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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密謀 文 / 裸奔在天堂

.    袁世凱神情堅定,似乎夏威夷志在必得。武猛不解爺,您怎麼對這個小島這麼感興趣?那裡除了珍珠、甘蔗還有些古怪花草就沒什麼值錢的了……」

    袁世凱不答反問道:「現在我們控制的人才與資源越來越多,而且一旦與六大財閥合作的項目展開,那麼資金、生產資源更是源源不斷。有了錢,你們認為應該幹什麼?」

    武猛道:「那還用說?當然是造槍炮,造軍艦!」

    馬格裡道:「不,我認為中國現在最需要的還是國民經濟建設!」

    候晉道:「還有教育……」

    「哈哈……你們都錯了!」看眾人一臉疑惑,袁世凱收起笑容道:「先,我們的錢不等於中國的錢,至少現在還不屬於!其次,我們的錢肯定不能在國內公開的造戰艦、槍炮,否則會被殺頭!最後,即便我回國之後能夠得到一個總督、巡撫之類的官銜,轄區內的軍事、經濟建設也要從慈禧兜裡摳。從她兜裡摳得越多,清廷其他地區的武裝就越少,也就越有利於我們起事!」看眾人沉思不語,袁世凱問道:「那我們手裡拿著這些資源和錢怎麼辦?還有現在護國演武堂超過一千的學生怎麼辦?難道都閒著嗎?」

    武猛恍然道:「哦——您是想在海外找個基地!」

    袁世凱笑道:「沒錯!如果我們控制了夏威夷,並在這裡建設一個軍備基地,那麼我們的資金、資源、人才全部可以在這裡裝備成軍隊!夏威夷除了有世界第一良港——珍珠港,還有無數適合大型船舶停靠的港口。在這裡要是能夠建設幾個大船廠,我們所有的資源都有了使用之地!」

    候晉問道:「可那裡連鐵礦都沒有。運輸成本豈不是很高?而且要是我們公開運輸鐵礦上島,不就暴露了我們的目地嗎?」

    袁世凱道:「你個猴子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會犯傻了?媳婦,你來說……」

    馬麗臉上泛著甜蜜白他一眼道:「凱麗集團在中國開採的資源,我們有3的使用權,而且所有的運輸業務都由上海船務公司負責,所以……如果我們在珍珠港建立一個補給站的話,那麼從中國開出來的貨輪就可以在珍珠港停靠補給,並趁機秘密卸下我們需要的資源!」

    候恍然道:「難怪說夫妻相……自從成了夫人之後,馬麗小姐越來越聰明了……」

    「你個死猴子……」馬麗嬌羞的舉手欲打。

    袁世凱拉住馬麗道:「誒∼跟我是夫妻相很正常啊……反正都生米做成熟飯了……」

    「你……」馬麗臉上染起一抹紅雲,嬌羞過後。女孩耍了個花槍:「我現在後悔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說罷,袁世凱轉向馬格裡道:「是吧,岳父大人……」

    馬麗在袁世凱胳膊上擰了一把道:「還沒結婚你就欺負我……」

    「哎喲∼」袁世凱揉著胳膊道:「誰欺負誰啊?岳父大人,管管你女兒吧……」

    ……

    好容易熬到兩人結束肉麻的花槍,候晉打著冷戰問道:「老爺,那您為何選離中國十萬八千里地這個小島?為何不選個近一些的呢?今後國內有變也好迅速馳援啊!」

    袁世凱正色道:「夏威夷地處太平洋中心,如果這裡有一個補給基地,我們的艦隊可以控制整個太平洋的遠洋航路。並且,如果我們在這裡駐紮一支強大的艦隊,足以震懾太平洋沿岸的所有國家!我不僅要夏威夷成為一個不可能被攻破的鋼鐵堡壘。還要她成為一艘永不沉沒的航母!」

    武猛問道:「啥是航母?」

    「今後你們自然會明白!」袁世凱知道自己說漏嘴,連忙使出絕活「詭秘微笑」。

    每當袁世凱露出這種笑容。就說明他已經考慮好一切,不過馬格裡還是擔憂的道:「世凱,雖然你的計劃很吸引人,不過……不過夏威夷可不是那麼好拿下地。如果你公然出兵,那麼美國、日本政府肯定大力干涉,而且很難守住!」

