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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60章 飛來艷福(2) 文 / 南海十四郎

    第260章飛來艷福(2)

    劉鼎聽她說的有板有眼的,忍不住狐疑的說道:「劉姑娘不知道是受誰委託?你提到的那位客人到底是誰?」

    劉鳶抿嘴笑了笑,眼睛似乎有些挑逗性的凝視著劉鼎,漫不經意的說道:「請恕小女子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我這位客人,其實也沒有什麼身份,比他職位高的人多得是,只是他向來行俠仗義,人緣極好,在淮南地區卻也有幾分名氣,我劉鳶雖然出身青樓,蒲柳之姿,殘花敗柳之身,得他主動接納,願意娶為正妻,這趟送禮,不過是小女子要報答他的行動罷了。

    劉鼎聽她越說越玄,不再細問,繞著箱子轉了兩圈,還伸手在箱蓋上面敲了兩下,結果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他緩緩的說道:「那麼劉姑娘總可以告知劉鼎,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劉鳶意味深長的說道:「禮物既然已經送到地頭,大人不妨將這兩個箱子打開看看。」

    劉鼎深深的盯著她,並沒有打開箱子,而是冷峻的說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劉鳶嫣然一笑,眼神裡悄悄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落落大方的說道:「難道大人是怕姐姐暗算你?」

    她倒是不客氣,典型的自來熟,居然自稱姐姐來了。然而她眉目含春,風情萬種,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都在勾引劉鼎,卻又的確不帶絲毫傷害劉鼎的意味。劉鼎身經百戰,對於危險有種天然的直接,如果巷子裡有機關埋伏之類,他一早就應該感覺到其中的殺氣了。可是偏偏沒有,甚至他潛意識裡覺得,箱子裡面的東西,可能的的確確是禮物。其實劉鼎還看出來了,這個自稱劉鳶的女子,現在顯露出來的曖昧神色,絕對不是平時她的本來顏色,劉鳶或許只是個假名,故意裝扮出風情萬種來試探自己。然而,又有誰這麼無聊呢?試探自己做什麼?

    劉鼎毫不諱言的說道:「有點。」

    劉鳶粉黛含春,眼含秋水,深深的橫了劉鼎一眼,似乎覺得你這人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點。只看到她款款走到箱子前面,伸手捏著上面的銅鎖,抽掉上面的銅絲,輕鬆的將箱蓋打開,微笑著說道:「大人請看,禮物就在裡面。」

    劉鼎湊過去一看,只看到兩個箱子裡面,各自蓋著一張名貴的羊毛裘衣。劉鳶將羊毛裘衣掀開,只看到下面各自蜷縮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兩人都是仰面向上,身體妙處全部展現。只看到俊美的臉頰,豐滿的胸脯,雪白的肌膚,小腹下的幽黑,都一覽無遺,更令人驚訝的是,兩人的面相,居然還有點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她們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藥物的控制,暫時處於沉睡狀態,呼吸非常的輕微,以致自己在箱子外面居然沒有察覺到。他轉頭狐疑的看著劉鳶,實在是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禮物居然是兩個赤裸的女人,未免有些荒唐。

    劉鳶笑瞇瞇的說道:「這兩位姑娘,一個叫做林詩楠,一個叫做林詩榕,想必大人耳熟能詳?」

    劉鼎霍然轉身,眼神凌厲的盯著劉鳶。

    竟然是她們!

    原來的保信軍節度使林度有三個女兒,分別是林詩楠、林詩榕、林詩梓,都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在淮南地區都名聲遠播。大女兒林詩楠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為師者全部都是當代大儒,她從小飽讀詩書,才思敏捷,據說三歲即能作詩,五歲即能成文,瀘州人都稱之為薛濤、魚玄機之後的才女,實在是一等一的聰穎女子。二女兒林詩榕擅長歌舞,聰慧靈動,曾拜師當代舞蹈大師剪秋蘿,曾經在某次宴會上一展舞姿,迷倒眾生,瀘州人稱之為東南絕色。只有三女兒林詩梓因為父母溺愛,反而沒有什麼特別傑出的才華。

