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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卷第22章 相互試探 文 / 裸奔在天堂

    沉寂了漫長的三個月之後,中國北方難得的安靜被隆得粉碎。洪憲元年1026日,帝國黨衛軍對遼西的俄軍發動突襲,衛師一天之內攻克險瀆,第二天圍北寧。此舉不僅將俄軍構築的遼西防線攔腰截斷,同時打亂了俄軍的部署。10月28日,在北寧被圍的第二天,集結在直隸以南、山西以南的近十三萬帝國軍隊全線出擊,向直隸南部的日、俄、清聯軍陣地發起猛攻。

    此刻防守直隸的有日、俄、清三部分軍隊,而俄軍毫無疑問是其中堅力量。滿清軍隊雖然人數達26萬之多,可其中有近二十萬是所謂的「八旗軍」。這票人不僅素質低、軍紀差,而且很多士兵還拿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他們除了空耗糧草,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日軍士兵的素質和裝備雖然遠遠高過滿清部隊,可惜他們有個致命的地方——國家已經投降。這不僅讓日軍士氣低落,而且他們的子彈和炮彈打一發少一發,很多步槍都已經成了燒火棍。這個時期的日軍並不像二戰時期的日軍,雖然號稱樹立了日本軍魂的「日本軍神」乃木希典在軍中,但是他即便想讓士兵們綁著炸彈發動人體攻勢,也沒有了足夠的火藥!

    俄軍雖然看似有十五萬之多,不過他們存在的隱患並不少。首先,俄軍進入中國的目的本是想與列強一起瓜分中國,沒料到英、法、德三**隊「陰溝裡翻船」,日本更是連國家都被滅了,這讓俄軍不得不獨自面對中華帝國的近四十萬軍隊。其次,現在整個中國南部被中華帝**佔領。經歷了兩年戰亂的中國北方根本沒多少糧食,而且直隸被圍三個月,清廷那點存糧也開始見底。最後,最要命的是現在西伯利亞已經開始入冬,遠東那令人恐怖的嚴寒不僅將阻擋俄國援軍地到來,同時還可能阻斷從國內運送補給的道路。如果清廷沒了糧食,那麼俄軍的補給不得不從國內運來,這些糧食穿越茫茫雪原到達中國還能剩下多少?即便想從海上運送,擁有號戰列艦的中國海軍也不是吃素的!

    作為總指揮,蘇鮑齊奇不僅對自己手下兩個雜牌師的戰鬥力非常清楚。同時對日、清這兩個「盟友」的底細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如果俄軍退走,日清軍隊肯定擋不住袁世凱的部隊,不過如果不退走,那麼那兩個雜牌師將失去北寧。失去了北寧就等於自己的補給道路被切斷,十五萬俄軍很可能餓死在中國!在生存和「友誼」之間,蘇鮑齊奇選擇了前者,更何況日、清軍隊死得越多,俄軍得到的糧食也就越多。當裝備精良地帝國軍隊開始發動猛攻,戰略部署已經被打亂的俄軍毫不猶豫的就開始收縮防線,不僅放棄了真定。還把日、清軍隊的側翼完全暴露給了帝國軍隊。當俄軍開始後撤,在他們身後充當「預備隊」的十萬清廷部隊根本不用打招呼。也逃了個一乾二淨。而一心想要以死洗刷恥辱的日本軍隊死戰不退,被團團圍困在河間地區,他們想死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

    中華帝國外交部。

    「我要向你們提出嚴重抗議!我們兩國並未正式宣戰,你們的部隊竟然對我**隊進行偷襲!」俄國公使喀西尼的聲調很高,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學過歌劇。

    「呵呵……喀西尼先生,如果我國的軍隊開進俄國,你是不是也要先向我宣戰然後在抵抗呢?」唐紹儀此刻端坐一旁,顯得那麼氣定神閒。

    看著唐紹儀地表情,喀西尼道:「我**隊開進的是大清帝國地領土,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唐紹儀笑道:「首先。我國多次重申,中國只有一個合法稱謂,那就是中華帝國。如果你們接受大清帝國這一稱謂,我有權認為你們與我國敵對!其次。我國多次宣佈,中國處於戰爭狀態,而且東北和蒙古是我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便按照你說的。你們的軍隊開進了我國敵人的領土,那麼按照國際法,我國有權認為你已經與我國敵對!最後,即便你們的軍隊沒有開槍,而是『無意』闖入戰場,那也只能算你們倒霉,因為按照國際法他們白死……」

    唐紹儀有理有據的說法,噎得喀西尼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他好容易將心情平復下來道:「那好,如果貴國承認我國對東北地區的佔領,那麼我們不僅將承認貴國的國際地位,同時還會將大清帝國的皇帝和所有貴族、官員送到南京!」

    唐紹儀搖頭笑道:「佔領?喀西尼先生,我提醒你,現在北方戰局地主動權在我們手裡。而且馬上就要入冬了,呵呵……難道你準備讓那十五萬俄軍在東北不吃不喝的冬眠嗎?至於滿清那些貴族,我們可以自己去抓!」

    喀西尼道:「唐大人!那貴國如何才肯罷戰?」

    唐紹儀道:「很簡單,想要休戰,你們首先必須承認中華帝國對蒙古、東北的主權。然後等解決了遠東地區的歸屬問題,我們再談論永久性停戰!」

    喀西尼咬牙道:「這個條件已經超過我們能夠承受地底限,我國是決不能接受的!」

    唐紹儀問道:「那貴國罷戰的條件是什麼??」

    喀西尼道:「我國可以再讓一步,以盛京為分界線,東北北部歸我國!」

    「哈哈……」唐紹儀大笑幾聲,然後正色噴出三個字:「不可能!」

    喀西尼壓住火氣道:「唐大人,我提醒你不要太得過分!這已經是我國能夠接受地最大底限了!」

    紹儀冷然道:「喀西尼先生,過分的是你們!現在你土地做籌碼,來和我國談判!你們必須首先承認東北和蒙古是我國的領土,然後我們才能坐下來談判!這是前提,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聽到唐紹儀話語中地堅決。喀西尼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戰場上見吧!告辭!」