    袁世凱道:「要拿下夏威夷不一定要用武力,或說目前還沒有到用武力的時機——陳芳不就是我們最好地棋子嗎?」

    坐在袁世凱身邊,馬麗像個賢惠的妻子一般提醒道:「夏威夷王國的美國商人不少……他們常常要求美國政府支持,試圖以政府的壓力控制夏威夷經濟!」

    馬格裡道:「據我所知,日本也對夏威夷虎視眈眈。雖然迫於美國的壓力不敢公然搶奪。但是有個更狠的招數——移民。今年日本政府大力支持國民移居夏威夷,半年間,這個小島上就來了近千日本人,總數已經超過5000。所以想要和平奪取夏威夷不容易。要控制更難,陳芳怕是也應付不了……」

    候晉也附和道:「夏威夷島上盛產優良甘蔗,而美國的蔗糖市場又十分龐大,因此蔗糖生意成為外國商人的選。中、美、日蔗糖商人之間競爭相當激烈,要不是有陳芳支撐,中國商人早就被逐出夏威夷了!」

    袁世凱笑道:「哈哈……如果陳芳一帆風順,我們還有機會嗎?我現在是縱橫使,到夏威夷王國『縱橫』一下總可以吧?而且提到人口,哪個國家國家敢跟中國比?候晉,說說你調查地夏威夷人口數據!」

    候晉道:「夏威夷總人口數量不過十萬,日本人現在有五千多,美國人有不到兩千,華人有兩千多,其他國家人口不過一千!」

    袁世凱笑道:「不考慮國內,光美國華人總數超過二十五萬!通過青龍會,我們可以直接調配的華人超過兩萬。還有可以額外僱傭的人數,預計總數可以達到五萬!要是加上國內移民,嘿嘿……將來整個夏威夷將成為華人的國度」

    武猛問道:「老爺,如果中國人大量移民夏威

    怕美、日政府會干預吧?」

    袁世凱道:「只要我們能夠得到陳芳地支持,並且通過他說服夏威夷國王達成兩件事情,那麼華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登上夏威夷島!」

    馬格裡道:「答應什麼事?」

    袁世凱道:「第一事就是租借珍珠港。這樣我們可以在珍珠港大興土木,建設補給基地和船舶修理廠,甚至建設一些通往港口的鐵路、煉鋼廠、造船廠。當然這些動靜先不要搞那麼大,先打下基礎。今後慢慢擴建就是。」

    —

    候晉道:「哦……我明白了,把這些工程交給洛衫磯勞務公司!」

    「沒錯,這些工程讓洛衫磯勞務公司承包,乘機把華人運上島。我們第一次也不用送太多,大概有個一兩千人就行。在工程進展地過程中,我們可以對外宣稱部分中國勞工回國、死亡或失蹤,然後從美國找華人進行補充。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利用給集團運送貨物的輪船,將國內或美國的華人秘密運到島上。而且今後我們也可以在島上大量購買土地,開個甘蔗園……這肯定需要工人……呵呵。相信幾年後,夏威夷就成為華人國度了……」

    候晉道:「老爺。咋什麼事情到您嘴裡就變得容易了呢?」

    白了候晉一眼,袁世凱繼續說道:「為了保證華人的安全,也為了建立奪取夏威夷的基礎,我們還可以讓陳芳說服夏威夷國王,僱傭洛衫礬保全公司為他們皇室提供軍事保護!這樣我們可以明目張膽的運送一批中國士兵上島……當然人數不要太多,目前只要一千人足矣!」

    武猛問道:「老爺,夏威夷人會不會接受中國人啊?」

    袁世凱笑道:「土生夏威夷人有種迷信,他們認為島上的疾病和污染是白人帶來的,並且白人曾經騙走了他們傳國之寶,所以白種人在島上並不是那麼受歡迎。而對中國人。夏威夷人卻是十分友好!說不定,他們還會歡迎中國人上島對抗白人……」

    武猛道:「嗯,不過我還有個擔心,那就是上島地中國人會不會對我們忠心!」

    袁世凱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先。上島的第一批中國人必須對我們忠誠:工人從青龍會核心四堂的成員裡挑選;文職人員從護國學堂的學生們挑選;駐軍的士兵必須是中國人,而軍官全部從演武堂裡挑選。其次,在夏威夷大量購買土地、建設農莊。借助農莊的掩護將護國學堂和護國演武堂辦起來。在農莊建立起來之後,我們可以在國內大量購買、招募十歲左右的孩子,把他們送到島上。表面上這些孩子是農莊的童工,實際上他們是我們將來最忠誠的衛隊,也是奪取夏威夷的骨幹力量!最後,我會在夏威夷成立一個政黨,並把第一批上島地大多數中國人全部變成黨員!今後分批移民上島的中國人恐怕還沒有黨員多,利用政黨和黨員地影響力,把夏威夷變成一個黨徒之島……呵呵,還有個更絕的,那就是鼓勵通婚!」