    林詩梓一直跟著父母居住,直到淮西軍大舉南下,形勢危急,她才被送到了舒州,林詩楠和林詩榕都早已出嫁,夫家都是舒州的大戶人家,自古都是書香門第,儒學鼎盛。林度遭受貝禮翊的暗算以後,林度的勢力紛紛被清洗,這兩戶大戶人家迫於貝禮翊的壓力,主動割裂和兩女的關係,甚至將兩女交出,獻給貝禮翊『淫』辱,以保住自己家族。林家姐妹據說被送到廬州,但是半路上卻遭遇盜賊,後來就下落不明瞭,再也沒有相關的信息。

    劉鼎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在此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得知林家姐妹遭受盜賊以後,劉鼎也曾經派三眼都的人打探過,卻一無所獲,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只好隱諱的告訴林詩梓,她的兩個姐姐可能已經遇難。事實上也是如此,在這種亂世之中,盜賊本身也是朝不保夕,抓到了兩個女人,『淫』辱之後,必然是一刀了結,斷不會憐香惜玉。林詩梓得知兩個姐姐的死訊,自然是傷心欲絕,無語凝噎,可是她的父母都還在貝禮翊的手中,母親還被迫接受貝禮翊的『淫』辱,這姐妹卻是暫時顧不上了。

    劉鳶面對劉鼎的凜然目光,並不畏懼,輕輕的說道:「莫非大人認為小女子就是那股盜賊?」

    劉鼎沉默不語,眼神卻逐漸的收起了逼視的目光。

    劉鳶微微一笑,娓娓道來:「當日貝禮翊發動兵變,抄殺林家所有親人,趙、錢兩家為自保,不惜寫下休書,將兩女逐出家門,甚至欲將其獻給貝禮翊享用,幸好被人半路攔截,這才保得清白,可笑趙、錢兩家,名為當代大儒,實為貪生怕死之輩,以為獻出兩女就可以免禍,最後依然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林度夫婦被困,趙、錢兩家又被滅門,因此她們在廬州境內,已是無家可歸,小女子的那位客人,可憐她們的遭遇,偏他又和大人有一面之緣,故委託小女子,將林家姐妹暫時收藏,適當的時候送到劉大人的身邊。只是去年廬州人事變動,殺氣盈野,人心惶惶,盤查極嚴,小女子無計可施,一直等到現在才有機會,還請劉大人見諒。」

    劉鼎深沉的說道:「劉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那位客人,又到底是什麼人?」

    劉鳶微微一笑,始終沒有正面回答,輕描淡寫的說道:「小女子前來拜訪大人,實在是一片好心,大人卻反覆追查小女子的身份來歷,卻不是本末倒置麼?便是小女子也不忍心看她們受苦,又知道大人您憐香惜玉,故此送來給大人溫暖枕席,可是大人卻在這裡絮絮叨叨,追問小女子的不是,不知卻冷落了這兩位姑娘,可笑,可笑。」

    劉鼎皺皺眉頭,欲言又止。

    劉鳶將林家姐妹送到自己的身邊,固然是一樁天大的好事,林詩梓也可以放下懸著的心,大恩不言謝,這份禮物肯定是要報答的,只是她給人的感覺,總好像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什麼目的似的。送人就送人,偏要將人下了迷藥,剝光了衣裳,送到自己的面前,似乎是在故意考驗自己似的,這裡面肯定有點問題。倒不是他如何的正人君子,看不得女人的裸體,只是對方如此舉動,他的確不敢掉以輕心。

    劉鳶忽然換了一副曖昧的表情,低聲的說道:「劉大人,你可是擔心別人風言風語?不必如此,她們的身體下面,都有各自夫家寫來的休書,表示她們和夫家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她們又不曾養兒育女,在廬州沒有任何的牽掛……嗯,她們的父母除外……小女子可以保證,在她們被小女子收留期間,絕對沒有任何男人碰過她們……放著如此嬌娃,卻不好生享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劉鼎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劉鳶依然是滿臉曖昧的表情,一點都不在乎劉鼎的臉色,意味深長的說道:「難道,大人不喜歡姐妹同床的美妙感覺?林度的三個女兒,都是國色天香,妙不可言,所謂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就是大人乃是千錘百煉之人,在三姐妹的面前,金剛鑽也要變成繞指柔……」

    劉鼎斷然說道:「住口!」

    劉鳶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嫣然一笑,頗有些輕蔑的說道:「原來小女子是看錯大人了,想不到小女子的客人倒是看走了眼,原來大人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與世俗中人並無兩樣,卻令小女子大失所望了。」

    劉鼎臉色深沉,緩緩的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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