,然後道:「司令,火炮可不像步槍,不好運啊……而且我正為給博尼法西歐物色軍官頭疼呢,恐怕下次來呂宋的時間也不會這麼快……」

    如果真的有職業軍人加盟博尼法西歐地隊伍,那麼剛才陸家駿對北方戰敗的假設就有可能泡湯!聽到這話,阿吉納爾多當即會意,他再掏出一個口袋扔給陸家駿道:「陸先生一直照顧我們,這點錢算是我答謝先生的!另外,那些軍官能不能派到我這裡來?呵呵,我們也很需要人才啊!」

    打開口袋,只見裡面的寶石和黃金閃閃發光,陸家駿一臉貪婪的道:「沒問題,沒問題。呵呵,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那我就先告辭了!」

    陸家駿一離開,幾個副司令就走了進來,菲力可道:「司令,這傢伙太貪心了!」

    阿吉納爾多冷笑道:「貪婪我才不殺他,如果他不貪,那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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