    「通婚?!」

    「不錯,演武堂、護國學堂已經有不少二十歲左右的學生。在中國,這個年紀應該已經成婚,但他們如今都還是光棍。娶到夏威夷女子的學生,我將送一千美金的賀禮;生一個混血孩子,我獎勵五百,並且孩子今後可以免費到學堂接受教育!你們想想,土生夏威夷的未婚女子才多少?恐怕還不夠學生們分!而且一千美金對於一個夏威夷家庭來說,那時天大的數字!五年之內,現在的夏威夷家庭將和中國人血脈相連;將來的夏威夷人,從他們的父輩開始,就是我最忠誠地追隨!」

    馬格裡道:「嗯……方法是好,不過恐怕還要過美國人這一關……」

    袁世凱笑道:「老師,您放心。美國人自己國內的事情還管不過來呢……過幾年,我可以將六大財閥的資金大量吸引到中國,相信他們不敢跟我翻臉!何況這幾年我們不展嗎?我到時候不僅要美國不能管,而且要它不敢管!」

    武猛道:「老爺不就是夏威夷的太上皇了?」

    袁世凱笑道:「馬麗。等我們老了,一起上島養老如何?」

    馬麗這次沒有羞澀,她甜蜜地道:「好啊∼聽說夏威夷地景色象天堂一樣美麗……」

    看著馬麗臉上泛起的光彩,袁世凱真想他知道現在還有很多的正事要處理。壓住衝動,袁世凱問道:「猴子,島上還有什麼值得我們重視的中國人?」

    候晉道:「還有一個,名叫孫眉,又名壽屏,廣東香山縣人。今年年出國赴檀香山做工,後來在茂宜島墾荒,經營農牧業兼營商業,數年之後,成為當地富,被稱為『茂宜島王』。」

    「呵呵,我知道他,陳芳的老鄉、孫文的哥哥,估計兩家關係不錯吧?」

    候晉道:「不錯,孫家跟陳家關係親密。而且在夏威夷都是很有影響力的華人家庭,被稱為當地華人的領袖。只要能跟他們二人交好。就能得到全體夏威夷華人的支持。」

    袁世凱問道:「嗯……陳芳雖然名義上是中國駐夏威夷總領事,但畢竟二十多年沒有回國,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大清與夏威夷之間充當聯絡人?」

    候晉道:「老爺一猜就中,這個人就是容閎!孫眉與容閎乃同鄉,而陳芳又是孫眉引見給容閎地。前年容閎與李鴻章關係鬧僵,移居美國,三人為了改善夏威夷華人的地位來往密切。」

    袁世凱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來這夏威夷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啊……」

    武猛不解道:「怎麼?難道老爺跟容閎關係很好,也要拉他入伙?」

    候晉笑道:「武兄,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老爺不是要拉他入伙,而是要取而代之!」

    武猛撓頭道「啥?他們三人是老鄉。而且交往多年,怎會……

    袁世凱笑道:「交往多年不假,不過交情恐怕就不見得怎麼樣!」

    馬格裡也不解的問道:「何以見得?」

    袁世凱反問道:「在夏威夷的兩千中國人,經商不足五十。其餘都是勞工。而且所有華人資產孫、陳兩家佔了九成,你說他們拚命爭取華人的經商特權是為了什麼?」

    武猛道:「哦……難怪他們會如此賣命的為華人出頭,而且還盡爭些經商免稅、自由購地之類的特權——說白了就是為他們自己!」

    袁世凱笑道:「你們想想看。陳芳舉家離開中國數十年,不僅入藉夏威夷,而且還成為夏威夷貴族。家大業大的他如果能在國外混下去,還會打算回國嗎?既然已經沒有當中國人的打算,那他為什麼還要放棄皇室職務去討好中國外交官,爭取一個領事來幹呢?」

    候晉道:「自然是想讓中國政府為他爭取權益!」

    袁世凱答道:「沒錯,作為華商,在海外參與商業競爭是非常不容易地。在夏威夷,日本和美國的民有政府支持,他們可以利用外交壓力,逼迫夏威夷國王出賣土地、交出經濟控制權。而陳芳必定是感覺力不從心,才會想到要讓中國政府出面,支持當地華人。而且他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一旦將來夏威夷被美國控制,他可以回國繼續當他地富豪!所以,他必定要一個在中國有影響力的人為他撐腰」