    喀西尼一離開,唐紹儀就走進屏風後的一扇小門,對著一直在裡面「旁聽」的袁世凱等人施禮道:「陛下,看來俄國人的底限還是沒有降下來!」

    袁世凱道:「不,剛才你數落一番後,喀西尼還能壓住火氣跟你談,這就已經說明他們的底限已經降下來了,只是嘴上還沒說出來罷了!再拖一個月,俄國人就會鬆口!」

    一旁的武猛道:「我真不明白。尼古拉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長的補給線,他們怎麼打?而且還往遠東增兵,這不是把士兵們往火坑裡送嗎?!」

    文增瑞笑道:「其實這也怨不著尼古拉。開始的時候,人人以為在中國分一杯羹很容易,所以五國聯軍爭先恐後,俄國人自然也一腳踩了進來。不過尼古拉萬萬想不到,那四國全被我們輕鬆的給收拾了,現在他是騎虎難下!」

    袁世凱道:「沒錯,尼古拉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如果現在不撤走。這十五萬俄軍遲早會損失慘重,但是有兩個原因卻讓他無法撤兵!首先。尼古拉的固執和死要面子是出了名地。每次遇到重大軍事行動,他都會大肆鼓吹一番,並把勝利說得是多麼的容易!這次俄國遠東軍是他親自任總司令,也是他第一次發動對外戰爭,呵呵,如果俄軍就這麼灰溜溜的撤走,他面子往哪放?再者,中國的弱國形象已經被世人所公認,他敗給中國豈不是更沒面子?」

    武猛道:「乖乖,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竟然能置十幾萬士兵的性命於不顧……這他娘的是哪門子皇帝?」

    袁世凱道:「十五萬軍隊對俄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當年克里米亞俄軍傷亡超過五十萬,可根本沒有傷及它的筋骨。當然,尼古拉也不全是為了面子。這十五萬人既然已經進入東北。如果能夠奪得一些地盤和利益自然是好,如果最終一無所獲,也能試探一下帝國軍隊的戰鬥力以及帝國對遠東的態度。我想這才是他想要地……」

    唐紹儀道:「陛下,此時冬季越來越近,俄國人把底限調低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遠東地問題該如何解決?還有我們的邊界線定在哪裡合適?這些都是下一步談判的事宜,還請陛下示下!」

    「少卿,不是我們要定在哪裡合適,而是我們的手有多長?能伸到哪裡?這才是重要的!」說罷,袁世凱對武猛道:「我們要在東北狠狠的教訓一下俄軍,讓尼古二世拉知道,東北對他們來說就是塊雞肋。即便他們敢派兵進來,我們也有能力一口吃掉!到時候他們自然就會放棄東北!」

    文增瑞道:「陛下,那遠東的軍事行動還要不要繼續?」

    袁世凱道:「繼續,對於遠東,我跟尼古拉的心理是一樣的。試探!如果能夠拿下最好,不能拿下就先暫時讓俄國人保管,當然我不會讓士兵們用性命去試探……對了,少卿,英美兩國代表最近有什麼舉動?」

    唐紹儀道:「兩國代表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袁世凱自語道:「按道理,英國人應該有所舉動,而美國人也該對夏威夷動手了啊?怎麼會如此安靜……」

    一旁的文增瑞道:「陛下,這不是個好兆頭!我總覺得英美兩國在醞釀什麼陰謀!」

    袁世凱點點頭道:「嗯,我也是這感覺,各個情報系統全力警惕,發現任何異常都要及時報告!」

    唐紹儀道:「陛下,據英國傳回來地消息,英國首相羅斯伯裡最近頻頻召見美國駐英國大使約瑟夫-仇特,恐怕正在策劃什麼行動!」

    袁世凱道:「這就對了!武猛,你們立刻加快對俄軍的軍事行動!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原來的部署,陝西南部地十萬軍隊什麼時候能集結完?」

    武猛道:「後天!」

    袁世凱點頭道:「留下一個師作為機動部隊,其他部隊按原定計劃行事!」

    「是!」

    在兩國第一次停火協商失敗後,俄皇尼古拉二世立刻下令兩個師的援軍盡快趕到遠東地區,但並沒有要求這兩個師進入東北。而在中國境內,兩國部隊開始了更大規模的戰鬥。10月30日,圍北寧地黨衛軍始對城池進行猛烈炮轟,蘇鮑齊奇下令遠東2主力南下全力奪回險瀆,而遠東1師餘部則向海城進發,妄圖截斷黨衛軍退路。不過早在攻打險瀆的時候,黨衛軍就做好了打援的準備。雖然蘇鮑齊奇猜對了海城沒有重炮,但是進攻海城的俄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槍林彈雨。在數十挺輕重機槍和三千多把半自動步槍組成的火力網前面,五千多俄軍士兵失去了性命!進襲險瀆的俄遠東二師也沒得到什麼便宜,他們行進到險瀆東北方的西佛嶺時,遭到了擅長山地作戰的衛二師的迎頭痛擊。三個多小時的戰鬥後,俄軍扔下三千多具屍體和將近四千傷兵惶恐的逃回盛京。11月1日,遼西的北寧城飄起黑色閃電旗,而冀南的河間城頭也飄起了雙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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