    武猛道:「那他何不直接攀附李鴻章?」

    袁世凱道:「畢竟陳芳現在還在夏威夷,而他蔗糖又主要出口美國,所以駐美公使必須拿下。其次,容閎是李鴻章的得力幕僚。搭上容,就等於預留一個與李鴻章溝通的後門。」

    武猛問道:「嗯……當初他們找容閎是為了能得到中國政府支持,現在容閎不僅得罪李鴻章,而且還辭職移居美國,恐怕他們就要另外找人了……」

    袁世凱道:「不是要,我敢肯定他們已經找人聯絡過國內了!」

    候晉笑道:「老爺您真神了,陳芳確實已經找人聯絡過中國政府!不過這個人肯定您猜不到!」

    「我想想啊……難不成是卡拉卡瓦?」

    候晉驚道:「少爺,您不是會算褂吧?的確是夏威夷國王卡拉卡瓦!」

    袁世凱笑道:「哈哈……這有什麼難猜的,要想得到中國政府的最大支持,莫過於得到皇帝的支持。要想見到中國皇帝,按照外交平級接待的原則,自然是讓夏威夷國王出面!不過……不過我敢說卡拉卡瓦的中國之行一定鬱悶之極!」

    候晉笑道:「是啊,慈禧壓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夏威夷,結果卡拉卡瓦碰了一鼻子灰。後來在容地引見下,卡拉卡瓦才跟李鴻章見了一面,而李鴻章根本不待見他……」

    袁世凱笑道:「哈哈……面子丟大了……」

    候晉笑道:「陳、孫二人還與容閎密切交往,是因為在國內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關係。如果老爺此刻出現……相信他們肯定會作出正確的選擇的……」

    馬格裡道:「嗯,世凱是大清縱橫使,在國內地影響力大大超過沒了李鴻章支持的容閎,更何況陳芳名義上是中國駐外領事,世凱對他有監督權。如果世凱再能禮遇他們,必定得到夏威夷皇室的鼎力支持!」

    袁世凱笑道:「這下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

    馬麗道:「只要你與美國政府正式簽約,相信華商們會歡心鼓舞,而縱橫使地能力也會受到華人的尊重。到時候只要找人『提醒』一下困境中的陳芳,那麼他恐怕會直接來請你!」

    候晉笑道:「這個人選有了!」

    「哦?是誰?」

    候晉答道:「陳芳的次子陳席儒!」

    袁世凱道:「說說理由!」

    候晉道:「孫、陳兩家的生意主要在夏威夷生產蔗糖,然後賣到美國,而陳席儒就是兩家在美國的代表。並且,陳席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兩家與容閎的聯絡人。而且只要通過了他,孫家不攻自破!」

    袁世凱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候晉解釋道:「陳席儒才學出眾、擅長經商,少年時期入讀埃奧蘭尼學校,與孫眉胞弟孫文成為同學。當時孫眉還未家,而陳家已經是當地富,所以孫眉通過這層關係結識了陳芳。後來孫家在陳席儒的幫助下開始經營蔗糖生意,大部分蔗糖也都是陳席儒幫助銷售的!」

    袁世凱淡淡的道:「嗯,那有什麼方法在『不經意間』認識陳席儒?」

    候晉笑道:「巧了,使團裡的唐紹儀與陳席儒是大學同學,更是莫逆之交!」

    袁世凱笑道:「哈哈……如果這夏威夷不拿下,真是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賜!你去好好跟少川『溝通』一下!」

    候晉道:「是,老爺,我一回到使館就找他去。」

    袁世凱正想宣佈「散會」,馬格裡道:「世凱,估計你還要在美國呆多久?」

    「怎麼?老師回到家鄉不想多呆幾天嗎?」

    馬格裡道:「不是,下午剛剛傳來消息,說德國那邊出事了……」

    袁世凱道:「德國能出什麼事情?」

    馬格裡道:「朝廷想讓鎮遠、定遠二艦回國助戰,可德國人拒絕了按期交貨的承諾。」

    袁世凱道:「不會運氣這麼好吧……竟然要把這幾艘戰艦送給我?」

    聽到戰艦,武猛來了興趣:「老爺,您瞄上了定遠號?那可是好東西!」

    馬格裡笑道:「世凱,別說你能不能從德國人手裡要到這幾艘戰艦,即便你要到了,李鴻章不得找你拚命?」

    袁世凱笑道:「全部要來可能有難度,不過……嘿嘿……不過要來一艘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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